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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跪了一地的婢女太监,景深端端得坐着,浑身到下散发着不可挑衅的威严庄重。
听到我的声音,跪着的婢女太监的头埋得更低了,景深未动。我不知此刻的景深是何心情。
“玧,我也起来了。这——”清脆的声音宛若一粒石子划破这死样的寂静,却又嘎然停止。
身后的香儿在颤抖。
“掌嘴。”景深说道,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噼啪’‘噼啪’——
跪着的太监婢女们在用力的打着自己的脸,才三两下,整个两便红了,甚至嘴角出了血丝。
声声‘噼啪’声有如一把刀深深得戳进我的心里,在诉述着我的罪过、不耻。
掌嘴还在继续,我知道景深不说停是不会停的。
“够了”,我大步走到景深前,继续道:“是我犯的错,为什么罚他们?”
景深没有言语,他至始至终都没抬头看我一眼,仿佛手中的落叶抢走了他的一切兴趣。
“你们都下去,我和皇上有事要谈。”我转身对众人说道。
景深仍旧沉默着。
“下去。”
众人开始犹豫,有一个颤颤巍巍得站起了身。
一道黑线滑过,一片红色喷出,那人的脖颈竟然就这样被割开了。
‘噗通’,尸身倒地。
与此同时吓得那些太监婢女哭爹喊娘,身子早就瘫软在地,手更是无法抬起掌嘴。
那片红,映红了我的眼球,赤烈烈得燃烧着我的愤怒,“你不是人。这可是一条命啊。”
我挥起拳头想杂在他的脸上,可终究没忍心,手在空中转了个弯,最后砸在景深坐得那把椅子上。
‘咯吱’一声轻微的声音,一阵刺心的痛。
手指上的关节竟碎了。
我痛得满脸是汗,硬是没哼出一声。
“玧。你的手”,香儿奔跑出来,疼惜的叫道。
就在香儿即要碰触我的手指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流袭来,直接将香儿击开数米之外。
“啊!”
“香儿。”
香儿口中吐出鲜血,整个人趴在地上痉挛。
“来人,将此等不识礼数的奴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
两个侍卫走上前径直拖着香儿便走了。
“深,深,求你放过香儿,香儿是无辜的。”
“深,深,求求你。香儿,香儿。”
香儿的目光流露出恐惧,不舍,伤悲,可是她至始至终也没说话,只是那样的看着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这么一句。
香儿被拖出了大门便再也看不见了。
“香儿。”我的心沉了,“放开我。”
我用力的踢打着两个按着我的侍卫,奈何敌不过。
景深突然看向我,我呆住了,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的表情很狰狞,我从没看过他这样。
突然他挥起手狠狠得扇了我一耳光。
他走了,没说任何话便走了。
景深走了,那些侍卫也跟着走了,整个院子只剩下跪着的人。
“你们都起来吧。去弄点药涂涂脸。把那尸体拖出去给我埋了。”
蓉儿走上前想说话。
“下去吧。”
外面的侍卫撤走了,景深没说一句话也走了饿,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无从反应。
太阳已经西沉,景深那边仍旧没传来消息。
坐着的等待是最煎熬的,我终于忍耐不住,我要和景深说清楚,在我心中,我最爱的人还是他。
走出无忧阁的大门,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是第一次出门,可是我的目标却很明确,我直接奔向紫宸殿。
陈公公正守在门外。
“陈公公,皇上可在里面?”
“玧公子啊,皇上啊,正在里面处理国事呢。现在很忙,还请玧公子回去。”一幅阴阳怪气得声音道。
“陈公公,麻烦你通报一声,我有急事要见皇上。”
“没听见我说皇上正在忙吗,还请玧公子回去吧。”
我的心再也容不了片刻的等待,我猛然闯了进去。
“深。”
映入眼帘的一幕使我怔住了。
在深的龙床上,那是一个少年,花儿般的容颜,花儿般的脆弱。他的身子被景深扭成了奇怪的姿势,那光滑的皮肤上一道道粉红的鞭痕,他的头发披散着,埋在床上。
而深,他正激烈的□着,听到我的声音后,望向了我,却是一脸茫然,他的身下更猛烈了。
龙床上的少年在呻吟,在求饶,更是引起了无限的欲望。
床单上白点斑斑,想必已经是好几次了吧。
我的心碎了,我听到我的心碎了,原来景深在我的心中已是这般的重要了,重要到我自己都无法估测了。
那少年也许听到了动静,他也望向了我,可是我看不清他了,我的视线早就模糊了,我竟然像个女人一样哭得凄凄惨惨。
“我也要玧做我的唯一男人,我也是玧的唯一男人好不好?”
真是笑话,真是笑话,什么叫做唯一?我笑了,比哭更是凄惨。
我决定了,我要走,这里,这个皇宫我片刻都呆不下去了,我要逃离这里,我要离开。
从床底下拿出那个包裹,我便逃也似的跑出那个屋子,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想必大家都在屋里养伤。
“很好。”我自言自语道。
到了狗洞跟前,我将包裹先推了出去,接着整个人也快速的爬了出去。洞口再次用草掩盖好。
我一屁股坐在围墙外的地上,想不到现在就自由了,一堵墙,现在就是墙里墙外了。
我苦笑道:“深,我走了。”
心中一番辛酸,所以在走这个竹林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多害怕。
天阳将出之时,便出了竹林,心情一振。
看那日出之位,我推算了一下,自己这是在往北走,那么自己已经出了京城了。
这皇宫乃是向南而建,北位尊贵,所以皇宫有别于其他郡府,是建于城之北而非城中。
自此我将完完全全的离开了皇宫,皇宫里的恩恩怨怨也将与我毫无关系。
看着脚底的大道,我明白自己开始了独闯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玧出去了,他的生活会怎样呢?
☆、养尊处优不懂民情,热闹街市遭遇抢劫
我在路旁的一棵大树底下坐歇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走了一夜了,累死我了。”
我摸摸肚子,肚子已经有些饿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吃的都没带,也没有水。而且这荒山野岭的客栈也没有。
坐在树底下,放眼望去整个大路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那灰色的路南北延伸至天际。
“算了,赶紧起来吧,在太阳出来前看能不能遇到人家讨口水喝。”
我起身站起,可是脚底虚浮,一个不稳差点跌倒。这是两条腿也显得格外沉重,泛着酸痛。
我尝试着走了几步,可是那种酸痛便蔓延开来,而且整条腿也使不出力气,随着我的走动,腿竟不听使唤的在打颤。
我只好再次坐在了地上,我已经虚脱了,一阵困意也席了过来。
又累又饿,我睡着了。
一辆马车从天边驶过来。一声马啸,那辆车已到近前,看那车身豪华奢侈,金边流苏,朱轮华毂,真是宝马香车气势不凡呢。
只听那驾车的大汉对车内的人说道:“主上,前面树底下好像有个人。”
“哦。”
“要不要叫他一下,好像有事。”
“嗯。”
“兄弟。兄弟。哎,兄弟。”那大汉见唤不醒那人,便‘吁’一声将车停了,又道,“兄弟,你没事吧?”
见那人依旧没有反应,那大汉心生奇怪,他对车内的人说道:“主子,我下去瞧瞧。”
“嗯。”
我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子被人推了一下,便一下子惊醒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人正对我说道:“兄弟,你没事吧?”
那大汉见那人抬起头,瞬间石化了,这这这是人吗?只见那人穿着一件蓝锦山河星月衫,一种不言而语的高贵自内向外散发出来。那人的脸也是出奇的俊?漂亮,张典也无法说清楚。
他的脸略显得消瘦,高鼻薄唇,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柔和带着关泽,略显柔情,可是却又蕴含着不可忽视的威力,令人心生胆颤,真是奇怪。
“哦,我只是累了,有些困了,睡了一下。”我说道眼睛也注意到路上停的那辆车,“这是你的?”
“哦哦,不是,是我家主子的,我只是一个下人。”
“哦,什么?主子?你家主子是谁?”看那辆马车,我意思到这不是普通人那样简单,会不会是景深?我的心顿时警觉起来。
张典看那人模样心里暗道:这个人会不会是一个小倌,从家里逃出来的?可是他转头一想,这不可能,他身上的气质是高贵的。想到这张典道:“我家主子乃是慧明山山主,仙外人春公子。”
“哦,这样啊。我迷路了要去北——”我犹豫了,我只知道这是往北脱离京城,可是这北方是哪个城却不得而知,“看你们好像也同路,要不带我一程,我感激不尽。”
“哦,行。上车吧。”
“谢谢。”
上了车,我刚想掀开纱幔进车内,张典一下子拉住我道:“公子,我们家主子喜清净,你就和我坐外面吧。”
我点点头,和张典并排坐下。
摸摸饿着的肚子,我张了张口最终道到:“大哥,我,我,”停了一下,我继续道,“饿了。”
张典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道:“我没有吃得。不过我家主子有。”
我一时间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哦,那我问问你们家主子。”
我话一说完,一个木盒子,便从里面推了出来。
“这是?”我奇怪的问道。
“这是我家主子给你的,吃的。”
“哦。”我拿过盒子,想要掰开,却如何使劲都打开不了。
“这个饭盒是拉的。”
“拉?”
张典腾出只手来,往那凹处一拉,盒子果真打开了。
“哇,好多吃的。”我迫不及待得用手便捻了个青团塞到嘴里,“真好吃。”
一连吃了七八个,我这才觉得肚子不是那么饿了。
“不好意思啊,几乎都被我吃完了。有没有水啊?”
张典往自己腰间看了一下道:“在我腰间。”
我好奇的看着这个扁圆的东西,伸手解了下来。晃晃,里面是水声。
“这怎么打开?”我问道。
张典暗忖道:这人究竟是何身份?还是傻?
“拧。”
“拧?”
“就是转。”
“哦。”我疑惑的在那盖子上转动着,果真那盖子松开了。
喝了口水,这下真的是酒足饭饱了,困意再一次席来了。我便手托着头在那打盹。
“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我心中想道:原来的名字肯定不能用。心中想着,眼光便落在路旁的树林。
“我叫林木。不知大哥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粗人,张典。对了,林公子怎么在路边睡着的?”
“在路边休息觉得困了便不知不觉睡了。”
“哦,不知道林公子是从何处来啊?”
“京城的。”
“哦。”
“大哥,看你家这个车,想必你家很有钱吧?”
张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是什么问题啊。他支吾道:“是,在下主子乃是慧明山山主,当然有钱。”
“你说车内便是你家主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