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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也许当真是决定改变路线过于突然这一路直到进程都平安无事……
马车轱辘轱辘的声响一直在车窗外回荡不去,躺在榻上假寐的人听见那逐渐清晰起来的人声,眉宇微拧却是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眸:“我到城里了?”
左羽少一怔,扭头看他:“嗯,刚进城”自从宫弈棋上次生病之后,左羽少便一直照顾于他的身侧,架车的功夫却是交代给了秦笥与韩明鉴,华重胥侧骑马而行。
“博阳里,应该有个叫邵阳武馆的地方,我们去那”
“你怎知道?”
宫弈棋轻笑,起身坐起:“我虽然长居后宫,却并不是什么都不知晓,朝中的阿穆奇当年便是出身于此,若不是遇上我王叔受他赏识,只怕这阿穆奇至今仍是这里小小的一个武馆馆主罢了”
左羽少拧眉看他:“阿穆奇已受封为王,早已不在这邵阳武馆去了也……”
“就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才更要去”轻轻一叹,宫弈棋朝左羽少身上靠去:“昨夜听你提及从博阳绕道而行,我才想起阿穆奇这个人来,在以前我并不打算招惹此人,可是现在不同,现在我要让王叔也亲眼看看他身边的人是怎么弃他而去的”
鹤望的死,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左羽少轻叹,两手将他紧抱怀中,却朝车外的吩咐:“韩明鉴你去打听看看邵阳武馆落于城中何处”车外无人回答,却是听得有人跳下马车的动静。
两手抱着怀里的人,听得马车外那脚步声响的远去,左羽少眉宇轻拧,垂下了眸。
宫弈棋还有事瞒着他……
“对了,你那只短笛,还带着吗?”
马车缓缓前行中,宫弈棋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看他。
“嗯,一直带着”
听人回答,墨玉的眸,突然惹了几分笑意:“上次的曲子,你还记得吗?”
看清楚他眸里的意思,左羽少微微勾了嘴角,摸出怀间的短笛递到唇边,将上次他在御花园里吹的那首曲子又吹奏起来。
宫弈棋靠在他的身上,听着那在耳边飘荡的音符,嘴角微扬,墨玉的眸珠却是回想起了自己儿时的那些岁月。
时光若是能够倒流到从前那该有多好?
一曲尽,马车外却是突然传来韩明鉴的声音,说是查到邵阳武馆落于城中何处,宫弈棋点头吩咐秦笥将马车直朝邵阳武馆驾去即可,随即扭头朝左羽少看去:“寻个时机,让华重胥把韩明鉴后劲处的针拔了”左羽少垂眸看他,只听他续道:“韩明鉴毕竟是我父皇身边的人,父皇不可能将他无端给我,起初是为了方便离开望京而不得不出此下策,现在这么多时日过去,望京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想必父皇对我离开一事已经许了,只是若这时候韩明鉴再不给他消息,到时候只怕我们真的会有麻烦”
左羽少皱眉:“取了针,不会对你前往邵阳武馆一事有什么影响吗?”
宫弈棋轻笑出声,面色难得多了几分谢意:“韩明鉴这人一生只忠于我父皇一人,没有父皇的命了,就算我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家人,他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动作,更何况王叔与他非亲非故”若是这中间顺带给两人加上一条血恨,日后对于王叔的事,指不定韩明鉴会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晓也说不一定。
左羽少轻叹,眸色闪着几分心疼的眼色看他:“想得这么多,你不累吗?”
“要是可以,我也不想去想这么多……”
其实他更希望自己的世界还如往年那样不惹半丝尘埃,只是人世间的事没有什么可以永远的一层不变。
☆、第零三十章:王叔之密
轱辘轱辘的马车声响停在喧闹的大街边上,推开车门,宫弈棋踏步下了车板一双墨玉的眸,看着那大门顶上的门匾,嘴角的弧若隐若现:“秦笥,你去敲门”
秦笥点头上去,砰砰的就开始敲门:“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却只见一名长者探出头来:“几位是……?”
宫弈棋踏步上前,看着老者笑道:“老先生,我等乃是阿穆奇的故友,今日特来拜访馆主”
“阿穆奇……?”老者微微皱眉,错身让开:“几位里面请”
微微颌首,宫弈棋扭头看向一旁的秦笥:“你与韩明鉴留在这里,我稍后便会出来”
秦笥点头,看着华重胥与左羽少都随他身侧的老者身后,进了大门。
将众人带入大厅,命人看茶,老者这才微微俯身朝宫弈棋道:“诸位先在此稍作歇息,老朽这便去请馆主”
“有劳先生”
看老者脚步离去,华重胥微微蹩眉,兀自走到一旁坐下:“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来这?”
宫弈棋转眸看他一眼,并不回答,
宫弈棋站在原地,抬眸将大厅里面看了一遍,左羽少侧眸看他,低声问道:“要不坐下休息一会?”
“不碍事”宫弈棋摇头,轻笑:“我看着屋子,怕是气闷得很呢”
屋子也会气闷?
华重胥挑眉看着两人的身影,眸光一错,就见那老者去而复返:“诸位实在抱歉,馆主今日身体抱恙,不易见客”
“馆主病了?”宫弈棋淡淡挑眉,轻笑道:“病得可甚是严重吗?”
老者长叹:“多年疾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
华重胥得言,却是突然起身朝老者走去:“哦?什么样的疾病?我倒是有趣试上一试”
“这……”老者面露难色:“恐怕这位公子你也束手无策”
听这话,华重胥负气笑叹:“能让我束手无策的病症,这天下可是少见很呐”当然除了眼前的宫弈棋。
“此病,只怕你当真是医治不得”宫弈棋轻笑,看向长者:“先生,可否见笔砚一用”
“自然可以”老者点头,命人拿来了文房四宝放到桌上。
华重胥站在一旁,却只见宫弈棋错步立到桌前,见他左手拿了毛笔沾了墨汁,便开始在纸上写画起来,微微挑眉,心里从不曾想过,这宫弈棋居然是个左撇子吗?
不对,他不是左撇子。
看着自己笔下写出的字,均称纤悉亦如他的人一样带了几分飘渺之意,宫弈棋放下毛笔,将纸拿起来递到老者手中:“烦请先生在跑一次,将此药方递与馆主手中”
老者面色困惑,垂下的眸,看了一眼宫弈棋写出的字,只见上面清晰了写了几行字:飞雪渺渺年复年,辞离他乡两地孤,雁归人去影无踪,一缕愁丝发鬓霜。
“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药方。
看老者面色困惑,宫弈棋淡淡一勾嘴角:“你直接交予馆主便可”
看他那一脸笃定之色,老者拿着纸张转身又朝外踱了出去。
看老者的身影消失门外,华重胥拧了眉朝宫弈棋看去:“你何以笃定这馆主一定会看你的东西?”
宫弈棋回首看他,轻笑:“世人总逃不掉一个“牵”字,何况还是个花甲之人呢?”
华重胥拧眉,没在说话。左羽少垂眸朝身边的宫弈棋看去,眉宇轻拧心里却是自问。
那你心里牵的又是何人?
片刻的功夫,老者去而复返,开口却是宫弈棋道:“公子,馆主请公子于院内相见”
“嗯”宫弈棋点头,侧眸朝左羽少看去:“你与华重胥在此等我便可”声落,也不等左羽少开口,随了老者的脚步便向前而去。
看他那样,华重胥淡淡蹩眉:“是什么事弄得这般神秘,连我们也要防着?”
左羽少不言,垂下的眸色,却是隐隐透着几分晦暗之意。
随老者而去,不过仅是一盏茶的时间,宫弈棋便折了回来,也未多话,只是看向两人开口便要离开。华重胥皱眉看他,眸底隐又不悦之色,左羽少亦没多言什么,只是随了他的脚步离开了邵阳武馆。
马车上,宫弈棋看着车窗外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影,关了车门却是突然对驾车的秦笥吩咐:“今日先寻处客栈落脚,明日再赶路”
“是”
对于宫弈棋的吩咐,秦笥从来都不多问什么,只乖乖听话。
华重胥骑在马上,听马车里面突然传来的声音,双眉轻拧,虽心有不满,却也只是闷在原地,等待机会去找左羽少向他弄个明白。
关上车窗,宫弈棋轻轻一叹,疲惫的朝左羽少身上靠去,见他这样左羽少两手将他怀住:“累了,便靠着我歇会,等到了酒肆我在唤你”
在左羽少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宫弈棋闭上双眼突然启唇道:“阿穆奇其实是我王叔的枕边人”
听怀里的人突然开口,左羽少微微一怔,还没追问,就听得宫弈棋靠在自己怀里续道:“当年,在还没有出事的时候,我在前往学堂的路上撞见了他与我王叔在假山背后的不检,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做什么,可是看王叔那在意的样子,我也就好奇起来让鹤……”提到这个名字,不知怎的,宫弈棋却是突然顿住,无声轻叹便又才续道:“让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着,宫弈棋睁眸,看着那双俯视着自己的视线:“从我入宫开始,王叔便一直想除了我,围场遇刺,若非是你,我早已不在世上,后来寝宫失火,幸得秦简当是守与门外才有惊无险”围场的刺客,若非有人相助安排,哪来的通天本领可以轻易进入围场?寝宫的大火,好好的烛台明明如斯危险又怎会被人放在床头?
“如此说来,当年我与我爹突然领命出征,边关战乱并非主要因素,而是……”他多事,妨碍了别人的事。
宫弈棋点头:“左将军乃为燕朝的车骑将军,没有十足十的罪名,父皇绝不会轻易动他,你又是左将军之子,若是突然死于非命,别说你爹不会善罢甘休,便是我父皇也定然会追查到底,既然杀你不得,不如将你父子二人引去别处,一来可以避免你因救我一事,而被父皇留下,二来也可让他于京中暗蓄实力”当年,若不是左羽少奉命与左幙冶出征边关,这中间便不会有鹤望的存在,他的近身侍卫,可能会是现在的这人,那么死的夜会是他吗?
心里想得多了,真的好烦。
将人紧抱,左羽少拧眉看他:“何以你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闭了眼,宫弈棋将脸埋在左羽少的怀里,眉宇瞬间紧拧:“一个女人给我的消息”每一条消息几乎都是弄得他心惊胆颤。这几年来从未断过。
当年在他刚刚知道,那日被自己撞见的人除了他的王叔还有另一人时,便是鹤望被人冤枉调戏王妃的那次,哪天他牢中看望鹤望,鹤望一身是伤,几乎只留下了半条命,亦是从那时起,他才开始真正的重新去看身边的人,为了鹤望,他第一次带着孱弱的身体,硬是一状告到燕帝面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大殿上几乎差点将鹤望探来的事公诸于世,只是那个女人是谁,鹤望却没有查到。燕帝被他逼得过紧加之对他又格外偏爱,下令放了鹤望最后却是不了了之,可是能知道,鹤望最终还是难逃毒手……
☆、第三十一章:骑马同行
在距离邵阳武馆不远的地方寻了家酒肆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