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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事。”车子缓缓的在街上开着,贴了膜的窗户,怎么看窗外,都是蒙了一层灰。
温子昭看着一脸坚定的浅夏,像极了他那个不懂事的女儿,“小夏,很抱歉,没有亲自抚养你成长。”
“抱歉,一句抱歉就可以瓦解这么多年来,我受的苦吗?”浅夏竟不知该如何往下说,抱歉,如果抱歉能抹去从小受的苦,那么,她愿意接受,只是,“温老先生,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现,告诉我所谓的身世,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小夏,怎么这么疏离,叫我外公好了。”温子昭,一脸儒雅,从外貌依稀可以辨认,年轻时的风采。
“外公,好奢侈的字眼。”浅夏鼻子酸酸,眼眶红红,眼底的悲伤写满了支离破碎的痛,“亲人对我来说,就是奢侈品,我消费不起。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报复的工具而已,如若不然,你永远都不可能让我知道我的身世。我说的对不对?”
“温家,薄家,高家,原本是世交,这座海滨城市的三大家族,相互扶持。温家从文,是书香世家;薄家从商,富甲一方;高家从政,是政界要员。”浅夏看着温子昭,毫无动容的脸颊,继续述说,“温家怎样和薄家、高家闹翻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女儿,温尹茉不仅嫁过薄阳,还和高默生下了我。我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真相,以及我父母当年,又是怎么回事,闹得那样不堪。”
“没想到,你已经知道这么许多。我很好奇,这一切,究竟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我说的你也不相信吗?”温子昭再一次强调,“我才是你唯一的,真正的亲人。”
“就因为,我当你是我的亲人,我才来问你。”浅夏眼角含着泪花,心底翻来覆去的翻腾,“你可以不告诉我,你也可以欺骗我,但是我只想知道真相。如果从你口中说出的是真相,我会感激。但是,如果有一天,是别人告诉我事情的始末,那么,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温子昭一再反复的计较得失,蹙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要记得,我们温家,和薄家,和高家,有着不共戴天仇恨,这样就够了。至于真相,远没你想的复杂,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不会害你的。”
“那好,我只问,薄严究竟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浅夏知道,温子昭既然现在不想说,再怎么逼迫,他还是会守口如瓶。
温子昭摇摇头,并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浅夏冷笑,“我知道了,我现在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只要我还活在,你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你所谓不会伤害,竟不知已经将我凌迟了百遍。我等,我等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你究竟会对我,有怎样的补偿。”
温子昭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交到浅夏手里,“这是一栋洋房的房卡,听说你最近没有地方住,先安顿下来再说。”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这么多年我不会饿死冻死,现在也一样。”浅夏冷笑,叫司机停车,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所有人,或拿钱买断她的爱情,或拿钱让她销声匿迹,或拿钱施舍可怜她,其实,她真的不需要,那些伪善的帮助。
从来,都不需要。
浅夏沿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高泽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浅夏走到门口,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身子便软软的滑到在了地上。
泪,无声无息的在脸上肆虐。
高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室内一片漆黑,听到东西倒地的声音,以及细细碎碎的啜泣声。伸手打开了一旁的钓鱼灯,看到浅夏就躺在玄关处。赶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哭着哭着,浅夏抬起头,满眼希冀的看着高泽,“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对不对?”
高泽紧紧的搂着浅夏,眼底充满了怜惜,那些掉落的泪珠,砸在他的心里,生疼。高泽低下头,吻了了吻浅夏的额头,“我说过,只要我那么恰好的看到你第三次难过,我便要喜欢你。可我并不想你难过,我的小公主,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开心,快乐?”
“不,不要,不要喜欢我,不要爱上我。不要……”浅夏无力的挣扎,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用堡垒将自己关在里面。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不想走出来。”
冰山说的对,有时候真相并不会让人开心,相反,会让人痛不欲生。
“好好好,只要你不哭,不难过,我什么都依你。”高泽半搂着浅夏,让她坐在沙发上。转身上厨房倒了杯热水,递给浅夏。
浅夏慢慢的止住了泪水,还是一下一下的哽咽,接过热水,喝了一口,觉得舒服多了。
“要不要洗澡,我去放热水。”浅夏满脸泪痕,头发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染湿,黏在了脸颊上。颇为狼狈,也更惹人心疼了。
就这样捧着热水,呆呆的坐着的浅夏,突然放下水杯,拽着高泽的手臂,挣扎的问道,“如果你爱上你的亲哥哥,你会去面对?是离开,还是……”
这样的假设,让高泽吓了一跳,“如果是我,我希望没有这样的如果。”
浅夏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恍惚,绝望的说道,“是啊,如果没有如果,一切都没事了。”
放开了高泽的手臂,浅夏默默的走进浴室,坐在浴缸里,把蓬蓬头的水开的最大。双手抱膝,水像是大雨一样冰冷,浅夏把所有的眼泪,都混着清水流走,唯独,留下一室的哽咽,纠缠着哗哗的水声,连绵不绝。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劝解
浅夏整整淋了一夜的冷水,高泽就倚在浴室的门外,听着里面隐隐约约压抑的哭声,痛彻心扉。
高泽连夜找了全市最好的私家侦探,花了一晚的时间,将三年前,和浅夏有关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
原来,她的心,早就属于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居然是那个原本可能成为自己表姐夫的男人。
一切太可笑了,高泽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这三年,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浅夏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门一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脸颊有着不正常的嫣红之色,高泽一摸,额头烧的滚烫,身子也像是快烙铁,被烧的通红。
高泽当即就把浅夏送到了医院,医生说,要是再晚送几分钟,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浅夏昏昏沉沉,病了许多天,也不见任何起色。梦魇深处,唤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薄严!
薄严!
宛若这个名字,已经渗进她的骨血,再也无法剔除。
高泽没有办法,正想走到病房外打电话给薄严,刚打开门,便看到了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高泽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两拳,“要不是她还昏迷不醒,我一定,揍得你满地找牙。”
长叹了口气,高泽转身离去,对着身后的薄严说道,“如果爱她,就别再犹犹豫豫,你已经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如果爱她,就不管不顾,死生都只做她的人。你去看她吧,我出去走走。”
“其实,有很多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问题都没有解决,我没办法,和她厮守一生。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便是上一辈人,留下的怨孽。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人,会闯进我的生活,动摇的信念。”那种不知所措的迷乱,我该如何是好。
薄严第一次,将心里的想法,告诉别人。他很在乎她,所以,他不会伤害她。薄严便在他的面前,述说自己的不得已。
“昨天她问我,如果,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该怎么去面对?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高泽转身,对上薄严清冷的眼睛。
“这,你得去问你的表姐,刘倩。她知道的,远比你我都多。她要浅夏自动离开,说谎,伪造,不是不可能的事。你知道吗?我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我不娶,她也一直不嫁。我,刘倩,温浅夏,三个纠缠,只能三个人都痛苦。”薄严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顺手递了一根给高泽。
高泽并未接过,转身便离开了。拿着钥匙,到地下停车库,把车子开了出来,直奔刘家。
高泽是刘倩的表哥,出入自然没人阻拦。
刘倩正在花园里,喝下午茶。周围花香四溢,绿草如茵,好不惬意。
高泽走到刘倩面前,从容的坐下,端起一杯花茶放在面前,“怎么,知道我要来,特地准备了两套茶具?”
“就算你不来,他也会来,你们当真是为了那个女人,费劲心思。”刘倩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重重的放下,“我等你很多天了,你现在才来,她倒是沉得住气。”
高泽疑惑的看着的刘倩,“她什么都没说,是薄严让我来找你的。三年前,你做的事,我想薄严他都知道。是你把你们的路,越走越窄。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对她下那么狠的手。”
“不然怎样,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点收服薄严的心,却无能无力?那样做,薄严就会多爱我一点吗?”刘倩情绪有些激动,握着茶杯杯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不,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连自己都不爱,他怎么会来爱我。你忘记了吗?以前,你也劝过我,放弃。这个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我又怎么说放,便能放下呢?”
“他不是不会爱,因为你的逼迫,他爱上了温浅夏。你的霸道,你的不择手段,恰好衬托出,她所有的好。就这样,薄严,离你越来越远。”高泽看着刘倩一点点惨白的脸色,一字一句,更像是要戳在她的心窝上,“或许,你一味的委曲求全,薄严还是依照一早设定好的游戏规则,继续。你依旧可以得到薄严,用你剩下的年华,去好好的爱这个男人。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急于要摆脱你,你开你。”
“他休想。就算我得不到他,我也一定会毁了他,不让任何人染指。”或者,让对他有所企图的女人,全部身败名裂。
刘倩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寒冷的让高泽害怕。
“薄严是浅夏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们如果继续,便是乱/伦。你也是,你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你和薄严,最好离那个女人远点,否则,我一定会让,温浅夏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刘倩盯着高泽,笑靥如花,却散发着让人害怕的冷意。
高泽起身,看了一眼刘倩,说不上来什么样的心情,“希望你最后,不要玩火,毁了自己。”
刘倩完全已经,走火入魔。再劝,只会挑起她对浅夏,更多的怨恨。
同父异母,亲兄妹,难怪,浅夏会这样难过。就在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亦如晴天霹雳,破碎了所有的美好。
刘倩这是往她的心口上,不知捅了多少刀。
她的心底,是不是已经血流成河,碎成了一片?
他该如何去保护,她那片摇摇欲坠的世界?
既然,刘倩这样认为,那他便无妨,一一粉碎,她用来保护自己的谎言。
话说,那头,薄严盯着病床上的浅夏,瘦弱的放进被子里,竟看不出占用了多少空间。
这才短短的几日,她便一瘦再瘦,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