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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走了吗?”里面的人突然说话,语气之中完全没有半分不适。
左羽少拧眉看他:“你没事?”
“本宫该有何事?”那人靠在池里,一双墨玉的眸,看着蹲在池上的人,眸低隐隐惹了几分笑意:“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他可记得自己是允了他假期,让他回去准备婚礼来着的,方才在书房里面若不是想着这人回去准备婚事,他也不会粗心的将燕帝当做了他,也不知道燕帝是否有察觉到了什么。
看宫弈棋那谢意的面色,左羽少拧眉心口隐有怒意,想对他发作,可好像又有些不舍,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没事我让秦笥进来伺候你穿衣”刚才听见燕帝的吼声,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冒然进去,看见的是这人病发的摸样,心里说不出的担忧,可结果他居然没事?
见左羽少说着起身便要向外走去,宫弈棋伸手一把将他拉住:“你想让我父皇知道其实我根本就没事吗?”
听身后这微冷的声线,左羽少停下起身的动作,回首看他。
拉着他的衣袖不放,宫弈棋站起身来,朝他走近:“父皇今日过来本就是想要试探我这身体到底好了多少,适当时机若是我不假作病发,你可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左羽少拧眉,心里发闷,有怒意在隐隐燃烧。
燕帝会做什么?
会像自己一样碰了宫弈棋吧。
反抓住宫弈棋的手,左羽少一把将人拉到面前,大手环在他的腰上,将他扣在胸前:“他若真碰了你,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宫弈棋接到,柔顺的靠在他的身上,抬眸看他:“只怕你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他打伤,交给侍卫擒下,力统三国的一国之君可不是儿戏”
杀燕帝要是真这么简单的话,以燕帝对他的心思来说他早就动手了,在上次与燕帝吵架那次他甚至还动过这样的心思,可来不及去实现,最后却是被燕帝推到床榻,差点玩完。
要是没有把握他不想再去冒这个险,既然要做,那就要必须做到一击必死。
见左羽少垂眸看向自己,宫弈棋两手拉住他的腰间,硬是将他从边上扯了下来,哗啦的声响顿时在屋里阵阵荡开。
两人拉扯着一起滚到池里,衣衫全被这温热的池水打湿,面对宫弈棋这突然带了几分淘气的举动,左羽少轻轻一叹,散开了心口的郁气。
这样一个人,会突然向自己主动,会同意被自己碰的人,一点也不像个无心之人,他有喜,有怒,有悲,有气,这样的人会真的没有心吗?
“我准你假期回去预备婚礼,你预备的怎么样了?”跨坐在他的身上,宫弈棋两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有些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左羽少微微蹩眉看去:“一时气言,岂能当真?”娶妻,他压根就没有这个打算,只是一想到这里,心口便难以自控的气闷起来,他说气言请了假,宫弈棋都一一准了,他消失几天不见,宫弈棋的生活依旧如昔,难道他娶妻生子,去抱了别人,这宫弈棋当真是都毫不在乎吗?
可若不在乎,现在又何必问他?
宫弈棋怔住:“你不成亲了?”
“恩”左羽少点头,五指梳过他已经湿漉的发:“厉王在朝上为我推辞了婚事”虽然他老爹是比较惋惜,可他不觉得有什么好惋惜的,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虽然是个男人,不可能给他左家后继香火什么的,但人生的一知己已是无憾。
只是……不知道这知己心里有没有他……
☆、第四十六章:何为起点
听他那话,宫弈棋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其他表情,似乎这人的成亲与否都同自己无关一样,左羽少心里无声低叹,纵然知晓这人没有心,所以才不在意这些事,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那阵阵袭来的失落之意。
“既然你身体没事,我抱你上去吧,这池里呆得久也没什么用处”左羽少轻叹,想要起身离开池子,可宫弈棋坐在他的身上却动都不动,似乎耍起了性子:“不想上去,池里水质温热,我想泡泡”
淡淡的勾了嘴角,左羽少眸低带了几许宠溺的笑:“如此那我陪你便是”
宫弈棋微微点了下头,墨玉的眸珠看向左羽少那湿透的衣衫,片刻却是附过身去,学着以往左羽少对自己做的一样舌尖舔舐过他的脖颈。
“弈棋……!”身体一阵电流闪过,左羽少拧了眉,两手抓紧身前这人,有些不太同意的看他。
两手摸索着想要扯了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宫弈棋扫过他的耳背,在左羽少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句:“我也是男人”意思这次他想要做攻入的那方。
左羽少得言,失笑出声:“好,那我就看看你从我这里学了多少”语落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这人为所欲为。
水里的手,摸索着他的身体,所过的地方皆引起一阵微微颤栗似有电流扫过,颈上的吻显得有些生涩,却不见胆怯,忍着自己想要将他抱住的冲动,左羽少拧了眉,心里默默感受着他对自己的撩拨,却与此时耳边听见了他那略微不满的身影传来:“这衣服怎么解不开?”要是平日许惠好办一些,偏在水中衣衫惹了重量,本就容易打结,一个不小心栓了死结,还真不太好办。
“噗……”这次左羽少真的失笑了,睁了眸,看着眼前的这人,眉宇微微轻拧,左羽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次本来都准备受一次的,不过看来他不是这个命了:“解不开,就不解了”
“不……唔……”
宫弈棋不干,可才吐了一个字,便被左羽少缠住了齿唇,不满的吟咛之声从喉间,宫弈棋两手推着身上的人,想要让他放开,可手下还没用力,却是突然被左羽少压倒了雨池边上。
“羽……左羽少……我……啊!”
张了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惹得连话都难以说全,高仰着头,目光看向屋顶,被人舔舐逗弄的喉间传来阵阵的电流直刺激着人的大脑。
左羽少抬首看他一眼,低了手首缠住他的齿唇,伸手扯去他身上湿漉的衣衫之时抬起他的双腿架到了自己的腰上。
“啊……”
突然的进入有些让人难以适应,不过好在两人是在水中,接着着水质的温热湿滑,进入很简单,看他这难以隐忍的摸样,左羽少停下动作,伸手将他从石壁了上抱了起来:“疼吗?”他一直都注意这宫弈棋的身体情况,怕他会承受不住,所以每次两人颈项交缠时他都显得很小心。
两手抱住左羽少的项颈,宫弈棋张口平复了片刻的呼吸才低低吐了两字:“不疼……”这身体比起第一次的时候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一池的氤氲迷蒙之中透着几分蛊人绚欲之感,肉体撞击的声响和着那水声回荡的声响,在屋里轻轻荡开,屋外的雨,还一直在下……
静谧的夜,只有衣物摩擦的声响在轻轻回荡,褪去衣衫的人儿爬在床头,睁着一双墨玉的眸,似乎并无多大睡意,屋里静静悄悄,便是那银色的月华此时也不见了踪迹。
“睡不着吗?”
听耳畔传来的声音,宫弈棋翻了身,朝身旁的人靠去:“元宵之夜,个叔王与嫔妃都会前往景观院,在那之前全妃,你有办法将全妃弄出宫去吗?”
宫廷守卫森严,要弄个嫔妃出去不太容易,要是被那个眼尖的家伙查了出来,那他左羽少便只有四个字——呜、呼、哀、哉。
“弄全妃出去我已经有了计划,只不过此举还须得厉王与八殿下的相助才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宫南厉这人的流年不利,从被这个哥哥接受开始,命里就得注定为了他的计划而做出一些要命的事,人说的兄弟骨肉情,只怕到了宫弈棋的手里就会有些变了味儿,一点小小的牺牲也许并不打紧,可是就怕在日后他宫南厉会成为被宫弈棋舍弃不用的一枚棋子……
皇家兄弟情,说到底,其实,还是很可悲。
将耳朵贴在左羽少的心口,听着哪里传来的怦怦声响,宫弈棋起唇:“可要让让人传他入宫?”
“不必”闭了眼,左羽少淡淡回道:“宫中人多嘴杂,让他进来并不合适,明日我亲自出宫去见他”说到这个,想着白日里的事左羽少拧了眉,睁眸看向这个爬在自己心口的人:“对于你两次遇刺之事,皇上将之交个了刑部了魏亭中去查,我担心他……”
“魏亭中?”宫弈棋淡淡蹩眉:“我记得此人当年乃是从莫相爷手里升职的尚书之位”宫弈棋口中的莫相爷乃是宰相莫少卿,在两年前发生柳妃之事时,他自己被燕帝发配天罗,莫相爷也从此败落,其中的事故他所知并不详细,只知道,莫相爷的小儿子失踪不见,两位千金又突然遇害,不出多久莫少卿更是直接辞去官位,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思及此,宫弈棋拧眉了,柳妃之事,莫府相变,自己并非燕帝所出,乃至被人发配天罗,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
明明看似各不相干,却偏偏发生在同一时间,为什么?
起身在榻上坐起,宫弈棋拧了没,眸光看向别处:“寻个时候,我想出宫一趟”
“去做什么?”看他突然坐起身来,左羽少也起身看他。
“我想去见见莫相爷”儿子失去踪迹,莫少卿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也并非派人去寻找去下落,反倒在处理了女儿的丧事之后便辞官离开朝堂,未免有些不太对劲了吧。
☆、第四十七章:真心无报
眼看着那元宵之夜已经近在咫尺,宫弈棋一身飞肩设计的蓝色宫装,立于桃林之中,白赞的手折了树上的桃枝,拿到鼻尖轻嗅,日后西山的黄昏,金色的光影犹如一层薄纱一般,轻轻铺盖下来:“如何?南厉答应了吗?”听着身后拉近的脚步声响,宫弈棋回了首,朝身后的人看去。
“恩”左羽少点头,踏步走到他的身侧:“厉王已经同意,今夜我们便开始行动,天亮之前必定将全妃弄出宫去”声落,扯了他手里的桃枝丢到一旁:“我不再你身边,你自己要当心一些,那些药还是少吃为好”
宫弈棋抬眸看他:“我等你回来,陪我参加明晚上的元宵夜节”
左羽少得言,微微拧了眉,伸了手捧住他的侧颜,拇指轻轻擦过他面上的肌肤:“明晚我还要去抓宫桌莨,可能赶不及回来……”
宫弈棋蹩眉,闷了片刻突然,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个银丝的指戒,递到左羽少的手中,起唇说到:“你拿着这个去找御林军的猛冲,他自会助你,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等你回来”
垂眸看向他递给自己的东西,左羽少疑惑了:“猛冲?”猛冲乃是御林军的校尉,直属东厂管辖,宫弈棋与他们怎么会……?
看他心里不解,宫弈棋应道:“当年我在围场遇刺,负了伤,父皇一怒之下差点将他们斩首,是我向父皇求情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原本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求情,可是在之后却有些变了味,被贬天罗之前他曾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