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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不至于……”
我话未说完,就被宇文濯拉住,结结实实的吻了上来。
“凝香?叫得挺亲切的嘛!”似怒非怒的看着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还有我的。
“你……你……”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离我们要走的时间还长着呢!”宇文濯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你冷的,我帮你暖暖身!”
“宇文濯!你别太……”
“叫我濯!放心,我不会做太久的!”宇文濯煞有其事的回答道。
我是说,你别太过分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做这种事。何况昨晚才……
唇印了上来,被捂严了,也热了,所有的话来不及开口就从脑中消失了,只能随着他起伏,由着他胡作非为了。
等到被宇文濯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这厮眼神明亮的在黑暗中帮我套好了衣服,拉着几乎还昏昏沉沉的我进行出逃大计。
我连指责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阻止了他,让他稍等一下,取了纸笔,借了灯火的余晖,给龙少渊留了封信。
只是短短的一句诗: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宇文濯从我身后伸出一只手来,硬是添上了几个字,不像我那般委婉,和他的字体一样霸气:他是我的!
我哭笑不得的要去改,宇文濯硬是拉着我,得意洋洋的走了。
那一夜,风有点冷,但天色很好。宫门的侍卫已经打点过了,宫外孔尚的马车也候着。我们到城门口时,城门正好开了。
我窝在宇文濯怀里,始终有些昏昏欲睡。
那句“再见”,只在梦里悄悄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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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龙少,你是我的了!哦呵呵呵……
第17章 仙子
换了快马,直到出了翔龙国,后面也没有追兵赶来。倒是在边境遇到了传说中的成王十二骑。
那十二个人在我们乘船渡江时,从芦苇丛深处无声无息的出现。若不是宇文濯出于安全考量,暗中安排了八个影卫、六个暗卫,再有我和宇文濯,恐怕生死难料。
那十二人逃了,我们也有四个人受了伤。
不会武功的孔尚始终被离殇很好的护在身后。虽然是宇文濯的命令,但是孔尚的眼睛一刻也不离的盯着离殇,让我明白,其中定也是有一段故事的。那个故事里,有一个改名换姓以报血海深仇的青锋,和那个当初说着“愿得有情人,相携到白首”便叹息的孔尚。
有些事情旁人掺和不得,便在一旁且看着便好。
成王既已明目张胆到派出了自己的贴身骑士,就等于公开与宇文濯对上了。如此一来,宸国国都看来已经旁落了!
“他就不怕你带着二十万大军打回去?”我如是问。
“边关未定,谁敢冒这个险?不怕天下百姓不答应吗?”宇文濯道。
在所有统治者的眼里,百姓的意愿是放在第二位考量的。任何的掌权者勒紧了腰带都不许自己的皇权受到侵犯。如有必要,即便损失一半的国土,也要夺回自己锦衣玉食的绝对权威。
宇文濯既然这么说了,必然胸有成竹,我也没去过问,只陪着他赶路。毕竟他折返一趟翔龙国花去了太多的时间。这次回去,若能兵不血刃倒还好,否则便是一场硬仗要打。
在青州别离了孔尚,孔尚虽想留了秦峰养伤。但对于秦峰而言,他报仇的时机已然成熟,别说是受了伤,即便是半残了也要爬着去。
自青州再上路时,却出了一件谁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日刚下完了一场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幸而官道上固定的有人清空了积雪防备过往行人。
我们正巧追上了回朝的军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行。我和宇文濯一时无事,便在马车中摆了棋盘对弈,正你来我往交锋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没人来报,甚至没有一点的异动声响。
我和宇文濯心里不安,想着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于是忙掀开车帘来看。这一看,除了惊诧,便找不出第二种心境了。
数万人仿佛一瞬间被冰雪冻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保持着最后一个动作僵持不动。
我是个医师,自然知道,凡间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或是人能够在一瞬间不声不响的做到一点。必然是遇见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宇文濯径自先跳下马车来,示意我留在马车里。我摇头拒绝了,与他一同出了马车,并肩而立。
若是武功高强之人我自然帮不上忙。但若是对上仙神鬼怪,我这个龙族后裔不见得便不如他这个未来的真龙天子。白翼风的血脉遗传给我和亦然的能力,我虽不屑用。倘若在关键时候,自然也顾不了这许多。
幸而这样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空气中伴着清风送来的是一阵花香。
一道水蓝色的身影逐渐在半空中凝聚成了形,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而那种让人一见忘忧的清新淡雅,我便只在一位仙家女子身上见过。
“不知仙子驾到,有失远迎!”我鞠了躬,先宇文濯一步开了口。
那是深渊之地里住着的远离尘嚣的仙子。我知清玥是执掌百花的仙子,但清玥对眼前的女子毕恭毕敬的态度和她叫起白翼风时那带着傲气的姿态,此刻又轻易的将数万人凝固在原地,便知道,这女子必不简单。
“是本仙打搅了!”仙子轻轻的点头算是招呼了,态度算是和蔼,便知道,其中并无恶意。
宇文濯一向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乐得在一旁看我应对,随时警惕的盯着女子,以及女子手中抱着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东西被女子以雪白的裘衣裹了,抱在怀中。似乎轻轻的动了动,想来是小动物之类的东西。
“不知仙子前来,有何赐教!”我依旧有礼道。
见我和宇文濯的目光都落在仙子怀中的“东西”。
仙子的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温和,说道:“我今日便是为此而来的。这孩子与你二人今世有缘,也算是宸国的福星。今日,便是受人之托,将他托付与你!”
这才知道,原来仙子手中抱着的竟是个孩子。
当仙子那一团雪白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接了过来。
“寻得了至爱,便莫学你那混账爹爹!”仙子看了看宇文濯,笑着对我道,那是作为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告诫。
我笑着点点头:“斐然明白!”
仙子飘然离去,所有的咒语也立即解了开来。所有的人仿佛刚从梦中惊醒,只对我和宇文濯站在车外和我手中抱着的东西诧异了一下,便继续赶路了。
宇文濯对仙子的最后一句话倒是颇满意的。见我上了车,便跟过来,笑着凑近:“这仙子倒是有意思,抱了个小孩来让你养。来,让我看看,这小东西长什么样。”
雪白的裘衣微掀了开来,露出一张极漂亮的睡颜,看上去十分讨喜的样子。
那是一名三四岁的小男孩,极可爱的鹅蛋脸,鼻子微挺,小嘴娇憨的嘟起,双手放在胸前睡得很安静。只是那眉眼,无论如何看来都有些眼熟,还有那有些薄的耳坠,怎么看怎么像……
我抬起头,只眼看着宇文濯,问了一句:“宇文濯,你什么时候生的儿子?”
第18章 私生子
宇文濯愣了一下,回道:“不可能吧?”
那是自己都不确定的语气。毕竟宇文濯的风流性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只怕在哪儿留了种自己也不知道。更何况,这孩子的五官同宇文濯小时候相似了七八分,若说是没有关系,恐怕宇文濯自己都不信。
马车里一时沉寂了下来,只听见车轮骨碌碌向前的声音。宇文濯有些慌神的望着我,我没理他,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娃娃,心情有些复杂。
好一会儿,小娃娃皱了皱眉,伸手揉了揉眼睛,在我怀里翻了个身,然后眨眨眼睛,慢慢的睁开。望着我,眼神有些迷离。那是一双桃杏般的眼睛,大大的,十分灵气。眼里朦朦胧胧的雾气,小嘴微嘟着,颇可爱的样子。
我以为小娃娃见了陌生人要哭了,没想到只是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又睁开,眼神四下里寻找着什么,然后对准了宇文濯,软绵如糖的喊了声:“爹爹!”
我和宇文濯同时僵住了。
我几乎无意识的盯着宇文濯看。
宇文濯皱眉,伸手来揪小娃娃:“小鬼,你叫谁爹爹?”
小娃娃似乎被吓了一下,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小小的手拽着我的衣服,紧紧的,头埋进了我的怀里,似乎在害怕的样子。
有些心疼的抱了抱没有安全感的小娃娃,呵斥了宇文濯一声:“你别吓唬小孩子!”
拍了拍怀里的小脑袋,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小娃娃许久才抬起头,望望我,眨眨眼睛。
我微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释!”奶声奶气的声音,咬字却很清楚,“娘亲说,释儿的名字是释然的意思。”
“你娘亲是谁?”宇文濯有些气闷的问。敢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姓宇文,怎么可能还会有错。
释儿坐在我怀里,似乎已经从睡梦中彻底醒了过来,揪着我的衣角,再看宇文濯时倒也不害怕了。还睁着眼睛认真的向宇文濯解释:“仙子姐姐说,娘亲去天上了。”
死了吗?
心里倒是有些怅然的,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那女子无疑是个相貌与教养都极其不错的女子。
“我是问你,你娘亲是谁?谁告诉你你是我儿子的?”宇文濯有些败坏的语气,分明是对牛弹琴的不悦。
释儿对着宇文濯瞪大眼睛,嘟着嘴反驳了一句:“我就是知道!”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脖子,不言不语。
“嗤——”
我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来看我。
一样抓不住对方话中的重点,一样任性的自说自话,这孩子的脾性和宇文濯还真像。
“斐!这孩子交给吧!”宇文濯商量着对我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我刚想说话,释儿就扑过来,抱紧我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不可以!不可以!虽然你是释儿的爹爹,但是仙子姐姐说了,释儿是归斐然哥哥管的!不关爹爹的事!”
回忆仙子的话,确实说的是“这孩子与你二人今世有缘,也算是宸国的福星。今日,便是受人之托,将他托付与你”。也就是释儿与我和宇文濯有缘,关系着宸国的未来,但是受托付的,却是我这个不相干的人?
宇文濯不满了:“如果你是我儿子,做老子是为什么不能管你?别抱着我的人不放,你给我下来!”
“就不!”释儿冲着宇文濯扮鬼脸。
马车也就这么大的地方,宇文濯要来抓释儿,他一溜烟从雪裘里钻到了一旁。
宇文濯顺势揽过我,抱在了怀里,便不放了。脑袋从背后搁在我肩上,看不清神色,却也猜得到,定然是有些不安了。
释儿朝我们看了看,似乎看出了什么。突然乖乖的端坐在一旁,手在膝盖上放好。眼睛盯着小桌几上放着的棋盘,沉默不语了。神情似乎颇有些苦恼的样子,小眼时不时的偷偷看过来一眼,又转过去,继续装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