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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但是,在这之前我要见盛夏。”夕夏冷静的说。
野战着火的眼睛猛然间睁开,转身大步一跨近了夕夏身边。夕夏只感觉眼前黑影一晃,下一刻身体就被带进野战怀里,惊呼出声,却在这当下被野战强势的封住唇。
夕夏瞪大眼,睫毛不停的翻眨。
野战抱着她,力度一点一点加大,狂乱而捐狂的吻着她的唇。夕夏左右闪躲,始终不肯放他的火舌进去。
野战怒了,扣住她的头,撤开距离看她,怒吼:
“拒绝?”
夕夏眸子山闪亮亮,睫毛颤颤抖抖,咬着唇,顿了下说,“先别这样……我还,不习惯……”
野战勾着她后背,掌着她后脑,冷冽的眼神就像把钢刀直直的射进她瞳孔里。夕夏撇开视线,逃避他的目光。这样的对峙,她永远不是胜利的那个。
野战附唇再次含上她的唇瓣,夕夏头往另一边躲开,大喊出声,“别--”
野战两道斜飞的浓眉立马堆叠深皱,下一刻俯身把人拦腰抱起,大步跨入厅里,压在沙发里。强壮的躯体压着她,把人困在身下:
“别动--”
野战脸色微涨,怒吼。
夕夏顿了下,依然手脚并用的推攘。她是想先稳住他,可没想过对不起庄孝。这样的姿势,她还能不反抗?
野战怒了,单手把她双手往头上扣,紧紧压住。眸中赤红,再次怒吼一声,“别动!”
他压下身,坚硬的武器顶在她小腹上,夕夏瞬间慌了起来,怎么都动不了半分,眼泪从眼眶中滚出来顺着脸颊滑落。野战埋头张口咬在她唇上:
“别怕……”
下一刻汹涌滔天的吻狂乱的压下,强势的火舌在她嘴里翻搅。野战腾出手勾起她的腿身躯大力摩擦起来,动作猛烈,吓得夕夏连心跳都快停止。
闷吼出声后,缓缓停下来,抱着她拥吻,夕夏身子都在抖,不敢再动。野战脸贴在她脖颈间,吐出的热情全打在她下巴和脖子里。气稳住后抬眼看她,撑起头来,手扳着她的脸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看着她一汪屈辱的泪眼,低声问:
“害怕了?怕以后就别拒绝我。”
野战起身上楼清理自己,夕夏好久才恢复过来,她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发狂起来,欲望怎么会来得那么快?
太可怕了,夕夏想着一定要尽快和庄孝联系上,不然她真的不确定能不能全身而退。
“在想什么?”
野战的声音很快在她头顶响起,夕夏吓得一震,抬眼看他。野战已经从上到下换了身衣服出来,神色依然阴冷而邪肆。
“没……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要先见盛夏。”野战跟没事儿一样,可夕夏却莫名其妙的还红着脸。
野战垂眼看她,夕夏脸撇开。
“好。”野战答应。
庄孝那边没到约定的时间就过来了,可到了这边事儿不对了。人都走完了,新娘不在,伴娘中心的人也不在了。
这边的人以为新娘被接走,后面跟着就去了婚礼现场,而庄孝那边的人过来刚好错开。庄孝开始着急,打电话给夕夏,夕夏电话无人接听。又打给盛夏,盛夏关机,只能打电话给司仪。那边司仪接到电话时带着人都快现场了,看见庄孝来电,还以为是催人的,赶紧说他们马上就到。
庄孝压着怒气问到哪儿了,那么一问,才知道他的新娘被人先接走了。
那边司仪听出苗头不对了,新郎现在在新娘那边,可新娘却早被人接走了,那是大家都看见的。可现在新娘在哪?被谁接走了?
这一下人全都慌了,新娘不见了这是多大的事儿?没了新娘这婚礼怎么进行?这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们弄丢了新娘,那么多人看着,可新娘就那么被人带走了,这简直太荒唐了。
司仪那也急了,慌慌的解释她们以为是新郎,跟出去的时候新娘已经上车走了。不是新郎,新娘怎么会愿意上车?
这么说难免有撇开责任的意思,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现在是要知道人去哪儿了,谁带走的。
庄孝断了司仪的电话再给黎子挂电话,黎子本来是应该一早来夕夏这边的,可她想着自己这时候出现,会让大家不高兴,今天这日子她还是自己识趣点儿先避开,所以直接去了现场。庄孝打电话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到现场了。
黎子一听庄孝那话不对啊,反声问:
“夕夏不是在家等你去接嘛?”
“你没过去?”庄孝差点儿吼起来,黎子是夕夏唯一的朋友,她怎么可以不过去?
“我不能这时候碍她眼啊庄大少爷,你也知道……”
“盛夏呢,我问他。”庄孝不耐烦了,心里急得不行,惴惴不安,每次有事儿他都有强烈的预感,可即便小心了,还是没办法避开。
“盛夏在他姐那,昨晚就没回来。”黎子冷冷的说,就今天,今天过后盛夏这人她就得好好规划。他姐已经成家了,大家都各有一家,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庄孝脑子空了,黎子和盛夏昨晚离开的时候他还在,他被夕夏赶出门的时候压根儿就没看到盛夏折回去。
“有他的消息马上告诉我。”庄孝冷冷的说完后挂电话。
知道事情已经滑出轨道,心在抖,狂乱的跳动,他强迫自己冷静,不能在这时候急躁。顿了下再打电话给司仪,让那边安排下,婚礼取消。
庄孝去调今天出行的录像,很明显这是预谋好了的,盛夏昨晚确定没再进小区,也就是说他在昨晚就失踪了,如果没猜错,有人是用盛夏威胁夕夏。不是盛夏,夕夏不会离开。
庄孝调出出行车的录像,二十辆一模一样的车在出小区时就往不同方向走,根本没法儿查,一半以上的车最后都模糊了的去向,无从查起。
庄孝忽然陷入慌乱中了,大脑停止思考,就像被一张大网整个罩住束缚一样,进了迷途。他知道现在需要冷静,不能慌,他一慌,夕夏会更危险。
车停在马路边,庄孝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合上双眼,强迫自己冷静。
查不到夕夏被带走的方向,但目前的情况,至少他能肯定对方是以盛夏来要挟夕夏。但目的是什么?这目的是因此而要挟庄家还是单纯的威胁夕夏?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作为威胁的筹码盛夏不会有危险,可夕夏就不一定了。
一想到夕夏可能会有危险庄孝的心开始绞痛,他心绞痛也是这几年才开始的,想她想的厉害的时候会病发。从夕夏回来后,他这痛已经没有再发作,医生也说只要状态保持好,完全恢复没有问题。
可此刻,却再次复发。
庄孝痛得歪倒在路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额间大颗大颗的汗滚落,呼吸开始困难,心脏紧缩如同被火烧一般,痛得全身都开始痉挛。庄孝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地,为了分散痛而用头去撞地面。
周围有来往的人看见这样的情况全都吓得绕道而走,以为那是疾病发作,弄不好就会传染人,经过的人要么站得远远的指指点点一番然后离开,要么绕道而行,那段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拉他一把。
或许强大的意志战胜了心魔,庄孝压制着痛苦,慢慢从痛苦中缓解过来。这次发病毫无预兆,也许因为焦虑过了一个限度。有多大的抑制力才能和病魔抗衡?
庄孝缓解过来后全身还无力着,从地上爬起来,进了车里,全身在轻微的颤抖,好在药是出行都备了的,庄孝吞了几颗药片闭目。
谁会把夕夏作为目标?谁会把庄家作为目标?
如果是冲着夕夏去的,庄孝首先想的就是腾枫。腾枫求婚两次都被夕夏拒绝,不排除因爱生恨的可能,而且腾枫出现,盛夏毫无防备心,所以腾枫完全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就把盛夏带走,然后以盛夏来要挟夕夏。
这一点是合理的,可腾枫近半年来作为外交官被派遣到国外去了,他能在这时候分身策划这事儿?可也不能排除,腾枫就是以不在国内为掩护屏障,出手策划这起事。
庄孝不得不再借用他老子的人,即刻打电话给龙二,让龙二马上查滕市长儿子近半年内的所有动向。
这下令后再看第二种可能,冲着庄家来的。
如果是冲着庄家来的,那嫌疑的可就多了。自从公开他和夕夏的婚讯后,就把夕夏送入了浪峰尖。他早就想到这会给夕夏带来危险,所以前前后后他都陪着她,即使他不在她身边,也有他姐和他妈陪着。婚礼前没事,却在婚礼当天出事儿,这让他怎么预料得了?
有那么一大堆子婚庆公司的人,一大堆子的伴娘团,怎么就能给他的新娘弄丢了?消失得那么荒唐,连谁带走的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太荒唐了点?
庄孝压住心底的怒火,这事儿必须得先搁着--秋后细算!
一般的企业家族根本构不成对庄家的危险,即使耍这些手段也只是以卵击石,只要长了脑子的都不会费力作这些幺蛾子。有可能的就是四大家族,四大家族在上次聚头后,在商场上的竞争再次空前加剧,都在使出浑身解数打击对方保护自己。
可按理说四大家族行事作风磊落,怎么会为了打击对手耍这些手段?
孙家、顾家、陆家……
得排除的是陆家,陆家别人不知道,可他很清楚,陆家等于是庄家的‘家臣’,陆家就算被挤出四大家族名单内也不会对庄家出手。顾家嘛,顾家和庄家的交情是世纪之交,百年来的交情从未被打破过。四大家族中,就顾家和庄家在商业上来往多,顾家如果动什么心思,打击庄家的同时也在打击自己。
所以,只剩孙家。
可孙家没有立场,孙家在最近的商界变动中是最占优势,可以说早已领先了其他家族。而且孙家做的企业跟各家都没有重合,根本不存在于市场竞争的问题。
庄孝手撑住头,他真的不愿意把最后的目光集中在野战身上。
其实这事儿完全可以撇开四大家族,能位列京都四首的家族那点儿心胸都没有?就算耍手段,切入点也不会是盛夏,这一点来说和四大家族并排就显得荒唐。
撇开家族那只能是个人了,家族竞争是光明磊落的,可家族的后一代那就不是那么见得光的竞争。
陆家的继承人陆有容虽然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也是个会弄些小动作的人,可陆有容不会把心思打在他身上。陆家和庄家,即使不是从属关系,也不会和庄家对着来。
陆有容撇开了,顾家的继承人压根儿不用考虑,顾家的继承人在国外,这些年很少回来。那么还有谁?
野战!
庄孝虽然不记得曾经和野战有过多少出生入死的经历,可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一直纵容着。野战的宏远在市场上一直视律一为对手,而野战的新时代完全就是复制帝国的经营模式,抄袭帝国的构思,严格说来这已经打破了商业原则,是极不道德的行为。
野战这么做为什么?原因和目的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和庄孝撕破脸开始绝杀。
野战曾经说过,只要庄孝选择离开军队,他们以后将不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是只能仅存一方的敌人。
他处处让步,野战却步步紧逼,怪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