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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话都在这棋局中。
最后是盘和棋,两人对望一眼,默契一笑。
“没想到孟公子棋艺如此高超。”
“是前辈让我的。”
郁景兮一怔,淡淡笑道:“此时竟还有心情开玩笑,孟公子真是好定力。”
“是啊,在此事上的执着,比起你来,我确实差得远。”
孟散不痛不痒地回击,倒教郁景兮一时羞愧地无地自容。孟散不好让他一直难堪,便迅速换了话题,“齐江天睡了?”
“嗯,”郁景兮苍老的假面露出欣慰的笑容,“最近养成了午睡的习惯,真不容易。记得他以前常说,人生苦短,午睡就是浪费时间。”
“恐怕是身子吃不消吧?”
郁景兮点点头,“我一诊脉就什么都清楚,他却仍是忍着不说。如今月份大了,行动不便是小,身为男子强行怀胎,身体的负荷确实并非常人能受的了。还有……”
还有生产时各种状况,他半分经验没有,此时也不免担忧。
“所以说你当时还真是狠心。”
“所以说袁教主甘愿如此才更令人佩服,”郁景兮丝毫不落下风,顿了顿,语气缓了些,“因此我也始终觉得,袁教主对你是不一般的。”
孟散站起身,无奈地笑道:“我猜过几日我家教主便会问你要打胎的方子,你不妨提前备好。”
郁景兮一愣,正欲说什么,却见孟散摆了摆手。
“先告辞了,改日再找前辈下棋。”
看着那颇为寂寥的背影,郁景兮不禁感叹。不久前还羡慕他,如今却也是苦命人一个。
孟散出了院子去街上喝酒,他酒量本不错,只是一人独饮心内又不畅快,一直喝到半夜,回来时已甚是迷糊。跌跌撞撞进了屋子,门未关好,衣服鞋袜也未脱便倒在床上。
袁玖在不远处的回廊上站着,将一切看得清楚。
屋里的水寒衣拿了件长袍给只着中衣的袁玖披上,问道:“担心孟公子?”
袁玖回头看他,那双眼里,没有任何不满、假装和掩饰,而是完完全全的信任。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真真少之又少。
他揽过那人的肩一起回房,低声叹道:“小散是我最信任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袁玖不仅没去问郁景兮要打胎药,反而任由肚子大了起来。六个月的身孕,穿稍微宽大的衣服勉强能遮住,却无论如何瞒不过与他几乎形影不离的水寒衣。
可水寒衣却沉得住气,对于袁玖身体的变化,始终视而不见。
两人完全可以这么耗着,但当睁眼瞎不被重视的感觉毕竟不好。终于有一天水寒衣忍不住问了,袁玖也不再迟疑,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唯独隐瞒一点,便是腹中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水寒衣也不强求,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他这几乎没有反应的反应,让袁玖第一次感到有些难以应付。
当晚,正要歇息的孟散迎来了不速之客。他一时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换做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水公子,这么晚了有事吗?”
“孟公子,在下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同你商量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水捷足先登了……
摸摸小散别着急,小九始终是你的!而且是只给你一个人攻的!
17
17、美丽的毒物 。。。
因为怀胎的事,袁玖和水寒衣有了些嫌隙,但两人恰好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是以面上还是像往常一样和睦,所谓以静制动以退为进,正是如此。
袁玖自然不想让水寒衣占主动,便继续施展温柔攻势,趁着这天风和日丽,约他一同去郊外游玩。而在车夫的人选上,他犹豫半晌,还是决定由孟散担当。
此时的孟散深深地体会到身不由己是何种痛苦,准备好游玩所需之物,他站在马车前,看着从院里相携走来的两人——水寒衣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让人有种想揍他的冲动,袁玖衣衫宽大,小腹微挺,行动上很自觉地小心了许多。
如此气定神闲,他对他家教主实在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驾车往郊外而去,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从青州一路到平粱,水寒衣终于修成正果。
在一片绿油油的山丘上停下,孟散看着远处的青山近处的流水,草色青翠蜂飞蝶舞,想必袁玖会喜欢。思及此他不禁摇头苦笑,果然是习惯了,无论何事都会以袁玖的心意为先。
找了块视野好也干净的地方放下矮几,将备好的茶水、果品、点心一一摆好,袁玖摇着扇子笑得十分满意,道:“小散做事,最是让我放心。”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水寒衣炫耀,但话音刚落,三人便发现了不妥。
本该席地而坐,可看袁玖如今的身形,肚子虽然不大,但始终不方便。孟散面露愧色,却见水寒衣快步回到车上,抱了几个软垫下来,在袁玖脚边铺成个小凳的高度。
“试试看,这样会舒服许多。”
水寒衣抬头微笑,仿佛袁玖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袁玖合上扇子往软垫上一坐,一脸惬意。
顿时,孟散有种被人抢了宝贝的东西,又将他一脚踢开的感觉。
“小散,你也过来坐。”
袁玖向他招手,孟散一怔,道:“这里水草丰茂,属下去喂喂马,不打扰教主和水公子了。”
袁玖笑容一收,想了想,道:“也好,不过要快点儿回来,我有事与你商议。”
“属下遵命。”
牵着马走远,胸口终于舒畅了些。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结果发现其实袁玖对他根本没有任何肯定和承诺,是他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他先爱上,当然是他错了。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学习如何忘掉吧。
袁玖说要快点儿,所以他只是整理了一下情绪,有了心理准备便回去了。
远远便看见那两人的身影,水寒衣细心地为袁玖添茶,还亲自喂点心给他,袁玖似乎觉得这很有情趣,反过来也给水寒衣喂。孟散不由地移开视线,这种甜腻腻的做法,果然不适合他。
以袁玖现在的坐姿,腰带下那圆润隆起的一团再明显不过,孟散停下脚步,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心里直叹气:无论努力多少次,还是无法忽视,那是他的孩子。
“小散回来了?”袁玖回头,招呼他过来。
孟散在两人对面坐下,喝了杯茶,问道:“今日玩得正好,不知教主还为何事分神?”
水寒衣见他们要说正事,便挪开些距离,径自喝茶——自相好后,袁玖将前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是以如今说话也不避他。
“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回教中吗?”孟散一惊,“属下以为教主要在此地等齐江天生下孩子。”
袁玖冷笑,“此时不走,难道等他生完孩子功力恢复再跟我作对?”
顿了顿,他眯起眼睛,“如今距齐江天的产期不到一月,正是他功力最低、最好对付的时候,一路上也无需担心他兴风作浪。若等他生了孩子,那时候,”袁玖一手抚上小腹,“却是我不方便了。而且,只要我不走,凌中南便不走,这样耗着,很烦。”
孟散恍然大悟,确实如此。
齐江天生完,袁玖正好怀胎七月,若齐江天真耍个花招,吃亏的一定是袁玖。单说那时回去一路的颠簸,恐怕袁玖也会吃不消。
这时水寒衣突然笑起来,袁玖和孟散俱是一怔。
“怎么了?”袁玖问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还挺自私的。”
袁玖哈哈笑了,“要说自私,这世上哪个人不自私。”
水寒衣顿了顿,道:“的确,如此说来,倒是我少见多怪了。”
临近黄昏时,三人打道回府。
上马车前,袁玖盯着孟散仔仔细细看了好一阵,弄得他心慌不止。
“教主,您……有事吗?”
袁玖又是担忧又是关切,道:“小散,你最近可是有心事?每日都一脸沉重的样子。”
孟散怔了怔,忙道:“多谢教主关心,属下很好。”
“很好?”袁玖径自琢磨了一下,“很好就好。”
和水寒衣坐在车里,半晌无话,周围空气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隔阂和忧愁。
“三日后我就要走了,你与我一同走吗?”袁玖突然抓起身旁的手,问道。
水寒衣像是没听见,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是我该问你,许不许我一同跟去。”
随后两人笑起来,笑意却都有些疲倦。
“我知你因为孩子的事一直不痛快,你也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掩饰。”袁玖轻轻拍着小腹,这些天来,他第一次正面提起这事,主动出击,倒要看看水寒衣怎么回应。
水寒衣摇了摇头,“我并非掩饰。要说我不计较,那是不可能的。但这孩子的的确确出现在我之前,我若太计较,又显得小肚鸡肠,”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所以我很矛盾。”
袁玖低头看着放在自己手掌上的那只手,这个人,还真是坦白。
水寒衣又道:“其实,我一直想在你身上拥有些旁人不曾拥有的、更亲密的东西,否则就总觉得,我与你同旁人与你是一样的,所以常常会忍不住想,我们之于对方,究竟算什么呢?”
他的语气,诚恳中带着点点寂寥,明明笑着,却根本不快乐。一点一滴的苦恼和挣扎,让听者不由为之叹息。一瞬间袁玖也有些恍惚,难道自己,真的伤害了他?
轻轻捧住那人的脸,清明的双眸中透着不着痕迹的隐忍和期盼。
袁玖道:“不如就趁今夜,让你拥有些旁人不曾拥有的、更亲密的东西?”
水寒衣微微红了脸,却是往袁玖隆起的小腹上扫了眼,“如今的你,可以吗?”
“如今可以,恐怕过阵子就真不行了,所以,你要抓住机会。”袁玖倾身过去,贴住水寒衣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惑人的笑意。
说来也怪,从前袁玖一向是看中了谁便直接拐上床,办完了事再说后话,可与水寒衣却刚好相反,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亲吻和拥抱也常有,却始终没有再做别的。
并非不愿,而是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觉得时机未到,所以并不着急。
可如今,若不进一步的话,恐怕就越走越远了。
回去后袁玖小睡了一会儿,说是累,但水寒衣知道,这也是为晚上保存体力。
近日怀胎的缘故令袁玖身懒嗜睡,因此今晚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心里也没底儿。
和袁玖相好,就意味着被压,水寒衣看得出,至少在自己这里,袁玖不会做下面那个。
袁玖醒后,两人吃了些简单清淡的饭菜,又去院子里散了散步,边走边聊,谁都没提马车上关于今晚的约定,但却心知肚明。
回房后,果然见一切都准备好了。
两人一同在那只大号的浴桶中沐浴,说是沐浴,实际是为了增添情趣和性致的前戏,仍是袁玖主导。他才将水寒衣碰了几下,对方便激动起来,他满意地笑着,如他所料,这人确实没经验。
挺着六个月的肚子,袁玖将已见迷乱的水寒衣从浴桶中捞出来带上床,看着那雪白的身体渐渐泛出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