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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玖开门出来,孟散生怕他有个好歹,想去扶,却被那双凌厉的眼神挡了回去。
叫下人给浴桶装满热水,袁玖进屋掩上门,自始至终,只看了孟散那一眼。
孟散知道他是赌气,也知道自己只能顺着,可想想他如今的身体,不得不担心。一边担心还一边奇怪,凌中南怎么就躲起来不见人呢?难道是……
没错,定是被他家教主的威猛所伤,起不了身。
袁玖铁了心,沐浴上药都亲力亲为,身体不便,生生花去了比往日多数倍的时间。越是艰难,就越是对孟散咬牙切齿,好在他不知孟散的一番猜测,否则必定七窍生烟。
孟散跪着,一夜没睡;袁玖床上躺着,也是一夜没睡。
但孟散不知道。
第二日袁玖仍是亲自起身,缓慢而艰难的吩咐下人做这做那。孟散有些跪不住了,不是腿跪不住,是心跪不住。只是一面他就看得出,袁玖比昨日虚弱了很多。
凌中南仍不见人影。
又一个夜幕降临,房门打开,刚沐浴完的袁玖出来,孟散还奇怪他要干什么,就听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孟散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那话是在问自己。
“可还想这么跪着?”
“……不想。”
“……”袁玖似乎也未想到孟散挺诚实,怔了怔,“那还跪着做什么?”
孟散应声抬起头,只见袁玖回屋的背影,连忙跟上去。腿脚有些不适,但于他这样习武十几年的,倒也无甚大碍。正思虑着教主气消后他第一句话该如何说,就见那背影一晃,朝他倒过来。
准确无误地捞住,俯身一看,袁玖那张气色不甚好却精致漂亮的脸在眼前放大。
哎……曹前辈吩咐过一定要卧床,到底太勉强了。
袁玖这下不是骨头松,而是彻底僵硬,心里蓦地燃起一丝恐惧。可对上孟散那带着黑眼圈却十分有神的双眼,思绪便回转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他五岁,那时他第一次见孟散。
教主刚将他收为徒弟,说他筋骨奇佳,将来必成大器,是以他再看教中同龄的孩子,便不自觉地带了许多傲气。那边又是某个堂中师父带的七八个小弟子在一起煞有其事地切磋,袁玖一时无聊,花园里拔了根兰草坐在一旁边玩边看热闹。
其中有个小男孩忒不济事,谁都打不过。大家也都乐意欺负他,任谁往场中一站,都要先放出一句话:“孟散,你敢跟我打吗?”
原来他叫孟散……哎,真笨,那样简单的一招都挡不住,丢死人了!
孟散来来回回地上滚了好几圈,衣服搞得脏兮兮的,袁玖越看越觉得热闹。
“不打了不打了!等我回头练好武艺再来找你们!”小孟散倒心气儿开阔,不恼不怒。
伙伴们笑他,说下次来一样吃满嘴灰,他也不计较,挥挥手就走。
袁玖看他走了,心里颇凉,扔掉兰草,暗骂一声无聊,扭身也走了。
再后来的十几年,他竟再没见过那孩子,渐渐地也忘了那件事。
后来他被定为下一任教主,教中公开摆擂,选举教主近卫三十人。擂台拜了三天,教中青年才俊纷纷一试身手,尽显绝技,无比热闹。
最后拿到前三十人的名次,打头的“孟散”二字让他顿时头昏眼花。
当年土里打滚的那个倔强小儿,具体模样,他已记不清了。
可再次见到孟散时,竟一眼就认了出来。
初登教主之位是盛夏,天气燥热。他摇着扇子往花园去,准备避避暑气看看花草。忽听不远处人声起伏,笑笑嚷嚷,转过弯儿一看,他那三十人的近卫竟都脱光了在泉中,或沐浴、或切磋、或打闹。袁玖有些眼晕,那个光溜溜的孟散却第一个闪到了他眼前。
后来,他单将孟散提出来做贴身侍卫,剩下二十九人编队,只听教主一人之令。
再后来,袁玖既断袖又风流的雅名响彻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出来了吧,小散其实是个很会脑补的娃~脑补的还全是错的……
啊啦啦不行啦!俺必须出来喊一喊呼唤冒泡评论各位出来吱一声8要十天半个月才出来吱一声!那样俺在这大热天会很冷很难过呜呜,木有人关注的囧墨只好墙角蹲着……o(╯□╰)o
5
5、包子上屉 。。。
服侍袁玖躺下,孟散发现他双唇干裂,喂了几口水,转身去请曹老汉。自打凌中南来,袁玖又动气又伤筋骨,说他不担心,那是假的。
临走前长了翅膀的余光又向袁玖飞去,他家教主那眼神……怎的突然怅然缱绻起来了?
虽不明白为何,但不得不说,那表情还真惹人心动。
曹老汉斟酌着把方子中有些药材的剂量改了改,又说四松要延长两日,再不可出差错,否则前功尽弃。孟散替袁玖把叮嘱和埋怨一一领了,倒也欣赏曹老汉是个明白人——关于袁玖弄成这样的原因,他一句没问。
再后来孟散就不断陪笑——当你摸不清主子心思时,小心侍候着总是没错。
四松五丰有惊无险地过去,凌中南竟一直没出现,就连袁玖都感到意外。若不是有下人作证,还真以为他一朝受辱,就这么回去了。
体态略显丰腴精神也略微懒散的袁玖想起这事,一时也不知凌中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他便继续装糊涂。
结果六畅的第一日,孟散给袁玖上药正上到好处,凌中南来了。
彼时袁玖正趴在床上,锦被只盖着腰,双腿不自然地打开,小腹被垫高,肤色微红——教主与人欢好时的风流霸气是水到渠成,可如今刻意为之,总觉得奇怪。
偏偏旁边那个不知什么心思的,还是孟散。
“教主,属下要进去了。”孟散将曹老汉精心配制的良药抹在指头上,笑着说。
袁玖脸色红一阵黑一阵,什么叫“属下要进去了”,明明是“属下的指头要进去了”!
正义愤填膺着,转念一想,脸黑得更甚,这指头要进去了也不对啊!
“曹前辈说要一定要按摩,药效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属下这就动动,您若不舒服就说。”
孟散一片赤诚,想法没一丝歪的,说出的话却字字句句是歪的。
袁玖抱着个枕头,把头往棉花深处埋了埋,身后那动作……轻拢慢捻抹复挑的,不想这家伙手上功夫也不错,有那么几下他是硬生生把将脱口的呻/吟忍住,才不致失了教主的威严。
屋子里静,手指的搅动便成了唯一的声响。
袁玖头埋得更深,不禁想,若是手指换做孟散的……
哎,丢人丢人,上次与孟散的欢好虽不凶猛,却叫他牵肠挂肚十分想念。
“教主,舒服吗?”
“嗯?”袁玖回神,孟散似乎要惩罚他的心不在焉,手指突地一动,袁玖立刻拉长了调子,“嗯~~~舒服,很、很舒服~~~~~”
孟散笑了笑,道:“今日是第一次往这地方上药,属下还怕伤了教主。如今教主觉得舒服,属下甚感欣慰,今后定然勤加练习,让教主更舒服。”
“呵,是吗。”
袁玖僵硬地扯了个笑出来,孟散也忒大胆,竟堂而皇之地调戏他?!
殊不知,他也有几分错怪了孟散,曾有过一夕之欢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又是如此香艳的场面,孟散若没一分两分的念想,便不是个正常男人!
“教主,那日曹前辈曾说,若是有需要,即使用药期间也可寻欢作乐。还说情动之时,正是催发药力的最佳时机。”
“喔?此话当真?”袁玖知道孟散的意思,偏偏不松口。
“真与不真,试过便知。教主……”他突然俯□子趴在袁玖耳边,压低嗓音吐出温热的气息,“教主别再逞强,属下全看到了,教主可还忍得住?”
袁玖眼睛眯起,空气好似都凝结起来,双唇一张,正要说什么,敲门声响了。
随后,古门门主凌中南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习武之人反应敏捷,这一敲门一推门的空当,袁玖已拢上中衣盖好锦被,孟散也收起药瓶恭恭敬敬立于床侧。二人面色都看得过去,只是心里那股情/欲还需努力压压。
凌中南心知肚明,却故意装模作样对袁玖道:“哎呀,弄了瓶好酒便喜不自胜急急来寻你,这……没打扰你跟孟侍卫吧?”
袁玖云淡风轻道:“我跟小散只是闲聊,不打扰。”
孟散眉头皱皱,本来就对那名字很抵触,这还有外人在,更是抵触。
凌中南终究是客,袁玖不好一直躺在床上,便批了件外袍坐起来。
孟散连忙拱手道:“教主跟凌门主先聊,属下去备茶水。”
“不必,”袁玖抬手拦住他,“凌门主这有好酒,还要茶做甚。你也无须退下,我和凌门主朋友说话,又不是谈什么机密大事。”
凌中南脸上神色瞬息万变,最后斟了酒递给袁玖,“先尝尝看。”
孟散却伸手一挡,倒叫有心接过的袁玖一愣。
“教主,您身子还未大好,不宜饮酒。”
袁玖露出恍然神色,“对,小散说的对,现下无法奉陪,凌门主只好自斟自饮了。”
孰近孰远,再清楚不过。
“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意思,你我之前的关系,就此作罢吧。”
凌中南正听话又苦闷地自斟自饮,袁玖却来了这么一句,凌中南端着杯子抬起头,傻了。
袁玖……袁玖!这也,这也……太直接了!
袁玖笑了起来,“我原以为这话不须说,不想凌门主在这事儿上却是死心眼儿。也罢,就让袁某来做个恶人罢。”称呼换成了礼貌而疏远的“袁某”,这是下定了决心。
“看来,你做恶人做习惯了吧?”
“哈哈,凌门主见笑了。”
孟散不由地望了他家教主一眼,毕竟自己在这儿,袁玖也太不给凌中南面子。不过袁玖以前怎么对待那些被他踢下床的人他不知道,或许毫不留情……是他一贯的做法。
只是不知凌中南有没有他家教主那样的气量。
“袁玖,我凌中南一向认真你是知道的,我要一个解释。”
“没有解释。”
“……”
袁玖笑脸一收,斩钉截铁。
凌中南面上已有怒气,沉默一阵,却先低了头。
“袁玖,我知你也一向如此,所以只要你给我个解释,我便信。”
“没有。”
孟散不敢大动,甚至连喘气都不敢。这两人一个站一个坐;一个执着一个潇洒;一个威风煞气,一个毫不在乎;一个是倾尽一切只为真情的痴心人,一个是不顾情面决计作恶的冷面鬼。
孟散心里止不住地摇头叹气,当初他们怎么就勾搭上了呢?
全是错啊……
袁玖要风流,就该找那些不如他的臣服他的不敢违抗他的,找个与他一般的人中龙凤,势必当断不断,纠缠不清!
然而袁玖下定了决心,那双眼直直看向凌中南,没半分余地。
两人对视良久,不知脑中的过往是同让武林正派闻风丧胆畏惧三分的翘楚霸气,还是房中榻上红帐交颈的缠绵悱恻。袁玖一句“就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