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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叫的太大声了,嗓子还有些不舒服,但依然难掩兴奋:“二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凌柏凡点头:“我听说你今天回来,所以特地赶回来的,凌菲。”
他忽然推开她的身体,正色地看着她,眼神一瞬不转,十分认真,“凌菲,你听我说,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想做的,你告诉二哥,二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夜幕下,凌柏凡那幽深的眼睛如天山上最后一片圣湖,闪着幽蓝的光,能叫人溺毙。
凌菲很想沉沦,可她知道不可能,他们之间,云泥之别,她岂会不知?
所以她笑了:“二哥,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明晚的事情,但你也别杞人忧天了,一切不还是未知的吗?妈一直神秘兮兮的没有透露对方的信息,说不定是像凌蕸一样的高富帅呢,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吗?你放心吧,我可是长了一双冰雪聪明的是不是,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别愁眉苦脸的,来,笑一个。”她伸手捏了捏凌柏凡的脸颊,同时又问,“对了,你跟悦然姐怎么样了,妈答应了吗?”
只见凌柏凡摇了摇头:“她说什么也不肯,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么霸道那么强势,连我们的婚姻都拿来做交换的筹码,这样有意思吗?”
“她只是觉得这样对我们才是最好吧。”
他们都没得选择,所以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心里才不会那么难过。
凌柏凡气愤:“好与不好难道还有比我们自己更清楚的吗?”
凌菲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劝凌柏凡。
虽然她前途未卜,但至少还可以放手一搏。
欠凌家的,拿自己去还了。
岁月悠长,还个十年二十年,后面的时光,总能属于自己。
可凌柏凡是连放手一搏的资格都失去了,他们就像是在天上飞的风筝,可那根线,始终掌握在沈月芳的手里,她让他们耸入云霄,他们就飞得高高的,她让他们跌入尘埃,也不只不过就是动动手的事。
第二天下午,沈月芳请了造型师和服装师来家里,特地将凌菲收拾一新。
看着镜子中包裹在层层粉妆下就像是戴了厚重的面具已然看不清原本面目的自己,还有与凌蕸一样的精美套装加身,凌菲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被牵线的玩偶,甚至她的一颦一笑都被沈月芳做了严格的规定。
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天底下所有的大家闺秀都有一个特定的路数。
去你他妈~的大家闺秀!
凌菲在心底咆哮,可她厚重的华服加身,已经没有呐喊的资格了。
☆、是猪是狗
凌菲坐着加长的豪车跟沈月芳和凌蕸来到约定的地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那她宁愿笑着死也好过跪着哭。
她提起裙裾,将高跟鞋踩出一分傲气出来,在走进包厢的那一刻,唇角也开始挂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从小就被沈月芳请人教授各种礼仪,为的不就是今天能卖个好价钱么?这种笑容对她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的小菜一碟,且练得久了,假的都成了真的了。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未来的——婆家。
是的,凌菲没有见到男主角,只见到了男主角的妈,她未来的婆婆,一个年近六十但保养的像是四十出头的女人。
可能是因为害怕脸上长皱纹,所以她看起来十分严肃,不苟言笑,凌菲自然也不敢妄动,于是尽心尽力的扮演着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角色,动手帮未来婆婆倒了一杯茶。
谭美云挑剔世故的眼神掠过凌菲的脸,又看向脖子,手臂和手腕。
沈月芳开口道:“亲家母,好久不见了。”
谭美云收回目光,略带嘲讽一笑:“难为你还能叫得出口我是你亲家母。”
沈月芳稍稍尴尬,喝水掩饰自己的难堪:“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我们未来也是亲家,不是吗?”
谭美云左边嘴角微微上扬,但看在凌菲眼里依旧有些刻薄,她说:“这是你收养的女孩吧。”
“是。”沈月芳说。
“听说才十八岁?”
沈月芳不以为意的一笑:“女人本来就比男人老得快,这不正好。”
谭美云抬眸看了沈月芳一眼,蓦道:“这是你的肺腑之言?”
沈月芳不动声色的看着她:“难道不是吗?”
她们之间似乎在打哑谜,又似乎有凌菲看不见的暗波诡谲在涌动,可就算看不到,还是能感觉出。
凌菲觉得她们之间肯定有过节。从未来婆婆脸上那不屑一顾又趾高气昂的神情来看,自己并不是理亏的那一方,那么就是沈月芳落了下风。
凌菲突然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如果这样的话恐怕她嫁过去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就在她走神的功夫,也不知道沈月芳和谭美云聊了什么,谭美云递了一张照片到凌菲面前。
“这是什么?”凌菲奇怪的看着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背影。
谭美云说:“我儿子,你未来的老公。”
“什么?”凌菲一惊之下就叫了出来,“人没来就已经十分不礼貌了,现在居然还给我一张背影照,难道就没有正面照吗?看背影天知道他长得像猪还是狗啊。”
心直口快,凌菲一时间忘了自己所处的地位。
凌蕸噗嗤一笑,却被沈月芳一个严厉的眼神吓得又不敢再造次。
☆、剜出灵魂
谭美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心中怒火有些难以隐忍。
要不是因为那个传言和叶家老爷子的压力,她那里会受这个小丫头的气?
沈月芳快速阻止了凌菲,语气凌厉:“你胡说八道什么,赶快跟叶伯母道歉。”
凌菲自知失言,赶紧捂住了嘴巴,又偷觑了人家一眼,见自己闯祸了,立刻道歉:“对不起,叶伯母,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你儿子是猪也不是狗……呸呸呸,我又说错了……”
当凌菲还在一头凌乱的时候,谭美云已经十分不耐,直接拿包站了起来:“够了,沈月芳,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们都回去准备吧,选好了日子我会派人上~门送彩礼的。”
沈月芳客气的回她:“好,我等你。”
谭美云临走前又看了凌菲一眼,目光如刀似剑,像是要剜出她的灵魂。
凌菲垂着头,雪白的小脸隐藏在柔顺的发丝之间,盯着自己的脚尖,似在反省。
待谭美云上车离开后,沈月芳转过身呵斥了凌菲一声:“凌菲,我告诉过你,注意自己的言行,等你嫁过去了,更要谨小慎微,言谈举止都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再发生!”
凌菲垂下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柔声柔气地道:“知道了,妈,可是妈,您看,她就给我一张背影照,什么都没有,就算想象,我也想不出啊。”
凌蕸一声冷笑,刚才在会面的过程中她碍于沈月芳的威严,一直不敢说一句话,此刻对方也走了,她也没什么忌讳了,于是幽幽开口,“没有叫你和照片结婚就不错了。”
“你……,”凌菲气结,想不带凌蕸居然如此恶毒。
和照片结婚,她是在诅咒自己嫁给一个死人吗?
“够了!”沈月芳不悦的抿了抿唇,叫来服务员结账,同时又说:“男方的资料都在背后,你自己看看吧。”
然后她起身,“凌菲,你好自为之。”
凌蕸扬起得意的笑,幸灾乐祸地看着凌菲,然后快步跟上沈月芳的步伐,两个人相携而去。
“妈,卡地亚来了一批新款的手表,我们去看看吧。”
“妈东西多得很,不必再费。”
“去看看吧,妈,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不要拒绝才好。”凌蕸撒娇似地说。
“你这丫头,就知道你孝顺……”
沈月芳拍了拍凌蕸搭在自己臂弯上的手,脸上的表情终于是柔和了许多。
……
凌菲确定她们走远之后,才将照片反过来,背后有简短的介绍。
看到叶于琛三个字的时候,她觉得一道闪电劈进自己的脑子。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抬头想向沈月芳求证,但她和凌蕸已经走远了。
☆、是个笑话
凌菲躺在床上,手上拿着叶于琛的那张背影照,忍不住伸出手指头狠狠在上面戳了几下。
这是一张侧面的背影照,应该是偷~拍的连环拍中的其中一张,但是角度抓的很好,将他昂藏的背影以及挺拔俊逸的身材都显示的淋漓尽致。
越看越觉得像。
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可以确定,要跟她结婚的这个三十六岁的老男人,就是她认识的那个叶于琛。
短短几天时间,他从一个深夜绑架她的罪犯将要升级为她的老公,这种巨大的对比与强大的心理落差她根本无法释怀。
她仰面对着他的照片,积压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该死的叶于琛,你都可以当我爸了,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是不是,我才十八岁,十八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荼毒未成年少女懂吗?我是未成年少——”
不是,她已经成年了。只是还没到结婚年龄,不能领结婚证。
因为这个原因,叶凌两家目前只是签订了一个协议,约好到凌菲二十岁的时候,再去领证。
这可真是个笑话。
叶于琛本身还是个军人呢,结果却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
但以凌家和叶家的财与势,就算外人知道,那也算不得什么。
凌菲就像是处于食物链末端,尽管她是女主角,却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只有无条件的服从。
极度的愤怒之后慢慢冷静下来,凌菲依旧坐在床上对着叶于琛的照片出神,最后她指着他的后脑勺说:“好,叶于琛,既然不论是谁我都要嫁,那就先嫁给你再说,反正也不领证,谁怕谁啊。”
最主要的是他长年在部队,也许他们一年之中能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她乐得清闲不说,这件婚事对她接下来的大学生活,能够产生的影响应该也是有限的。
如此,便当是还了凌家这一份恩情吧。
至于凌家跟叶家的恩恩怨怨,她不清楚,不想管,更管不着。
想通了这点,她觉得外头的阳光忽然又明媚起来。
恰巧手机响了,她愉悦的接起:“喂。”
“凌菲——”手机那段熟悉的透着清亮的嗓音令凌菲将手机挪开几公分看了看上面陌生的来电,而后又不确定的叫,“天蓝?”
“哎呀,凌菲,你还记得我,真是好耳力啊,猜猜我现在在哪里?”党天蓝十分愉悦。
凌菲顿时被巨大的喜悦所淹没:“天蓝,你回来了?”
说话间,她已经跳下床穿鞋。
党天蓝在那边笑:“是啊,凌菲,你真是一猜一个准儿,我现在就在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甜品店,你赶紧过来,我等你。”
结束通话后,凌菲头发都没有梳,直接下楼奔向小区门口,打车前往党天蓝所在之处。
一路上还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引来人家一顿白眼。
☆、掉进水里
党天蓝是凌菲在补习班认识的一个女孩,跟她一般大,两人在补课期间建立了深刻的超乎一般人的友谊。
不过党天蓝在上高中的时候因为父母工作的调度去了国外,两人一直靠电邮联系,现在她突然回来了,凌菲自是喜不胜收。
她花了比平时快十分钟的时间赶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