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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波儿满头的红发,轻薄而润红的嘴唇一抿,噙着一丝冷笑。
他没有回答雅菲的问话,抬腿从摩托车上下来,两个手搓了搓,眼睛看向别处,却依旧不说话,显然是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想用这样无形的压力,让雅菲慌乱起来。
雅菲见他这样高深莫测的样子,便低着头,想从旁边饶过去,却毫无悬念地被栗波儿拽住了手臂。
“你要到哪去?”
“放开手,我到哪去跟你什么关系?”
“阿拉不是有车嘛,我送你去。我可跟你说啊,这款摩托全上海只有一台,坐上它,不是一般的有面子。”
“对不起,我不稀罕。”
雅菲忽地就沉静下来,也不那么害怕了,仰起头用那一双弯弯的好看得让男人心慌一辈子的眼睛看着他。
“你不稀罕没关系,问题是我稀罕,只要我栗波看上的女人,哪个男人都没有胆量再让你稀罕。”
栗波那轻薄而红润的唇角向上撬动起来,牵动着半边腮也跟着动起来,让他看上去显得十分桀骜不驯。
“这么说话不好吧?太过自信,就是自大了。”
栗波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栗波儿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似乎在哪见过,但是他似乎没有心情容忍别人揶揄自己。
唇角再次牵动,冷冷地道:“谁的拉链没关住,把你给喷出来了?”
梁军今天的心情是最糟糕最差的一点,刚刚跟葛林的狗腿打了一架,又被校长开除了,现在又被这样一个不阴不阳的家伙骂了,怎么能让他忍得住?
雅菲虽然把梁军招呼出来,但是,她并不希望梁军和栗波发生冲突,她知道栗波背景深厚,不是自己这等屁民能惹得起的,便想赶紧开口介绍一下,或许栗波能从某些方面考虑,不难为梁军。
她说:“这是我弟弟。”
但是这话说完了,栗波早已把那句话说出了口,这时候听说梁军是雅菲的弟弟,便眯着一双阴翳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梁军,道:“原来是兴子啊,以后记得叫我姐夫啊。”
说完,仰头大笑。
梁军盯着他的脸,冷声道:“很好笑吗?你没觉得你自己很好笑吗?你怎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什么东西?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凭你也配!我姐是谁?我姐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人,论长相过去现在没人能比,论人品温柔贤惠,万里挑一,你想什么不好?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羞耻?我要是你,就赶紧去找跟面条吊死,找个棉花包撞死得了,省得给你的祖宗丢人。”
这一番机关枪一样的骂口,让栗波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一向很自负,自诩为上人中龙凤,所以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今天被梁军这样贬损,方寸也乱了,急于找补回来,口不择言,什么解恨说什么:“你姐长得好看?有什么?还不是被我用来草的?你们全家,不都是让我用来……”
后半句没说出来,只觉得人影儿一闪,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抽在他的嘴上,栗波儿后半句就咽了回去。栗波儿不敢置信地看着梁军,忽地又开口骂道:“麻了隔壁的,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嘴上又被抽了一个耳光,他本能地后退一步,但是,梁军那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小踏步太快了,踏踏踏,就像沾住了他一般,只要他嘴里骂出一句来,那耳光就一定抽在他的嘴上,霎时嘴里冒出血来,脸也肿了,最后栗波没有办法,只好蹲下来,用双手捂住了嘴。
这时候,正是放学的高峰,里出外进的学生全都围了上来,看到是前几天篮球场上那个“军哥儿”在教训全校最出名的人物,都大眼瞪小眼,梁军的狠戾让大家大气不敢出,没想到,篮球场上那么厉害,打架也这么厉害。
梁军看到栗波蹲在地上装怂了,就弯下腰去,低声说道:“告诉你,我姐最讨厌你这样的怂包。”
说完,拉起雅菲,道:“咱们走!”
两个人旁若无人,穿过人群走向大门外。无数的眼光看向他们,女生们的眼神热切,希望那个护花使者,能拉着自己,让自己永远受到这样的保护,女生们的心思简单,不管是大奸还是大恶,我只期望那份安全感。男生们眼神则很复杂,是钦佩?还是臣服?眼前这个男生做的,他们都想做,但是,他们一直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锐气,但是,这个乡巴佬做到了。
事实上,梁军也并不是多么能打,他到现在,黄喜儿才教了他一个早晨,他的水平,其实还停留在小镇里,帮助楚楚老师驱赶小流氓那个时候,但是,他的思想发生了变化,最近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让他内心逐渐强大起来,就这么简单。
相比之下,今天最激动的要数雅菲了,刚才梁军痛骂栗波的时候,就让她激动不已,梁军说:“我姐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人,论长相过去现在没人能比,论人品温柔贤惠,万里挑一。”
她就脸上发烧,在一边想:“我真的这么好吗?他真的这样看我吗?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这么高吗?”
后来,梁军听到栗波辱骂自己,像一个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冲上去把栗波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才是男人,跟着这样的男人,才有安全感。
是以,当梁军拉起他的手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小手,放在梁军的手掌里,小鸟依人地跟着走了出去。
雅菲没有回家,而是跟着梁军来到了他的住处,到了地方之后,就开始挽起袖子来,洗衣服,做饭,黄喜儿惊异地看着梁军,以为他是弄回来一个媳妇儿。
梁军劝她别干了,她也不听,最后竟然很淑女地端上来好几个菜。这才什么也别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黄喜说话了:“你今天速度倒是挺快,就是力气不到,还有就是你该朝他的小肚子,还有太阳穴下手。”
梁军惊奇地道:“你今天去了?那你不帮收?太不够意思了。”
黄喜慢吞吞地嚼着饭,道:“能自己搞定,就自己搞定。”
其实,梁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别人帮了自己,何如自己动手多过瘾?
吃过饭,黄喜儿趁着雅菲洗碗的空中,问梁军:“怎么回事?怎么把书包拿回来了?”
梁军也没必要瞒他,就把自己被开除的事,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说了,黄喜也没说话,点点头就出去了。
雅菲洗完了碗,梁军怕秦大着急担心,就说什么也要让雅菲回家去,雅菲不高兴了,嘟着小嘴儿,道:“你烦我了。”
梁军哭笑不得,道:“说什么呢?你是我姐姐呢。”
雅菲听了这话,眼神一下暗淡了下去,强笑道:“是啊,我是你姐姐啊。”
说完,便拿起自己的东西,出门打车走了。梁军觉得好像是她的情绪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也顾不上去想,因为他着急去网吧看看。
等雅菲走了后,梁军换上件衣服,就往网吧走,半路上感觉到后面有个人,回头一看,见走路姿势就是黄喜,也不去等他,只是一路来到了网吧。
网吧的人气还是不太旺,梁军在里面坐了一会儿,想起了不少的事来,不知道如何下手,仔细捋了捋,就列了一些事。比如,网吧的名要改,这个是最近自己必须要做的,然后得想办法,增加人气,这个怎么做,自己有点懵门。还有就是想办法,去拜访一下一道杠叔叔,还有那个当了副局长的叔叔,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两个服务员看起来都很疲倦了,梁军心里不忍,就道:“你们回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
张慧君听了,便打个哈欠,道:“我是真受不了了,我先睡去了。”
而崔苗儿则道:“我在这里看一会儿,你先回去了。”
张慧君似乎有些不高兴,拉着脸子半天才道:“那好吧。”
梁军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想:“崔苗儿明明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干嘛让她去睡觉,她还不去呢?如果,她真是那么敬业,我到要好好奖励她。而张慧君既然都可以回去睡了,自己去睡就可以了,干嘛还不高兴呢?”
正在这么想着,崔苗儿又说话了:“老板,我们屋的窗帘改挂了,要不然外面总有人往里看,你能不能帮着张姐把窗帘挂上呢?”
虽然,作为老板被员工支使了,但是,毕竟是员工的生活问题,自己闲着能帮就帮一帮,这都应该的。
梁军跟着张慧君去了她们的宿舍,到了一看,却是两个窗户都没挂窗帘,张慧君拿出窗帘来,道:“老板,我们自己花钱买的窗帘,能不能给补助一些?”
梁军一想,两条窗帘也没什么的,说:“行啊,等开工资的时候,给你们。”
说完,就开始找凳子,摞起来,好上去挂窗帘,梁军是男生,当然要上去挂窗帘,但是,无奈他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弄了半天也弄不好,张慧君就说了声“笨蛋,下来,我上去。”
梁军便下来了,换张慧君上去挂窗帘,梁军在下面给把这凳子,张慧君正在忙着挂窗帘,梁军口袋里的手机来电了,他的手机声音特别响,吓了张慧君一跳,而梁军慌忙去接电话,这边张慧君脚下一晃,凳子就哗啦一下倒了,而张慧君倒是很灵巧,一伸手就抓住了上面的管子,于是,整个人就唉呀哎呀地吊在了半空。
梁军一看,这还了得?赶紧伸手去抱她的腿,想把她抱下来,可是张慧君似乎很忌惮他,身体做了个引体向上,只觉得刺溜一下,张慧君的裤子就被他脱了下来。
雪白而修长的大腿,还有光灿灿的屁股,都吊在了梁军怀里。
梁军某个部位很快就抬了头,但是眼前的事,不容自己去干什么,那可是自己的员工,于是,他赶紧撒了手。
而张慧君此时吊在空中,撒手也不行,吊着也不行,关键是自己的身体光光地露在小老板面前,这下丢人可丢大了。
她就哇哇地叫起来,叫道:“梁军,你混蛋,你赶紧把我弄下去。”
梁军一听,知道此时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也顾不得避嫌不避嫌的事了,连忙上前去抱住她的腿,张慧君也撒开了手,于是,那条光腿就从他的胸前,知道他的体前,最后整个身体也下来,光光滑滑的身体,就贴在了他一个满怀,梁军某个不听话的部位,正好就顶在那道沟壑上。
张慧君尖叫着,跑到屋里去了,临进屋前,还回头骂了句:“臭流氓。”
梁军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个流氓赚得冤枉,但是实惠。
一夜无事,等梁军回去的时候,崔苗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梁军让她回去,但是她坚决不回去,就在吧台后面的长沙发上躺着睡着了。梁军不由得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然后自己坐在那里,红着眼珠子看着几个宁肯熬夜也不走的家伙,盘算着自己的生意,毕竟自己从今天开始就不用上课了,那么就得全身心地投入到网吧里来了,这样一来,就不需要那么多网管了,从目前崔苗的状态来看,只能是把崔苗儿留下了,可是怎么跟张慧君说呢?
但是,貌似无事的夜晚,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的眼前没发生什么,并不代表别人的夜晚是安宁的,甚至是惊心动魄的。
今天晚上,华阳高中老校长家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每个人看上去都不是善类,老校长的老伴看得惊心动魄,赶紧把书房里的老校长请了出来。
“你们找谁?有什么事?”
老校长气场非常足,对于他来说,华阳高中是名校,每年都有社会各界精英来找他,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