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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庄孝那话,一听庄孝的声音又哭了,是放声大哭,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屋里有女人……你也是有……你也来招惹我……”
冷一鸣和朱衣再恋爱,却还来招惹她,庄孝这小王八也一样,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
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庄孝瞬间就懵了,夕夕?
神呐,真是他那搁心坎儿里的女人。
“你在哪,你怎么了夕夕?”
可夕夏无论庄孝怎么问,就反反复复说那句他屋里有女人,他有人还来招惹她,反复的说。
旁边的服务生看不过去了,看着情况不用指望对方带着现金过来赎人。接过电话简单说了原因和地址就挂了,夕夏可能是听见让她放心的声音,也闹了这么一大晚上,竟然睡着了。
30,相依为命
夕夏再次正眼看到的是一片白,头痛欲裂。好久才意识过来,这是医院。
门开了,进来的是庄孝,似乎她并不意外,因为他总有本事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不过很显然,夕夏忘了是这次是她把小爷唤来的。
庄孝进来看见她醒了先是欣喜了下,而下一刻脸子就拉下来了,冷着脸进去,东西搁一边然后坐床边看着她,阴沉的语气问:
“头痛是吧?看你以后还敢这么喝!”
语气是恶劣,动作也粗鲁,坐近她,夕夏要移开庄孝把人扯身边来,手给按压太阳穴。
他就不明白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大半夜一个人跑出喝酒,还酒精中毒,她知不知道那很危险?
“你轻点,疼。”夕夏皱着眉喊,庄孝立马跟了句,“疼死你得了。”
话是那么说,可小爷手上动作确实轻了,夕夏转头看他带进来的东西,保温桶装的,伸手去拿。后面庄孝看着她那么自然的动作没说话,但嘴角有很明显的笑意,她在他面前至少没有要刻意避忌什么。或者,她潜意识里接受了他?
夕夏拧开盖子,里面果然是热汤,应该是醒酒的吧。夕夏划出淡淡的笑,拿这里来就是给她的吧,拿着匙子就喝。
庄孝眉头狠狠拧了下,想说什么,没说,可没说心里又不痛快,手上停了,扯着她的手黑着脸说,“洗漱了再喝!”
夕夏回头琉璃眸子看着他,眼角一勾,笑着说,“有什么关系?”
庄孝被蛊惑了,自我催眠着,好吧,其实也没关系。
“夕夕,做我女人吧,我会对你好的。”庄孝突然说。
夕夏愣了下,轻笑起来,没答话,庄孝按压她头的双手往下,整个抱住她,说,“我是认真的夕夕,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别人有的我都有,别人没有的我也有,夕夕,答应我吧,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能保护你吗?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夕夏顿了下,保护她?她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
“名牌包,首饰,车子,房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摘下来,真的。”庄孝立马接口,是,他相信他有那个本事,只要她要的,他都能给她。
“什么都有了,只差最重要的,我对你没感觉。”她眼里,他就跟盛夏是一样的,再亲近,那也隔着层别的东西。
“夕夕……”庄孝收紧抱着她的手,她心里还喜欢那个高傲的家伙?他不明白,那小子有什么好?脚踩两只船,这种人就该拖出去崩了,她还念念不忘?
“庄孝,如果你还纠缠这个问题,以后就不要来见我。”夕夏冷冷的说。
庄孝胸口堵了老大口气,松了手,“好,我不说,你别生气,我不说了。”
夕夏几口把汤喝了桶子搁床头,把人推下去,说,“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庄孝当下有点来火,夕夏从被窝里抬起头来,两眼微眯笑起来说:“谢谢你,庄孝。”
庄孝看着她把被子盖头上,心里动了动,好吧,他认栽。走过去,伸手把她的头拯救出来,“别闷着了……你睡吧,我就这坐着。”
夕夏点头,又睡过去。
庄孝看着夕夏睡过去起身出去,野战和海公子也在医院候着,看着庄孝出来都咧着嘴巴笑,看来今天是回不了军队。
“情况怎么样,还好吧?”野战问。
庄孝点头,看样子没什么大事了。
他一直在想,为什么夕夏就不正眼看他?他哪点不好了,怎么就不喜欢他?
夕夏出院了,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庄孝进病房她人就不在了,卫生间没有,外面走廊也没有,庄孝当时就怒了,捏着拳头一拳砸在墙上,他现在恨不得撕了那女人!
拨通夕夏的电话,在通话。庄孝一声怒吼,转身追出去。
不停在拨号,半小时后终于接通了,庄孝红着眼对着电话大吼:
“女人,你赶紧给爷死回来!”
夕夏心疼得颤抖,听见庄孝那话火也上来了,早上的感激瞬间消失,“庄孝你发神经我不奉陪,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插手,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没空招架!”
说完就挂了,前面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回头为难的说,“小姐,到县下的镇上真没办法,我这一去,回来的油钱我开三天也赚不回来,您还是坐长途车吧。”
夕夏急得声音都在抖,盛夏和同学打篮球,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她要是坐长途最起码也得明天才到得了。医院等着她的不是别人,是她的亲弟弟。
“要不这样,我付你两倍的车钱行不行?我弟弟在医院里,很急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师傅你行行好吧……”
前面那司机想了下,勉强答应,“那好吧,看在你弟弟的份上,我就送你去。”
夕夏赶回镇上时盛夏已经转送到县里的医院了,夕夏赶紧又打车往县里去。盛夏高二,陪送到医院的还有他的同学,都穿着球服,看来都是从球场上撤下来的。
夕夏赶过去的时候,盛夏的同学在说着他的情况,说是大家跟往常一样,盛夏刚进了个三分球,球落地,他人也倒地上了,突然倒的,当时大家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人一直在地上没动才知道是出事了。
里面的医生出来,夕夏赶紧跑过去,“我弟弟怎么了?”
医生看着她问:“病人的父母呢?”
“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夕夏掩去心里暗涌的心情,是,他们相依为命,没有亲人,或者说,他们从来就没有过父母,他们就是彼此。
“病人患有急性非淋巴细胞性白血病,目前病人骨髓目前纤维化区与造血区呈交替性斑块状分布,请尽快办好住院手续,接受化疗。病人是单核细胞性白血病,这类急性白血病起病急,过程凶险,希望家属尽量配合医院,以便控制病人的病情,得到最好的疗效。”
医生说完就离开,夕夏脑子瞬间炸裂开来,白血病?怎么会是白血病,慌慌忙忙拖住医生,“医生医生,请等一等,我弟弟只是有点贫血而已,怎么会是白血病?是不是错了,我弟弟,不会得那种病的医生……”
“小姐,这是家族遗传,病人从出身就潜伏这种病毒……”
医生解释了很多,夕夏却听不进,家族遗传?可她和她妈妈都没事,为什么弟弟会遗传?
难道,病是盛夏的父亲遗传给他的?
怪不得,怪不得妈妈在盛夏父亲走后狠心丢下弟弟不管。
“盛夏,盛夏……”夕夏眼泪止不住的滚出来。
31,拒绝
夕夏请了假一直在医院陪着盛夏,盛夏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没有一丝血色。握着弟弟的手,一定会好的。医生也说过国内成功案例很多,她的盛夏一定会平安出院,再回到学校的。
“姐……”盛夏醒来看见夕夏,微微的笑着。他快半年没见到姐了,这病来得真好。
夕夏赶紧擦去眼角的泪,回头看着盛夏,“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盛夏摇头,只是觉得疲累,不疼。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大家把他送上车时他是有些意识的,到医院才完全晕沉过去。
“姐,我好想你……”盛夏的手轻轻抬起,两手都扎着针管,只抬到一半就扯住了。
“我回来了,盛夏,姐答应你,不走了,永远陪着你,好不好?”夕夏握着盛夏的手,轻轻放下。再伸手摸着弟弟苍白的脸,心疼的看着,眼里的泪怎么都忍不住,忽又背过头去。
这个美丽的少年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伸手去拉他的姐,确只能碰到她的衣服。
“姐,姐别哭,我没事……姐,我没事,只是营养不良,躺两天就没事的。”
盛夏坚信自己就是太累了,他已经三周星期没正常睡过觉了,要迎接期中考试,他们学校不是最好的高中,可里面都是按成绩说话的,好成绩就决定一切。期中考完这才松一口气,只是不知道体力不支,在球场上晕倒。
他没想到的是姐会赶回来,看她着急的样子,盛夏心里揪扯着,他知道不该这样吓她的。
“姐……”盛夏又喊了声,声音已经弱下去,他知道错了。
这个少年很小就懂事了,别的孩子这样的年纪最是叛逆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可他没有,他一直都那么懂事,那么听话,姐姐就是他的一切,姐姐的话就是圣旨,姐姐让他考最好的大学,他起早贪黑的用功,他唯一的信念和坚持就是永远不让姐姐失望。
夕夏擦干泪,重重吐了口气,这才转头看他,强颜说,“我知道,我是心疼你,盛夏……”
夕夏俯身抱住他,轻轻的说,“盛夏,姐姐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嗯。”盛夏坚定的应着,他没事,他很健康,他还要考最好的大学呢,他当然没事了。心里在叹息,唉,他这个姐姐啊,他当然知道,这是她的爱。
盛夏从来都不会嫌他姐姐啰嗦,不论姐姐唠叨多久,他都会听着,还会笑着点头,一一记下,一一答应。他们的生命里,只有彼此。
夕夏在医院都快一周了,盛夏的耐性快到尽头了,每天都想着回学校,看见他姐又强压着烦躁,他不想在住在医院,他要回去念书。
“姐,我已经好了,让我出院吧。”盛夏央求着,低低的撒娇。
夕夏给了他一个微笑,继续削平果,医生说了,配合化疗得多吃苹果和柑橘含多维生素的水果,还得多吃高蛋白的东西。所以盛夏每天都会被他亲爱的姐姐逼着喝一大杯牛奶,还有至少一个苹果,拜托,他真不喜欢喝牛奶,那味儿让他想吐。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严重贫血,还得让你再住一阵。”夕夏心情平静后说话的语调永远是那副幽幽慢慢调子,不论对方多么气急败坏,她还是那么从容优雅。
“姐——”盛夏不满,大喊一声。
夕夏抬眼看他,对着他宠溺的笑,“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啊?给,吃完,不准再扔了,扔了我就打你手心。”
夕夏苹果递给盛夏,转身往外走,“我出去一下,我回来前你不准乱跑。”
说完站在门口等他的话,盛夏苦拉着脸勉强答应。夕夏淡淡一笑,这才放心出去。盛夏叹口气,这个姐啊,他已经长大了,还把他当小孩看。拿着手上削得平整的苹果,又笑起来,就因为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