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哇塞!妈妈万岁!”小杰立马抱住了冉希的要兴奋地大叫。
“受不了你!”冉希嘟囔,“好了,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吧。”
小杰松开冉希,转头对邵晨说道:“邵晨叔,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游乐场嘛?现在我有时间了,下午就去怎么样?”
邵晨微愣,接着笑着拍着小杰的头,“你这个小滑头,把我也算计进去了。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吧!”
冉希马上接话:“不要得寸进尺了小杰,邵晨叔的脚受伤了,怎么带去你。”
“可是妈妈你不是说过邵晨叔脚伤一好就要离开这里嘛,到时候怎么带我玩。”小杰小声地嘀咕。
“冉希,不碍事的。”邵晨接话,“叔叔讲话绝对算话,今天下午我们就去。”
冉希看着已经达成一致的一老一小也只有点头的份。
“对了,冉希!”邵晨突然叫住眼前的人,“你不会继续让我穿着这样的衣服出门吧?”邵晨摊开双头,低头扫视自己的装扮。
冉希看着邵晨,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此刻的邵晨身着一套粉红色的棉质居家服,上面刺着扎眼的蝴蝶结。这衣服原本是冉希的,此刻穿在邵晨身上明显小了一圈,长衫长裤硬是被邵晨穿出中袖衣、七分裤的感觉。
冉希承认她是故意的。为了及早地打发邵晨走人她才不会帮邵晨添置正常的衣服,提供他久住的条件。而邵晨那套婚宴时穿着的西服早就已经洗换下,并且被冉希藏起来。冉希威胁邵晨,他何时愿意离开,何时归还衣服让他换上,否则他只有穿着女装的份儿!
不过一个星期过去了,脸冉希自己都习惯了邵晨如此的装扮,这一招显然没有用。
冉希看着面前的邵晨,微微叹息,“我帮你拿衣服——”
游乐场是孩子们畅游的天堂,从来不乏吵嚷的孩子,相拥的恋人,和美的家庭,纯真的笑脸。
邵晨,冉希,小杰他们三人自然也成为众多游园者中平凡的成员,不过他们却有着不同一般游园者的相处模式。
当三个人聚集在一起时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会堆着和煦的笑容。只要小杰单独坐上某种娱乐器械,站在一旁观看的两个大人便立刻开始斗嘴。
此刻,冉希和邵晨坐在长椅上,他们的目光双双落在旋转木马中的小杰身上,可是却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白着。
“别以为你还能赖着不走,我已经联系上你们公司了,他们迟早要派人来接你。”冉希嘟囔着。
“哦?”邵晨的声音透着调笑的意味,“那……你联系上我们公司谁了咧?”
“前台小姐。”冉希嘀咕。
“咳咳——呵呵呵——”邵晨笑出了声,“不好意思,我没有忍住。她是怎么回应你的?”
“你别得意,我已经预约了荣盛,迟早会和他通话的!”冉希咬牙切齿。
“哦——原来是这样。”邵晨收敛起笑容,飞快地转头贴近冉希的耳朵,轻声说道:“那个前台小姐是应付你的,荣盛从来不会预约什么人见面。”
冉希愣了几秒,接着扬手狠狠地掐住邵晨的胳膊:“你这个混蛋,白吃白喝的到底还想赖多久啊?”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八百遍了……哎呦……疼,疼!”邵晨叫嚷着。
“妈妈——你和叔叔在干什么?”
小杰的声音在他们的身旁咋起,两人都是一惊。
“没什么,没什么……”冉希神情尴尬地掩饰着,就在此刻她的手机响起,让她摆脱片刻的困境。
冉希迅速起身,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来电的是郭琛,她告诉冉希,邵晨开来的那辆凯迪拉克仍然停放在酒店的停车场上,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酒店的主管打电话通知她提醒物主,尽快把车子开走。
“怎么了?”看到冉希放下电话邵晨询问。
“还不是你的车。”冉希无奈地回答:“还停在人家的停车场上,酒店要你尽快开走。”
邵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倒把它给忘了。怎么办?我现在没有办法开车吧。”邵晨摊手。
“我去帮你开回来。”冉希犹豫地提议,“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你有驾照吗?”
“当然有了啦!”冉希马上说,可是随即便怯生生地嘀咕:“不过……好久都没有开过车了。”
“我们一起过去吧,从酒店到你家也不算很远,我坐在你身边看着你开应该问题不大。”邵晨接话。
“钥匙咧?”
“啊?貌似也丢了!”邵晨这才反应过来。
“真是败给你了,现在怎么办?”冉希气结。
邵晨无奈地摊手,摇摇头。
最后这辆车通过车牌号码确认车主后在交警的帮助下用拖车运送回冉希所在小区的车库,等着他的主人日后找人来开锁。
冉希和邵晨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在吵闹中度过,邵晨继续赖着不走,冉希继续找机会整他,小杰继续靠邵晨撑腰企图推翻一条条冉希曾经定下的规矩。
在这样有些别扭,有些负气,有些琐碎的生活中冉希竟不自觉地会感受到一丝温馨,一丝甜蜜,虽然它有时稍纵即逝,有时还夹着争执,可是却深刻进冉希的灵魂中。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料想到,一场不可预期的风暴正渐渐地向他们逼近!
41
41、从天而降的人祸 。。。
天喑哑着,焖躁得让人透不过气。轰隆隆的闷雷不停地由远及近地传来,不过雨始终没有落下。冉希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可是又说不上为什么。下午四点十分,她带着雨伞出门去附近的幼儿园接小杰回家。
冉希刚刚走出小区,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路面即刻被打湿继而溅出水花。天幕似乎被狂风扯开一般,皲裂出巨大的伤口,雨水倾泻而下。冉希在雨中仅仅行走了三四分钟长裤已经被雨水打湿。她加快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赶到幼儿园。
冉希到达的时候孩子们已经放学。家长们三三两两地撑着雨伞或牵着或抱着孩子回家。冉希像往常一样守候在幼儿园的大门外,伸头张望着走出来的孩子。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冉希等候在雨中始终不见小杰的身影。从幼儿园中陆续走出的孩子越来越少,最后稀稀拉拉地偶尔有一两个孩子走出来。
冉希烦躁到了极点,她慌忙地在门卫处登记之后跑进了园中。冉希很快来到了小杰所在的班级,可是等待她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教室,和老师晴天霹雳般地回答——小杰早就离开了。
冉希感到一瞬间的心悸和耳鸣,她再次和老师确认情况,可还是得到一样的肯定的回答。
看到冉希骤变的脸色,幼儿园的老师帮忙猜测和分析,可能因为雨太大,孩子和家长都撑着雨伞所以冉希和小杰错过的彼此。
冉希无心听幼师的宽慰,急忙原路折回,沿途叫喊着小杰的名字。她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要镇定,不要慌张。可是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越发地颤抖。
从幼儿园到住宅小区不过十分钟的路程,虽然小杰只有五岁,但上学这么久了应该认识回家的路,雨下得这么大,或许小杰就是因为没找到自己,所以等不及往家跑也说不定,冉希不断地安慰自己。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拼劲所有气力地疯狂地狂奔着,她一路祈祷着,一路期颐着,想象着等她推开家门,小杰已经在门口迎接她,并且龇牙咧嘴地向自己炫耀他能一个人回家。
熟悉的铁门终于出现在冉希的眼前,她哆哆嗦嗦地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可是她怎么也对不准钥匙孔的缝隙,最后只得奋力地拍打铁门。
“开门,快开门!”冉希高声叫喊。
大约一两分钟铁门被打开,里面探出地是邵晨脑袋,“怎么这么久,还忘了带钥匙——”邵晨的话只讲到一半脸色就变了,他慌忙地扶住冉希急切地询问:“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难看,浑身湿透了像个落汤鸡。”
“小杰回来了吗?”冉希觉得这声音似乎不是自己发出的一样。
邵晨张望冉希的身侧,似乎意识到什么了,“你先不要慌,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接到小杰,幼儿园的老师说他已经走了。”冉希看着邵晨茫然,无助。
邵晨的目光在冉希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扫视,脑子飞速地思索着什么。
冉希猛然转身,不由分说地要往外跑。邵晨立刻追了上去,拉住冉希。
“现在去哪里?”
“我去找小杰,他……他可能还在幼儿园等我,可能刚刚我们走岔了……”冉希似乎梦呓一般。
“我跟你一起去找。”邵晨盯着冉希,一手夺过她手上还未撑开的雨伞,帮她支起来。
“你的腿——”冉希本能地低头,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邵晨挽住,“早就好了,我们快去小杰吧。”
冉希来不及多想什么,急促促地跟着邵晨往幼儿园跑去。
雨越来越大,瓢沷般倾泻下来,风借机肆虐,再加上不断轰鸣的雷声和撕开天幕的闪电状况糟糕到了极点。
傍晚五多离小杰走失大约过去半个多小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幼儿园老师和院长也加入到寻人的行列中,邵晨和冉希更是冒着大雨在小区附近的街道上一遍一遍地搜寻,可结果只是让人从失望降落到绝望。
隐忍,接着隐忍,继续隐忍,冉希一直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想种种可怕的可能性,她不能去想,更不敢去想一个五岁的孩子在这样的雨天走失会出怎样的意外。
冉希清楚此刻的她不能怯懦,她努力地绷紧脑中那一根不停抖动的神经,丝毫不敢松懈。她害怕她一旦松开那份信念,那些恐惧,害怕,哀愁……会在瞬间将她吞噬,淹没,片甲不留。
一拨人又一拨人像走马灯似地在冉希面前晃过,有调查情况的民警,有幼儿园的员工,有小区里的邻居,还有街边好心的路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带来有价值的好消息。在失望,又失望中冉希已经觉得麻木,只有透过邵晨牵着的手冉希才能感到一丝丝地慰藉。
晚上九点,邵晨几乎是把冉希强拖回家中。本来还一路撒泼叫嚷着的冉希回到家中反而安静了许多。她静静地看着邵晨拨打各种电话,拜托各方人士找寻小杰。
冗长的通话之后邵晨慢慢靠近蜷缩在沙发中的冉希,他蹲□子,缓缓地伸出右手似乎想把冉希揽入怀中,可是动作进行了一半便停顿在空中。
邵晨看着冉希那张惶恐惨白的脸本能地想安慰几句,可是张口结舌地说不出任何的辞藻。因为他也有和冉希一样的担心,相同的恐惧。
邵晨起身到浴室拿来几条干爽的毛巾,径自帮冉希把头发擦干。
“要不要给你泡一杯热茶暖和缓和身子?”邵晨放下毛巾。
冉希只是瑟缩着头没有任何的反应。邵晨微微蹙眉,张口接着要说什么,可是却被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冉希蓦地从沙发上纵身跃起,“是小杰!我教他记过家里的电话号码!”冉希说着慌忙接起电话。
异常的声线从电话的那头传来,嘶哑,沉闷。
“你儿子在我手上,准备好三百万,我还会打给你。记住不要报警,不要和我耍滑头。”
“妈妈——”
“嘟嘟嘟——”
冉希瞬间面如死灰,心忽然坠入谷底,可却在冻结的刹那生出一丝奇异的喜悦,至少小杰现在是安全的,至少她知道了他的下落。
“是小杰吗?”邵晨不确定的问,“还是有了他的消息?”
冉希艰难地干吞着口水,喉咙间火烧火燎地,“是……是绑匪,他要三百万。”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