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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地道了谢,然后不等对方看出自己故意,转头对古说,“不能吃呢。”
古却没察觉出自己义父已经为他找回了场子,反倒是为不能吃而惋惜,叹气说:“那边有好多这种果子呢,这么大,如果能吃,我们雪季就不怕饿了。”
听到他话,原本还笑着兽人们都沉默下来。这两天算是他们从雪季出来吃得饱痛两天,但却没有人忘记之前饥饿,尤其是刚过去雪季中。正如小古所说,如果这样大果子能吃话,那么他们雪季或许就能吃饱肚子,不用再放弃一些族人。
“小小年纪不要叹气。”百耳怜惜地揉了揉古头,“放心,下一个雪季义父绝不会再让你们饿肚子。至于这个果子,也许并不是没有用。”
古眼睛亮了亮,然后又黯淡下去,“但是它不能吃啊。”
“不是只有能吃才有用处。”百耳微笑,却没多说。他想,这东西应该可以当棉花用,做衣服,做被褥,那样雪季也会好过许多吧。不过要怎么才能做出来,只怕要靠山洞里亚兽了。
不等其他人追问,百耳已经端着果壳,拿着自己叉鱼木棍往湖边走了。这几天一直吃烤肉,难得有容器可以煮汤喝,他当然不愿意亏待自己。
背后传来兽人们取笑图声音,他不由莞尔。
因为兽人们大量捕捉,百耳一直走到湖另外一面才浅水处叉到鱼。弄了几条,然后垛成块,用了几个果壳分装,加水,放盐和那种有薄荷味青叶进去炖煮,直到汤成乳白色,散发出诱人鲜香。
百耳和古分了一果壳,其他都给了兽人们。不过是润润肠胃,每个人也只得几口罢了,当然,有想再喝,也可以自己去抓鱼来煮。
“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那条河。”百耳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下山,于是只能推到明天去。反正还有几个人行动不变,这里多呆上几天把伤养好点也并无不可,出去后只怕又要面对凶猛兽潮了。
腾他们当然没有不答应。
吃罢东西,兽人们又抓着百耳要学吹曲子,学自然是那首情歌小调,准备换盐回去就吹给喜欢亚兽听,也许因此能赚回一个伴侣也不一定。反倒是开始要学图悄然离开了人群,走到昨晚坐过大树下,背靠着树干坐下,看着天空渐渐被夕阳染成火红。
“你怎么不去学?说不定那侬会喜欢这个。”萨来到他旁边,问。
“你认为他值得我为他学这首曲子?”图眯眼,想起离开前那侬拒绝,唇角浮起一丝嘲讽。情歌小调……情歌,只听曲子里面传递出来缠绵柔情,就知道这种曲子是要对着自己喜爱人才能吹。他喜欢那侬吗?当然喜欢,他喜欢那张比其他人都好看脸,还有那永远都昂着下巴。
“你不怕别人学了,把那侬抢走?”萨虽然不赞成图娶那侬做伴侣,但是如果图执意如此,他也不会阻拦。
“如果要依靠一首曲子才能追求到亚兽,那我连勇士称号都不配拥有。”不用说第一勇士。
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强大自信,萨笑了下,突然很想打击他。
“今天你目光一直跟着百耳。”
图微僵,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了萨仿似能看透人心目光,否认得迅速而果断:“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就他那样子,有什么好看?”说后面一句话时,他有些心虚。
反倒是萨并没怀疑,但却仍没打算放过他,“他喂你东西,你吃了!”一想到当时情景,萨就忍不住想大笑,他实没想到图会被百耳捉弄。是,就是捉弄,估计场之人就只有他看到了百耳转身前唇角浮起那一丝狡黠笑。
图干咳一声,连他自己都弄不清当时怎么就那么听话,竟然真傻乎乎地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因为咬不动,只怕要到吃下去才会反应过来。
“他都送到嘴边了,不吃不太好。”不知是想说服萨,还是想说服自己,末了,还反问了句:“换你,你不吃?”
萨语塞。说实话,他还真不敢保证。因为据他对图了解,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听人话,而连图都栽了百耳手中,自己只怕也逃不了。
“其实……”沉默了一会儿,图再次开口,想说其实百耳并没有那么丑。但不知为何,刚说了两个字,就停了下来,似乎他并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一点。
“其实什么?”萨久等没有下文,转头看向好友。
“其实这里挺好,如果我们部落能安这里,就不怕野兽攻击了。”图话题转移得有些生硬,可惜萨没听出来。因为无论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图会觉得百耳好看上面去。
“确实不错。等我们换盐回去,便带着族人们搬到这边来吧。”
图并没有立即回答,他想到了族长,想到了族巫,后想到百耳身上。他很清楚,族长和族巫是容不下百耳,但是这个地方是他们和百耳一起发现,怎么能够独占?
“也许族长他们不会想来。”末了,他只说出这么一句话。顿了下,又纠正说:“应该是他们不敢来。”只要兽潮还,相信族长族巫以及那些亚兽们都不会愿意离开安全地方。像百耳这样勇敢而充满智慧亚兽,是部落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等兽潮退了,他们会愿意来。”萨说。他虽然觉得族长和族巫有私心,族里亚兽们也娇纵得厉害,但是却从来没有过抛下他们想法。
图冷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抬头看向已经暗下来天空以及开始现出形迹星子,“天黑了。”
呜呜咽咽不成调草笛声身后不远处响着,间中夹杂着兽人们笑声和戏闹声。图不自觉想起昨晚那首让人觉得苍凉悲伤凉州曲。他想,百耳以后大约都不会再吹那首曲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二。终于赶十二点前写出来了。
*d^_^b*
55竹筏
河流宽约十丈许;从两山夹峙中奔涌而出,流经盆地边缘;再由另一头泄出。水流湍急;一边是高耸入云山峰;一边是长着紫色细长叶片散发着淡淡清香细长树种。
百耳仔细察看了四周地形,发现正如腾所说那样;河道出入口两边山峰险峭;想要攀援而出,无疑是做梦。所以,除了造船做筏而出外,别无它法。
“这里,你们能判断出大山部落所方向吗?”他回头问跟身后兽人。
“顺着河往下走,大概能到。”去过大山部落次数多图回答。兽人方向判断上有一种莫名敏锐,就像他们对于食物毒性分辨一样,也许这是大自然对于他们艰难生存状况一种补偿吧。“我记得大山部落不远地方,有一条大河经过。”说不定就是这条河。这句话他没说,因为不能肯定。
也就是说,如果走水路话,也许会比倒回去按原定路线走一些,也安全一些。百耳心中浮起这个念头,但却并没忙着跟众人提出来。
“你们说要怎么办?”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紫叶木,发现表皮光滑冰凉,泛着莹紫光泽,如果不是没有节话,倒是跟上一世竹子颇像,就不知道里面是实心还是空心。
“只有倒回去了。这水太急,我们根本不可能游下去。”接话是腾,因为他曾经下水试过。
除此之外,并没有人提出别意见。
“如果那些野兽还没散,怎么办?”百耳追问。
“大不了冲出去。”漠说。
听到这句话,众人沉默下来。因为他们才从兽潮里脱身不久,都知道如果再次踏进去,能活下来只怕没几人。
“百耳,你有什么办法?”看到百耳脸上并不见昨日听到出入口是一条河流不能渡时沉重,图直觉告诉他对方应该是有办法。
“先让人回去察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吧。”百耳没有马上说出自己想法。
腾和漠已经走过两遍,比较熟悉,所以依然决定由他们去探查外面情况。他们俩也没耽搁,众人准备好火把和食物之后,便立即上了路。
“至于我们,来玩一个游戏。”等两人走后,百耳看着闲下来有些坐不住兽人们,笑着说。
游戏很简单。伐木,割藤,做筏,湖中比赛。比伐木速度,比筏做结实稳妥,比撑筏速度和技术。
兽人们平时除了打猎外,业余活动就是相互比斗,以及追求伴侣。他们从来没见过能撑着水上滑动筏,没玩过这样比赛。听百耳一说,不禁又是惊奇怀疑,又是兴奋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
除去五个伤员,两个探路,还剩下十二个人。于是十二人分成两组,每组六人,百耳告诉了他们具体做筏方法之后,便迅速地行动了起来。小古虽然小,但却没人小看他,因为他攀岩割藤灵活程度丝毫不下于一个成年兽人。
伐木要刀,这次出来,只有百耳带了把石刀,因此两组不得不轮换着来。有心急兽人实等不了,索性化成兽形,张嘴就啃。至于效果如何,这个……百耳表示不予置评。
当第一棵紫叶木砍下来时候,百耳看了下,发现里面竟然真是空心,于是由此为其取名紫竹。
“用这个,让他们用这个,别把牙啃掉了。”图塞了两块石头给萨,让他分给同队兽人。说完,又转身匆匆离开了。
原来他们砍完一株紫竹,把刀给了另一组兽人之后,看着别人那里嚓嚓地砍,不免心里着慌。他便起了另外找东西伐竹念头。河边转了几圈,找到几块边缘锋利石头,一块大青石上打磨得薄利,虽然比不上石刀好用,但总胜过闲着和用牙啃用抓挠。
另一队兽人看到,立即有样学样,没过一会儿,就人手一块石头了。石刀自然还是轮流着用,而割藤则用薄石片。十几个人忙得热火朝天,看得几个受伤兽人开始坐不住,如果不是百耳强行命令他们伤好之前都不能参加话,只怕已经凑了上去。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旁边指手划脚,东出一句主意,西挑一个毛病。当然,后结局自然是被忙碌兽人们给轰到了一边去。
只有百耳一人,折了棵竹杆子,栓上根细藤,末端吊着小块烤兽肉,侧倚着块大石坐湖边垂钓。可以说,从他来到这个兽世之后,就没有像此地这样悠闲过,自然是万分珍惜。
兽人行动力极强,哪怕工具不是那么好用,又是生手,经过数次失败之后,仍然第二天中午做出了两个宽四五尺,长三丈许竹筏。竹筏被投到湖中,荡起一片水波,然后便安安静静飘上面不动了。
兽人劲大,山藤软而韧,竹筏倒是绑得极结实,并没有散架迹象。只是上筏时候,出现了分歧,谁也不肯先上去。
“古,你轻,你上去试试,我旁边接着你。”角一边说,一边就要拎着古往竹筏上丢。虽然兽人们会水,也喜欢下水洗澡,但是要离开陆地踏上水面上飘浮某种东西又是另一码事,那种不踏实感觉着实让人心中发虚。
古被吓得哇哇大叫,一边挣扎,一边向百耳求救。
“我来。”百耳没好气地瞪了眼角,一伸手抱过古,另一只手则拿起他们削好做篙长竹杆,腿一跨,便上了竹筏。
古没想到喊来百耳,自己仍逃不了上竹筏命运,紧张得手足并用,牢牢地扒了百耳身上。
“不用怕。”百耳拍了拍小兽人背,弯腰让他竹排上蹲坐下来,手中长篙岸边一撑,便往湖中划去。
“百耳,等我一下。”见他上筏时,筏子连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