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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急,连忙将他按了回去:“自己就不舒服,还下床做什么?母后回去就是了,你好好休息别下床走动了”
宫弈棋点头,躺会榻上,皇后看着他,有叮嘱了两句,这才起身离开。
墨玉的眸,看着那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宫弈棋眉宇轻拧,长叹出声:“姚江,准备热说,本宫要沐浴”睡了一整日,身上的疲惫酸痛倒是消减不少,只是若是能用热水泡泡,也许会更好很多,再说,身下的□,从醒来之后就有些泛疼,要是不上点药,若弄的严重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来。
姚江得令,在给宫弈棋烧了热水之后,原本是想伺候他更衣,哪知却被宫弈棋拒绝,姚江怔住,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转了身,便踏出房间。
褪尽的衣衫滑落地面,露出的肌肤印这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布满了全身上下,长长叹了口气,宫弈棋跨入浴桶,刚一曲腿坐下,便听得水声摇晃,水质溅洒出来,惹湿了地面,还有些隐隐发酸的身体在被热水包裹住的那一刻,说不出的感觉让人浑身舒畅。
放松身体坐在浴桶里面,刚闭了眼,脑海里面便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兀然回想起来。
——你心里的困惑,在以前,也许我还能为你解答,但现在摒开你我的身份不谈,我和你的关系,只有互取再无其他,所以你的问题,我答不出来——
为什么答不出来?他不是很懂自己的吗?要是连他也答不出来,那还有谁能给自己解答,抑或是……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告诉自己,因为……他已经不想在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了吗?
心里的认识,让人感觉异常的烦闷,双手滔了水便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紧拧得双眉,也不知是在与谁赌气。
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不想牵扯那就不牵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当初哪里会不声不响的离开望京?反正自己知道了他人在岭南,不但见到了,也与他……
应该够了,没有他的时日,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当真不想与自己在有什么关联,随他就是,反正回了望京,他也做不了什么,
有什么……有什么大不了……?
脑中的自问,像是一块大石赌在了胸口,墨玉的眸,看着自己身上那人昨夜留下的痕迹,才不过眨了眨眼,便有什么东西从脸颊滑落,宫弈棋微微一怔,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刚一伸手,擦去脸上的温热,却是瞬间湿了整个眼眶,最后没了办法,止不住那些湿意,宫弈棋兀然低首,一头扎进桶中,顿时就听得哗啦的水声,在屋里兀然回荡。
这样,他就算擦不干净那些从眼睛里面冒出来的东西,也感觉不到,更看不见了吧……
翌日,天才刚亮,宫弈棋便踏上了返回望京的车鸾,队伍在经过明月楼外时,宫弈棋忍不住撩开车帘,探头朝外往了出去。
——方才没吓着你吧?——
在明月楼的门口,他终于等到了那人,可是那人当时并没有将他认出来,说不出的感觉瞬间压在胸口,那是叫欣喜,还是叫失落,不知道。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在街上闲逛?——
街道上,两人大雨中的再遇,他看着自己失笑出声,仿佛他们之间还如同往昔一般,悄悄滑过心口的感觉,有些酸甜,又带了几分涩意,为什么?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明月楼外,他匆匆而来,看着自己的眸光带了欣喜的笑意,看清楚他的容颜,胸口的感觉好生紧绷,有些委屈,又有几分喜悦,复杂得让人困惑,为什么?也不知道。
街道旁的屋檐底下,他们第一次得相谈,他记得,那晚上的大雨,雷电险些击中了自己,他记得,左羽少伸手揽住,看着自己的眸子透着担忧的颜色,他记得,还有……厢房里面,他们的彻夜的纠缠……
这些点点滴滴,过了今日之后,都会如同过去一样,变成了他心里,那犹如梦境的回忆一般……
墨玉的眸,看着那越渐越近的明月楼,宫弈棋眉宇紧拧,刚抬了眸,朝楼上望去,见楼上的窗口处,那人一身白衣垂了眸的样子直看着自己,放在衣衫低下的手,不由得瞬间紧握,张了口,似乎想对那人说些什么,可话语刚到嘴边,那人却是兀然转身,步了进去,没在多看自己一眼,胸口一绷,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便是他屏住了呼吸,也抵不住从哪里传来的酸涩,放下了车帘,才是刚垂了眸,双眼的视线就莫名其妙的又开始模糊起来。
收回去,全都收回去,这里没有水给他掩护,没有水让他掩饰,要是在这里落了下来惹红了眼眶,别说左羽少,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心里一直这般的告诫自己,可是……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脑子里面只有他兀然转身的背影……
☆、第零十四章:血亲聚,酸果馋
说不出的感觉,往昔哪一个将自己练的冷静如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会变得好像另一个人一样呢?一个新的疑问,依旧还是没有答案。
返回望京的路途,虽然有三月之久的时间,可是比起前往岭南之时,却好像之时转瞬之息,一眨眼他便已经回到了望京城脚下,岭南之寻,恍如水中虚梦……
宫门外,在见了燕帝之后,拖着自己一身的疲惫,刚一回了景棋宫,到头便睡,姚江在旁看他那连衣裳也懒得脱下的样子,想他当真是路途奔波累坏了身体,便不敢打扰,转身离开寝宫,顺手给将房门关上。
在自己宫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午时醒来之时,那混沌了许久的身体,这才总是恢复到了以前的精力,起身下了床榻,拿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开了门,刚想出去,结果才一抬眸,就看见那人一身黑衣赫然立在自己门口的身影。
微微一怔,宫弈棋错开视线,举步朝着院里走去,鹤望转身看着他的身影,在万千绯色之中透着几分孱弱之气,举了步上前,朝他而去。
听着身后那脚步移动的声响,宫弈棋在院里的石椅上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棋子捏在手心把玩,垂下的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鹤望见他这样,眉宇轻拧:“可要属下为你更衣?”
“不用”听鹤望的声音,宫弈棋抬眸看他:“本宫离开了这么久,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吗?”
鹤望得言看着宫弈棋的眸色微闪,启了唇正欲说话,不料姚江却在此时从旁跑过来,宫弈棋错眸,朝姚江看去,见他神色有异似乎遇见了什么事,淡淡勾了嘴角便出声而问:“看你这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姚江一怔,转了眸,就看见宫弈棋衣裳披散的样子坐在院子里面,举了步姚江小跑着朝他奔去:“殿下你怎么起了?”
“睡的足了,自然醒了”
点了点头,姚江忽而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殿下,我刚才听宫人们说,二殿下回来了”
二殿下?宫祈司?
宫弈棋怔住,有些不解:“他何时回来的?”
“就在我们回来的几天前,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听说皇上设了宴,打算今晚上在烯烃亭为二殿下接风呢”
好端端的,这宫祈司怎么突然回来了?
蹩了眉,宫弈棋忽而起身朝屋里走去:“姚江替本宫更衣”他想去参加这接风宴。脚下的步子,刚跨进门槛,宫弈棋忽而想到什么,停步回首朝鹤望看去:“本宫等着你的话”声落,在鹤望心口一惊之时,错了步便踏回自己寝宫的大门。
燕帝为什么会突然将宫祈司召了回来?他是想做什么?再者这宫祈司的出现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带着这样的疑问,在烯烃亭里面,他看见了那个自己阔别多年的兄弟,还有……另一个人。
多年未见的人,此番再见,他几乎已经认不出来,那一身透着几许邪佞的气息,有些逼人的张狂气质,若不是他的眉宇之间与自己的父皇透着些许相似,宫弈棋怕也认不得他。
兄弟相见,才刚调侃了一句,眸光一错,在看向宫祈司身边的人时,宫弈棋却是有些怔住,紫色的眸珠,他以前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莫言非,见过三殿下”
听那人报上名姓,宫弈棋一惊,继而喜笑出声:“还真是你,我当你同你那姐姐一样早已不复,没想到……”这人还在。
当年他原本还打算去见见这莫少卿,结果左羽少带来的消息却是他们夫妇早已不在。最后此事便也这样不了了之,如今这莫少卿的三公子再现,也许对他会有什么帮助也说不一定。
意外的收获,让宫弈棋心里多了几分喜意,落座席间,也大概得知了莫言非的情况,原来这些年他都是在宫祈司的身边,若是燕帝召回宫祈司是别有用意的话,也许这莫言非还能帮自己一把……
宴席间,莫言非因身体不适借故先行离开,宫弈棋坐在一旁,看着宫祈司尾随莫言非而去的身影,眸色微微一闪,此时耳边却又听到皇后那笑言的声音传来:“弈儿这枣子,是你父皇命人所备,昨日你一回来就回宫入睡,今日难得你也来了兴致,不如尝尝?”
“什么枣子?”回了神宫弈棋有些不解,扭了头看去,就只见桌上的甜品放了一叠被人去核整理干净与糕点摆放一起的果食。
燕帝扭头,看了宫弈棋一眼,笑言出声:“这枣子有些性酸,弈儿怕不会喜欢的吧”
“性酸?”宫弈棋微微挑眉,看了自己父母一眼,伸手拿了一些便递入自己口中,嚼了两下,果然那酸涩的感觉随即让他面色微变。
见他这样,燕帝失笑:“朕都说了,这枣子有些性酸,你还不信了”这么酸的东西,他可是吃不起,不过皇后倒是喜欢得紧,所以燕帝便给皇后留了一些。
“这东西……还真的很……”很酸,但是好奇怪的感觉,他居然会喜欢这味道?
皇后失笑:“我便知道你们无人吃得了这酸味,所以才只带了这么一点过来“分享什么的看来还是不太可能了,这里没人和她一样有着嗜酸的喜好。
宫弈棋笑笑并不接话,不过回去之后,他可以让姚江给自己准备点这种带酸的小果子,心思才一定下,抬了眸,便看见那刚才随莫言非去的人又返了回来:“怎么样?言非他没事吧?”
“他没事了,回去休息休息便好”
宫弈棋点头,错眸看向燕帝:“父皇,儿臣过来也有一些时候,儿臣想先回去了”
燕帝得言,第一时间想到得便是他的身体:“身体又不舒服了?”想着他从回来便一直睡到今天才他的身影,燕帝便满是担忧。
“还好,只是出来坐了一会,身体有些乏了”在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宫去,让姚江去给自己弄些酸果好解解馋。
“也好,那你便先回去休息,明日朕在去看你”二儿子回来,他不可能丢下这二儿子不管,在说这接风宴现在也不过才刚刚开始,宫弈棋的身体也不合适闹腾太久。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