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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啊!还记得我的包裹吗?不知道回破庙还能不能找得到。”
宇文濯回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那个包裹,我不是已经让人扔你房间柜子里了吗?”
我一愣,由着他牵着我往前走。
“后面的两个小鬼!给我快点儿!”宇文濯不耐烦的说道。
我才想起,就在遇到宇文濯的那几分钟内,我把两个新认的弟弟妹妹完完全全的忽视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伴着怦怦直跳的心在胸前扩散,脑子里有个声音笑得有些诡异:这样不好,非常不好!白斐然,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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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玩文字游戏了,还是颇开心的,虽然不怎么过瘾,嘿嘿嘿。
第17章 承诺(上)
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一堆各式各样的银白月衫里找我的包裹。满柜子清一色的白衣倒不是因为我对白色有多么的执着,纯粹是因为我姓白,宇文濯就认定我该穿白衣,于是一声令下,我就真的是白衣斐然了。
切,也不嫌晦气!
从角落里翻出了我的包裹,抓到床上打开来:从山庄里带出来的衣服三套、碎银几十两、刀砍不断的凌柔缎带一条,还有一样——
双龙腾飞,九环相扣,每一环都是由一截截形状各异的麟骨组成的,赫然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九龙环。那是我和亦然从娘那儿抢来的,亦然嫌重就扔给我了。扣在腕间时,九龙环只是一件好看的饰品,如果组合得当的话,却是各种各样的利器。
不由想起那双如玉雕琢的手,一收一放间充满了常人没有的气势。若是九连环带着那双手上,一定会十分好看吧!
恍然回神,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翻:宇文濯再怎么好看,比得上我娘吗?比得上蝶衣姐姐吗?
食指在九连环上点了点,沉默片刻,最后拿了起来,扔到了枕头边。
瞪着一双眼看它,舔了舔唇,将头埋进枕头里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坐了起来,心里面乱糟糟的死死盯着墙面一角,恨不得烧出一个洞来。
怎么办?我好像更讨厌宇文濯了!真的不能用毒吗?对太子冒然出手固然不太好,可是这样下去——这样下去——
泄气的仰头倒在床上,一手遮住了眼,另一只手拽着身下的被单,一下一下用力的扯着,口里低低的、不自知的念叨着:“糟糕了,斐然,糟糕了。。。。。。”
太子十四岁寿辰,皇帝比给自己办寿宴还要高兴,百官朝贺,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宫中办了盛大的宴席。坐在段子言身旁,又不要像他那样忙于应酬的我拿着双筷子,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碗中的食物。
段子言偶然抽了空,回过头来冲着我笑,口气极其温和的说道:“猪啊你!就知道吃!”
我也很温和的笑着回了一句:“总比某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好!”可怜段子言没吃多少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连跑趟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我是为了那边那位!自然不像你一样没心没肺的。”段子言说着扬了扬下巴,指向了那边眉色轻挑,抿唇轻笑间,不怒自威的人。
今日的宇文濯身着九龙银月袍、头戴紫金冠,腰缠缚龙丝玉穗,脚踏祥云靴,整个一只花孔雀一样,眉飞色舞的在群臣朝贺中游走。(濯怒:什么花孔雀,哪里又眉飞色舞了,你要看不爽就说啊!斐撇过头不理:我就看不爽怎样?)
“哎呀!我们亲爱的殿下已经频临暴走的边沿了,这时候,就该我们这些忠良之臣出场,为殿下分忧解难了!”段子言捅了捅我。
“我年纪小,娘亲从不让我喝酒!”理直气壮的打发走了“忠良之臣”,我抬眼,望向那个从来狷狂的人越来越不耐的神色,倒是开心的笑了:“活该!”
谁让你偏要有生辰的,谁让你,偏还是个太子——
“白大人!”
“白大人!”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才知道这一声白大人,原来叫的是我。
还真没被人用“大人”两个字称呼过,毕竟任谁管一十岁大的小娃娃叫大人也会觉得别扭的吧!
抬起头,发现竟然是蓝凌宇蓝世子!想起前天在这人面前还装死装活了一翻,不由得有摸了摸鼻子。
面上还是恭敬的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行礼:“不知蓝世子有何指教?”
哎!最烦的就是宫中多如牛毛的礼节!偏又低人好几个级别,见了谁都得行礼。
“如不介意,可否请白大人借一步说话!”蓝凌宇说道。
我想说介意啊!你能答应吗?
于是念念不舍的离了满桌的美味,同蓝凌宇出了嘉和殿。
殿外是与殿内的喧嚣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宁静而清幽,低头时见大理石上满地的银白,才知今夜的月光依旧如流水一般晶莹透亮。
我跟着蓝凌宇走出了一段路,才在一个小亭子里停了下来。
“白大人——”
我微微一笑:“蓝世子大可不必如此称呼,斐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渝德,当不得大人的称呼。蓝世子唤我白斐然便可。”
“斐然!”这倒好,蓝凌宇果然从善如流,直接把姓氏一起省略了。
“不知蓝世子有何指教?”总不会是拉我来赏月的吧。
蓝凌宇看着我,神色间似乎有些犹豫。
想说,犹豫吧!犹豫吧!最好犹豫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放我回去继续盯着食物发呆。
蓝凌宇斟酌片刻,开口道:“不瞒你说,在下今日是有事求你!”
我心想,你就瞒着多好,为嘛又不瞒了呢!竟然还是用了“求”字,其实你大可不求啊!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要说什么。
“今日,在下想以一个兰茵国普通百姓的身份向斐然你,讨一句承诺!”蓝凌宇弯下了腰,朝我行了一个大礼,“你若肯答应,作为回报,在有生之年,你有任何事情,蓝凌宇都可任凭差遣,万死不辞!”
第18章 承诺(下)
月光下,那人神色凝重,一字一句的道:“只希望,你能答应,在同样的有生之年里,尽自己的所能,保护兰茵国的子民不受侵害。
蓝凌宇说完这句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兰茵国要造反了!但是这蓝凌宇也太奇怪了吧,只考虑兰茵国子民的安全,却没有考虑蓝家人自己的安全。而第二个反应自然就是——
“蓝世子,你喝醉了!”
“未曾饮酒,何来酒醉之说。”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说蓝世子醉了,便是醉了。”我轻轻一笑,“要不,怎么会说起醉话来了。”别说我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小伴读,就算我是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将领,也没有这样的权利答应。
蓝凌宇倒是笑了,年轻却也沉稳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我当时还看不明白的神采:“即便是醉话,只要你肯答应,必然也就有实现的一天。”
双手在胸前环抱,我干脆靠着被月光照得有些惨白的石柱看他:“你如此信我,只是因为‘月魂’的传说吗?我虽知不真切,却也大概能猜到,不过也就是些得月魂者得天下之类的蠢话!”
蓝凌宇低低的笑着,那双眼睛里,竟然闪着一丝碧蓝色的光:“我信你,是因为看到了许多不同的东西。比如说被称为穆天蓼的松木块,比如说——那日赌场中恣意行事的人。”
身子一僵,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
“白斐然,身在皇城,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也许某一天,就算宇文濯肯,也保不住你。多留一样筹码在身边不好吗?”蓝凌宇接着说道,“更何况,我所要求的,不过是保一方百姓的安全!你身为宸国的子民,又来自于民间,不也该为无辜的百姓想想吗?”
这个帽子——可真是压大了!
我久久没有说话。蓝凌宇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过了许久,我才站起身来,下了凉亭,走入花丛中:“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让无辜百姓遭殃。”我承认,进入朝廷虽然是宇文濯强拉我进来的,但若我不愿,他又岂能成功。就算不是宇文濯,白斐然终有一天也会站在庙堂之上的。只不过是再晚几年,换一种方式而已。
“那么,我的承诺将永久有效!”背后的声音,含笑着说道。
有些烦恼的用力踏着步伐前进,直到一只手拉住了我的一角,接着扑面而来一阵熏人的酒气:“斐——你答应他什么了?”
已经很习惯宇文濯随随便便的就出现在我身后,只好回过身去,与那人面对面。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不过是那双狐狸眼醉态朦胧,带了些湿雾,不过是微勾的唇角带着说不出的邪佞,不过是月光太柔了,不过是——
竟就这么看痴了。
宇文濯面色微醺的倒在我的肩膀上,一个重心不稳,被压在了花丛中。
“醉鬼!起来啦!”伸手去推宇文濯,他却极好兴致的揪了揪我的发,又一圈一圈的往指上绕,手一松,发丝就散开了。
宇文濯皱了眉,不高兴的一扯,我疼得“嘶”了一声,却见他又抓了一小撮,还在指尖绕着。
手撑着地,坐了起来,任凭宇文濯半个身子都挂在我身上。
“殿下!”闷了许久,我开口道。
“什么事?”黑如子夜的眼侧了过来,微微含笑的看着我。
“你——知道月魂吗?”
“月魂?”那醉鬼拿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不就是斐然你吗?”
看着那根在眼前晃的手指,真想直接咬一口。
怎么可能指望他不知道呢!皇家最怕的就是有人谋反,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得过这些人的眼。
斐然啊斐然,你以为自己是谁?
指尖一动,整只手遮住了我的半边脸,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真不可爱呢!这样的表情!”宇文濯的气息浮在脸侧,有些发痒,“是以为本殿下要得天下,还得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吗?”
心中一恼,猛的甩开他的手,瞪了过去,“你没喝醉!”
“本殿下想醉就醉,不想醉又有谁奈何得了我。”宇文濯离开了我的肩膀,双眼波光流转,竟是说不出的神采,“就和这天下一样,本殿下不想要就不要,想要,又有谁能抢得过我?”
那瞬间,就想是天地芳华尽收了眼底,不像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宇文濯。
可惜下一刻,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揪着我的一边脸颊,往旁边拉:“要不是本殿下看见你就高兴,收了你在身边。你看你打又打不过本殿下,又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管谁要抓了你去,岂不是要输得更惨?”
气鼓鼓的瞪着这个老把人当小孩子耍的灾星,一听见耳旁传来有谁在找宇文濯的声音,就扯开了声喊:“蝶衣姐姐,殿下醉了,在这里呢!”
宇文濯冷冷一哼,抓着我的头发,又是一个使劲儿!在我痛得龇牙咧嘴的时候,已经一头倒在我肩上,继续装醉。
韩蝶衣带着几个侍从走进了花丛,见到倒在花丛中的我和宇文濯,轻声问道:“殿下可是醉了?”
“嗯!”我点点头,“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