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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楞,“你好像很介意他一样,是不是搞反了,应该是我比较讨厌他才对。”
“那就当我替你讨厌他。”他的话没半点诚意,反而透着股愤愤的味道,让我听着有些莫名。
他才是莫沧溟觊觎的那个人,但是他现在的脸怎么看,怎么都象是在吃醋的样子。
算了,不管,能抱着流波就够了。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所有的温暖透过身体传递给我,慢慢的疏通着我身体中阻塞的筋脉,让我不仅感觉到了他的体温,还感到了一种悸动……
他是男子,我是女人
我们还是相爱的恋人,如果说他没反应我都要怀疑他的生理功能是不是健全了。
我闭着眼,心头坏笑,手缓缓下移,抚摸着他厚实的胸,紧致的腰身,平滑的小腹,往着那热度最强的地方挪去。
一只手,横空出世握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它的蠢蠢欲动。
我没有坚持,贴在他的肩头,“我不想你憋的太难受,天天这么睡在一起,你比我更难受。”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碰你。”他的唇轻轻碰碰我的额头,“不敢激烈的拥吻你,不能疯狂的抱着你,不是我不想,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不能。”
“我的身体还没到要死的地步,这么多天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一场欢爱还能应付的。”以前只有我怜惜男人的身体不敢碰,今生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怜惜不敢碰我,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你不想我难过,不希望看到我每次只能蜻蜓点水的亲你而不敢吻你,不愿意每天我抱着你入眠将情人间最美好的相拥变成痛苦的折磨,你就尽快的好起来,不然这一个多月,只怕是我痛并快乐着的日子。”语带温柔,却也有几分无奈。
枕着他的手臂,我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身体中流动的感觉,身体中似乎有什么开始遥遥呼应,只是这呼应的感觉,太弱,弱到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错觉。
任灵羽的武功我很清楚,她对神族禁制的掌控能力更是我不能企及的,面对我这样的人她怎么会不下狠手?怎么会让我有半点恢复的可能?
流波每天都在用他自己的功力替我疗伤,这一运动就是一夜,可以说我在睡的时候他在守着我。我的内伤我的身体,是承受不了太猛烈的力道,他要控制自己的力道就势必要小心翼翼,绝对不能睡熟,而我一醒,他基本就被惊醒了过来,伺候我吃穿行走,可以说他才真正不眠不休的人。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流波的手还握着我的掌心,源源不断的气息输入我的身体里,我悄悄的从他手中将掌抽了回来,小心的拽了拽被子盖上他的身体。
“醒了?”他清醒的声音让我心中一疼,无声的点了点头,越过他的身体就欲下地。
他抓上床头的衣衫披上我的身体,“起身吗?我……”
不等他说完,我掌心一推将他压入床榻间,“睡你的,天才刚亮我还要睡会呢,起夜而已,一会就回来,难道你这都要跟着?”
他不好意思笑了下,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早已没了睡意,却不敢在他身边久呆,怕自己的气息会惊扰到他,我推开房门,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径直出了房门,走向院子对面另外一个房间。
站在房门前,看着紧闭的门我抬起了手,只是手还没有敲上门板,那两扇闭合着的门已经打开,装束整齐的莫沧溟站在门口,眼神中有着意外,似乎还有一点点的……
我果然越来越奇怪了,经常看错什么。
摇摇头,耳边已传来他低沉而平静的声音,“你找我?确认不是早晨晕了头走错路?”
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剑,应该是早起练功吧。
“那我不打扰你的时间,说完我就走。”清晨的寒意罩上身体,有些微的凉,薄薄的露水湿了头发,更是有些阴阴的潮。
他的手摸上自己的领子,眉头皱了下,侧身让开了位置,“进来说吧。”
缩了缩脖子,我没有坚持,而是迈步进了他的屋子。
房间里的温度暖暖的,透着浓烈的男子气息,被褥整齐的叠放着,屋子里没有半点凌乱的感觉。
他拎起茶壶,晃了晃,忽然又放下了。
“对不起,隔夜的茶有点凉,还是不要喝了。”
没想到,他居然对我说的是这样一句话。
在我诧异万分的目光中,他的表情又出现了我看过数次的尴尬,拎着茶壶就出门,“应该有人醒了,我去打壶热水。”
“不……”用字还没出口,褐色的人影已经如电般窜出了屋子,眨眼消失在院子里。
我抓着脑袋,不明白他火烧菊花般的跑什么,速度快居然还不忘记关上门。
才不过瞬息的功夫,他已经回来了,手中还是拎着那个壶子,翻起桌子上的茶杯,满满的倒上一杯,小心的递了过来,“烫,你小心些。”
我捧着手中的杯子,暖暖的,轻啜一口,一路热到肚子里,驱散了清晨的寒凉,整个人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舒爽的感觉。
看到我的表情,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找我什么事?”
“我……”抬起脸,我一脸恳求的望着他,“我想请你帮个忙。”
他愣了愣,可能没想到我会如此的低声下气,“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沉吟了下,“我知道,你们和娘之间一定有联系的,毕竟我娘是不可能放任我在这里两个月没有消息,而你们也不可能放心我娘这么从眼皮底下隐没,是不是?”
他面色紧绷,倒没有我印象中的暴跳如雷,“你想和你娘联系?你要知道,师傅是不会允许的。”
“不!”我微微的摇了下头,“我只请你帮忙问问,夜的伤势怎么样了,两个月完全不知他的消息,我受不了!闭上眼都是他的伤,我答应做两个月的人质就不会违反你们的协议,我只请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好一点?”
他的面色有些复杂,没有直接的拒绝我,而是定定的出神。
“我知道这个会让你有点为难,但是书信往来之间是你们的事,怎么问也是由你决定,我玩不了任何计谋,我只想知道一个结果,能不能想想办法?”我极少用这样的语调和人说话,但是为了夜的消息,便是求他又有何妨?
他凝视我许久,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在良久之后,终于慢慢的点了下头,“好!”
我绽放出笑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谢谢你!”
话说完,我也没有停留的必要了,告辞声起,转身出了门。
直到我转过花坛,眼角的余光无意中发现,那个门口还站着褐色的人影,似乎是在目送着我的离开。
渐起的暧昧
天气已经算不上是渐凉,而是很冷了。
北风呼呼的吹着,天上开始飘落雪花,落在窗棂上慢慢的堆积着,朦胧了外面的景色,只剩下一室的温暖。
我伸手推开窗,一股清凉的寒意从窗外透了进来,抚平了房间里暖炉的燥热,我抓了一把雪在手心中捏着,冷冷的感觉顺着手指一路侵入身体,不大会的功夫手指就有些僵了。
这种感觉在以前的时候很少有呢,我抓着雪球甩甩通红的手,还是有些舍不得放开。
我扒拉着窗台,两条腿一翘一翘好不开心,也不管衣袖沾染了雪花湿了袖口。
一件暖裘披上我的身体,我象个孩子般被身后的人从窗台上扯了下来,“现在的你伤势刚好些,不要贪玩病了,没有武功比不得从前。”
流波的双臂一展,刚好将我整个身体全部包裹中,牢牢的将我困住,挣扎不了,也就索性随他了。
手一伸,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手中的雪球丢到他的脖子里面,趁他一缩脖子的时候,我拍开他的手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厚厚的雪,踩在脚下松松软软的,一步一个脚印,溅起散碎的雪。
一路跑着,笑着,不时弯腰抓起雪团在手中捏着,回头看到那个黑色的人影追上来时,用力的丢出手中的雪球打向他。
他的身影在雪花飘散中躲闪着,偶尔被我的雪球打中,看雪白在黑色的衣衫上绽放四散,我开心的咯咯乱笑。
他掸了掸衣衫上的雪,对着我露出一抹笑,坏笑。
心头暗暗感觉不好,我转身就跑,才跑开两步,身后一阵风声,身子已被抱住,压到了雪地中。
他的力量拿捏的很好,让我没有受到半点力量的冲击,但是……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中却充满笑意,“你没玩过这个吧?”
他一翻身,将我从躺在雪地上改趴在他的身上,“陪你玩可以,不过你要把衣服弄弄好,只许玩一会,不然我就点了你丢在床上。”
我抛了个媚眼给他,“丢在床上然后呢?要不要暴力一点,那个我喜欢。”
他的手挠向我的腰侧,我一声尖叫,打着滚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狼狈的奔跑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抓着手中的雪球,我大声叫着,“不许用轻功,不许用内功,不许用剑招掌法!”
他一愣,被我打了个结结实实,硕大的雪球在他身上炸开,沾了满头满脸的雪花,他迈着脚步追我,才跨出两步,似乎想到了我刚才的话,慢悠悠的适应着不能用轻功的身体。
这一下,他倒反而不如我灵活,被我噼里啪啦一通乱丢,活活成了雪地里的靶子,我打的那叫一个开心。
纵然是雪花迷蒙也遮掩不了蓝色眼瞳中的热情,他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抛却了所谓侍卫的职守僵硬,他愈发的多了灵动气息,“我为什么不用轻功?有用不用是傻子。”
“啊……”我尖叫着跑开,喘着粗气瞪着他,“我是你的主子,你说什么都听我的。”
他可不管那么多,眼见着手伸了出来抓向我,我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频频回头,“笨流波,耍赖……”
他看着我,手飞快的捞了过来,“小……”
后面一个字还未出口,只顾着看后面的我猛的撞上了什么,顿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一个屁股墩就往后坐。
一只手从身前搂上我的腰身,把我后摔的身体给捞了回来,而同时另外两只手扶上我的肩头,两股一起冲上我的身体。
脑袋撞的晕晕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晃晃悠悠的摇了半天的脑袋,这才睁开了我的眼睛,连眨了几下。
“你干什么站在这?”我捂着额头,可怜的揉着,“你不知道你的内功有多深吗?你也不怕把我撞死?”
莫沧溟沉着脸,硬着表情,低低的迸出来几个字,“我撤了内力。”
我还没开口,身后的声音已经扬了起来,“莫护卫身为神族玄武侍卫,什么时候连一名没有武功的女子撞上都躲不开了?莫非莫护卫没学过轻功?”
流波的口气不怎么好,怪的让我连头上的疼都顾不得了,回头一个劲的望着他。
“流波护卫轻功高,怎么不保护好你的少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赔不起。”莫沧溟毫不示弱,与流波两个人互相瞪着,目光相撞,谁也不让谁。
我抱着脑袋,前看看后看看,不明白这两个人突然如木头一样杵那干什么,大有看到天荒地老时的意味。
“你们两个不要每次一见面就这么含情脉脉行不行?”我没好气的出声,“再看下去你们是不是要直接拥抱然后亲吻呢?”
两个人同时将目光撤回,身上鼓胀着的气势也尽数敛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流波牵上我的手,有意无意瞥了眼莫沧溟,“回去吧,不然一会冷了又要在我身上蹭暖。”
“就蹭!”我想也不想的跳了起来,冷冰冰的手直往他的脖子里钻,整个人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