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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那边收拾好了进卫生间洗澡,这卫生间和外面是用透明的玻璃墙隔开的,虽然这屋里就她一人,还是拉上了布帘。
夕夏穿着自己的睡袍出来的时候庄孝已经大喇喇的摆在床上了,夕夏头一个反应就是去看门,她明明记得锁好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快来吧夕,别磨蹭!”庄孝催话。
夕夏上床跪他身前,眸子清冷的俯视他,伸手指着他说,“你,下去!一身的灰!”
庄孝咧咧嘴,爬起来跟她面贴面,“我这就去洗,你等着我。”
庄孝立马钻进卫生间,夕夏拉着被子整个抖了抖,然后钻被里呼呼大睡了。庄孝自认为没洗多久,搭着条巾子出来一看,人已经着了。
不甘心的爬上去,贴近她的身,伸手从后面抱住她,在她整个背上蹭啊蹭的。可把自己给磨得火急火燎的,她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庄孝那个憋屈,张口在她肩上咬了个牙印才不甘心的睡去。
野战这段时期盯上了‘帝国’,他很清楚知道庄孝的重心在帝国而不在律一。要击败庄孝,就得扼准他的咽喉。
庄孝的帝国健在新城东区的地下层,整个地下城面积辽幅新城的三分之一,就是一个大型的地下游戏王国。在规模和游戏种类上,这是一个空前的构架蓝图,前无古人,帝国的建立是第一个,后有跟风这是绝对的,当在规模上却怎么也达不到帝国的宏伟盛大。
律一的壮大,一大半的资金投入都是靠帝国,帝国如果出现问题,庄孝的律一无疑就会受到影响。
帝国的影响面广,防护性设施也做得很好。野战在近半年内丢开自己宏远的事一心扑在纠察帝国的洞子中,只要找到一点,他都会想办法无限放大。可奈何庄孝为人实在缜密,竟然没给人半点下手的机会。
就在野战心灰意冷的准备收手时,中央新一届的土地法草案下来,草案本不受人关注,可野战盯准了。如果他能争取到帝国的用地权,他就能给庄孝一个釜底抽薪,一举推翻帝国,打庄家一个措手不及。
摧毁庄孝的帝国,比他先前想纠错找茬儿的法子彻底多了,是男人,就得一举歼灭,隔靴搔痒能成什么事儿?不要到时候没扳倒帝国反倒让庄家起了提防的心。
野战是首长的独孙,在中央也有些人脉,这想法一出就立马走动起来,土地法的立案关心的一般是国土局和地方政府以及房地产界的大亨,野战算准在草案阶段庄孝不会注意这个,所以在草案阶段野战下足了功夫。
草案一过野战拿下了七成把握,立案时间实在草案公布后的第三个月后,征询国民和各地政府的意见,全民意见过半数否定法案将重议。
这段时间庄家是注意到这起土地法的改动,可这并不影响庄家的任何产业。草案公布后全民不用考虑,影响不大,所以不会反对。各地政府没有异议,各商业大亨也没有异议。
以前的土地法是政府持有土地权,规划局向政府划地时出价是单方价。也就是说划下一块地在该地域内规划商城、小区等不受限制,后来地下商城的同行让规划局得益。
而现在新的草案是将地面和地下区域独立开,规划局或者商业大亨们在向政府划地时仅仅划出的是地面的权利,如果要开发地下的区域,则要额外申请和出价。后补条列说明,已经落成或者正在扩建的地下商城或转让,或按国家土地局的出价向当地政府补交也就是自己买下。
野战在草案通过后就向政府申请买下新城东区地下的地权,政府是受了孙家的恩和迫于老首长的压力,印章是老就盖了,可没有给野战。就等法案正式同行,虽说到如今看来,这变数不大,可政府考虑再三,将野战的申请压下。
野战现在基本上已经坐实了这一招,就等着地权到手,将帝国在无形中摧毁。
海公子是野战对他稍微加以慈色,他就能乐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除了公司的事儿,他知道的庄孝和云夕夏的近况都如实说了。
野战冷笑,再不久法案就落成了,庄孝竟然会在这时候去南部,真是让他不知该笑还是该为庄孝惋惜。
野战起身要走,海公子急了,站起来说:
“战哥,你就是为了向我套话所以才叫我出来?对我连敷衍不行?”
野战眸间嫌恶的神色瞬间泄露,转身面向海公子,抬手起杯,走向海公子酒杯朝他唇边递去。海公子想躲,野战手直接跟过去,海公子只能喝下。野战冷笑,再起一杯,海公子摇头,野战不管,非要喝,海公子没办法再喝下一杯。
“试试这两种,一甘一烈,混合是什么味道。”野战将桌面的两种烈酒调和,起了杯自己尝了口,转向海公子,把剩下的酒全数灌进海公子口里。
才几杯,海公子倒了。
野战转身出去,海公子摇晃着抓住野战,不让走。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敌人?我在你除了还有一点可以利用外,什么都没有了?”海公子把心里的苦全数吐出来。
他的心很痛,没人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煎熬着。
他是陆家的败类,是陆家的耻辱,族里个个都比他优秀,只有他,是被人遗弃的。海公子母亲是父亲外面养的,正室去了他母亲才得扶正,才被接进陆家。
当年他母亲为了让正室放心,把他当女儿养,海公子在六岁前一直分不清男女,母亲说他是女孩,他自己也认为是女孩,回陆家一年了才恢复他的男儿身份。
那时候的海公子生得瘦瘦小小的,很乖,很漂亮,脸蛋儿长得别样可爱,让长他好几岁的野战看了都忍不住惊呼‘妹妹好可爱’。那时候他们常腻在一起,野战对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将来我一定娶你回去当老婆’。
那话海公子一直记得,可野战却忘了。
那时候让他多么幸福,而如今却又让他多么心痛的一句话,他记得,他却忘了。
海公子是陆家最柔弱的男儿,最没骨气的男儿,最卑微低贱的男儿,他不在乎所有人眼光,在知道野战进了军队后毅然当回男孩,跟着进军队。
从小他身体弱,怕吃苦,怕痛,怕累,可为了心里的那个梦,他一直咬牙挺过来了。
那时候进军队,认识小霸王庄孝,庄孝教会他很多,也教会野战很多。那时候野战说他们三个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海公子到现在想起当时野战说那话的情景还会想落泪,因为感动。
一辈子的事,有他,有野战还有庄孝。
可这个梦他一直坚持着,保护着,而他们都扔了,野战变得心狠手辣,庄孝变得麻木不仁,就他一个人在苦苦挨着。
从小他就是庄孝的跟班儿,野战的出气筒,他觉得很满足,他的心里全是他们两个,任他们打骂,他还是很满足,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可这一切,全因一个女人毁了。他们三个人的将来,全因为云夕夏而毁了。有血有肉的性子到如今全都人不人,鬼不鬼,到底为什么?
野战回头看海公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扔在沙发上,起手扼上他瘦削的脸,冰冷的说:
“问我不如去问庄孝那厮,如果你能想办法把他女人弄我床上去,你要什么,我都给!”
海公子赤红的眸中亮光点点闪亮,“真的?”
野战缓缓欺近他的脸,海公子闭上眼睑期待他的靠近,野战却在一公分处停住,“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真的…好,我答应你……”海公子低低的说。
野战手上一松,海公子掉进沙发,野战转身大步离开,面上表情冷得有些狰狞。
…
夕夏早上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庄孝精力旺盛的就在她身上拱啊拱的,合计是昨晚那邪火儿没发出来到现在憋不住了。
夕夏怒气腾升,伸手往他脸上一巴掌,“爷--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庄孝抓着她的手把她白嫩的指头一根根往嘴里吸,又轻轻的咬,夕夏抽回手指翻身背朝男人,眼睛闭起来,这个点儿上她真的起不来,困死了都。
庄孝那不管,她背对他,他就着后面开始,扒开她的衣服在她光滑的背上一点一点的蹭,手也不老实,伸手把人往怀里圈,滚烫的身躯贴合着她冰凉的身子顿时一个激灵,立马把持不住了。大掌上上下下的揉稔着,调整位置,虎躯一鼓作气,得逞了。
夕夏那一刹疼得身子一震,趴着动都不敢动一下,气得咬牙切齿,“你,你给我……轻点儿……”
庄孝低沉的嗓音闷吼声声,得空了才应她,“好,我轻些……”
这嘴上才应得好好的,那动作又开始生猛起来。
就因为庄孝这蛮劲儿,夕夏给弄晕过去,再醒来人就不在了。
她这是出差来的,可现在却在酒店睡觉,这要是被她们部长知道不被降职才怪,起身赶紧收拾好。然后给庄孝打电话,庄孝那边心情颇好,夕夏还没问话呢,庄孝就出声儿:
“夕,想吃什么,我这给你捎回来。”
夕夏就差飙脏话了,“吃你个大头鬼,你们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过来!”
“不用过来,上午没你什么事,你好好休息就成,你的工作就是辅助我,伺候好我,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夕,你明白的,你只要顾好自己和伺候好我就行的。”庄孝对着电话吼完就挂了,夕夏看着突然断掉的电话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挂电话?
庄孝那边正忙,来南部首先要见的就王家人,往商业上说王家是南方的世家,在南方市场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往情面上说,王家和庄家是姻亲,于情于理第一站都该走王家。了解想要的讯息再走市场,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庄孝接电话时候避开人的,所以那情绪才会那么激昂。
南部出差三天,夕夏就没走出过酒店,心里实在窝火。
回去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对着庄孝吼,“你就是假公济私,利用跟总裁的关系把我骗过去!”
庄孝点头在点头,“对,我在哪你就要在哪。”
省得他走了还得担心她会不会被哪个王八羔子给拐走了,带身边最好,他放心。
夕夏回去后跟庄孝冷战了好久,庄孝不以为意,他知道她们部长对他有意见,可他就是要时不时在翻译部晃,颇有些恶趣味。给脸子吧他不介意,他自己乐呵着就成。毕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性子是天生的,虽然沉寂了多年,可如今那恶劣性子一旦复苏要说变本加厉也不为过。
明明就是恶劣,可他却做得大义凛然。
夕夏那脸子都拉到谷底了,部长是不会亲自跟庄孝说,毕竟他现在挂的身份是总裁助理,她没权利说话。对庄孝没办法,可夕夏是她低下的员工,她有权说话。
所以苦的就是夕夏了,就因为这事儿,她连着被部长传召三次了。
夕夏那头刚进卫生间,庄孝就跟进去了,人他都勘察好了,还把海公子安门口给守门,他要进去办正事儿。海公子很以为耻,却不能说半句,老老实实的守门。
庄孝最近确实有些狂,夕夏出隔间开门出来就对上庄孝那笑得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