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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这样乌稚其实挺可爱,只可惜无论是以前,还是现,乌稚始终不肯正眼看他。虽然百耳说了乌稚是他,但是他有属于自己骄傲,并不打算因此而勉强乌稚。
“百耳,弄出线来做什么?”赞赞一边听到,忍不住问。“如果是缝补兽皮话,还是用兽皮索比较结实。”
“用棉线可织成像兽皮这样布,但会比兽皮柔软。布用处很多,剪裁后再制成衣话,热天穿着凉,冷天将它穿里面,外面再穿兽皮衣,也会暖和许多。”百耳一边思索,一边努力选择亚兽们听得懂用词,把自己意思表达出来。“布还能包扎伤口,不像兽皮那样不透气。”其实按百耳现情况,不惧冷热,穿不穿布衣已经无所谓了,但是能够做出来,总是好。
“你说……我以前那侬那里好像看到过。”一个亚兽突然开口,神色有些小心翼翼。
“哦?”百耳有些惊讶,问:“是什么样?”难道说,其实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布?
那个亚兽觑了眼百耳,发现他神色平和,并没有因为自己插嘴而生气,这才轻轻道:“还是上个雨季了,天热得不得了。我去找那侬玩,就看到他腰上裹着一块跟兽皮不一样东西,薄薄,软软,又好看又舒服。”说到这,他眼中露出羡慕神色。
“我怎么没见过?”乌稚神色有些奇怪,论起来,他跟那侬关系虽比不上尼雅肖柯,但也还算不错,怎么都比阿缇近一些。
“那侬很小心啊,就只让我摸了摸,他就换下来收起了,还让我不要跟别人说。我之后都再没看到过。”阿缇回答,生怕百耳以为自己骗人,又强调了一遍,“我是真看到了,还摸过。”
百耳从地上捻起一粒梅子大小石头,头也不回地往后砸去,堪堪砸因为偷听这边说话而有些摇摇晃晃小穆腰上,小穆一僵,瞬间挺胸收腹,不敢再动。
“你们其他人可见到过?可是部落里自己做出来东西?”百耳这才看向赞赞几个老亚兽,以及旁听兽人。
众人都摇头,倒是允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部落里没这种东西,否则亚兽们都应该有了。也许是那侬阿帕给他。听说南边是有一种比兽皮软舒服裙子。”
所有人都知道,那侬阿帕是外族来亚兽。所以有点别人没见过东西,其实很正常。只是以那侬爱炫耀脾气怎么会不穿出来?这一点倒是值得人深思。
对于黑河部落过去事,百耳不欲追究。又问了几句,发现无论是兽人还是亚兽,对于棉布麻布都不知道,于是此事便也作罢。如果房屋建成以及种植粮食成功之后,亚兽们还没研究出棉线棉布做法,他再带人去一趟南方便是,说不定能学一些这边没有技术回来。
接下来一天,没出猎兽人们都帮着老兽人制作石器,亚兽们则一头扑了怎么把果棉变成棉线这上面去。老瓦考虑建造临时帐篷办法,因为他们来时烧掉了不少兽皮,所以现是硝过兽皮跟不上,让他很有些头痛。
“就把鲜兽皮简单处理一下,荫干就好。”百耳想了想,说。“现就算想要硝皮,也没用具和材料。反正又住不了多久,等建好石屋后,就要慢慢搬进去了。”
老瓦是个做事认真人,或者说兽人们对待自己该做事都很认真,因此百耳提议让他很不满意,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等工具一做出来,所有人都要忙着采石建房了,谁还有功夫来慢慢等着他把兽皮硝熟。于是,百耳就安排了亚兽给他帮忙,把得兽皮皮层碎肉筋膜刮干净,湖中刷洗后,再荫干。
一整天,包括小兽人,谁也没闲着。到了傍晚时候,诺他们回来了,带着足够所有人吃上三天食物。每个人都笑眯眯,看得出出猎很顺利。只是桑鹿小脸又花了,沾着泥土和烟灰。
“那里有好多黑薯。”桑鹿兴奋地对着百耳用手比划出一大片样子,然后又露出可惜神色:“我像你说那样连根挖出来,可惜拿不下,用兽皮包着又会揉烂,只带回了一点点。”地上有不少于十株黑薯苗,根上裹着泥,每一株叶片都保护得好好,竟然没有折断一根,可以想见他有多用心。
经他一说,百耳立即想起自己疏漏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马甲战队,V爺爺火箭炮。纱舞,As,囡囡公主,佩佩,子子,grae,蓝衣白影,唯清地雷。
79、种植
竹筐;竹篓。那种东西;百耳见过;粗陋,精致,都见过。粗陋当然是大街上小贩挑夫担东西用那种,至于精致,庄子上送些时鲜玩意儿;就会把筐子篓子弄得花里胡哨;讨姑娘奶奶们喜欢。
上一世这些东西简直是太常见了,可惜百耳不会做。来到此地后,偶尔他也会想;如果小时候父亲把自己按照农人或工匠培养,到得这里;必然会如鱼得水。不过这种想法只可做笑谈,别说他家世不可能那样培养子嗣,就算他真去学了那些,只怕连之前那个雪季都熬不过。这里,重要还是强悍武力啊。
想拿块兽皮画图给瓦他们看,这几个老兽人手都很巧,一般他说出一个大致样式,他们就能做出来,现也只能依靠他们了。
“没兽皮了!”瓦没好气地说。百耳只昨天就用了三张兽皮,虽然其中两张图被老瓦自己昧下了,打算慢慢研究,但总之是百耳给浪费。
百耳摸了摸鼻子,知道被嫌弃了,也不恼,转身去找拓。随着他描述,拓扯了几根长草,尝试了几次,竟然真给他弄出了一个小巧草筐子。百耳吃惊不已,暗暗警告自己不要小瞧了这些兽人智慧和创造力,同时深深为当初留下这几个老兽人而庆幸不已。
为了增加牢固性和承重性,拓将筐子底部和四面做了一些改动,又跟其他两个老兽人商量过,觉得可以之后,才开始让兽人们弄了两根竹子,以及一些藤条过来。打算分别用这两样东西做出来,看看那种好。
几个老兽人合力,又有兽人们帮着剖开竹子和藤条,因此两天后贝格出去时,就有了好几个筐子。为了方便,瓦忍痛割了块熟兽皮,绑其中一个筐子上,使双肩可背。至于桑鹿挖回来黑薯,头一天因为太晚,所以用泥包着半浸湖浅水处,直到第二天,百耳跟罕草原上找了一块与黑薯生长地条件相接近区域,开垦出来,才种下。因为只是十来株,所以并没费多少事,只是要防着被食草兽给糟蹋。
种植方面,无论是百耳,还是其他人,都是手,只能慢慢摸索着来。不管怎么说,百耳是看到过家中园丁种植花草,也看过农人耕作场景,大概知道种下去后要浇点水,施施肥什么,先依样画葫芦便是。
“以后外面种上一圈刺刺木,里面黑薯,苦紫麻,还有其他东西分片种……”百耳手上还有泥土,站只有十来株,还不知道能不能活黑薯苗前,想到以后丰收情景,竟有种打了胜仗成就感。
因为地方不大,并没有让亚兽和兽人帮忙,但仍有不少人来看鲜。听到百耳话,乌稚忍不住问:“种这个做什么?等熟了,再挖回来不就可以吃了,何必这么麻烦?”
“外面挖黑薯,危不危险?”见他是纯粹疑惑,而不是有意挑事,百耳自然也会量给出他们能够接受解答。相信不止他一个人,只怕兽人们也会有这种想法。
“危险。”乌稚点头,但心里却想,现去挖黑薯不是一样危险。
百耳当然知道他想什么,却没立即反驳,而是继续问:“一根黑薯藤下面能挖出多少黑薯?”
关于这个问题,乌稚就不能回答了,不是他没挖过,而是他不会数数。
“多话可以挖出十几个,少也有五六个。”接话是诺,因为桑鹿要来看怎么种自己挖黑薯苗,所以他也跟了过来。百耳早雪季前就提到过种植事,所以他还算比较能够理解。
“但是雪季来时候,黑薯藤会死掉,下一个雨季不会再长。”前晚还被打得很惨,又受了巨大惊吓红佾老实了一天之后,发现只要不偷懒耍脾气,百耳都不会管他们,如果表现得好,甚至还会被夸奖,于是敢说话脾气又冒了出来。
“那林子里黑薯是怎么长出来?”百耳对他虽然记忆深刻,但却不会故意为难他。
见他眼神温和,红佾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是想表现自己,还是想从那双眼中看到赞赏,反正胸脯一挺,大声说:“我阿父说是从上一个雨季没被挖走黑薯上长出来。”阿父话总是不会错。说到此,他蓦然想起死兽潮里阿父阿帕,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那时他突然想,如果自己有百耳那么厉害,是不是阿父阿帕就不会死了。
他自己还没察觉时候,红佾观念已渐渐发生了转变,也许是百耳头也不回就射死一头野兽时候,也许是百耳用看废物眼光看他时候,也许就是刚刚想起双亲那一刻。总之,从第二天早上开始,他训练变得积极起来,再也不用人督促。百耳默默地看着他变化,什么也没说,却暗自加强了他训练量。
“那如果我们把今年收集黑薯留下一部分,明年再种地里,你们说能收多少?”百耳循循诱导。
听到这里,大部分人都露出若有所悟表情,红佾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不知是想什么。
“同样,刺刺木如果种下,雪季过后,它就会抽芽,然后长出,越长越多,连种都不需要我们再种。”百耳趁热打铁,将耕种好处植入场所有人心中。“我们只需要辛苦这一个雨季,以后都可以不用再冒险到外面去挖它们,就算雪季都能有丰足食物,难道不好吗?”
当然好。先不管能不能种出来,就只是百耳形容出来那个画面,都值得他们试一试。何况除了打猎以及建房子外,他们也没别事可做。
于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部落里人,无论老幼,还是兽人亚兽,都会时不时跑到这片地上来看看,顺便驱赶食草兽。发现挖回来植株都活过来后,会高兴得笑上一天,如果死了话,感性甚至会偷偷哭上一场。
不管怎么说,种植事算是被所有人都接受了。而兽人们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决定了事,会一直做下去,哪怕中间遇到挫折也不会轻易放弃。说好听点,是执着,难听点,那就是一根筋了。但种植这事上,还真需要这样一根筋。
解答了众人疑惑,便各自散开了,该做什么去做什么。百耳叫住图,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感觉到这几天,图似乎总有意无意地避开他。大家以后还要相处很久,这样情况可不是他愿意看到。
“还有什么事?”图别扭地站住,连看都没看百耳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
百耳皱眉,以为自己哪里不小心得罪了对方,但他印象中,无论是图,还是其他兽人,都是坦荡直率人,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生气。所以,是他哪里做得太过了么?细想这些天发生事,一是他伤了那侬脸,二是那晚收拾了红佾,除了这两点,似乎没有严重。但如果图真是为了这两点而生气,他是不会道歉。
“我们来打一架吧。你不要用兽形,我不用武器。”他想了想,这样说。男人感情是打架打出来,如果图心中有气,也可借此机会让他发泄出来。
“你是亚兽,我才不跟你打。”图哼了声,就要迈步离开。完全忘记了当初山洞时,他还曾主动挑战过百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