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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想了想问道:“你刚才从大汗那回来,大汗心情如何?”
六部设立后,吏部启心郎一职就由索尼担任;对于这个正黄旗的顽固分子,多尔衮总是得多花些心思,也慢慢有了些成果。
索尼回忆了一下道:“这几天议事,莽古尔泰贝勒都告病在家,大汗一直板着脸。我等待觐见候在外面的时候,看到德格类贝勒出来的时候苦着一张脸,猜测是被大汗训斥了。”
“大汗找德格类问话了?”
“这就不清楚了,但是十有□是问了莽古尔泰贝勒的事。”
多尔衮心底冷笑,嘴上却道:“五哥也太过分了,就算他心里有意见,也可以和大汗明说,何必憋在心里,用不来议事闹脾气呢?大汗必然会生他气的。”
“莽古尔泰贝勒此举的确不明智。”
“或者,你看他会不会真的生病了?”
索尼露出为难的表情:“不敢妄议。”
多尔衮笑了笑,也不深究,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索尼你是个识大体的人,我相信你能进退有度。你也知道吏部对大汗来说是多么重要,你年纪轻轻就做了吏部的启心郎,可见大汗多重视你。我对这些政务是不太懂的,要靠你对劳心了。”
索尼忙道:“贝勒你文武双全才是大汗倚重的人,我会尽心做好本职。”
“行了,你就不要再谦虚了,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忙吧。”
离开了吏部,多尔衮一回到家中,就私底下见了一个人,那就是正蓝旗的冷僧机。
“贝勒爷。”冷僧机低头一拜。
多尔衮抬了抬手:“等了很久吗?”
“没有很久,也就刚来。”冷僧机官职不高,可人却是狡黠滑头。
多尔衮瞥了一眼,端起送来的茶,抿了一口,才悠悠道:“吩咐你办的事,办得不错。”
冷僧机笑嘻嘻道:“多谢贝勒爷夸奖,还是贝勒爷计划得好。先让人教唆莽古尔泰贝勒拒绝参与议事,引起大汗和众人的不满,以此做掩护,然后再下手。”
“你找的那人,既然是莽古尔泰身边的侍从,可不可靠?”
“可靠!一定可靠,那人是当年与我一起归附先汗的。您也知道莽古尔泰贝勒脾气是不太好的,所以那人伺候在身边,经常会向我抱怨。”
“那就好,已经五天了,再拖下去估计旁人也要没有耐心了,就今天动手吧。”
冷僧机闻言还是显得紧张:“好……那我……马上去办……”
多尔衮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怎么,怕了?”
冷僧机立刻挺直了腰板:“不是,一定给贝勒爷办好。”
“都已经做过一次了,还会害怕?真是胆小。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多尔衮冷眼扫过去。
冷僧机大声道:“请贝勒爷放心,就请等着好消息吧。”
多尔衮这才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莽古尔泰已经失势,这是皇太极想要的结果,但不是多尔衮想要的,他想要的远比皇太极多得多。
其实要他的性命也未见得是多难的事情。
翌日清晨,多尔衮便被皇太极传召。
不会是那么早就被发现了传到皇太极那边了吧?多尔衮暗道,还是匆匆赶去了汗宫。
到了那边发现皇太极不止传了自己,济尔哈朗和岳托也在,而跪在皇太极面前的是科尔沁奥巴台吉的使者。
多尔衮向皇太极叩拜后站在了济尔哈朗的身边,看了几人的神情,大致猜到了是什么事。
“继续说吧。”皇太极说道。
那使者道:“那一夜察哈尔部的人又来偷袭,我们正好有十来个人牧马牧羊夜宿在外面,他们把那些人都杀了,把马和羊全部都抢走了。我来之前已经是这几个月来发生的第三次了。我们尊大汗为王,遭到察哈尔部的人记恨,他们几次威胁说要把我们族人都杀光。他们兵强马壮,人多势众,我们实在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们贝勒特意派我来求助,请大汗为我们报仇。”
皇太极扫了多尔衮几人一眼,对使者道:“我知道了,你赶了几天的路也累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待使者走后,皇太极对他们道:“你们都听到明白了吧。”
“奥巴台吉一遇到点事就来向我们求援,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科尔沁与我们是盟友,那帮他们打回去也理属应当。”岳托道。
济尔哈朗接着道:“察哈尔部的人蛮横惯了,林丹汗总是仗着他是蒙古大汗,肆意欺负其他部族,各部队他们怨言甚多。我听说林丹汗总是标榜自己是黄金家族的血脉,妄图恢复祖先的基业。科尔沁的人打不过他们也实属正常。”
皇太极听着虽点头,却也没有直接回应他们,过了片刻向多尔衮问道:“多尔衮,你说说看你的想法。”
“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兵,不只是教训他们一下,而是彻底将他们消灭。”多尔衮上前道,“察哈尔部已是强弩之末,在蒙古人那边或许还能横行霸道一下,可在我们八旗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以前他们还强盛时,明朝总是扶持我们女真族去压制他们蒙古人,现在我们强大了,他们又想拉拢林丹汗来压我们。我们可以趁着大凌河胜利,士气正旺,一举攻破。一方面解决我们的后患,一方面彻底绝了明朝寻找同盟的念头。”
虽然说三个人都是主张讨伐,但是听来听去还是多尔衮的话最顺耳,事情要一件件做,敌人要一个个灭,去年年底刚刚打过明朝,今年的确可以换个敌人打打。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定了,这一次我们……”
话说到一半,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虽然声音很轻,可频率很高,显然门外的人焦急万分。“大汗,有要事禀报。”敦达里在门外轻喊。
敦达里做事向来妥帖,不会莫名其妙来打扰他,更何况是在明知屋里的人正在商议要事的时候,连他都这么着急,肯定是大事了。
“进来吧。”
敦达里进屋在他面前一跪:“大汗,莽古尔泰贝勒府上传来话,说贝勒爷没了。”
皇太极一愣,随即霍然起身:“说什么?”
除了多尔衮,另外两个均是一惊,当然表面上看起来,多尔衮也是很意外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皇太极从书桌后绕到了敦达里的面前。
“说是昨儿晚上的事。”
“难道五叔前几天是真病了?”岳托对济尔哈朗窃窃私语道,后者则神情凝重。
皇太极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我去看看。”
多尔衮等人跟了上去。
可当皇太极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却突然停住了,动作僵硬了一瞬,似乎想要回头看,但还是忍住了。
只有多尔衮察觉到了他这细微的动作,但他视而不见。
一行人赶到莽古尔泰府上,他家中上上下下的人已哭开了。
皇太极不顾他人叩拜,径直来到他屋内,莽古尔泰的几位福晋跪在地上给皇太极磕头,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都起来吧。”皇太极挥手道。
几位福晋相互搀扶着起来,可大福晋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来人啊!大福晋昏过去了!”屋里顿时乱作一团,女人的尖叫声混合着下人的吆喝声。
皇太极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大汗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济尔哈朗喝道,随手指了两个侍女,“把大福晋扶回房里,再去请大夫来看看,其余人没什么事的也都出去!”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大福晋抬了出去,屋子里稍稍安静了些。
皇太极朝躺在床上的莽古尔泰望去,只见他双目紧闭,面容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看不出丝毫异样。
多尔衮站在皇太极背后,也冷眼看着莽古尔泰。生命本就是如此脆弱,而他死得全无痛苦,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
屋外又是一阵喧闹,他们朝外看去,是代善来了。
“阿玛,你怎么也来了,你身体不是抱恙吗?”岳托上前搀扶他进屋。
代善咳嗽了几声:“这么大事我能不来吗?”
皇太极也上前扶他,本想让他坐到椅子上,可代善硬是要到床边看。
“为什么那么突然?”代善喃喃道。
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又有一人像风一样冲了进来,不顾在场的皇太极和代善,直接扑到了莽古尔泰身上。
“哥哥!”德格类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哥哥,你醒醒啊!这怎么可能呢!哥哥!”
岳托与德格类最为交好,不忍心看他难过,试图把他拉开:“节哀顺变。”
德格类一抡胳膊将他甩开,红着一双眼,嘶声力竭地吼道:“不可能!我哥哥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是谁在害我哥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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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信手拈来风浪静 。。。
德格类的话一出口;所有人安静了下来;不敢轻易出声。皇太极面色沉静;代善露出疑惑之色;多尔衮则内心冷笑。
“德格类,不要胡说八道;谁会害你哥哥?”济尔哈朗喝道。
“不是有人故意谋害,我哥哥怎么会死?”
岳托也道:“五叔不是病了好几天了吗;虽然是突然了点,怕是也不会太意外吧。”
“我哥哥根本没有病!”德格类跳了起来,“他就是心里不痛快!”他没有明说;但言语中直指皇太极,能让莽古尔泰不痛快的,除了被皇太极革去爵位一事,还能有什么?
济尔哈朗用眼角瞥了皇太极一眼,一把拉住失控的德格类:“别闹了,你心里难过我们大家都知道,我陪你去偏殿坐一会。”说罢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走了。
岳托担心德格类,东张西望也想跟着去,被代善阻止:“去哪?就在这边陪我。”
代善脑子很清醒,不管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都不要去管,不要去参与,否则赔上的只会是自己的性命,乃至整个长房一脉。
岳托自然没有他阿玛看那么通透,但既然被叫住陪着,也只能无奈地呆在屋里。
“唉,没想到老五就这么去了,也没留下半句话。”代善摇着头,又咳嗽几下。
“二哥你回去吧,你身体也不太好,需要静养,这里的事情交给年轻人干吧。”皇太极道。
“小毛病,不碍事,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的担子更重,一堆事等着你去处理。我听说科尔沁奥巴台吉派人来求助了吧?”
“是啊,我跟岳托他们商量了下,准备再度出兵,正想计划仔细些和你说呢。”
代善摆了摆手:“你做主就行了,我也出不了什么主意。一起走吧,让老五这边安静安静。”
皇太极和代善边说边往外走,多尔衮和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