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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季萌便坐在院子里,不断练习这障眼法。只是他这人心思活泛,在美人身侧坐了没多久便有些耐不住寂寞,好似石凳上有针扎似的,屁股左挪右挪,朝清眠师兄越靠越近。
阿汪在他怀里,呜呜几声,显然对他如此心猿意马有些不满。
颜季萌发起花痴来,却是谁也不管的。当下他凑到清眠师兄身边,腆着脸笑道:“二师兄懂得真多,竟然一眼便看出阿汪是神兽了!”
二师兄微笑道:“哪里,不过是比旁人多读了几本书而已。”
颜季萌又道:“二师兄既然懂得这么多,不如为我解解惑,为何我一见二师兄,便觉得心痒难挠呢?”
这简直是□裸的调戏了!清眠面皮极薄,听见颜季萌这话,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不知如何应对。
颜季萌越发蹬鼻子上脸,握着二师兄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道:“现在变觉得心痒难挠了呢!二师兄快为我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忽然听见一声断喝:“你这淫贼!快快放开二师兄!”
颜季萌扭头看去,便见院子门口站着那看门小童子,小童子身后还跟着一人,却是那十分难搞的小师兄。
八卦之火
小师兄目光灼热,内中带着一种“哦~你们果然有□!”的意味。
此时那小童子却是义愤填膺,怒气冲冲走上来,双手叉着腰,对颜季萌怒目而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犯二师兄!”
颜季萌却笑道:“你说我是淫贼,那你的意思是,二师兄是被采的花啰?小朋友,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今日你这话传出去,我受尽责罚不要紧,侮辱了二师兄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小童子看着他,竟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清眠拍了拍那小童子的肩,道:“清曲,十三师弟来了,还不快去上茶?”
那清曲只得不甘不愿地走了。
此时小师哥走进院内,看了看二师兄,又看看颜季萌,摸着嘴角哼笑一声,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们了!”的样子。
清眠有些无奈,开口道:“清月师弟怎么来了?”
小师哥开口道:“没什么,不过闲来无事四处走走而已,真是巧啊,竟然在此处碰见了清颜师弟,清颜师弟别来无恙啊!”
“劳烦小师哥挂心,清颜一切安好。”
此时那小童子端了茶过来,一杯放在清眠面前,一杯放在清月面前,便转身走了,至于颜季萌,他则看都没看一眼。
颜季萌自嘲地一笑,道:“想不到我存在感这么薄弱。”
他怀里的阿汪也跟着呜呜几声,似乎对他十分同情。
颜季萌耸耸肩,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先走一步,二师兄,小师哥,失陪了。”
他行了礼,转身便要离开。此时那小师哥却忽然站了起来,开口道:“清颜师弟稍后片刻,我同你一起回去。”
颜季萌无奈道:“小师哥,咱们似乎不顺路啊?”
小师哥却开口道:“怎么不顺路,师弟你去哪儿?”
“药田。”
“我也是!”小师哥向二师兄清眠告了辞,快步走了上来,同颜季萌一起出了院子。走了没多久,颜季萌便发觉这小子一直在偷眼打量自己,从头看到脚,还特意在自己屁股上多溜了两眼。
颜季萌转过头,问道:“小师哥,你是不是对昨夜的事十分好奇?想不想知道我和二师哥在屋里发生了什么?”
小师哥顿时两眼发光,却犹自做出不在乎的模样,嗤之以鼻道:“我岂是那等八卦之人?!”
颜季萌哦了一声,道:“你不想知道便算了。”
小师哥见他竟然真的不说,忙又开口道:“小师弟想说便说,何必吞吞吐吐?”
颜季萌忽然一笑,道:“说话好费力气,我说话便会走不动路,小师哥不是有飞剑吗?不如带我坐坐?”
小师哥见他这么厚脸皮,真想唾他一脸,但是又实在抵不过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还是祭出飞剑,拉着颜季萌坐了上去。
颜季萌这是头一次坐飞剑,不由得有些兴奋。只是他坐了没多久,便发现这小师哥御剑之术不算多好,一把飞剑飞起来摇摇晃晃,时高时低。难怪那日会听见清舒的话,他飞得这么慢这么低,不听见才奇怪。
颜季萌怀里抱着阿汪,抬头朝前方看去,便发现小师哥又祭出一只粉色小纸鹤,在前方低低飞着,似乎是在带路。
难道这位小师哥竟然是个路痴?
颜季萌起了坏心眼,开口道:“小师哥,那只小纸鹤是做什么用的?”
小师哥极要面子,哪里肯说这小纸鹤是指路用的,只是支支吾吾道:“放出来让它飞着玩罢了,
没什么用处。”
颜季萌道:“这小纸鹤的确可爱,师兄可否借吾一观?”
小师哥没办法,只得招过纸鹤,交给他看看,此时他已经等不及,开口问道:“昨夜你和二师兄在房里做了什么?”
颜季萌道:“昨夜我一进房,便见二师兄只着了里衣,坐在床上看我哩!二师兄头发散在背上,经油灯一照,简直美轮美奂,好似画中走出的玉人啊!”
小师哥听得热血沸腾,忙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昨夜原本有事相求于二师兄,二师兄帮了我,便没有了。”
“什么?”小师哥显然十分失望,道:“你们竟然什么都没做?!你在耍我玩吗?”
他显然是有些气愤,回过头瞪视了颜季萌一眼。
颜季萌故作疑惑,咦了一声,道:“小师哥希望我们做什么?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耍小师哥玩的意思!”
小师哥自然不好意思直说,希望他们做这做那,当下便被他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此时颜季萌低头一看,又是咦了一声,问道:“小师哥,这是何处?”
这已然完全是一处陌生的地界了。
小师哥低头看去,过了半晌,方开口,有些没底气道:“放心,应该还在桓山派地界之内。”
什么叫应该啊?路痴果然不靠谱!
颜季萌却是不好直说,转而道:“小师哥可知道去药田的路?”
小师哥倔强道:“我自然知道!”
“好,既然小师哥知道路该怎么走,一切就交给小师哥了。”颜季萌说着,将纸鹤交给一直乖乖呆在他怀里的阿汪,道:“这个小纸鹤原本想还给小师哥,不过小师哥忙着御剑,还是给阿汪玩玩好了。”
小师哥一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内暗骂这清颜师弟阴损卑鄙。
他御着剑,一路高高低低飞了不知道多久,周围景色却是越来越陌生,好像到了某处山林之内了。小师哥摸了摸头上的汗,喃喃道:“桓山派也太大了,走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到药田。”
颜季萌却有些疑惑,越看此处越觉得不像桓山派的地界。桓山派朝阳,此处却是背阴。这桓山上
除了桓山派,还有数个修行的小门派,难不成他们到了某个小门小派的地界?
小师哥此时已经乏力,越飞越低,几乎已经擦着树冠而过了。
颜季萌问道:“小师哥可还支撑得住,不如我们下来走走吧?”
小师哥好面子,即使支撑不住了,也绝对不会开口承认,当下道:“你放心,我没事。”
正在他们说话的当口,一条长蔓忽然凌空抽下,一鞭子抽在飞剑上,二人措不及防,躲避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抽得狠狠掉了下来,落进树林里。
颜季萌摔得七晕八素,阿汪也摔在一边,呜呜直叫,他勉强抬起头睁开眼睛,便见一条长蔓拖着小师哥,绕了几个卷,便要将人拖回树上去!
颜季萌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去拉住小师哥的腿,要将他抽回来。那树干上缠着不少藤蔓,隐约可见整幅骨架贴在上面,极为恐怖!
只是他力气不够大,竟然被藤蔓一路拖着,在地上滑行起来。
此时阿汪忽然冲了上了,一口咬断藤蔓。颜季萌只觉得手上一松,小师哥便被他抱在了怀里。
他不敢久留,忙搂起阿汪,一手拽着小师哥向前奔逃。
小师哥虽然狼狈不堪,此时却是想起来要用法术。抬手甩了个火球,砸向身后,便跟着颜季萌没命地跑了。
二人一狗一路奔逃,身后那藤蔓仍旧紧追不舍。小师哥又扔了几个火球,方才甩开身后追兵。
此时也不知跑了多久,四下望去,周围皆是成片参天巨树,树冠茂密,只有几缕阳光从树叶间透出来,显得那黑暗的地方越发黑暗。
二人此时才有心思打量这片地方,只觉得这暗林之中十分诡异,竟是只有他二人走路的声音,和枯叶落在地上的轻响,除此之外,竟没有其他活物的声音。
小师哥显然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状况,有些紧张地看向颜季萌,似乎觉得这种时候,这个一向十分机灵的家伙必定有法子似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相信颜季萌,明明讨厌他讨厌得要死,但是却不得不佩服他的机灵聪明,看起来猥琐得要命,其实却很有头脑。
颜季萌见了他期待的目光,不由得一声苦笑。他也完全没有办法,这一次是真的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看向小师哥,问道:“你不是说此处还是桓山派的地界吗?”
小师哥面色发红,道:“我也不太确定……”
颜季萌挑起眉毛,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小师哥见了他的表情,越发窘迫,犟嘴道:“我常年居住在桓山派内,鲜少出门,哪里知道这周围竟然有这样的地方!你怎么能怪我呢?倒是你这混蛋,若不是你说什么要我御剑飞行,又收了我的引路纸鹤,也不至于如此!”
“引路纸鹤?”颜季萌想起还有这么一物,也没管小师哥被拆穿后的反应,抱起阿汪便问道:“纸鹤呢?”
阿汪有些委屈地呜呜一声,那纸鹤却是丢了。
和谁生的?
颜季萌的方向感却是挺强,问了小师哥桓山派的方向,辨清了东南西北,便带着一人一狗往那去。这小师哥清月明明怕得要死,似乎很想拽住颜季萌的衣袖,可是又碍于面子,不好做这么小孩子气的动作。
他见阿汪被颜季萌抱在怀里,一条腿露了出来,便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毛绒绒的小短腿。阿汪呜呜叫了一声,颜季萌还以为他是害怕,忙拍了拍他雪白的小脑袋。
阿汪动了动毛绒绒的耳朵,黑亮的眼睛瞅着清月。
清月将食指竖在双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此时二人明明已经走了很久,却似乎有回到了原处。也不知是这四周景色太过相似,而光线又极为黯淡的缘故,还是因为二人碰上了鬼打墙。
二人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不对,立刻停了下来,背靠背贴在一起,警惕地四下打量。忽然地面毫无征兆地裂了开了,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忽然就地动山摇,令人措手不及。颜季萌转身想拉住小师哥的手,他却先一步被拖入了地下。
此时地下还有无数状若树根的藤蔓游了上来,在树叶上嗤嗤滑动,仿佛游蛇一般,带着地底湿滑腐臭的气息,十分恶心。
颜季萌也几乎毫无抵抗力地被脱了下去。
此时整个山林仍然在剧烈摇晃震动,仿佛天地整个都要颠倒了。颜季萌被拖进地底,很快就摔昏了过去。
待他醒过来时,似乎天地已经整个儿变了。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点点红色的灵气之光在浮空中游曳。阿汪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