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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他号脉,最后把手放到他的头顶。
胡林就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头顶源源不断的输入到身体内,一直流到脚底板,这股暖流又从脚底向全身四散开来,没多大功夫就已经暖到手指跟脚趾了,说不出的舒畅让胡林不小心哼出声来。还没等他舒服完就感觉这股暖流在慢慢变热,而且变热的速度在加快,很快就不能称为暖流了而成了燥热,最后开始发烫,烫的他以为自己就要从内里烧着了一样。
胡乱撕扯着衣服,想更多的让身体暴露在已经开始变冷的空气中,不停的扭动身体想逃离,但殷戚的手掌就跟长在他头顶一样,半点都不曾离开,更别提逃离。
很快胡林全身发红,红的就像放在火里烧的铁块一样,头顶也开始冒出白烟。胸口都是他胡乱抓出来的血印子,嘴里不停的哀嚎着求饶,要不是已经提前施过法术肯定得把警察招来。温晨看的不落忍,胡林还是个孩子,但他也知道要想搞清楚这事就必须要过这一关,再着急都只能憋着,眼睛不时的朝门外看,不停的踱步于胡林跟店门口之间。
在殷戚的手离开胡林头顶的一刹那,胡林再也坚持不住眼睛一闭身体直接后仰,扎进殷戚的怀里。店里有张单人小沙发,殷戚就把胡林放到沙发上,三两下撕扯掉身上的衣服,温晨跪坐在他面前,闭上双眼转动手腕汇集花朵上的露水,让露水均匀的覆盖在胡林的身体上,一点点的为他降温。
如果直接用冰刚才胡林的罪就白受了,而且还很容易因为过热突然转变为过冷,心脏会受不了,这些露水其实就是温晨的灵气,平时他用自己的灵气滋养这些花朵,今天就正好滋养胡林,这也算是蔷薇族的看家本领。
露水均匀的包裹住胡林的身体,就像是一个透明的水晶盖子,等他的身体完全吸收掉这些露水后就算完全好了。忙完这一切温晨才看向殷戚,殷戚朝他点点头,上百年的相伴两人之间的默契不用任何言语,一个想问一个回答,温晨关心的是胡林,殷戚就告诉他胡林没事。
门口匆忙赶来一个人,神色焦急,额前的刘海让汗水打湿,衬衣扣子都扣错两个,于平日文质彬彬的形象完全不符。店让温晨做了点小手脚,外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间温馨的小花店变成了一堵墙,就好像这里本来就是这样,只有修为深厚的人才能看出这间店的本来面貌。
温晨赶紧开门把人迎进来,陈天佑顾不上给老朋友打招呼直扑沙发前,胡林还被笼罩在露水汇聚而成的透明罩子下,紧闭双眼如同睡着一般,身上的烧红也在逐渐褪去。
在接到温晨的电话后,陈天佑紧张的坐立不安,殷戚愿意帮胡林找出原因这是好事,只是这个过程过于残忍,胡林从小就是被一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的了这个苦,当即就要来花店看着。
他这个念头才只是一动就被温晨拦住了,“你来也没有用,只能看着干着急,还心疼的够呛,不如你在家等着,等完事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再来,就算完事后他也会一直睡着,那时候你来都不迟。”
话是这么说可自己疼爱的人在受苦忍谁都不能坐视不理,嘴上答应温晨实际一挂电话就往花店来。谁知道温晨就防着他这招呢,直接给花店下的结界,不管他怎么跑都到不了花店还会越跑越远,只有到殷戚施法完毕后结界才自动解除。陈天佑到达花店时他已经试过了各种方法却对温晨的结界毫无办法,最后只落得一身狼狈,还好在他即将发飙的时候结界解除了。
人好好的他就放心了,透明的露水罩子也在被一点点的洗手,最先露出来的是胡林的手,陈天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握了上去,只有握在自己手心里,指尖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才是真正的安心。
接下来就是殷戚的讲述了,先天不足但又被人封了法力。
☆、第 17 章
殷戚说,胡林毛色与家人不同确实是因为先天不足,这种不足可以通过后天来弥补,但至今没有弥补过来却是发现他的法力被人封印了。
要封印法力必定要封闭身上几个主要的穴位,其中一个就是百会穴,而刚才殷戚的一番试探就发现胡林的百会穴是被人封住的,他的法力在通过百会穴的时候遇到了阻力,如果身上的穴位没有被封印;那在刚才被殷戚的真气游走全身的时候;呈现出的应该是如火焰般的金黄而不是现在这般暗红。
不解的是,出生时就因为先天不足而毛色异常的妖精其本身法力灵力也都受到局限,一般来说不会对任何人形成威胁,没有威胁的生物自然也不会被其他人看在眼里,那封印他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于这件事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身上覆盖的露水罩子被胡林完全吸收,皮肤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他还是没醒,这也恰恰说明胡林的先天不足。陈天佑有那个毯子把胡林包好,手中的遁地府符一闪就已身处租住的小屋内,轻轻的把胡林放到床上,虽然很想陪在他身边,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必须搞清楚是谁封印了胡林,而关于这个问题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的非两个人莫属。
陈天佑还记得当初他跟着胡家夫妇回到山里,一路上对什么都好奇,难免就多看了两眼,沿途遇到的那些精怪们也都对他指指点点外加交头接耳。
第一个找上门的是那位头发胡子全白了,眉毛都快拖到地上的老山神,听了胡家夫妇讲述经过后,山神就给他讲了一个水鸭子的故事,开始他还不明白,在看到胡林的原身后就完全明白了,山神是告诉他不要因为毛色而嫌弃胡林,早晚他都会是一只漂亮的白狐。
陈天佑怎么会嫌弃他呢,从第一眼起就觉得胡林是个很乖的小孩,清澈的眼睛里只映出陈天佑一个人,胖乎乎的小手举着一根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上还留着两个牙印。不管经过多少年陈天佑依然清晰的记得当天胡林的笑脸还有糖葫芦酸甜的口感。
仔细想想,胡家夫妇宠胡林宠的都没边,用胡林的话说就是都恨不得用根绳子栓在身边,他只要每天张着嘴就有饭喂进嘴里,修不修炼的完全没必要,就算他什么都不会,也依然宠着惯着的养他一辈子。比如两个孩子做了同一件错事,另一个肯定会挨揍,而胡林非但不会挨揍还会被亲切的询问:“有没有受伤啊,没关系,想砸就砸想打就打。”
如此的教育方法就算是平凡人家都鲜少看到,也难为胡林在这样的教育下没有长歪,依然是个单纯乐观积极向上的好青年
。以前只觉得他们太惯着孩子,只当是因为胡林先天不足父母自然过关心溺爱一些,现在想想这里必定大有隐情。陈天佑给胡林盖上毛毯并在床的四周,房子的四周设下结界,轻轻一吻印在他的额头,“乖乖睡,明天你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我。”
五百年的时间人世间早已沧桑巨变,胡家依然住在大山深处,曾经的洞穴变为三层小别墅,建筑风格还是欧式的,这是胡林唯一的姐姐设计的,她是个设计师。路上还遇到很多熟人,可以算是邻居,大家依旧固守着这片山林,人间比以前是更好,什么都更方便,也更浮躁了,就连空气都变得污浊不堪。
胡林下山呼吸到第一口人间的空气后咳嗽了很久,他们越来越不适应快节奏的都市,复杂的人心,很多人最后都选择回归山林,对他们来说,山林才是他们唯一的家。
几乎在陈天佑刚一站到门口,房门就打开了,一个身穿丝绸睡裙的美艳少妇冲到门口,伸手把他推倒一边,眼睛只顾着朝他身后看,还边问:“就你一个人啊,胡林没回来?”语气中是难掩的失望。
这名少妇就是胡林的亲娘,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狐妖嘛,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陈天佑顺手关上门,拦着胡夫人的肩往屋里走,“我这次就是为他回来了,他出了点事,事情的经过应该只有你们才清楚。”
胡夫人一听自己的宝贝儿子出事了,立刻就朝楼上喊:“孩儿他爹你快下来,胡林出事了。”
很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着焦急的声音说:“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谁?在哪?直接拍死不含糊。”说话的是位约莫三十五左右的男人,身材健硕比陈天佑高一个头,棕色的瞳孔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勾人心魄,果然是狐妖啊。
三人落座后陈天佑才不紧不慢的说:“胡林今天上课的时候晕倒了,一直没醒。”故意顿了一下,明显看到对面的夫妇二人神色紧张,陈天佑接着说:“医生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我就找朋友帮忙看了一下,这一看才发现原来他不止先天不足,还被人封住了法力。”说话间他一直紧盯二人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些什么。
不出他所料的,夫妇二人的眉头都皱了一下,很快又松开,胡夫人说:“谁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正好就趁着这个时候把他带回来吧,也别解除封印了,省的他整天老想着往外跑。”
这个态度就不对,也更加坚定了陈天佑心里他们知道些什么的想法。一般来说,在父母知道孩子被人封印后的第一反应都是要解除封印,再找到那个封印他孩子的人就算不弄死也得搞残,像胡夫人这样毫不计较的全天下可能也就她独一份了。如果不是相处几百年,看着她宠胡林宠到心尖上简直都要怀疑这还是不是亲妈。
陈天佑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问:“难道就要让封印他的人就在人世间继续逍遥下去?而且胡林快到天劫了吧,这可是他第一次历劫,这次的成败几乎可以说是关乎他性命的存在,还从来没有听说谁能带着封印历劫还能活着的。”恐吓加诈话,就不相信他们真能挺的住。
五百年一历劫,胡林刚好五百岁,只有挺过来的狐妖才能多长一根尾巴,除了生下来就带着的那根尾巴外,要历八次劫才能变成真正的九尾狐,也就意味着得道成仙。
当然这说的是很顺利的情况下,历劫的过程完全可以套用一句广告语:一切皆有可能!顺利的情况下顶多就是受点皮外伤,养养就好了,脸黑的话,那就只能呵呵。有人曾经一躺就是五百年,还没等他喘匀气,下一次的天劫又来了,能不能挺过去全看造化。
胡林还带着封印,全身穴位不通,就意味着真气不能行遍全身,历天劫一部分是要看你的法力有多么深厚,另一部分就是用真气去硬抗。带封印历劫的后果不信他们不知道,知之而为之,要么是已经有对策了,要么就是万不得已。
三人都不说话,眼睛互相看着对方,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又都带着较劲的意思,互相揣摩对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看谁先挺不住。
最后的瞪眼比赛以陈天佑失败而告终,少活了近一千年自然就少了一千年的定力,他乞求他们告诉他真相,但胡夫人说,这就是真相。
这怎么可能是真相?不过陈天佑没有再继续纠缠,胡林要醒了,他得赶紧回去,不能让他有任何的猜疑。开门,换衣服,洗手,做饭,这一系列事情做完后正看到胡林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