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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动,那本书被我不小心踢了一脚,滑着就出去了。
想起他宝贝书跟宝贝命似的动作,我赶紧弯腰拣了起来,拍拍灰尘想放到他的脸边,忽然,几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帘,顿时惊的我汗毛倒竖,七窍生烟。
《春宫密戏》……
我抽动着嘴角,看着那个睡的正酣的人,脑海中自动想象着某个画面……
阳光正艳,春色正好
漂亮的男子躺在贵妃塌上,悠闲而有惬意的看着手中的书,不,是图谱,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翻着书页,脸上露出纯净而呆滞的笑容。
背后一阵寒冷,我看着手中的书。
那上面,全是一男一女,两男一女,几男一女,形式复杂,姿态各异,难度堪比我练功穴位筋脉图的各种画,横竖歪斜,辗转腾挪,从床上到地下,从房间到旷野,凡脑海中能想到的,平日里能见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其中某页,夹了片精巧的书签,翻开一看,两名男子正扭的跟两条蛇似的,互相舔咬吮吻着,两柄宝剑狠狠的交击着。
再也顾不了许多,我手一扯,把那个睡梦中的人直接拽了起来,爆发出天崩地裂的吼声,“柳呆子,你跟老娘解释下,这是什么?”
勤奋好学二人组
“什么?”猛的我扯了起来,某人的眼睛里全是晕眩的光泽,还有几分好梦被打断的迷茫,刚说了两个字,就给我一个大大的呵欠,手指揉上眼睛。
一个快二十六的男子了,怎么还能有如此娇憨的一面,一个呵欠都可爱的无法形容,粉嫩嫩的唇,就像在勾引人亲上去一样。
还来不及去想为什么我能把他的年纪记得这么清楚,他已经眯起眼睛凑上我的手,端详着我手中的书,然后恍然大悟般拉长了声音,“哦……”
不等我这个火药桶开炸,他已经瘪了瘪嘴巴,“这个□宫图,也可以叫密图,闺房图,又□画,是指以男女交接为主题的画,汉书中曾经有云……”
“云你个头,老娘要你教这个是什么?”我把手中的图拍的啪啪响,“我做过的比你看的还多,你个老处男和我解释这是什么?”
雾蒙蒙的眼睛狐疑的盯着我,“是你问我这是什么的呀?”
如果说什么叫杀人于无形,他的呆,他的啰嗦,他的不知所谓绝对可以让人血溅三尺,气绝身亡。
我压下心头的火,耐着性子,“我是问你,看这个干什么?”
“学啊。”毫不顾忌,绝不隐藏,没有迟疑,干脆决断的回答,两个字!脱离了他一贯的啰嗦风格,反而让我无法适应。
噎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是啊,人家也是正正常常的男子,就算看的是压箱底的东西,那关我什么事?人家好学,求学,向学,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下,倒是显得我兴师动众却又师出无名了。
总不能问人家学这个干什么,人家开心人家乐意,人家就是想学着以后讨好妻主不行吗?人家就是喜欢看着图自己玩自己鸟发泄火不行吗?
可我为什么气?
为什么有股火苗在胸腔里簇簇的烧着,想喷又喷不出来?
为什么看到柳呆子的眼神,所有的怀疑竟然会在一瞬间消失,就算他被我抓奸在床,只要用这么干净的目光看我,我都会觉得他是在研究人体经络学。
“那……”有一点下不来台,我的手指翻到那被书签夹着的书页上,指着上面两个男人的姿势问,“那你在这里做记号干什么?难道这个你也要学?”
这世界上有一个莫沧溟就够了,再来一个柳梦枫,我都要无语问苍天了。
脑袋蹭在我的肩膀边,他咬着手指看着我指着的图,“这个我开始看不懂,多研究了下,看懂了以后发现没有太大用处,不适合教别人,所以特别夹个书签做记号。”
没来由的透了口气,发现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我居然非常的轻松,还带着几分窃喜。
不对,他刚才说什么?
教人?
刚刚松开的手又抓了上去,狠狠的把他扯向自己的面前,他一个不稳,扑到我的身上,脸蛋狼狈的贴上我的胸口,挤成一团。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双手一推,正狠狠的抓上我的胸口,吓的一缩手,脑袋又落回我的胸前,好不容易慌手慌脚的爬了起来,脸已经涨的通红。
果然,看书和实践之间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
目光冷冷的盯着他的脸,将他的羞涩全部收入眼内,“就你这样还教人?什么人如此虚心好学?你怎么不把你的医术教给他?”
“房中术也是一门学问啊。”忽闪着他长长的睫毛,“而且房中术习的好,也能阴阳调和,可以治肝火过旺,肾水过多,互相对修习这个,还能让两人更加容易配合对方,闺房之乐更加达到极致,如果纵欲过度,就容易腰酸腿软,全身骨头僵硬,面色苍白,双颊凹陷……”
说到这,那个夸夸其谈的男人忽然住了嘴,眼光不住的上下打量我,忽然精光一闪,手指抓向我的胳膊,“我给你切切脉,你的样子有点不对。”
手飞快的背到身后,我很镇定的摇摇头,“没有,我没有任何问题。”
他锲而不舍的飞扑过来,整个身子斜斜的拉着,环抱着我的身体试图把我的手从背后揪出来,嘴巴居然还有空闲不停的说着,“虽然你的身体有神血,虽然你有超越普通人的能力,不过你这个样子,好像是……”他翻翻眼睛,喃喃的计算着,“如果你一晚六到十次,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连续两夜这般也是可以的,但是七八夜之后,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偶尔休息一下的,现在你的神血不会突然爆发,也不可能需要疯狂的发泄,所以你还是节制点好。”
我两只手扭在一起,忽然发现有个神医在身边也是很可怕的,随时要提防着他的手指碰到我,以他的功力,只要一个呼吸的时间只怕我上到头发丝下到脚趾头缝有什么毛病都会被拿出来细细的说着,以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苦大仇深语调外加啰嗦的习惯,从太阳下山说到太阳上山都未必能说完。
现在的姿势,是我躺在贵妃榻上,两只手被我死死压在身下,而他就这么从扑改爬,由爬变骑,自骑换趴,不断的变换着姿势,外带浓重的喘息,还有不住的低吼,“给我,给我摸一下,就一下……”
我护卫着自己的领地,惊恐的叫着,“不要,不要拉……”
“不行!”他坚定而决断,“你不能讳疾忌医,如果真的是纵欲过度,我给你开几副药就好了,如果你不让我看,我就和他们几位去说,让他们不能太纵容你,给你充分休息和调养的时间,最好是一到三个月的时间,好好的修养。”
憋我三个月不准亲近男人?
这是柳呆子刚刚说的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杀人不见血的技术又提高了!!!
我双手高举过头,两条光溜溜的胳膊在空气中不断的晃荡着,“不用了,我真的很好,我也没有肾水枯竭,多少个晚上我也能应付,腰酸是因为我没时间行功散淤,你如果真的有医者的仁心仁术,麻烦你给你捏捏肩揉揉腰。”
“哦!”他的手搭上我的肩头,力道适中的揉捏让我舒坦的全身都软了,高举着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来,他又整个人贴了上来,“不对,捏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还是要给我把下脉……”
我再次高举着手,他扒拉在我的身上,努力的向上够着我的手,脸对脸的与我紧贴,粉嫩的唇就在我眼睛下晃来晃去,摇来摇去,摆来摆去,不断的动着,“给我摸一下,就摸一下……”
一个血气方刚的女人,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人,如此美食就在眼前,岂能不吃?
手一勾,他的脑袋立即垂了下来,撅起的嘴巴重重的印上我的唇,水润无比。
直接翻身,含上他的唇,将那清凉软嫩舔在自己的唇齿间,不断的吮咬着。
他的唇,象是蕴含着无尽的水份,怎么榨取都吸不完的甜蜜,仿佛一颗刚刚熟透的荔枝,剥了壳,抖动着清香透明,咬着是甜,吸着是香,唇齿间尽是回味无边的余韵。
不是第一次亲他了,却发现他身上的药味是越闻越香,他的唇是越亲越甜,伴随着生涩的回应,一双大眼眨动中,长睫毛刷在我的脸上,就象他身后缤纷的樱花雨一样,清丽动人。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轻的象是夜风,来无影去无踪,传在我的耳朵里不啻于一记闷雷,终于放开了柳梦枫的唇,搂着他被我亲软了的身体,目光如点四下搜索。
高高的樱花树间,一抹独特的艳红衣角垂下,无遮无掩的在风中飘动,仿佛感应到了我目光的,树枝间更是落下一只慵懒的手,手指间还勾着一个精致的小酒壶。
果然是,这个院子里无处不在都是眼睛,我才不过亲了柳呆子一口,就被夜抓到了,子衿偷生了个娃,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命啊,真苦……
清朗的少年声蹦蹦跳跳的传来,“柳哥哥,柳哥哥,我来找你学艺啦……”
学艺?
叶若宸?
我的目光从柳梦枫还没有恢复的脸上看到那个雀跃着奔进的人影身上,耳边听到的是笑嘻嘻的大声嚷嚷,“那几个姿势你看懂了没有?我昨天看了一个晚上,看懂了几个……”
这一次,我的目光停留在那本被我丢在地上不知道踩了几脚的书上,定格!
柳梦枫慌慌张张的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看懂了,我教你,我教你……”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书,好像根本忘记了我的存在,飞快的翻着书,“那天我们讲到这个图,图片上说的鲤鱼戏,就是说女子俯身在下,男子从后整个贴入,形似两条鲤鱼贴身戏水……”
“从后面?”叶若宸猫儿似的眼睛霍霍亮亮,完美的杏仁形状漂亮无比,“那男人的腿是分开还是并拢?在外面还是里面?还有进哪个部位?”
“这个……”柳梦枫挠头,继续挠头,还是挠头,“这个,我再研究下……”
“只要开心,前后都行,但是鲤鱼戏水通常是指前面。”我斜眼看了下,忍不住的出声。
“噢……”
“喔……”
两个好奇宝宝同时点点头,深表理解的同时重重点头,然后两个大脑袋凑到一起,继续翻下一页。
“噗……”
樱花树间,一股奇异的水雾从空中飘了出来。
我懊恼的捂上额头,气自己的口不择言。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有剔透犹如沄逸,子衿,幽飏和夜这样的人,还有迷糊呆滞如叶若宸和柳梦枫这样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一起窝在我的身边,让我的心有时候忽然在云端,又忽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眼前的两个人,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商讨着什么,树梢隐没处,笑声隐隐飘荡,越来越亮……
春风得意日夜同行
人生的际遇往往充斥着各种意料之外,最是认定一生不变的人,可能是最先离去永不相见的人,而街头一次偶遇,说不定就成就了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侧脸身边,那个慵懒的艳红,是那么的逍遥惬意,谁又曾想到,当日树丛间的暗夜妖灵,会是我身边最特殊的人?
马车颠簸,他懒懒的靠着,仿佛是睡着了,却在我又一次的偷看时慢慢的抬起了手伸到我的面前,“你已经偷看我十次了,一次五两,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给你个九折。”手指头勾勾,大有不给钱不行的趋势。
我伸出手,贴上他的手指头,手指对手指。
夜的手,修长如笋尖,还是那种刚刚冒出头就被采摘下来的鲜嫩春笋,带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