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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秦怀书的反应,司金銮有些僵硬,好像事情又要偏离他预料的轨道发展,但他还是依言递给了他一面镜子,想看看秦怀书想捣什麽鬼。
秦怀书照了照,发现自己也没变俊美或漂亮,还是他秦怀书那一幅二十多年来的老样子,普普通通的,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哪个地方会令司金銮发情,於是本著不耻下……呃,上问的精神问他:“皇上,您确信您的眼睛没出问题?您觉得微臣的长相够格当男宠吗?”
废话,你当然不够格当男宠,我只是在整你而已,心下虽这麽想著,嘴上却道:“当然,怎麽,爱卿不愿意?”
说呀说呀,说不愿意,看朕怎麽治你。
秦怀书想了想,道:“好吧!”
这下换司金銮张大嘴巴了,怎麽会这样,书生不都硬气的很吗?不是应该宁可没有一文钱,也不会向人低头吗?而像这种被人要求当个毫无尊严的男宠的事,他不是应该觉得深受侮辱,而後更应该疾言厉词,但是在他的逼迫下,只好很“威武不能屈”地最好自我了断吗?怎麽事情完全不是这样发展的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是不是惊吓过度,大脑壳坏去了?
“你还好吧?”到这个时候,司金銮再也不能心平气和地称他为“爱卿”了。
秦怀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微臣很好啊!”
“那你不觉得当男宠是一件很受侮辱的事吗?”
主控权完全丧失令司金銮怒向胆边生,不由厉声喝问他,完全不去想这样说和自己原先预设的目的已经不符。
秦怀书听司金銮这麽问,诧异地道:“怎麽会呢,皇上比微臣长得俊美多了,如果说这是一桩交易的话,微臣也稳赚不赔啊,既然这样,微臣干吗拒绝?”
“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亏你想得出来,你身为文人该有的骨气去哪儿了?”
“微臣说做交易只是打个比方,并不是真的什麽交易,既然皇上想要微臣,微臣也乐意,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被强迫,既然没被强迫,扯上骨气一词干吗,骨气不是在受人威胁时才要的东西吗?”
听了秦怀书的回答,司金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不会早就有断袖之癖吧?”
到现在,所有事情最合理的解释是,这个秦怀书压根儿就是此道中人。
“没有啊,微臣以前一向是只抱女人的,只是听了皇上的提议觉得不错就同意罢了,但那也并不能就说明微臣是有断袖之癖的人啊。”
司金銮久久才缓过神来,可恶!可恶之极!他还准备了一大堆如果秦怀书不答应他会使用的手段,可如今全都用不上了,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个该死的秦怀书不知好歹地以为他刚才的那一番话是真的而要与他同床共枕的话,他该怎麽回绝他?毕竟那个该死的提议是他先说的。
於是他恶狠狠(其实是色厉内荏)地道:“你最好别做被朕宠幸就会带来荣华富贵的美梦,你只会是朕的玩物,用了就丢的玩物。”
秦怀书对司金銮的大脑到底是什麽做的会联想这麽丰富丝毫不解,不过他还是遵从一个臣子该有的本分告知他:“微臣从来就没想要什麽荣华富贵啊,这又不是什麽交易,再说,两人之间若没了感觉分开便分开就是了,干吗要用‘丢’、‘玩物’这样的字眼呢,皇上想得太快了,微臣还真的跟不上呢!”
听著秦怀书的话,特别是最後一句话,令司金銮思绪慢慢静了下来。
这个秦怀书奸诈无比,在朝堂上时明明就给他绵里藏针蜇了那麽一下嘛,现在怎麽会这麽乖?会不会是他早已料到我是在找他的碴,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当男宠,所以才会故意顺著我的话头说?是不是抱著皇上一定不会拿我怎麽样,口头上受点侮辱也没什麽,反正皇上看我很顺从定会觉得没什麽意思到时就会放我走的想法?否则一个平常人,一个书生,怎麽会接受这种提议。
如此这般在脑中转了几个圈,愈加肯定秦怀书已识破自己的“奸计”,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瞧了一眼秦怀书,只见他神色如常,正在东张西望地打量自己的御书房。
他心底暗暗想,虽然你装著一幅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但还不是被朕识破了,虽然你刚才也识破了朕的“奸计”,但现在朕也知晓了你肚里在想什麽,所以绝不会被你刚才那一番话吓得乱了手脚,从而遂了你真正的想法放走了你,待我吓他一吓。
於是他故意用温柔的口气道:“刚才是朕说错话了,爱卿别放在心上。夜深了,咱们就寝吧。”
看你怎麽说,朕就不相信你还能镇定自如,你一定没想到朕还真的会与你同床吧!
“好吧,微臣也觉得好累了,皇宫微臣不熟,还请皇上为微臣带个路。”
不知今晚已有过多少次惊讶了,不,应该说,自从见了这个秦怀书後,他已经惊讶成自然了,真想剖开这个家夥的脑袋看看它是怎麽长的!
他把这一切都归於是秦怀书在吓他,所以他骑虎难下,只好将秦怀书带往他的寝宫。不过再怎麽骑虎难下,他也不会去碰他一下,这个丑八怪要是也能当男宠,他岂不是脸都丢大了?
“你睡里边,朕睡外边。”
秦怀书没有反对,脱了外衣,就要上床,却听司金銮道:“等等!你沐浴过了吗?朕可不想闻你身上的臭味。”
“微臣赴宴前已经沐浴过了。如果皇上觉得不好的话,微臣再沐浴一次也无妨。”
“既然都沐浴过了,就算了。你睡里边一点,别靠朕太近,今晚……那个……今晚我们都累了,就不做了,以後再做吧,你没意见吧。”
“微臣没意见。”
你当然没意见了,你这个丑八怪,朕终究还是落了下风,你该死的当然没意见了,朕真是笨啊,居然想了这麽一个方法整他,从明天起再也不提什麽男宠的事了,另外重想方法整他。但是如果以後他还重提男宠的事呢,不会的,自己不会对他怎麽样,岂不合了他的意,他绝对不会再提这件事的。
“你擦了什麽,这麽香?”司金銮不再胡思乱想的时候,便闻到枕边人身上散发著一种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微臣是男人,哪会擦什麽。”
“还否认,就是有。”司金銮闻著觉得那香味愈来愈好闻,便伸头在他颈边像小狗般嗅了嗅。突闻秦怀书“呵呵”笑了笑,然後朝里边滚了滚,他不解,问道:“你笑什麽?”
“嘿嘿,那个……微臣怕痒。”秦怀书说这话时的表情颇为尴尬,本来嘛,一个大男人怕痒是很奇怪的。
“算了,你过来,朕靠著你睡,朕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这会儿,他早把八百年前自己不让秦怀书碰他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了。
於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司金銮发现自己竟像个八爪章鱼似的,将秦怀书紧紧搂在怀中,一条腿还压著他,仿佛怕他跑了似的,幸好秦怀书还没醒来,於是司金銮悄悄放开他,让太监宫娥侍候自己更衣後便上朝去了,他才不会让秦怀书发现他把他抱得那麽紧呢!
只是从此以後,他便三五不时让秦怀书进宫陪陪他,反正那家夥也从来没有反对过,但那没有搀杂任何邪念,那是一种超越情欲的陪伴。本来嘛,要对那样的丑八怪产生欲念那可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第四章
擎天堡大厅。
主客双方都在慢慢地品著茶。
龙擎日没有开口。
南宫雨也没有开口。
良久。
南宫雨感觉龙擎日大有自己不开口他也决不开口的意思。
唉!他还真是败给他了,还是我先问问吧,於是清清喉咙,准备出声询他把自己请到擎天堡有什麽要紧的事。龙擎日不是闲人,他南宫雨可也不是闲人啊,眼下的事都快把他忙翻了,哪有那份闲情在这儿喝茶?
谁知……
“南宫兄可知君如风的最近动向?”龙擎日赶在南宫雨开口前先丢出问题。
“不知。他最近突然就不见了,也没跟我打个招呼。我也正在四处找他呢!”
“是吗?”是不信的口气。
这个南宫雨不是一天到晚都黏在君如风身边的吗?要不是因为南宫雨举止正常,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断袖的倾向!
“是。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找他。也不知他去哪儿了,一声不响的。”南宫雨也疑惑。
和自己打赌就打赌,也不用突然来个平空消失啊!
龙擎日盯著他看了半晌,见他神色平常,知他是真的没骗自己,只得作罢。
这个君如风……到底是去哪个鬼地方了呢?自 由 自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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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司金銮心血来潮,便来到翰林院转转,先申明一下,他可不是来看那个令人讨厌的秦怀书的。
远远的,他便听到众人说话的声音,他挥手示意小德子不要出声,因为他刚才听到有人提到秦怀书的名字。
“秦大人堂堂一个翰林,居然以色侍君,简直把我们翰林院的脸都丢光了。”
这是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大义凛然的那种,能让人听後莫不肃然起敬。
只不过让秦怀书搞不懂的是……
以色侍君?他哪来的色?
这样看来,又有一个人的眼睛有点问题了。
一想到大夏王朝上至明君,下到贤臣,眼光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秦怀书心中就不由恻然。
“赵兄说得不错,秦大人太有辱斯文,所以你最好自觉点,自己自动离开,否则等我们一起联名弹劾你时你後悔都来不及了。”
听著好像比刚才那人要委婉一点,但意思一致,总的来说,大家是想让他滚蛋就是了。
“秦大人,容孙某说句公道话。其实钱大人也是为了你的声誉著想,并无恶意,想想看,当个男宠,秦大人他日怎有颜再见江东父老?”
秦怀书那日在大殿上同皇上的交手,只要是当官的早已听说了,都知道皇上想要恶整他。於是这些人纷纷觉得既然食君之禄,理所当然应该帮皇上分忧。
当然大家都是在打听得很清楚、很明白後才狠批猛斗秦怀书的,虽然近一段时间以来那秦怀书经常被皇上拉去侍寝,但皇上对他仍是不假辞色,这可是宫里出来的最内幕的消息,没法子,最近国中无大事嘛,皇上与秦翰林的斗法自然成为大家最为关注的事了。
可众大臣久久也没见皇上把那个秦怀书斗倒,联想在大殿上皇上的表现,众人均想皇上肯定是栽在秦怀书手中了,於是大夥儿在为皇上暗暗掬一把同情泪之余,纷纷将斗倒秦怀书为己任。於是这翰林院便成为批斗秦怀书的第二战场,第一战场当然是皇上那儿喽!
司金銮一直听著里面众人纷纷发言,独没听见秦怀书的声音,心想,只怕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