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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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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条秋风瑟瑟,吹散了他批垂在肩上的一头长发,在空中轻扬,吹过了发间到了鼻梢却是浓浓的血味,黑发遮蔽住的半张脸孔,露出两只黑漆的眼冷冷的望着我。 

      “从相识以来我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厉之仪向来是喜形于色的脸,忽然像是全不见了表情,一双瞬间蕴藏无数悲苦的眼睛,什么也流泻不出来。 


      我轻轻叹气,不做辩解,被背叛不好受,原来当背叛的人也没好过到那,悲痛与内疚同样能伤人心。 

      “这种时候居然还笑的出来,你真是冷血到这种地步了吗”厉之仪怒喝,手上的刀跟着就朝我划了过来,截断了我垂在颊旁的几咎发,冷冷寒光薄薄闪过左上颧。 

      我莫名不解的一愣,伸手摸上脸,我的嘴角正不小的微弯着,人生的喜怒哀乐的众多表情,到现在我只剩下唯无奈苦笑一张脸。 

      厉之仪没料到我竟完全不躲避,随手泄忿似的一刀倒还真在我脸上割了道小口子出来,他持刀的手不由得明显的抖了下。 

      他愤愤一咬唇,扔了手上的刀,走近一把揪起我衣襟:“说啊,你萧遥不是向来舌巧如簧能灿莲花,随便编点合情合理的说辞,来哄哄我这个再好骗不过的傻瓜啊,告诉我今日的宫变与你无关。” 


      到了现在居然还是想听我的解释,该是多善良的心地,才会让厉之仪这样毫无顾忌毫无节制的信任他人,单纯到了天真近乎愚蠢的想法。 

      我开始轻轻笑起来,细碎的笑声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的紧绷,渐渐我笑的越来越张狂:“有什么好解释,这个人间世事原就是你骗我我骗你,今日你就当个惨痛的教训,告诉你以后别再轻易的相信别人,尤其是从今以后你一遇见我萧遥这等人最好是敬而远之趁早退避。” 


      厉之仪像是被我这番说辞有些给惊愣了一会儿,被我说的无话可应,泄气的使劲搥了下一旁的梧桐老树,经不起摇颤的半凋桐梧,枯黄的叶子在空中在我与他身间旋飞,最后纷纷飘落到白石阶上,显得格外醒目怅然。 


      他重重的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好,好,就算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你了,就此别过,此刻起就当我厉之仪从来没认识过你萧遥。” 

      厉之仪愤然旋袖反身,足尖一点就跃进了夜色里,直至再也看不见他身影,我方才垂下疲累的眼皮,喟叹道:“但愿我们从此后会无期了....厉之仪。” 

      纵使天下人尽是负我,但这个把我当真正至交好友没有半分心机厉之仪,知道我有难就奋勇前来相救的厉之仪,看我呕血就着急的眼泪打转的厉之仪..... 
      他却是没有负过我半分,但如今虽以我一命尚抵不上他国人百姓的百余条人命,可原本应有的锦绣江山大好前程,我一定会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厉之仪身影早已不复见,我依然站在他离去的方向没有回头,前路一片未知茫茫,后面是万丈深渊,天下之大我竟不知何处容得下一个萧遥,后方风过来拂,传来一阵若有似无低低的叹息声。 


      我知道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也知道那人是他,方才在大殿中我气恼之下,一掌击去用了近六七成功力不止,沧海又毫无防备受下,估约那掌怕是让他肋骨断了三根,只要随便动上一动都要疼的撕心裂肺,又追出来跟了我都走了半里多,这样为难自己,又是何苦。 


      我手下一甩扬起了下半截衣袍,手刃疾风化为一道利气斩下,割断了前端的一角衣袍,我望着地下那截衣物,冷冷说道:“走吧,我与你就此断义断情,莫再跟着我,我们之间再没有情义再没有恩怨,什么...都没有。” 


      晨曦光茫渐渐射稀了墨色,回身一看我竟不知不觉的走回我寄居的客店,我没有再看仍在身后一直默默尾随我的沧海。 

      那掌柜一开门见我一个成年男子,呆呆的站在门口还以为我是那里来找麻烦的地痞混混差点就要叫人赶我出去,还是我发声说了话那掌柜才认出我来,奇怪的是我记得我也没欠他房钱饭钱,他一认出是我倒是莫名的挺激动,连忙感谢老天爷终究保佑让我回来了,我觉得有些怪异也索性懒得再问。 


      径自上去我的房间,方一推开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板见到我回来差点就要感动的痛哭流涕,我前脚才踏进房门,里头守在那里头五名高头大马身着深朱宫服的汉子立刻单膝跪地深深俯首,低沉有力的齐喝:“我等奉主子之命在此等候多时,恭迎萧先生回去。” 


      我眼角朝床里头一飘,平坦的被褥上已没有了靖丹的踪迹:“靖丹已经被你们带回去了吗?” 

      那五人依然是垂头不语,算是默认了,然,前位一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沉沉道:“我家主人吩咐先接回靖丹公子为去好生养病,只要萧先生随我等回去便可知他安全无虞。” 


      这腾耀当真是演戏演的走火入魔欲罢不能了起来,人明明是他派人暗算毒害的,才不过一夜又说得他多忧心挂怀似的,我大大扯开嘴角一笑:“若我说我不跟你们回去呢?” 


      那人微一顿首,随即接口道:“主子说萧先生不会不随我们回去。” 

      他倒是真把我的底细性子摸的一清二楚啊,我神情一凛,随即又笑的温柔:“那他有没有跟你们说我向来最讨厌人要胁,尤其是当我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兴许把我眼前都东西都灭了个干干净净,反正我罪贯满盈不差都几条人命。” 


      气氛很明显的僵持住了,没人敢随便再接话,半饷依旧是那带头之人先开口:“主子或许先生现在脾气不好想自己在外头清静几日好好想想,主子可以给先生四天时间,四日后等候先生自己回去。” 


      奈何天 第五十一章 

      我径自下了楼,脚不过方才从梯上踏地,那客栈的掌柜便凑了上来脸色颇为难的道:“公子啊,你可下来了,与你同行的那个俊小哥从刚刚就站在我店门口外候着你,我请他进来坐着等或直接上去房里找你,他什么都不肯也不搭理我,就是一直伫在那一动不动的,公子你既然下来了要不要去跟他说说.....” 


      我回望目不转瞬看着我的沧海,以不小的声音说道:“我不认识他,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不对啊,我明明认得那个小哥跟公子你是一块来投店的。” 

      看着沧海身影倏然一僵,脸色铁青,我一抿嘴又喃喃重道:“我不认识他。” 

      那掌柜看我似乎不愿多谈也就赶紧转了话题,再转身过来手上捧了一袭素织新衫,旁边的伙计也跟着端了青铜水盆毛巾靠了上来:“公子啊,你要不要梳洗换个衣服先,你这个样子看来实在太憔悴了点,我店里的其它客人不知道的都快被吓着了,以为公子你...嘿嘿,是他们有眼不识公子你这等贵人,不过还是麻烦公子了。” 


      听到他拐弯抹角的说了一串,无非是嫌我现在的样子会吓跑他店里的客人,怎么我现在的样子有那么面目可憎生人勿近吗... 
      我低头望了望水盆里的人影,乌黑的发丝全披散下来,若说是潇洒却还更似落魄几分,依旧是清淡的眉目眼角却多了份说不出的倦意,右脸颊上已凝住血的一道小口子边上还有未干的血渍,满身衣衫褴褛,的确是活生生的一个凶神恶煞样。 


      再抬头环顾了四周店里其它客人夹杂了几分鄙意轻藐好奇的打量目光,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只是拿起了湿巾把脸上黏着的让人难受的血迹擦了擦,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楼外是一片的高挂秋阳朗照,灿烂的金光闪闪的叫人睁不开眼,现正又到了秋收时分,路上的行人纷纷扰扰景象兴隆,却见不少的士兵穿著军士束装,驿骑混杂在城内大大小小的道路上,这临战前的忙乱前征是明显也非明显。 


      战地风来草木腥,这骄阳下的西风呜咽,掩埋在远处的沙场鼓声,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想听见,耽于安逸是人本天性,天下纵将风云变色龙争虎斗,凭一人之力能改变天下大势的行径吗? 


      我暗自苦笑,萧遥啊萧遥你莫再自视太高,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又与你何干,你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已成定数的结局。 

      腾耀予我四日光景,这四日就让我暂时放下一切恩怨情仇爱恨痴癫,不是东陵亡国之君,不是北擎宫中太监,不是魔教教主,此刻萧遥不过是一旅居的落魄江湖客,没了这一身众多名份高超武艺,且让我当当一文不值的平常人。 


      与站在不远处的沧海错身而过时,我没有看他一眼,没有半句交谈,我萧遥谁都不是,那他任沧海又是谁,从此我不看不听不理不管,自是不再对任何人心软在意。 

      我毫无目的地的乱走乱逛,饿了就吃累了就睡,身上的银两没了就餐风露宿,打打野雁野鸭为食,以天为被地为床,身上脏了腻了就找处水井打水梳洗,找到小河便整身濯入水里淋个畅快。 


      我知道除了一直跟在我身后保持三尺之遥的沧海外,还有那日守在客栈候我的五名大汉暗中尾随,我过的这般穷困潦倒的日子,自也是累着他们与我一起刻苦渡日,多多少少也是是小小报复心态,腾耀派来监视我的人马,我故意也不让他们太好受。 


      走在城中我这不修边幅的样子,惹得路过众人纷纷蹙眉投以白眼,更有甚者身娇肉贵的纨固子弟千金小姐远远见我就绕道而行,连靠我太近都嫌污了他们的身份,我看着他们避我如牛鬼蛇神的模样,更是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常引得路人侧目。 


      从那日起我再也未正眼看沧海一眼,他被我一掌断了三肋后完全未疗伤休养,便一直跟我东奔西走到现在两日有余,应是动辄得咎的伤势他却还是硬撑着这样跟着我,脸上从无半丝痛楚神色。 


      在放肆大笑的同时,从微弯的眼角里我看见了他痛苦的神情,彷佛我是在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不知怎么的,我瞥见他眼里的哀痛凄楚,却有一丝宽慰,像是自残忍无比的真相揭露后内心被狠狠剖开的伤口,那道血淋淋的口子,终于得有一瞬的舒缓止血。 


      被人伤害的多了,如今竟从折磨他人身上才能求得一丝平静,折磨他,我心焉能不痛,只是伤的多了,自然就习惯了痛,痛的多了,也就麻痹了知觉。 

      秋雨潇潇,子规泣血般的悲啼伴着淅淅沥声,更添烟雨凄迷,路上行人粉粉躲进了雨篷伞下,偌大宽广的街道上只有我徜徉雨中怡然自得,不顾底下的两脚泥泞,我仰起了脸让雨水尽情的刷洗我脸上的脏污,又是宛如新生的一张脸。 


      “唉呀,小伙子你怎么呆呆站在这淋雨,这雨这么寒,你当心着凉啊”转头一看,是一穿著农家蓑衣的负薪老叟,有些责怪的看着我说道。 

      这几日来这老叟可谓第一个与我这狼狈落魄男子攀谈的人了,我笑笑:“没事的,这雨不大就当是洗个省事的澡,我没那个银两买澡盆啊。” 

      老叟闻言愣了一会儿,懂得了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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