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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齐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如果萧亦然的血液对新毒药没办法产生抗体,那就代表小孩儿会有危险。
萧亦然眨眨眼,慢慢的点点头。他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他做了个决定,这个决定会让殷天齐抓狂。
殷天齐不用他说,只看他眼珠子转来转去就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板起脸,周身散发的厉气毫不掩饰。
“我不允许,你想都不要想。”
萧亦然皱了下眉,转过头看向殷天齐,不赞同的摊开手,“我亲爱的陛下,难道你想看着我有一天因为中毒而身亡吗?”
“你难道还想再受次罪!”抬起手挥向床架,彭一声,上好的红木雕花大床的床架碎了。
殷天齐站起身离开,随后,他身后的床,塌了。
轰隆一声,若不是站在外面守着的小青子小栗子拦着,恐怕那些在院子里守着的侍卫早就冲进去了。
“我只是觉得,若是到了西晋有了新种类毒药,可以让孔彦试试,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再怎么说我体内的抗毒血液也已经有了,只不过慢慢适应新的毒药而已。”
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晃了晃,萧亦然叹了口气,“你不想我受伤,我也不想你有事,咱们一人退一步好不好?”
“怎么退?你想说你下次服药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然然你能不能为我考虑考虑,我每次一回想你当初受了多大的罪都觉得自己很无能,我没办法保护你,我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我不想看着你受苦。”
殷天齐抬手抹了把脸,转头出了厢房,“然然我需要冷静,咱们都冷静一会儿。”
萧亦然傻眼,这还是第一次,殷天齐跟他说这些。
他颓然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塌陷的床榻,紧紧皱着眉毛。
这事儿……不好办了。
孔彦在门外看了看,抬脚走了进来。
“王爷?”
萧亦然转过头看他,眼神冷森森的。
“孔彦,本王真想把你活剐了!”
要不是他多嘴,殷天齐怎么会知道,他也不会被殷天齐吼了,都是这个罪魁祸首,这个蠢货!
孔彦抖了一下,讪笑着凑过来弓着腰站在他面前,“王爷,奴才不也是担心您么。”
孔彦其实也挺委屈的,知道萧亦然昏睡的时候他来检查,旁边就是浑身冒寒气的陛下,他都怕自己的动作稍微重一点儿陛下就会上来一掌劈死自己。
“担心我?难道你不清楚,这事儿被他知道的后果吗?孔彦你长没长脑子!”萧亦然气不打一处来,啪啪的拍了两下桌子,冷哼一声。
“陛下只是一时想起了当年的事情,王爷您别着急,奴才替您去劝劝他。”孔彦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就怕萧亦然把气撒他身上。
萧亦然微微眯着眼睛看他,孔彦脸上带着笑意,不过有种很贱的感觉,抬手挥挥,好似赶苍蝇一样不耐烦,“赶紧滚,离本王远点儿,要是办不成这事儿,本王一定把毒药喂你嘴里。”
孔彦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殷天齐没走多远,只是去了院子里的池塘边,借着银色的月光看着池塘中的含苞待放的荷花,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这些年过去,萧亦然当初骨瘦如柴的样子一直深深的刻印在脑海里,从来没忘记过。
他宠着小孩儿,他爱着小孩儿,所以他没办法忍受小孩儿再一次在他的面前变成如此,他怕自己会受不住崩溃。
殷天齐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所以让他答应萧亦然再度试药比登天还难。
“孔彦,朕不想听任何的废话。”
静谧中,殷天齐突然冷声开口。
虽然是背对着孔彦,可那淡淡的透着冷意的声音却让原本打算往前走两步的孔彦身体一哆嗦,然后双膝跪地。
“陛下,奴才只有几句话想说。”
“朕觉得你这句就是废话。”殷天齐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孔彦。
孔彦被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吓的连头都不敢抬,他怕抬起头会跟殷天齐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对视上,他不想当死人。
深吸口气,孔彦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哆哆嗦嗦的跟殷天齐说话,要非常的有把握,陛下不接受任何可能的结果。
“陛下,奴才可以用性命保证,王爷不会再受到小时候那种折磨,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爷体内的血液出现了抗毒反应,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抗体,奴才知道陛下心疼王爷,但是陛下,王爷也心疼您。”
说完这话,孔彦就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的跪在那里,等着殷天齐给他回复。
他在赌,赌殷天齐看重的是萧亦然的身体。
殷天齐看着孔彦,半天没有说话。
直到孔彦已经跪到双腿发麻失去了直觉后,他才慢悠悠的往前迈了一步,弯下腰用手里的匕首抬起孔彦的下巴,眼神森森的看着他,“孔彦,朕信你最后一次,若是然然有什么痛苦的反应,朕让你全家陪葬。”
孔彦连连点头。
虽然他全家就他一个人,不过他总觉得陛下话里有其他的意思。
“哼!你最好记得今天说的,不然谁都保不了你。”殷天齐冷哼一声,抬脚往回走。
刚才把小孩儿自己扔在了屋子里,这会儿不定怎么伤心难过呢。
还真让他说准了,萧亦然一个人坐在屋里,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两只手都冰凉。
他在祈祷殷天齐能被孔彦说服,然后他就可以继续用自己来保护他的陛下。
殷天齐是他的天,如果有一天殷天齐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天就塌了。
这次来西晋对于萧亦然来说不是来参加西晋皇室的联姻典礼,而是来看看西晋的皇室有什么弱点,他知道,殷天齐早就想把西晋和风周两国吞掉,只是时机不对。
吸吸鼻子,他抿了下干燥的嘴唇,心里很不舒服。
“委屈的哭了?”殷天齐看见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自己坐在他刚刚坐着的椅子上。
“没有。”摇摇头,萧亦然转过脸去看殷天齐。
二十二岁的年纪,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稚气,他已经成熟是个成熟的帝王。
“我知道我很任性的要求你接受我的决定,但是……我真的很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你做一切事情,天齐,我只有你,不要拒绝好不好?”说说话,眼圈却慢慢红了。
殷天齐深吸口气,亲了亲他的嘴角,点点头。
“好吧,好吧,我认输。”
他爱他,他知道他也爱自己,所以,他们各退一步。
第80章
当天晚上孔彦被叫进厢房内跟殷天齐谈话;内容没人知道,只知道孔彦从厢房里出来的时候人就跟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从里到外湿的透透的。
萧亦然正在院子里看夜景,今儿晚上没风;他出来透透气。
转身就见到孔彦一脸的菜色,转转眼珠就知道是被殷天齐拿话给吓的。
凑过去轻笑一声,挑了下眉毛。
“孔太医可是跟陛下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看看你这一头湿汗的样子,丢人。”
孔彦听着他轻飘飘的挤兑自己;一口气顶在胸口差点儿厥过去。
他怎么就跟了这么个主子?他当初是不是一下脑抽筋了?
要不是为了帮萧亦然重新将药人血炼成,他用得着这么拼命么。说句难听的;他现在的小命儿都被拴在裤腰上,走哪拎哪。这全是拜面前这个年轻王爷所赐,呜呜,他三十多岁的认了,真是天可怜见的。
“王爷,您能不能不说风凉话?”
“你意思是,小心风大我再把舌头闪了?”萧亦然眼睛一厉,孔彦哆嗦一下。
“您明知道奴才不是那个意思,王爷您还让不让奴才活了,这毒药还要不要炼了。”孔彦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珠,有些郁闷。
刚跟屋里头受了一肚子的惊吓,现在萧亦然还给自己委屈受,一个个都当他是软包么,谁都戳戳戳。
萧亦然轻笑一声,抬手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递给他,努努嘴,“喏,你一直想要的,可别说我没想着你。”
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小瓷瓶眨眨眼,孔彦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
他莫名其妙的抬起头看向萧亦然,歪歪脑袋,“这是啥?”
萧亦然翻了个白眼,抬脚进了屋。
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开口说道:“药人血,你不是一直想要么,多了没有,爷可没放血的爱好。”
孔彦兴奋了,赶紧裂开嘴笑着给萧亦然弯腰行了一礼,“多谢王爷放血。”
“哼。”萧亦然冷哼,没搭理他。
半个月后,众人登上停泊在业州港口的官船,往西晋出发。
萧亦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船,原本上船之前还拍着胸脯跟殷天齐保证呢,“我功夫那么好,还会晕船?别乱说。”
结果呢?
苍白着小脸蛋趴在船栏上,吐的稀里哗啦,就差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影霄!你让船别这么晃悠!”擦擦嘴,萧亦然暴躁了。扯着嗓子虚弱的吼了一声,跟小奶猫叫唤似得,那小动静。
“王爷,属下已经让他们尽量保持平稳了,您别在夹板上带着了,去船舱歇歇。”影霄也很无奈,他们都习惯了来回折腾,所以并不觉得在海上航行有什么不舒坦的。
萧亦然也清楚,他自己情况特殊,只有他晕船。
有些生气的哼了哼,扶着船栏站起身,摇摇晃晃往船舱走。
殷天齐正跟几个暗卫说话,见他进来笑了一声抬手摆了摆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暗卫们对着萧亦然行了礼,然后出了船舱。
“还是很不舒服?”伸手将他抱进怀里,殷天齐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原本可以走陆路,但是时间会很漫长,他问了萧亦然才做了走水路的决定,结果可好,他的小孩儿晕船。
萧亦然呜呜两声,他现在看东西都是需的,头晕的厉害。
“不行,我再出去待会儿。”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萧亦然惨白着脸站起身,抿着嘴往船舱外走。他就不信了,不过就是个晕船,他难道还克服不了吗!
他是个驴脾气,越不让他做他越要做。
知道多说无益,殷天齐只能摇头叹气跟着他一同出门。
“你别勉强自己,实在不行让孔彦配些药给你。”扶着他的胳膊,见他低头盯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有些心疼的开口说道。
“不要。”摇摇头,坐下,萧亦然小声开口,能听出来,虽然很不舒服,但是语气决绝。
殷天齐现在除了叹气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抚萧亦然,正巧影霄走过来,肩膀上站着一只夜枭。
夜枭见到萧亦然后扑棱下翅膀飞到他腿上站着,还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袖口。
萧亦然转头看它,没什么心情逗弄。
殷天齐伸手把夜枭腿上绑着的小竹筒拿下来看了看,挑了挑眉。
“前面有水匪?”
因为是两国的交界处,所以海上这片岛屿是三不管地带,没想到成了水匪安营扎寨的地方。
萧亦然转脸看他,听见有水匪的消息算是吸引了他一半的注意力,没有刚才那么晕了。
“我看看。”伸手拿过那张小纸条看了看,皱皱眉。
“怎么之前没听说过有水匪?”因为不想高调出行,所以他们现在乘坐的是商船,而不是官船。
商船与官船的最大却别就在于,商船没有防御武器,而官船上有。
“应该是流窜的水匪,之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