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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瞳哪里会知道这庄园还有猫腻,不过她是什么人,模仿功底好,演技自然得好。下一瞬,她就捂了眼蹲下/身子,开始低声啜泣:“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你。这庄园确实是我母亲留下的,但是我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常来这儿。若是让人知道了,还当我肖想着曾经的风光日子呢。我只不过是个卑贱的清娘……”
江尚衡听她哭,猜测着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蹲下去抚了她的背:“你不是卑贱的清娘,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已经把婚约书撕了。”
“撕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顾清瞳正哭着呢,这会儿听他这么说,有些装不下去了,噗嗤一笑:“你是无赖啊。”
江尚衡看她笑了,才松了口气,望了望天:“天气这般好,可别浪费了好时光。”
“嗯?”顾清瞳还愣着,江尚衡已拉了她起来,朝林子深处走去。林子里的草地因为昨天夜里下过雨,有好几个水坑,江尚衡见她绣鞋上沾了些泥,又将她打横抱起。
顾清瞳这会儿却是不敢挣扎了,生怕这江尚衡又看出什么来。她就静静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过了一个门洞,进了另一处园子。
“这是我的园子,我平日里有闲,就会到这儿来。你若有事,可以到这儿来找我。”
顾清瞳环顾一圈,与馨园比邻,不过比馨园小些。她突然间想起来在落水之前,江尚衡是不认识她的,那他是怎么知道她以前经常到馨园。她看他嘴角一直勾着笑,猜想着她大概是被耍了,可是眼下也无法发火了,摇摇头:“江公子,你送我回去罢。”
“为何要回去?”
“我是花好月圆阁的人,当然得回去。”
“别回去了。”
“江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赖?”顾清瞳瞧着他一副泰然的样儿,心中不免愤懑。韩裕安让他们先走了,她心底里还记挂着义父呢。虽然她知道韩裕安很厉害,但是平民百姓对上瑞王,也不知是什么下场。
“清清,你若喜欢这园子,可以住下来。”江尚衡答非所问。
顾清瞳彻底无奈了:“江公子,你我之间除了一纸婚约,没有丝毫关系。而如今,我于你无意,婚约书也撕了,你可不可以放我自由?”
“放你自由?你觉得,除了我,还有男人会要你?”江尚衡一挑眉眼,斜睨着她。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清瞳不知怎的,这一刻的江尚衡看着特别欠揍。那挑着的眉眼极好看,但是她巴不得将它揉成一团。
“清清,我不知你为何对婚事如此抵触。但是我是一定要娶你的,而且真的没有男人敢要你了。”
“你为什么非娶我不可?”尽管江尚衡对她还不赖,但是顾清瞳对他确实没有男女之间的想法。偏偏江尚衡跟个偏执狂似的,就认定她了。
“因为没男人要你了。”
顾清瞳觉得江尚衡无赖起来比华谨为还难沟通,比瑞王还横,索性她也豁出去了:“这世上想要我的男人多了去了,华谨为和瑞王都是。”
“瑞王对你有没有那份心思,你自己清楚;至于华谨为,他如今还敢要你?”
“你!”
“清清,我一定谨守婚约的。而且你未入门,我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敢要,就是怕你介意。”
“你还是处男啊?”顾清瞳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转移。
江尚衡似乎是觉得头顶的树叶间漏下来的阳光很刺眼,用手遮了眼,顺便将头转了过去。
顾清瞳明显看到他耳朵红了,低低一笑:“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偶尔温和如风,偶尔偏执如狂,偶尔谦虚有礼,偶尔无赖痞气。”
“你与我接触久了便知道了。”
“……”顾清瞳霎时无言。
江尚衡见她沉默,定定地看进她眼底:“这世上,只我敢要你,你就从了我吧。”
“你……”顾清瞳没想到,两个人说了半天的话,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了。而且他反反复复强调她没人要,她怎么会没人要:“江尚衡,你不要太过分。虽然我是试婚女,但是你也看到了,华谨为还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呢。别的男人只是没见过我的风采而已,若见了,全都得拜倒在我裙下。”
“噗。”其实江尚衡不过觉得逗她很好玩,没料到竟把她逗恼了,拉了她的手,“别说胡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的地雷,╭(╯3╰)╮
M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7…01 01:15:13
谈心
“你,我……”顾清瞳觉得她快要被气死了,“我要回花好月圆。”
江尚衡瞧着她是真的恼他了,又转了话题:“我这儿有新烘焙的茶叶,我前段日子从茶山带回来了,我带你去品茗。”
“我说了我要回去!”
“别浪费了好时光。”江尚衡见她僵在原地,就推了她往水榭去,按着她的肩膀坐定。
水榭正中的圆桌上摆了一个小小的红木柜子,江尚衡自顾自从中取了茶具和茶罐出来,在旁边的小炉子上生了火。
顾清瞳瞧着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取茶,拨茶,冲茶,温杯,端的是好看的样子,但是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她撩了额上的乱发:“你不让我回去,定然是有理由的,说吧。”
江尚衡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了下去:“我只是怕瑞王跟你义父谈崩了,到花好月圆阁来找你麻烦。”
“义父跟瑞王能谈什么。”顾清瞳装作不经意地撇嘴。
“你义父若不坚定一点儿,必然会答应他的条件。”
“什么条件?”
“难道你不知?”江尚衡将茶盏端到她手里,瞅着她。
顾清瞳还真不知道,便埋头闻香。
江尚衡也不等她的回应,自顾自抿了一口,道:“瑞王有篡位之心,如今正各处找联盟。你义父虽然只是平民百姓,但是在江湖上可是大有来头。他手下的人,以一顶百。若你义父肯帮他,那么你是平安了,中宫太子却危险了。”
顾清瞳听着他似乎是将她的境遇与太子相比,但是她和太子如何能比得了,只点了下头,表示她知道了。
“清清,你放心。有我护着你,瑞王也不能害你。”
“可是你今日也没护住我,我的镯子和玉簪都在瑞王手里。”顾清瞳摸了摸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手上本来有两个镯子,一个花好月圆阁的,一个她娘留下的,每天撞着时总发出清脆叮当声,如今却没有了。
江尚衡看她手背皮肤白皙,手腕却因为与瑞王的僵持而磨红了,探了手去给她揉着:“今日来晚了,下次不会这样。”
顾清瞳本想抽回来,但是他的指腹温热,力道又柔又舒适,他乐得伺候她,那么她就却之不恭了。
江尚衡给她揉了手,又擦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膏药,才说送她回去。
顾清瞳回到花好月圆阁之时,并没有听到任何不对劲的风声。绿果见她回来,也不过轻轻舒了口气,知道她还没用午膳,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就端了饭菜出来。
“师父。”洛雪正学习归来,看她在用膳便过来问安。
顾清瞳吩咐绿果给她上糕点,才拉了她的手问今日的情况。
“李乐师和严师傅都很好,只是听说玉卿公子受伤了,洛雪没机会得见,真是可惜。”
“玉卿公子受伤了?”顾清瞳大惊。
“是啊,听说是进宫演大戏,结果没演好,让皇上打了一顿。”洛雪的语气却有些愤愤不平,“玉卿公子的戏我也见过,他作为缙云戏班的台柱子,能耐如何大家都晓得。肯定是皇上自己心情不好,怪罪到他头上。”
顾清瞳听完,也顾不得这事是谁的错,就让小厮备马车到缙云戏班去。
玉卿公子听说她到了,还强撑了身子要爬起来,幸而顾清瞳走得快,上前扶住了他:“师父,小心身子。”
“你又叫我师父。”玉卿公子有气无力地埋怨着,一边挥退了旁人。
顾清瞳却没注意他的埋怨,扶了他在床上趴好:“师父,皇上为何打你?昨日不是太子的生辰宴嘛,他怎么还动怒打人呢?”
“只因为馨妃娘娘与我多说了几句话,皇上可不是个大度的男人,当下就觉得忍无可忍,打了我一顿。”
“他难道还怀疑你与馨妃娘娘?真真是不分青红皂白。”
“馨妃娘娘三丈以内不能出现男人,这是他定下的规矩。”玉卿公子惨淡一笑,“只是昨日着了人的算计,还被他发现了,就挨了一顿打。幸好有太子殿下求情,不然我这条命都差点没了。”
“还是小太子仁厚。”
“太子殿下虽然才十二岁,但是馨妃娘娘管教得极好,谦和有礼,正义仁德。”
“师父,你还是先照看好自己吧,别尽说他人。”
“他人?太子殿下怎么是他人?”玉卿公子皱了眉,还忍不住咳嗽起来,“太子仁义,是我辕朝国的希望。”
顾清瞳不知他为何突然着恼,只得抚了抚他的背给他顺气:“好了好了,你说了我就听着,但是别误了自己的身子。”
玉卿公子听她这么说,点点头,安静地趴着,却伸了一只手指来勾她的小指:“瞳儿,你又唤我师父了。”
顾清瞳适才一时着急,就忘了这玉卿公子似乎是在跟她闹暧昧,可是又让她叫“玉卿哥哥”?
“瞳儿……”玉卿公子不满地出声,跟个要糖吃的孩子似的。
“玉卿哥哥。”顾清瞳一叫出口,差点没把自己肉麻死了,但还是摆了一副温柔的样子。
玉卿公子满意地应了,饶有兴趣地玩着她的小指,突然又抬起头来:“听说你在王府碰见了馨妃娘娘?”
“这消息怎么传得这般快?”顾清瞳头疼不已。
“瞳儿,你身边有我的人安插着,我自然是知道的。”玉卿公子似是不经意地道,却把顾清瞳吓了一跳。
顾清瞳完全没想到她身边不仅有韩裕安的人,还有玉卿公子的人,只是他们两个的人跟在她身后好像也没什么用,今天还不是被瑞王给欺负了。
玉卿公子瞧着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诧异地抬了她的下巴:“怎么了?”
“你既然安插了人在我身后,那你该知道瑞王前日夺了我的簪子,今日又夺了我的玉镯。”
玉卿公子点点头:“我知道了,只是我不能与他正面交锋,累你受委屈了。”
顾清瞳就知道是这样的原因:“不过晌午时,义父放了我走,他却留下了,不知和瑞王谈得如何。”
“韩裕安那么厉害的人,不会着了瑞王的道的。”
顾清瞳到如今也没看出韩裕安有多厉害,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瞳儿,今夜不如留下来陪我罢?”玉卿公子正把玩着她的发尾,忽地瞪着无辜的水眸恳求道。
“啊?”
“瞳儿,我们许久未促膝夜话了,你今日就陪我,好不好?”
“不好吧。”顾清瞳完全没想到原来的顾清娘竟还与他秉烛夜谈,两个人都不知回避吗?
“瞳儿,我园子里的蝴蝶兰这两日已结了花苞,今夜大概就会开花了,你今夜就留下来陪我看花吧。”
“可是我还得回去跟阮娘报告呢。”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