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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像这种“天神降火”的事情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有发生,但不知是什么人蓄意煽动还是村民太过无知愚昧,被冠以了天神的名义,赤j裸裸的凶杀命案就这样一直被放任猖獗。
其余的可用信息便没有了,也就是说,这爱管闲事的几人不得不继续到别的村子找线索。于是,拜别了农家老母和放牛娃,马不停蹄地驾着加了风翔术的马车奔向邻村,整整一个下午在若干热情村民招待下,几人(青灯不算)吃得膀大腰圆犹如五个月孕妇,可惜依旧是毫无头绪。
女虹抚着大肚子随伏云霏投了客栈,趴到床上再也起不来,脑袋里还浆糊着白天的命案。
伏云霏做坏,把手放到女虹凸起的肚子上按压,如愿以偿地被女虹踹下床。
“撑死了,你压什么?”女虹似乎不解恨,又伸出腿,照着地上的伏云霏踩了好几脚。
伏云霏趴在地上,怨念地想:果然是结婚之后,就卸去了温柔可爱的面具,恢复了本性恶劣暴力的本性。然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先撩的闲淡。
“本来还想告诉你我的新发现,你对待我的态度真是越来越恶劣了……”伏云霏愤恨地说完,从地上爬起来躺倒床上,闭眼像是要觉觉了,一副死人样。
女虹咬牙切齿地一拳擂在伏云霏同样高耸的肚子上,阴沉道:“你说是不说?”
伏云霏一口气差点没咽过来,翻着白眼投降,等到终于缓过气来,才恭敬地向夫人大人汇报详情:“我回想了一下,我们绕了一下午的那么多小村庄,其实我们都在围着一个地方打转,这等于已经把凶手的所在地点告诉我们了,就是……这里,这个被小村包围的城镇。”
“对啊,这样想来,倒也合情合理。”女虹托腮自语道:“凶手为了隐瞒身份,所以净挑一些山高皇帝远的穷破村庄作案,再散播出‘天神降火’的谣言,就算有人起疑,一个没有门路的村民又能有多少影响力?”
伏云霏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摆出一家子二世祖的德行——这回可以重振夫纲了。
女虹从思考的海洋中遨游回来,瞥了眼床边得瑟的伏云霏,正好一脚下去。
“你今晚睡地板。”女虹翻过身,房里的油灯同时灭掉。
“我就知道,你还和从前一样那么野蛮。”伏云霏耸耸肩,躺在地板上。
而另一边,那只被一脚踢飞成小星星的莫雪,经过两天零八个小时的漫长历程,终于着陆了,砸坏了一个屋顶和两层地板,着陆于一个热气氤氲的大水桶里。
楼上两层的住户从莫雪砸出的大黑洞里探出头来,欢呼道:“呼~~~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坐在木桶里的男人,看向同在木桶里的莫雪,然后男人单手挑起飞来横祸的尖尖下巴,再然后邪魅笑道:“来~~~美人,告诉我,你是谁?”
莫雪美人楚楚可怜地抬头,羞答答地回道:“人家,刚刚失忆了。”
……= =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一个鸡摸的淫……来戳我啊
☆、第36章 媚妖
第二天一大早,伏云霏夫夫二人难得起了个大早,草草用过早饭便出门行动了。那叫一个速率,尤其是女虹的那个积极劲头,真的着实让伏云霏费解,究竟是什么点燃了女虹的热情。
二人拿着罗盘在街上顶着大太阳,像无头苍蝇一般转悠了一上午。这期间,两人英勇无畏地剿灭了十来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妖精组织,可是这些都不是纵火烧人的凶手。
终于还是女虹喊累,两人才坐到一个路边的茶水摊子歇脚,勉为其难地喝了些劣质茶水,却差点没被茶水苦死。正当两人口干舌燥的时候,一位大伯挑着两担子水晶梨蹲到两人座位正对的地方,香甜的梨子隔着一条街散发出诱惑的气息。
伏云霏扭头瞅了瞅女虹:你偶尔也对我温存一下,帮我买个梨吧,真的好累。
女虹扭头瞅了瞅伏云霏:叫你买个梨都这么难吗,你果然不爱我,真的好累。
眼神交流的电光石火间,最终还是平局,两人弱弱地把小二哥叫了过来,塞了一锭大元宝,然后一齐指着对面的梨子摊:“小二哥,麻烦帮忙买个梨吧,谢谢。”
小二哥甩了甩油黑的头发,无视着伏云霏,特有范儿地把手搭在了女虹的肩膀上,说:“我很愿意为你这么可爱的小弟弟服务的哦~~~”说完,贼风骚地扭着屁股过街买梨回来。
小二哥回来后,又把那只爪子搭在了女虹的肩膀上,而且那爪子甚至有向下漫延的趋势,然后小二哥把那张和头发同样油黑的脸贴得距离女虹只剩零点零一厘米,又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认识你很久很久了的感觉,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真的吗?我叫女虹。”女虹似乎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调戏,只是感觉这人说话实在靠得太近,很奇怪有点不舒服而已,然后居然还能傻乎乎地吮着梨子对那人傻笑几声。
伏云霏不爽到极点,再次强调这家伙有一个外号叫鬼见愁来着。
于是,小二哥看着女虹的那副原本痴迷沉醉的表情便慢慢走了样,随即逆转、扭曲、狰狞,最后惊恐地倒退十来步,终于扶着桌子大吐特吐了起来,没人知道小二哥眼中的女虹究竟被伏云霏修改成了什么德行,能叫一个人差点没把五脏六腑吐出来,实在不简单啊不简单。
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伏云霏立即把女虹搂住宣告所有权,下场是被女虹一肘子顶开。
可是伏云霏仍旧不气不馁,死皮赖脸地拉着女虹的手,说道:“以后,我不准你跟其他男人说话,不准你看其他男人,更不准你和其他男人单独相处。你太单纯了,会被他们欺负,我还得帮你善后。”
“看我心情。”女虹特鄙视地白了伏云霏一眼,然后指着正巧打两人眼前路过的菜包子小贩。“我饿了,去给我买菜包子,我要里面有海菜的那种,如果你买错了,我就不吃。”
伏云霏犹豫了整三秒,还是拖着困乏的身子朝那小贩追了上去。
看到伏云霏跑出去的身影,女虹方才露出胜利的笑容,然而就是在这时被摆在桌上的罗盘发出了剧烈的反应,方向正是伏云霏的反向,没有犹豫女虹便单独朝着反方向追了过去。
在追过两条小巷后便确定了目标就是前面的两顶豪华轿子,于是女虹气喘吁吁地追着,却不想自己早已被人察觉并成功引进一条偏僻的弄堂中,被人来了招儿瓮中捉鳖。
弄堂的两边高墙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只有斑驳的光线投射在蒙着细尘的青砖小路上。那轿子里的男人就是站在那条弄堂最阴暗的角落里,无声的安安静静,任由家贼落在他的肩上。
“你不用否认,你是在追踪我们。”男人开口说话,音调平缓而和煦,音色却沙哑疲惫。
女虹低头看着手中专门勘探妖鬼的罗盘,它的反应竟是那样的剧烈,剧烈得让女虹心生丝丝恐惧,女虹强撑着向前靠近了那男人一步,便听“嘭”的一声,伏云霏使用多年从没出过差错的罗盘彻底作废了,这个沉默的男人到底有多强大。“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身形高挑却瘦削,宽松的灰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被偶尔拂过的风吹得飘起来,头发枯黄透漏着一股颓靡,束在价值不菲的紫金发箍中,闲散的头发垂在脸的脸侧,清浅地细语抑郁,肤色也是病态的苍白,唇色却红得妖异而不显女气,然而当他完全睁开半垂的眸子看向女虹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眸色竟是淡淡的浅灰,氤氲着如烟小雨,无时不张扬着绝望。
这男人很矛盾,颓败而坚强,孱弱而伟岸,既让人觉得无可救药,又心生怜惜恻隐。
看不透,像一汪不波古井。
“你是问,我是什么人?”男人抬手至自己的肩膀,竟伸出手指轻柔地在几只家贼的肚腹逗弄,女虹清楚地看见男人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恍如透明,那家贼丝毫不见怕人,温顺地啄了啄男人的手指,便飞到一旁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见自己的肩上没有了怕惊扰的其他生物,男人才一步步走向女虹,倒是待着万物温柔。
其他的轿夫表情呆滞,不似安生没事的正常活人。
女虹似乎被男人迷惑,呆呆站在原地,等男人靠近,正正和那几名轿夫如出一辙。
深巷里其中一顶轿子里传出来女子恳求的声音:“相公,别再为了我……”那声音说到这里,便生生断了,被女子抑制不住的哽咽和其他人轻软的安慰取代。
“我啊……”男人恍如未闻,拉起女虹的一只手来,两人的模样倒像是互相体贴的挚友。“不就是白雨幽……”
“如果今后还能有缘再见,我可以请你喝茶哦。呵呵,不过你好像再也见不到我了……”
被指令去买菜包子的伏云霏回来后却不见了人影,跟着被隐形了的追踪纸鹤,追过了两条街仍然没有踪迹,因为追踪对象的气息微弱,才会出现纸鹤追寻不到的现象。他这是遇见什么了?正急得焦头烂额。这时,一手边的深巷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没错,就是女虹的。
声音很轻很淡,越低迷的声音证明景况也是越糟糕,难道,连求救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吗?
看你下次还敢单独行动,还敢到处乱跑,等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你!!伏云霏咬牙跑进了僻远的小巷子,心如擂鼓,他明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说不上来。
女虹还在不断释放着圣光,只是圣光显然越来越微弱,勉力驱逐被灰眸男人下降在自己手臂里的邪术毒蛊——附加了黑暗能量的蛊虫,乌拉拉的跗骨之虫被杀了一批,又从自己的体内复活了一批,委实难对付。
“虹儿——”随着一声叫唤,自己已被拥入熟悉的怀抱。“是什么人敢用这么邪恶的法术?”
女虹被跗骨之虫带来的疼痛折磨得欲死,身体已经开始微微痉挛,双唇生生被自己咬破渗出血丝。“伏大哥,好疼好难受,快救我……”
伏云霏想也不想把手指伸进嘴里,情急下竟咬断了可以导致大出血的血脉,于是仅仅需要一点施法者的血液的法术,被伏云霏的血河发散成了魄力强悍的禁术级别。
“破——”一束冲天的红光直冲云霄,红色霞光弥留在天边,久久不散。
已然行在乡路上的两顶轿子停顿了半刻,轿中的男人望着天边的红色霞光,不动声色地挑眉。
然后,伏云霏的失误,也在城镇演变成了一种谣传:天降异象,这是一座被神灵赐福过的城镇,这是一个注定被无数个帝王踏过的城镇。然后这个谣传被载入史册,因为史册上的记载果真有无数个帝王因为好奇来过这里,再因为帝王的垂青这里也就真的发达了起来。
天悦客栈,某一间客房里。
一觉睡到天黑的青灯依旧被人奴役着,打饭、端茶、捶腿、准备洗澡水。
女虹依旧躺在床上装尸体不言不语,伏云霏托着杯热茶坐在窗台上愁眉不展。
青灯:咋回事捏?这两人吵架冷战了呗,冷战原因:二人纠结于女虹日后该不该单独行动,然后兔死狐悲、幸灾乐祸地打饭、端茶、捶腿、准备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