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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不算长,等我出去的时候恰好就在炊事营的最里面,炊事营的人见我这身打扮,被我吓了一大跳,看清了是我之后,他们松了口气,他们看见小将军伤成这样,慌了神,连忙跑着去通知军医去了。
我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到军医来了我才退了出去,急忙去看战况,却见武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带有喜色,说是那边撤了兵,但听见乌少义受伤时,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当即便要过去查看伤情,不过在他临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赶快把你身上的兵服脱了烧了!我看见穿着一身的人就像把他两刀砍死!”
我也不想再穿这件拉仇恨的兵服了,回到他们给我安排的单独营帐,便脱下了这件兵服,里面的T恤衫已经被乌少义的鲜血给染成了奇怪的颜色,因为我的T恤底色是蓝色,所以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但现在我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了,想到士兵们也是如此,便硬着头皮出去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敌方果然已经撤了队,我却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乌少义的情况。
等到我赶到了炊事营,便看见一大群人围着乌少义,看来他伤得不轻,这么说我我倒是救了他一命,他现在应该不会想杀我了吧……
我站在外围,远远地望着他们来来去去的身影才发现我与他们有那么多不同,古代人都穿着长袍,留着长发,而我没有,我留着短发,在他们看来,是大逆不道;穿T恤衫,牛仔裤,在他们看来是怪胎,奇装异服……我果然还是想回去啊。
屋里的人才看见我,便招手让我进去,我看见武瑀,他靠在支撑帐篷的梁柱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盯着军营中来来去去的人,这里就数他最闲了。他也才注意到我,便径直向我走来,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再我面前停下,许久,才憋出一句“谢谢你保护了将军!”说完,便转过头,僵硬地迈出步子又会到了梁柱旁。我有些好笑,这个人,完全说不来道谢的话,但是他刚刚的话也证明他现在相信我了,我现在总不会被他以“头发太短”这个理由而杀了。
“将军你别下床!你的手刚打了木板,不能动!”一个士兵惊叫道,我才发现乌少义已经醒了。他坐在床边,好像在想些什么。
此时武瑀立即正色,,踱步走到乌少义跟前,双手抱拳,一膝着地,“报告将军!敌军已经撤退,我军并无大量损失,还望将军进行下一步指令!”声音犹如震天雷,铿锵有力,是整个营帐都安静了下来。
乌少义也正色,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早已派蒋一来去围堵慰国的军队了,只怕现在他们还在陷阱中挣扎吧,众将士听令!”“是!”这个营帐中无论是军医、炊事兵、武瑀或者真正的士兵都几乎在同时答道,“现去增援蒋一来!率众骑兵以最快速度出战!”“是!……可是……将军你的伤……”一小兵犹豫地说道,似乎是有些担心。
乌少义摇头:”这些小伤无恙,现在你们全部出去准备,这一仗,非剩不可!“”是!“所以人都抱着拳出了营帐,便去牵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第六章:代战
现在营帐中只剩下我和乌少义两个人,乌少义跳下床,他现在没穿战袍,显得有些羸弱,他这样,该不会要去迎战吧
“你不会……也要去增援吧……”我试探着问他。“嗯。”说着,他走到桌子前,准备去拿他的战袍,但到一半又缩回了手,脸色有些发白,果然,他只要做出一个轻微的动作,就可能牵扯到伤口,然后就发疼,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该怎么去战场。
“你都这个样子了,骑马都有危险,你还要去战场?”这傻逼孩子等回来恐怕就废了。但我总不能不许他去吧,我有什么权利管人家?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我不禁抚额,他绝壁是我见过最倔,最不懂看情况的小孩儿了,逞强也要看时候啊!你不怕死吗
我有些不忍心看他这样,这个年龄的孩子,在现代,还是一群无忧无虑的小学生,正是和小伙伴玩闹的时候,而不是上战场,杀敌,指挥!
他的士兵只是一味地听从这个过分天才的小将军的指令,而没有注意到他的伤痛。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对他说道。
乌少义愣了一下,“为什么”他只说出了这三个字,。也许他问我为什么会救他,问我为什么这样婆妈地过问他,问我为什么不在军营中躲懒,而选择和他一起去战场。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可怜罢了。
“你俩手都几乎残废了,还是我来帮你穿战袍吧。”说着,我拽过乌少义的战袍,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给他强行穿上,他有些别扭,但也不反抗,一句话也不说。看吧,我现在想对他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一个人连衣服都穿不好吧。
等我给他穿好战袍之后,自己却犯了难,虽说我说要和乌少义一起去战场,但是我却已经忘了乌少义当初给我的战袍被我扔在哪里了。
“那边还有一件重甲,拿去穿吧。”乌少义适时地开口了,我大喜,连忙去拿,穿上战袍以后,我顿时感慨:重甲就是重甲,重甲兵果然都是大力士……
乌少义的马被那个姓慰的一剑砍掉了蹄子,死了,现在乌少义没有马,不过正好,他如果再骑马的话指不定伤口就被跛裂开了。
武瑀给我们安排了一辆战车,是用两匹马拉的一种很古老的战车,但看上去还是挺威武,前面刚好可以拉两个人,我和乌少义就坐在那个车上。
军营中留下了一部分士兵,用乌少义的说法就是防患于未然,预防敌军再次偷袭,我想也是,没有哪个人会在计谋多段的敌军眼下留给空营……除了那个“艺高人胆大的傻逼姓慰的……
一路上通过我的套话能力,从很多士兵口中得知,那个姓慰的在战场上是出了名的小人,偷袭这档子事儿他经常干,但是在很多时候他又不够精明,却总能在战争中取胜,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猜他是靠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风才让他久战沙场而不亡吧。
话又说回来,他遇到乌少义也算他倒霉,从一些士兵口中得知,之所以他们这么尊敬乌少义,是因为他跟那个姓慰的作风完全相反,他是一个十分擅长用计谋的人,而且善于应着敌人的变化而变化,自幼开始习武,十一岁开始征战……也就是所谓的英雄出少年?不!不是少年,是幼年!
我转头打量着我身旁这个已经算得上是半残的小将军,没想到,这个小屁孩儿还蛮厉害的嘛,我当初还以为他也就是一个名义上的将军,毕竟没有几个人会甘于听从于一个小孩的话,没想到,他也不是浪得虚名。
此时,乌少义好像已经觉察到了我的目光,莫名其妙的地瞪了我一眼,又转头皱着眉凝视前方了。
我忽然想起我爬起来的那个尸横遍野的地方了,应该离这儿不远了,我倒想看看那些尸体怎么样了。可是过了许久,我还是只看到寸草无生的土地,奇怪,之前在这里的尸体都长翅膀飞了吗
“喂!这里的尸体怎么都不见了”我捣了捣乌少义的肩膀,问道。乌少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先前的尸体都是战死的勇士,他们不能回家,但好歹给他们一个归宿,每次战争之后,双方都会去拾回烈士的尸体,在这个时候,双方都不能交战,这是对烈士亡灵的尊重。而我,就是在他们去探察尸体数量时发现的。
果然,在战场上失去生命的人不计其数,我目视前方,看着这些骑在马背上的士兵,意识到了这次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会魂留沙场,我的心情不觉沉重了起来。
“布阵,迎战!”乌少义平稳的声音忽然响起,不远处的武瑀听见指令,便也厉声喊了起来,不久,“布阵,迎战!”便通过这种方式传遍了整个出军的大部队,士兵们立刻以众战车为中心圈式的图形散布开来。
我抬头才发现远方不同装戎的两军混杂在一起,蒋一来领导的军队便在其中。
这边的部队已经齐声让马奔腾起来,正以最快的速度向那边奔去。
骑兵们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而在我旁边的乌少义也做出了拔剑的动作,可是他手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想发笑,他果然太投入了。但是乌少义在孩子还是神色未变,好像刚刚那尴尬的一幕不属于他似的,少年,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然?
战车在中,外围的士兵已经进入了战局,那边的将军已经被乌少义一剑刺穿膝盖,从而不能站立。
局势明显向我方倾斜,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经把自己归为乌少义他们军队的人马之中去了。
一个人骑着马向这边走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蒋一来,他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到了乌少义跟前,他抱着拳,“不辱使命,我已率部分将士稳住战局,还望将军进行下一步指令。”连声音都波澜不惊,没有武瑀那样铿锵有力。
“好,进行直攻,”乌少义厉声道,“这次既然他们自投罗网,我们也必须将就这个机会,一举拿下他们!”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看得见乌少义的另一种表情,蒋一来点头退下了。
这场战争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我顿时觉得十分有成就感,如果这次战争胜利了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功臣?
局势渐渐成了定局,我们赢定了。那边的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有的战死,有的擅自撤退,有的直接跑远了……
“砰,叭,哗!啊啊啊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声带着嘶吼声侵入我的耳膜,我隐隐觉得不对劲,随即就听见一个敌方大笑道:”吴涵!吴太子带着他的军队来增援了!你们等着送死吧!”说着,被一个士兵咽住喉咙,一命呜呼。
“吴涵!”我闻声转头,看见了乌少义紧皱的双眉,以及……他眼中无法抑制的怨恨。
他们说的吴涵是谁?什么太子……乌江国的太子吗
“剑给我!”乌少义伸出了手,我看见他手的颤抖,他……不对劲。
“剑给我!!!”他又一次大吼起来,身子也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我还在愣神,乌少义一把夺过他给我用来防身的剑,狠狠地拍了一下一只拉车马的屁股,那马嘶鸣一声,便向前跑了起来,另一只马明显没反映过来,被拖着跑了老远,它们载着我们狂奔起来。
武瑀被这边的情形惊动了,立即停止了手中挥舞的长剑,骑着马只身挡在了战车的前面。
我当即大骇,推开乌少义,扯住了两只马的缰绳,狠狠往后一拉,马又是一声长鸣,终于停了下来。我回头冲乌少义大吼:“你疯了吗不要命了吗!!”
武瑀看着乌少义,慌忙道:“将军!你醒醒!你现在受伤……你是打不过吴涵的!”
乌少义呆滞住了,抬头茫然地看着武瑀,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想要说什么,我虽不知道乌少义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了,乌少义小小的身体里藏着深深的执念,而这个执念,来自于那个叫吴涵的人。
四周陡然间安静了,我抬头,望见一个骑着浑身黝黑没有一丝杂质的黑马的人。乌少义看着他,紧皱着双眉,眼里是愤怒,是想把他杀死的怒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