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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琰不理会她的揶揄,车夫速度很快,已经出了蓝卡城,往南方驶去。
顾清瞳见他不说话,眼睛却瞟到了他手背上的鞭伤;是那日云治打的;此刻没有包扎;却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看着有些怖人。
云琰见她神情微变,扯了扯衣袖遮上:“无妨,过几日就好了。”
顾清瞳沉默片刻,才继续问道:“你知道梁珞纤怎么样了吗?”
云琰听到梁珞纤的名字愣了一下,随即神色一冷:“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你与她……”
“闭嘴!”
顾清瞳没想到她竟然把他激怒了,不过梁珞纤模仿她的样子欺骗他,还怀了他的孩子,定然是他的耻辱。他既回到云穹,大概在辕朝国的几年都是他难以启齿的过往。
云琰见她缩了缩脖子,似是被他的大嗓门吓到了,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的。”
顾清瞳心中自有别的想法,别过脸不再搭理他,掀了车帘看看外间,除了马车前头一盏灯笼照亮前路,其他地方没有丝毫亮光:“我们为何要连夜出城,我很累,而且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睡觉。”她想着,她若能在路上拖一段时间,或许还能等着于荣带人来救。若是真去了京城,那可就难了,而且离西贝城越远越难。
云琰看她眼下微黑,而且这几天出现在边境,定然也是穿过秦冕峰而来,确实累得不轻,但是他也不能停留:“清清,你且熬几天,待得脱离云治的控制范围,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顾清瞳听他这么说了,便也无话可说,闭上眼不再理他。
云琰见她又恢复了以前那爱搭不理的样子,苦笑一声:她对他,到底是无情的,跟他多说几句话,也不过是为了从他口中探知一些讯息。
顾清瞳随着他在马车上颠簸了半日,直到第二日午时才寻了个客栈填肚子。她端坐在客栈中,小口小口地吃着午膳,一边环顾四周,希望能够发生一点意外。
老天或许还是眷顾她的,真的发生了意外,有人一脚踹开了店门,将云琰制住了。
只是这意外好像也不算好事,因为一脚踹进来阻住了云琰的是治王——治王的迷药药效过后追上来了。
云琰本来就不会武功,又在花好月圆阁隐逸这么多年,身子骨越发弱,治王只一拳就将他打倒在地上,咳了一大口的血。
两个人将店中的食客吓得不敢再逗留,治王带来的几个人也被阻在了外头,因此店中就只有顾清瞳坐在桌边看着云乐师被云治打得鼻青脸肿却不能还手。最后治王打过瘾了才放开。不过他虽然停了手,口中却骂骂咧咧的,似乎就在念他们的过往。
“都是你害死了清初,如果不是你,清初怎么会出走,如果不是你,清初怎么会被歹人所害。可怜她,为你守身十几年年,却被一群歹人夺了清白,她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云琰你个混蛋,你个畜/生!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对她笑,为什么还要让她哭。你有什么好,你个贱/人养的儿子!”
她看着云琰倒在一旁,开始时不过是闭了眼不肯理他,后来突然瞪大了眼,气力爆发,将治王压在了身下,一拳拳直击他的鼻梁:“不许骂我娘!”
云治因为他突然发难,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压得死死的。不知道云琰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他几度想要反压都未能成功。不过他口中仍旧是念念有词:“你倒是还记得你娘,那个贱/人,是你们两个害死了清初!”
“我娘不喜欢清初,但是没害她。我也早说过我不喜欢清初,也跟她解释清楚了。她会离家出走是我的错?难道不是你逼得太紧,拿她家人的安全威胁她,让她再不能待在京城,才出走的?”
“你看我威胁她,她都不肯嫁给我,你就不能接受她吗?”
“那你能接受连尚书的女儿吗?她爱你,就像另一个清初,难道你就能接受她了?”
“她们不一样!”
“不一样吗?确实不一样,但是你自己犯下的错,不要再推到我头上。滚!”云琰打累了才放过他,手背上刚结的痂又被他抓破了,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比之头上的青痕更打眼。
云治被打得鼻血直涌,他横手一擦就擦了满脸,一转头就看到云琰眼中怒气已散去,神情淡淡就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他最恨他这副样子,除了他娘,到底什么才能撕下他这副假面具!
他突然看到桌角那边一抹绯红色,啊哈,他想到了。
云琰正要起身,突然云治一个鲤鱼打挺,大步跨到了顾清瞳身边,捏住了她的脖子:“云琰,我现在就掐死她,让她给清初陪葬。”
“你疯了!”云琰神情大变,没想到云治为了清初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青红皂白不分,自己他人对错不辨。
“我就是疯了,自从清初死了我就疯了!我掐死他!”云治看到云琰眼中的恐惧和盛怒,心中分外爽快:他也有今天!
顾清瞳被他卡住了脖子,身子不能动,只能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腕,可是她的力气怎么也敌不过一个青壮男子,小脸憋得通红。
云琰欲上前,可是云治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横在她脸上:“呵,怎样?”
顾清瞳瞧着眼前冷光闪闪,脚又站不住,身子就一个劲地往下坠。云治早忘了她腿不能站,以为她要反抗,执起匕首就扎。
云琰瞪大了眼,作势上前,可是突然一支短箭从后面的窗子射进来,射穿了云治的手腕。
“清清!”
云治“啊”一声惨叫推开了顾清瞳,云琰还未看清来人,顾清瞳就被人劫出了窗外,他只听得一个男人焦急地喊她“清清”。他跑到窗边,人已消失不见。
“治王!”
外间的人听得异样,奔进来,就看到云治躺在地上,按着血流如注的手腕,而云琰呆呆地站在窗边,口中喃喃着“清清,你终究是别人的清清……”
顾清瞳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眼前闪过一个影子,自己就被揽了腰抢了出去。待得她看清是于荣之时,下一刻就被江尚衡抱了个满怀。
江尚衡抱着她,也不多话,已穿过几条小巷上了马往北边的小树林去,于荣和于时打马跟在后面。
顾清瞳坐在马上,心还扑通扑通直跳,甚至喉咙因为被云治掐过气都不顺,但是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清清,还好你没事。”江尚衡抱紧了她的腰,烈马奔驰如风,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一个字地落进了她耳里。
顾清瞳往后抱住了他,身子紧紧地靠在他怀里,轻轻地舒了口气:“尚衡,我没事。”说着,眼眶却热了起来,她紧张了好几天,终于从他们手中逃了出来。而且,江尚衡也好好的,他好好地在她面前。
到西贝城外,江尚衡并未叫门,而是从后面绕过去,从另一个门进去。这样,城中守兵才不知道将领出去又回来。
顾清瞳将地图交给江尚衡,便在床上睡去了。脑中紧绷的弦突然松下来,这一睡就是两天。不过她醒来时,脚上却有了刺痛感。她压了下巴一看,于荣手里捏着一支银针:“姐姐,你醒了?别动,你一动针就扎偏了。”
难怪有刺痛感,原来是在针灸,而她一动,于荣就扎偏了,幸好还没扎进去。顾清瞳听了她的话,便不再动弹,可是肚子咕噜噜直叫,听得于荣都尴尬起来,吩咐外边的于光去传晚膳。
江尚衡听说她醒了,蹬蹬蹬就跑了回来,看她在用膳,便只静静地在一旁看着。顾清瞳几日没吃好,这会儿是狼吞虎咽,看得江尚衡分外心疼。
顾清瞳瞧他皱着眉,还以为战事不顺,急急放下饭碗:“外间发生什么事了?恰西将军呢?”
“没事。”江尚衡瞧着她这般,将她揽进怀中,“战事顺利,你别担心。”
顾清瞳将下巴压在他肩窝里:“没事就好,但是你看着好像很心烦?”
“不是心烦,是心疼。清清,是我不够好,累你受苦。”
江尚衡的下巴摩擦着顾清瞳的脸,让她觉得有一丝痒又有一点疼。她微微侧过身子便看见他颚下一片青茬:“最近累坏了吧?”
“是不是觉得我变邋遢了?”江尚衡自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多么糟糕,但是外间战事紧急,他也是刚闲下来,自然没空收拾。而且他听说顾清瞳醒了,心急火燎地跑了来,更来不及展现完美的自己了。
顾清瞳却摇摇头,扯了扯冒出来的胡茬,笑着道:“我觉得这样更有男人味了。”
江尚衡虽然觉得这个词语有些怪异,不过清清在夸他,他还是听出来了,咧嘴一笑。
“你这般笑着,还真跟个糟老头似的。”顾清瞳瞧他得瑟,戳了戳他的胸膛。
“糟老头?”江尚衡知道她在打趣他,却拧了好看的眉,紧了握在他腰间的手。
“你就是个糟老头!”顾清瞳扬了声音,“看你胡子拉碴,瘦弱不堪,风一吹就倒!”
“是吗?”江尚衡蹭了蹭她的面颊,故作解衣,“要不要看看我有多强壮?”
“好啊。”顾清瞳倒没阻止,反倒媚媚一笑,直看得江尚衡差点丢了魂,下一刻就将她抱到床上去了。
顾清瞳瞧着他压下来,抬头吻了吻他青色的下颚。
江尚衡则右手搂紧了她,另一只手按在她身侧,免得自己伤了她的脚,而后吻住了她粉嫩的唇瓣,温柔的吻渐渐转得粗暴。一个绵长的吻,充满了情意。
他的舌尖顶在她深处,肆意地纠缠辗转。
顾清瞳被动了一会儿,便开始主动回应他渐渐涨起的欲/望。
此刻的她,乖巧温柔,在他身下,跟猫儿一般。他的手,很自主地抚上了她的柔软,隔着夏日的衣裙。不过轻薄的衣料只一会儿就被褪下,露出洁白的肌肤,两只手指夹起顶端的红缨,先是按了一下,接下来就是拉扯挤压。
江尚衡毕竟没经验,手上控制不住力道,一下一下地捏得她的柔软变了形状,还让顾清瞳感觉到阵阵刺痛。
她双手搂在他腰间,衣裙已褪到她腰间,便伸手解了他的腰带。
江尚衡瞧她依偎在自己怀中,一副任君索取的样子,下边瞬间硬得疼了起来。而且她的气息喷在耳畔,更像羽毛拂过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那叫嚣着的心更加躁动不安。
不安的涟漪,在顾清瞳衣衫半掩的娇媚里缓缓地酝酿成了骇浪,江尚衡在她耳边咬了咬便不再忍,一低头,狠狠地吻住她,搂她的右手掀起了她的衣裙下摆,扯了她的亵、裤,捻弄挑/逗。
顾清瞳体内顿时升腾起一股热浪,直冲小腹,抬起身子,将自己送到他跟前:“尚衡……”
江尚衡听着她娇娇媚媚一声叫唤,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腰间收得越发紧实,而包容他手指的地方更是紧致。他浅浅地进出着,直到她难耐地按住了他的背,眼中尽是渴、望。
“尚衡,给我……”
可是江尚衡还是不肯,他看着她在他身下软软地发着单音字,觉得格外愉悦,男人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的手指感受着她柔柔嫩嫩的滑腻感,一边抬起上身看着他的女人,他爱的女人。
墨发散在丝质床单上,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