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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庄孝,你知道我们之间隔了多少东西吗?我真怕我们撑不到最后,哎,真是可恶呀,太多人想看着我们撒手了。”
庄孝松开她,抬起她的脸然后说,“夕,你看看我这脸,肿了吧?”
夕夏笑出声,挥开他的手说,“还好啦……”
“庄孝,你要信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信我,好吗?”夕夏抬眼看他,庄孝拧着眉看她,想知道她欲言又止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你不答应啊?”她扬声吼。
“好好。”庄孝看着她那小样儿,不答应能行?
庄孝拉着她的手,问,“到底怎么了?今天一看见你就觉得不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夕夏点头又摇头,闪躲他的话,伸手去碰他的脸,问,“是不是很疼?”
庄孝底笑,这算什么痛?点头,“你手劲儿怎么重了这么多?都耳鸣了知道么?想谋杀亲夫吗?”
夕夏本是很担心,可抬眼看着他满眼的戏谑,手肘一拐,撞向他胸膛,“我先回去了,你开会吧。你的形象被我毁了,要不要……”
庄孝捧着她的脸唇压下去堵住她的声音,咬了几下,然后说,“我这脸,不要也罢。”
夕夏当即抓着他的脸揉了几下说,“那我把它毁了?”
庄孝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有这么狠心的老婆吗?毁了今后面对最多的还是你。”
“是哦。”夕夏抬眼娇娇的笑起来。
庄孝捏着她鼻子,声音都哑了,也不知道昨晚她在哪儿晃了一晚,这么容易就生病,这身子骨还得好好补补。
“回去多休息,记得吃药,中午我会回来。嗯?”庄孝低声说,看她神色发怔又说,“现在心里的怨气没了吧?要不要再来一耳光?”
夕夏忽然抬眼看他,问,“你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啊?”
庄孝无语望了望天花板,她这不都病了嘛,她是还想他怎么有脾气?当着那么多人狠狠收拾她?
“好了,回去吧。”庄孝拉她的手。
“再抱会儿。”夕夏手圈着庄孝虎腰,不肯松手。脸贴在他胸膛,转头张口咬了下他胸口。庄孝拧了下眉,这女人,铁定故意的。
庄孝那眸色忽暗忽暗的,手也在她屁股上掐了几把才甘心,夕夏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笑出声,然后说,“庄孝,你会想我的,对吗?”
“嗯。”
“好,那我走了,你忙吧。”夕夏松手转身出去,庄孝愣了下,看着她利落转身的身影,又摇头,他那心啊,总能因她轻易起伏。
野战来得很快,中间和陆文玲通了电话安了些心,刚出电梯,夕夏从休息室里出来,脸色很不好。
“小乖……”野战急切的跑过去,抬眼扫了眼陆文玲,护着夕夏离开。
庄孝从后面出来,陆文玲赶紧上前,“孝哥哥……”
庄孝眉头上挑,抬眼往另一边看去,脸子立马暗了下去,那是野战?仅一瞬两人进了电梯。太快,不太确定,顿了下觉得不可能,野战怎么会来舒亚,夕夏怎么可能跟野战走那么近?
转身往会议室去,继续开会。
野战看夕夏那脸色,心里已经明了了。想说几句好话安慰,可她似乎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野战也恼,知道她心情不好,不再说话。
夕夏出了舒亚大楼,野战一直在她身边,夕夏回头看他,问,“你在跟踪我吗?”
野战摇头,低声说,“我是担心你,你还病着。”
夕夏笑起来,问,“你是怕我想不开做傻事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倒是真的想过,是不是应该这样才更像一点?如果她真的跟庄孝掰了,是会寻死吧。
野战本没想到那一层,听她这话时给吓着了,瞬间看着她,也不管她是否愿意,抓着她的手大步走。
“野战……”
“他有什么好?他这么对你,你还想用这把戏来要挟他吗?云夕夏你醒醒吧,他既然舍了你,无论你再做多少蠢事他都不会心动,为什么不为自己活着?”野战是火了,他是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种想法。
“你放开我,你放开,你凭什么……”
野战当即停住脚转身敏捷的扣上她的头,炙热的唇压上她的,狠狠的蹂躏着,然后再放开,夕夏立马伸手一巴掌打过去,却被野战在半空中箍住手腕,她红了眼,怒吼:
“混蛋!”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我凭什么?要我告诉你凭什么吗?云夕夏你好好想,只有跟了我,你才能报复他,才能让他后悔!你就这样愚蠢的寻死,以为能换回什么?”野战当街怒吼。
夕夏本来无心来这一场,她精力有限啊,头有点儿晕。可野战这话一句跟着一句飘进她脑子里,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她是想报复庄孝吗?她这意思表现的是想报复庄孝吗?
那好吧,既然他这么认为,那就……
“我没选择了……”夕夏头晕啊,抓着野战衣襟不松,满脸的痛苦。
野战忽然一把紧紧抱住她,把她几乎要滑落在地的身子嵌入怀,下巴抵着她的头低低的说,“你还有我,相信我,我会帮你的,小乖,跟我走吧,别再想他了,他不值得你再留恋。你好好看看我,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野战一把抬起她的脸,这动作令她头一阵眩晕,差点儿让她吐出来。野战捧着她的脸,然后急急的说,“夕夏,你看我,好好看看我,我比庄孝差吗?他有的我都有,我没有的,我也有。夕夏,你好好看看我,我才是你的选择。”
夕夏脸色苍白,有些发冷,额头也开始冒冷汗,紧紧抓着野战的衣襟,就快撑不住。
“我要回家……”她缓缓滑落,低低的说。
野战这才清醒过来,抱着她大步跨上车,转头看着满头冷汗的夕夏,一踩油门飞了出去。
“撑着点,夕夏,马上就到家了。”野战心里慌,见到她时就看到她脸色奇差,却一时忽视了,一想心里满腔愧疚。
野战抱着夕夏进屋时,医生已经过来了。
夕夏闭着眼都在喊不要打针,医生拿着针筒为难,抬眼看野战,等着他的指示。野战浓眉高高堆叠,上床抱着人,边低声哄着边示意医生动手。
那医生也挺无语的,就从来没见过孙家小子这么有耐心的时候,还以为是老眼昏花了。心里想着,手上利落的扎了一针。
夕夏那疼得皱眉,针头拔出后才哼出声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野战看着她堆起的两道秀气眉毛,伸手轻轻的抚平,让人领着医生离开,他一直守着。
夕夏睡得迷迷糊糊,一时清醒一时又迷糊,反反复复总在不清醒的状态。
“夕夏,要喝水吗?”野战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看她又醒来,低头赶紧问。
夕夏点头,野战是有了经验,水什么的都搁移动桌面上,伸手就够得着的地方。拿着水,插了吸管让她吸了几口,再把人放平了。然后轻轻顺着她的发,说,“小乖,别伤心了,有我呢。”
野战一直以为她这是伤心过度,这病才来得这么严重。
夕夏迷迷糊糊的,又睁开眼,伸手抓着他衣襟开口说:“你会收留我吗?”
她声音更哑了,满脸的哭样儿。他若不答应,她会哭出来的吧。那泪眼欲滴的模样儿看得野战心都软了下去,收留?他求之不得呢,他等这一天,等多久了,等得肝肠寸断了都。
野战手轻轻磨蹭着她滑嫩的脸,情绪竟一时间全全堵塞在胸腔,眼眶都湿了。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着,他是苦尽甘来了吗?他终于等到他要的了吗?
“你不肯吗?”夕夏低低的问,眼泪滚出来。
野战抱着她,俯身吻着她的泪,“怎么会不肯?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夕夏,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小乖,小乖,小乖……”
抱着她的头,脸贴着她的脸颊。
夕夏伸手挡开他的脸,野战眸色稍稍暗下去,垂眼看她,夕夏扯出无力的笑来,说:
“会传染的。”
野战笑了,再次紧紧抱着她,“不会,传染我也不怕。”
…
野战等于把夕夏金屋藏娇了,夕夏身体好全后能玩的东西都玩过了,现在日子一天天开始无聊起来。夕夏想去工作时,可野战不许啊,工作室,她一出现,没准儿下一刻庄孝就去了,他不能那么冒险。
他这次是成功了,他也不否认他卑鄙,就如他自己承认的话,他就是个卑鄙的人。为了这一天,什么事不能做?
野战很清楚,夕夏就不能是被困住的金丝雀,她会反感,他现在和她关系才刚开始有一点缓和,如今又把困住她的自由,她会反感这是自然的。
可他没办法,这是非常时期,庄孝现在满世界找她,曾经五年都没能拉开他们,这次的小小伎俩他不知道能撑多久。他能做的,就是不让他们再见面,事儿一说,伎俩就穿了,他做的一切都白费。
为了让庄孝无暇顾及,所以加快了颠覆律一的计划,只要庄孝一心在律一上,就无限顾忌她,他才能稍微安心。
不过这些天野战同样没有多少心思在公事上,因为家里有个时时刻刻让他担心的女人,三不五时就要打电话回去问她的情况。野战当然是不会打到夕夏手里,他知道她嫌烦,家里的下人不少,与其说是供使唤的下人不如说是看着她的人。
野战一份文件没处理完,家里阿姨就来电了。他这电话是专线,即便是在开会就随身带的。
“先生,小姐要出去,我们拦不住。”阿姨说得很急。
野战皱着眉,说了声“先拦着,我马上回来”后撂了电话就冲出去。就知道她不会安生,早上走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会听话呆在家,这又闹腾了。
野战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自在的跳了跳,竟然一股暖流往心底窜去,原来这样也会让他感觉幸福。心里有了羁绊,有了期待,就连她这么闹腾他也会觉得他是幸福的。
有个人在需要他,这是多么美的感觉!
不到几分钟,野战就到了家,夕夏还和下人们僵持着,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真恼了。
野战好脾气的走进去,让所有人都下去,夕夏突然发了狠的朝他推去,野战配合的后退两步,站住看她。夕夏伸手指着下去的所有人怒声问:
“是你让他们看着我的?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这样守着我?”
“小乖……”野战想走近她,却被夕夏大力推开。
夕夏原以为野战那种男人,最是受不了女人的无理取闹,可她错了,野战正好相反,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能忍受,也不会觉得烦。所以她才真的没辙,可在没取得野战的信任前又不能把事儿做得太过分,否则她的努力也等于无用功。
野战站住,知道她生气,看着她说:
“夕夏,我也是为你好,我是怕你出去危险,你再耐心等几天,我过几天一定抽时间出来,我们出国去玩好吗?”
夕夏这次发货是来真的,她就不明白了,庄孝是这样,这姓孙的也这样,他们不都在公司嘛,凭什么要把她安置在家里不让出门?她也是人,她也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她就不明白这些男人在想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