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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点头,又交代了两句,左幙冶这才翻身上马,带领着身后的队伍,扬长而去……
马车里,墨玉的眸珠颜色晦暗,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他眼里的光滑,这一次他不但要让燕帝亲自来接自己回去,他还要为鹤望血仇。
杀人必偿命,这是天理!
再次返回行宫,这里的一切早已被人清理干净,不留半丝痕迹,一身青衣飞扬的人,下了马车,立在门口,墨玉的眸珠看着眼前的这红墙高房,眸光闪烁。
——赶忙去把张太医叫来!——
数月前那日,他被燕帝一道圣旨,以养病之名发配这里,未料路上却是病疾发作,将他折磨生死无门,一身黑衣的鹤望紧抱着他,快步将他送到房间,神色间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
“鹤望……”想着那人,宫弈棋错步朝里走去,这里一切的景物依旧,似乎那晚的暗杀之事并未发生过般。
左幙冶领着一干人等跟在他的身后,朝大门里踏去,经过一番整修,这里的空气仍入往昔清晰,花香阵阵。
“你们都退下”前方的人,突然开口命令,左幙冶双手作揖并不言语,领了身后的一干人等纷纷有序的朝边离开,静谧的前院只有微风挂过树叶的沙沙之声。
※
“我激怒父皇不说,便是自己身份现也真假难定,如今更是被父皇发配这里,你跟着我,就不怕我牵累了你吗?”
日落西天的黄昏后,躺在躺椅上,身盖毯子的宫弈棋,抬眸看着那将药碗递到自己眼前的人,微微眯眼,启唇问道。
鹤望抬眸看他,眸低神色平静:“属下当初既然跟了殿下,便没有半路离开之说,真殿下假皇子都好,当初既然答应护你,诚此一诺,必忠之”是不是皇家血脉,不重要,是不是失宠的皇子,不重要,保护他,早已不知何时成了此生唯一的目标。
宫弈棋闻言,勾唇轻笑,绚丽的容颜一展笑靥百媚皆生,鹤望看的心里惊艳,不动声色垂下眸珠,忍着苦涩之气,宫弈棋一口将碗里的药汁喝尽。
※
那是他们刚来到这里不久一次闲聊的对话吧,还记得当时鹤望说着这话的时候,眸中神色坚定而又认真,说不出的感觉,心情有些愉悦,便是苦口的药汁,他也是一口全数饮下,一点也不似往昔的推搪……
“诚此一诺,必忠之吗?”
缓步来到行宫的后院,墨玉的眸珠看着池中盛开的莲华,眸色暗沉,低低的呢喃之声才落,胸口一阵不适,却是让他掩嘴轻咳,脚下的步子一软,宫弈棋依着假山随地坐下,心口处的不适一波波的开始袭来,白簮的手紧抓住心口处的衣衫,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殿下?”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略为疑惑,还没来得及抬首看清,那人已经疾步上前在他身旁蹲下:“殿下您怎么了?”
“秦……秦笥?”这人怎么跟了过来?
被秦笥扶起身来,宫弈棋身体忍不住的全是颤栗,说话间的气息已然不稳:“快扶本宫回去……”
可恨的身体,总是这般的不争气,叫他气恼却又无法,秦笥见他如此模样,也是五官紧皱,连步子也行的格外小心翼翼,可两人才行不过数步,宫弈棋却是疼的浑身一乏,整个人顿时没了力气,一倒头就朝地上栽去,便是秦笥也拉他不住:“殿下!?殿下?!”焦急的唤了两人,宫弈棋都没了力气回答,秦笥摇晃着他,当下急的扯开嗓子大喊。
院前的人听见呼声,疾步而来,远远的便看见那倒在地上的人神色有异,当下不敢怠慢快速上前,秦笥见了来人是谁,宛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少将军,三殿下病发了”
左羽少皱眉,将地上的人捞入怀中,沉声朝秦笥吩咐:“即刻安排大夫在偏房等候!”
看他将人抱起,转身就朝红廊那边疾步行去,秦笥站起身来,撒腿就跑。
疼痛阵阵袭来,不但牵连了浑身的筋脉,便是肌肤也让人不安,身上滚出的冷汗汗珠,仅片刻便已湿了衣衫,苍白的脸色,缕缕乌丝惹了汗渍,紧贴的衣衫之上。
左羽少垂眸,拧眉看向怀里的人,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快得让他难以抓住,隐约的只想起了另一双相同的墨玉眸珠……
☆、第零十七章:宣战之礼
黑色的夜,月华轻洒而下,朦胧的乌金之色,轻轻的铺在地上,照亮着夜间的路,一身白衣的人,双手负在身后立于庭院之下,微蹩的眉,眸低透着几许疑惑之色。
“这么晚了,你怎还不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可就启程回去了”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左羽少转身朝他看去:“我们走了,将三殿下留在这里,若在出事,谁能救他?”
“此事我自有安排”左幙冶轻叹:“离开军中多日,我们也该回去了”
左羽少拧眉:“皇后已经带来了圣上的口谕,可这殿下却为何执意不肯回去,难道他就不怕在落一条抗旨之罪吗?”
左幙冶轻笑出声:“圣上便当真是恼怒,也断然不会真的为难与三殿下”
左羽少拧眉:“爹你何以如此肯定”皇家,最不值钱的便是所谓的亲情,父子反目,兄弟相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之事。
左幙冶不答,只是抬头看向夜空:“今晚的夜色真不错,不过看得久了,也容易乏困”说着错步朝边而去,左羽少看他侧身离开,抬首望了一眼苍穹中月,凄凄凉凉的幻美之感,好似水中倒映,伸手一碰,便可化作粉碎。
睁开墨玉的眸珠,眼帘轻眨,宫弈棋深深一个呼吸,翻身欲想坐起身来,才刚刚一动,身旁便有人扶了过来:“殿下小心”
宫弈棋扭头,见那搀扶自己之人是谁,立身坐正终是开口问道:“你不是想要留在左将军那里的吗?怎会出现这里?”
秦笥得言,双腿一曲,朝着地上跪去:“奴才斗胆,想与殿下探听一人消息,还望殿下告知奴才,奴才感激不尽!”说着重重朝着地面扣了个头。
宫弈棋垂眸看他:“你且说说此人是谁?”
秦笥抬头,神色略显激动之意:“奴才的兄长,秦简”
“秦简……”低低复念这两个字,宫弈棋眸光看向别处:“秦简以前曾在本宫身边呆过,只是后来,寝宫失火,他被父皇下令斩首,早已不在人世”
秦笥得言,脸色一怔苍白:“不……不在人世……?”这个消息似乎让他无法接受。
宫弈棋垂眸看他:“本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迟疑的语气,隐隐透着几许自责之意,伸了手,将秦笥从地上扶起来,宫弈棋续道:“上次本宫问你,可愿意随本宫一起走,可还记得?”
秦笥回神,眸光定定看着榻上的人,脑中思绪烦乱缠绕,却只是想着自己的兄长以前也在这殿下的跟前当差:“若殿下不弃,奴才愿意伺候殿下!”怎么会说出这话,他自己也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
宫弈棋看他又朝地上跪去的样子,嘴角微扬,仿佛盛开的莲,沾染上了血渍一般:“可想为你兄长复仇?”
秦笥怔住,抬首看他,见宫弈棋面色挂笑,明明是憾人心魄的美,却又带了些许令人惊悚的感觉。
安排好宫弈棋在行宫的居住,翌日天才亮左幙冶便前来拜别,皖辰殿里,一身青衣的宫弈棋,高坐上方,看着那站在下方的人,丽人的容颜,挂着淡淡的笑靥,憾人的心魄的美,却让人惧于与他对视的,听的左幙冶道明了事情,宫弈棋站起身来,错步走到左幙冶跟前:“这次将军出手相救,本宫必定铭记于心,今日将军离开天罗,本宫本该为将军践行一番,但既然将军推迟,本宫这有一物,便赠与将军”说着伸手,接过身后宫人递上的木盒:“这盒子的白玲玉曾是我的随身之物,今日我便将他送与将军,他早若是将军有事,可拿着此玉来见本宫”
“殿下!如此厚礼,臣受不起”左幙冶双手作揖,拒绝宫弈棋的东西,看他这态度坚定的样子,宫弈棋淡淡一勾唇角:“将军若非是看不上本宫这礼简玉轻?”
“臣不敢!”左幙冶干脆单膝跪了下去,宫弈棋却是连忙出手将他扶起:“如此将军便收了此物,指不定他日本宫还有需要将军之处”
左幙冶得言,眸低闪过几许犹豫,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臣谢过殿下”说着,站起身来:“臣乃一方将帅,离开军中已是多日,臣留了护卫下来专护殿下安全,若是殿下需要,紧关吩咐秦笥便可”之前宫弈棋身边的人皆已赴了黄泉,而这次,为了他的安全,左幙冶更是不惜出了血本,留下了人护他周全。
“将军有心了”宫弈棋对此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拿过身后宫人备好的酒水:“今日本宫便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将军一路保重”声落一口饮尽。
送走左幙冶等人,宫弈棋返回屋里,将一干宫人皆遣了出去,独独留下秦笥一人:“秦笥,左将军留下的人在哪?”
“他们就在门外,可要奴才唤他们进来?”
“不用”绕开秦笥,宫弈棋踏步朝门边而去,拉开门,却不见半个人影,墨玉的眸珠看向晴朗无云的天际,但听宫弈棋续道:“本宫想要见见他们的实力”
黑色的夜,只有虫鸣的声响在墙角静静回荡,廊道下的灯笼,光线昏暗,让人有些模糊了视线,看不见月色苍穹,宛如数月之前冷冷凄凄,过于安静的夜,不知不觉竟是多了一份压迫之感。
被人轻轻推开的门扉,好似有什么东西从门缝中一闪而逝,听不见脚步的移动声响,兀然间却看见床榻边光影闪过……
钪!!
砍向床榻的短刀,兀然发出清脆之声,黑影一闪,却是门扉猛然打开,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冲了出去。同一时间,只听得四周呼喝而来的声音,一跳铁链抓直朝门口袭来,终于看清那顿下的影子,乃是一身黑衣之人。
一个小小的停顿,在弹指间已让他被人困住,从四面涌出的六人手持刀枪剑棍,硬是将他一人围困起来,闪跃的人影,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夜间,格外刺耳。
拱门处的人影,一身青衣,身披长袍,墨玉的眸珠看着里面那行动开始有所缓慢下来的黑影,拉了拉身上的外袍,却是举步欲想上前,秦笥担心恐他受累,想要唤住他的步子,宫弈棋侧眸看他一眼,眸低隐有笑意,没有说话却是错步上前:“留下活口”
突然发出的命令,让院中撕斗的人有些措手不及,拼力的出击,却硬为这一句留下活口,而硬是收了回去,结果却被对方钻了空子,那人不逃不跑,扭头看向拱门底下的人,一个轻功闪跃,拿着手里的刀就直朝宫弈棋逼去。
宫弈棋站于原地,不闪不躲,嘴角却是挂着一摸浅浅的弧,墨玉的眸珠,直看着那朝自己逼来的人影,仿佛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安慰担忧,反倒是他身边的秦笥吓出一身冷汗,忘了安危的猛然立到宫弈棋身前,将他护住。
破空而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那想要击杀宫弈棋的人,却与此时被逼的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