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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羽离开后,易辰狠狠练了一次武,把花园里的假山打的支离破碎才泄了气,而后他想起老道和占师的话,便想去月老祠求个签问个路,没想到再次遇到风羽。
易辰有一瞬间想离开,毕竟他打不过三个人,但他看到风羽,脚就钉住,短短一个时辰他已经很想风羽。
风羽撇过脸不看他,刚才不是很急着想老道出来现在很急。
易辰心里苦笑,他完全成了坏人。他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居然这么快讨厌他,让他难过。
并不是因为预言才喜欢他,而是因为他的眼睛里有着身为暗影而不可能会有的明亮,是因为心跳了而喜欢,不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的老道慢吞吞走到门口,眼睛四处扫了扫满意地点头:“不错,挺干净的,贫道谢过施主。”他接过扫帚将尘土拨开后又走进道观,“上次施主未去月老祠,这次该去看看了。”
四人面面相觑,一会儿云晋大喊:“还我时间精力来!”
月老祠求签很简单,诚心就可。
云晋看过签,慢慢笑了却又带点苦涩。
风羽看过签,仍是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姻缘。
宋启看过签,一向不动容的脸有些狼狈。
易辰看过签,暗中下定某个决心。
☆、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冒个泡不?交流一下拉~
第六章
回到江南已经一个月,一个月里风羽接到两次杀人的指令,他完成任务后总是会在房里关好一段时间,其他两兄弟也不管他,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风羽用布擦拭扇子内侧的血迹,血并不多,只有浅浅的一抹,但是风羽觉得有很多很多血连成一片。
他又想起娘身上的红色和姨娘唇的颜色,杀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摊开布,上头几乎看不见血色,因为布已经不再干净,红色混杂在其中并不耀眼。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是暗影自然充当刽子手。”风羽想这么告诉自己,只是看到尘世美好的他毕竟不习惯黑暗。
“珑玉在吗?”云晋算好帐发现已经很晚,难道珑玉还关在房里?
他敲了半天门没人回答,若不是睡着便是出去了。
算了,明天再找他吧。云晋转身正要离开,忽然房檐上荡下两条腿,雪白的玉足没穿袜子,在月色下有些苍白。
“大哥,我在上面吹风,你也上来,这里比下面舒服多了。”风羽带些困意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偶尔还能听见酒壶碰撞瓦片的声音。
云晋一踏柱子跳到屋顶,果见喝醉的风羽斜躺在上面,他身底下的瓦有些已经碎裂,想是风羽砸碎的。
“现在虽然是春天,晚上还是很凉,你莫胡闹快回房去睡觉。”云晋有些生气,他的弟弟不是这般不珍惜身体的人。
“大哥安拉,我有分寸,你也坐下来看月亮。”风羽坐起来拉了一把云晋,他自有分寸。
徐徐夜风吹来,丝丝凉意钻入衣领却也不伤大碍,这样静静的月夜是清醒头脑的好时段,只是……
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被风羽踢下去的酒壶,他心痛啊!虽然酒壶不是什么高级的货色,但仍是他花钱置买的东西,砸了甚是可惜。
“大哥最心痛的时候就是花钱的时候。”风羽再踢下一个酒壶。
“你既然知道还踢?这个败家子!”云晋给了风羽一掌,拍得风羽直呼痛。
“痛就好,就怕憋在心里不喊出来。”云晋指指月亮,又道,“月永远是阴晴圆缺,人们赏月赏的便是它万种风情,其实月也常常隐没在黑暗中,但丝毫不影响人们对它显现在光明中那一半的赞美。”
风羽眨着眼睛不说话。
云晋跳下屋顶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便是做了,要学着迎上困境而不是常常躲避,负起男人的责任来,这个月的零钱充公当作酒壶的费用。快回去睡觉!”
“怎么这样!大哥你不是应该好好开导我,我们兄弟来一场感人
肺腑的贴心对话吗?”风羽站在屋顶上大喊不公平。
“你从哪里看来的?”云晋没好气道,“亲兄弟明算帐!”
“戏文从来这样演!”风羽大叫。
“恐怕你看的是姐妹之间的安慰戏码!”
风羽手舞足蹈甚是激动:“大哥!你是我的大哥!弟弟我的心好痛,好需要你的安慰,啊!”
云晋踢出一块碎瓷正中风羽小腿,他大叫一声从屋顶上滑下来,狼狈不堪跌在泥土上。
“大哥你太伤我的心了。”风羽爬起来做西子捧心状,但云晋早已走远。
“切,真没情调。”风羽走进卧房。
“月隐没在黑暗中”“丝毫不影响赞美”“男子汉大丈夫”“迎上困境负起责任”。
风羽拿出扇子轻轻抚摸,轻轻道:“虽然一时不能接受,但是以后要辛苦你了。”
琴风楼二楼雅房内,风羽笑意盈盈和一个胖胖的年轻公子喝酒谈天,胖公子被风羽说得笑没了眼,两颊的肉鼓起抖动,一只胖手捏着小小的杯子不时喝点。
一会儿,门外有人走过,风羽不经意向门外瞟了一眼没引起胖公子注意,他拿起酒杯喝一口,酒杯离唇一刻,一只袖箭穿过门上的纸射向胖公子后脑。
风羽站起走到公子身旁,袖箭触到他手上的酒杯被挡住落在地上,胖公子正笑得起劲完全没听见其他声音,笑完了看见身边的风羽才猛地叫起来:“你怎么在这边,吓我一跳!”
门外凶手听房内有高手掩护立刻离开二楼,风羽在胖公子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又坐回原位。
胖公子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回头看看才对风羽点点头。
两人再度开始聊天,胖公子说道动情处唾沫横飞眉飞色舞,风羽边听边点头,他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心里佩服公子的博采多闻。
他突然问道:“宇文公子对当今朝廷有何看法?”
宇文公子没想到风羽突然转了话题,但稍后有露出不悦的神色,他毕竟不想多谈朝廷。
风羽道:“宇文公子不必生气,我只是问问。近年来各地起义不断,苦了我们这些百姓。”
他一叹气,倒是真的担心整日浸在战火中的人们。
宇文公子年纪轻轻却也是官场中的高手阅人无数,谁人真心谁人虚假一听便知,知道风羽真的为天下而忧,他眉头一皱低声道:“他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不能对朝廷说三道四,只不过轩辕一族蠢蠢欲动野心难掩也是因为寰王朝的衰弱,于个人我对寰王朝实在失望,于天下我又希望不要改朝换代,一旦战争爆发,百
年的繁盛将毁,国库空虚四境不安,实乃不妥。”
“客官,您要的酒菜。”小二敲了敲门喊道,一会儿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
小二慢慢走到桌前把酒菜摆放好:“客官慢用。”
他收拾掉空盘子走出房间关上门走下楼。
宇文公子从衣袖里抽出一根银针沾了沾所有的菜,银针仍是完好,他这才放心倒了酒。
“风羽公子多心了,他们一击不成定会设计更好的一击,现在有你这样的高手在,他们也不会再冒险。”宇文公子先给风羽斟满又倒了些给自己。
风羽一口干掉杯中酒道:“确实是在下多心了,不过总是小心点为好。”
“是啊。”宇文公子又喝了一杯。
“那么,在下先告辞了。”风羽喝完杯中酒拱手道。
“好,好,我再喝些,贪杯,贪杯哦。”宇文公子微醉,摇头晃脑回答。
“宇文公子微天下苍生着想风羽实在敬佩,公子的文才之深也令风羽想与之用交,只是各为其主不得以而为之。”风羽说的话宇文公子已经听不见,他仍是摇头晃脑一杯接着一杯喝。
三天后,从宇文家传出当朝二品大官宇文博状似疯癫不能再独自生活。人们道甚是可惜,寰王朝又失去一得力助手。
云晋拨了拨算盘道:“恩,酒壶的钱还请了。你这次干得不错,只是稍显心软。”
“我硬不下心肠杀了这个人,他很博才。如果他能为主子效力我也不用这样毁了他。”风羽叹气,他最爱结交朋友,尤其是宇文这样的人。
“换作以前,这样的任务只会交给我和江寻,主子知你对朋友不能下手。”云晋揉揉头闭上眼睛。
“不,我对朋友仍是下不了手,下药的人不是我。”风雨摇摇扇子,“大哥你别太累,轩辕一族不是只有你会算账,小心主子守活寡。我走了。”
“臭小子!”云晋笑了,江寻告诉他珑玉关在房里的时间变短了,但他仍然和以前一样爱玩爱闹,这是不是一种进步呢?
☆、准备
第七章
自放手让风羽离开,易辰下定某个决心后,东极岛进入全面备战状态。大陆不断传来寰王朝失利的消息,起义军节节逼近已经将京城方圆五百里包围,京城落陷是早晚的事。
易辰在东极岛校场视察了一圈,颇为满意。岛上壮丁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三不到,除了年轻力壮的男子,需要保护的老幼儒弱全部撤回到对岸大陆上生活。
但是岛毕竟很小,最多也只能集结五千壮丁,易辰要求他们能以一抵十,然而他心里明白这无多大的用处。
“大哥,又有一个大臣被暗杀了。寰王朝知晓是轩辕一族下的手却无力还击,光是应付起义军和边境乘机骚扰的夷敌就够他们受了。”易散骛摆着和他年纪极不相符的脸色跟着易辰巡查。
“除了暗影还有其他的人吗?”
“有,起义军中有一支楼理军很突出,他们是令寰王朝最头痛的起义军。楼理军由东南地区楼理族人组成,他们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更厉害的是有的一支以刺杀为任务的小分队。”
“刺杀?他们做过什么?”
“宇文博和两个丞相是他们杀的。此分队队员皆心狠手辣,宇文全家连同一百来个佣人皆葬身火海,宇文博留下的文献资料书画著作都毁于一旦。”
易辰想了想道:“楼理军让轩辕亦皇伤头脑去,我们只需趁虚而入。”
易散骛本想点头,但又觉得不对:“大哥怎可说这种话?就算和楼理军正面对抗我们也不会输。大哥有什么顾虑?”
易散骛想到了风羽,这个走了还让大哥挂心的人最最可恶。
“又是风珑玉让你犹豫,让你带着我们的勇士做小人做的事情吗?”易散骛没好气地说。
这话却是惹怒了易辰,他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却万万不是只为了自己和风羽,他放大声音道:“散儿!你虽然比十岁的孩子成熟些,但是你仍然是小孩!我确实因为风羽有了改变,但改变本来就存在于骨子里,我不希望东极岛的人和我一起出生入死,我只要他们保护自己不让留在家中的人担心伤心!我从小到大想要的是什么?只是爹娘一样的快乐生活,和相爱的人一起。”
易辰瞟了眼弟弟,继续道:“你们要我顺应命运起义做王,我也答应了,既然我答应了怎么做就是我的事情!我会害你害他们吗?”
他们站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两人声音一响,在码头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齐齐望向他们。
“想想你们的家人!我并不想做个孤寂的王,不想踏上万骨堆砌的道路。”易辰独自悠然离开。
易散骛扁扁嘴也跑开,他只不过问了一句话而已,大哥真是小题大做。
自此之后,东极岛严肃的气氛突然消散,壮丁们仍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