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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上,冰川巍峨。
此乃赤炎国最高的一处山用来监视各国是否有派人潜入赤炎,做为最高的暗使师之彦正好住于此处。
紧闭的朱漆大门暗示着主人正在休息,或,不在里面。
“狮子头!我来看你了!”孤靖玄人还没到声音便传来了,几分嘻笑的不正经。
师之彦趴在床上的身体动了动,有淡淡火焰燃起,一双赤红的目盯着门口,只见门“啪”的一声开了,那个白衣少年身姿似流云飘逸,眉目秀丽,正笑盈盈的站在那儿。
“咦?这么好的天气你怎么躺在床上?而且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见他的神情不对孤靖玄只嘻嘻哈哈却不敢走近。
师之彦压抑下心头暴涌的火气,眸中暗流涌动,哑声问:“那日不是叫你帮我看是何人所为,为什么你人不见了?”
孤靖玄就知道他会因为这件事生他的气,吊儿郎当一笑,嘿嘿道:“哎,你又没什么事干嘛这么计较。”其实说来奇怪,因为他对那日的记忆止步在师之彦叫他帮他看那个陌生男人那,后面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我昏迷的时候,你在哪里。”师之彦沉声问,一双手已不动声色的握紧身边红木剑,缓缓抽出。那日虽然他被人压在身下……还被上了,可是他在事先将自己的意识布了结界,所以,他清楚的闻到那人身上的墨香……
“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肯定也不相信,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哪里。”孤靖玄见他阴着脸不说话不像以前那样怒气冲冲,索性也放下心来,走到他床边坐下来,打量着他的房间戏道:“想不到堂堂赤炎国暗使竟住如此寒酸的地方,窗户还破了这么多洞。”
“……那是用来通风的。”师之彦黑着脸道。
“啊?通风?”孤靖玄恍然大悟然后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对哦,我忘记了某人的记忆力很差,曾因开着窗户一夜忘了关而感风寒,病了大半年才好起来。”
师之彦本就心情不好一听他的调侃更是火冒三丈,正欲开口吼时却闻到了熟悉的墨香味,整个身体立刻就僵硬了,赤红的眸中情绪汹涌。
“对了,难道那天你又被那个人上了?”孤靖玄聊着聊着笑得不怀好意起来,凑近他细看。
师之彦面部暗暗抽搐,隐忍着某情即将爆发的情绪,锐利的眸光直视他:“我昏迷的时候你在哪里。”
孤靖玄皱眉:“说话就说话,干嘛抓着我的手?”说完就要掰开他握住自己的手谁知他越握越紧,疼得他呲牙咧嘴:“喂,狮子头,很痛的!”
“我问你,我昏迷的时候你在哪里!”墨香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清晰勾起那日屈辱的回忆,师之彦一脸狂风暴雨呼来之意,狂乱不羁。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他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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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只是想表示,此坑三三是不会弃的,亲们放心阅读哟,么么。
第二十章 负绮出事
孤靖玄被他抓得手都快断了,用力想抽回时怎耐整个人却朝前倾去只觉身上一沉不知何时竟被他压在身下,他喘着粗气涨红了一张脸:“狮子头!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说,那天的人是不是你!”师之彦红着双眼咆哮道,怒气冲冲,但越在这样的情绪下他的理智却更分明,他是真的怒他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还是通过这件事发现了自己对他隐藏多年那不寻常的感情……
孤靖玄自弱身体虚弱,被强时间压迫着气息渐轻,张着唇无力道:“有什么事放开我在说……”
师之彦望着眼前男子乌发披散,几缕黑丝萦绕在星眸之处,颇有一番柔弱的风情。心头的怒火竟生生被压了下来,然,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嘭”的一声开了。
狂风呼啸之处,站着那个一袭玄衣的男子,逆着光,整个脸庞被阴影笼罩,他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雪色,强烈的黑白画面结合像刀般凌厉。
孤靖玄呆住了:“无……无崖。”
师之彦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却压不下那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仍旧冷冷质问他:“那天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孤无崖漆黑的眸中闪过冷光,淡淡开口:“靖玄,你先出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轻,轻的让人不寒而栗。
气氛变得紧张。
孤靖玄想开口可是看到师之彦眸色越来越红知道他怒火正达极限,如若他不快点离开待会儿万一无崖跟他斗法顾及到他面场,只怕还会受伤,思此,他忍住心乱如麻的思绪走了出去,才出去便听到门重重关上。
雪,下个不停,风,刮个不停。
孤靖玄忐忑不安的站在外面,一双细致的眉深蹙,色由黛转深碧,他一出来肯定是再也进不去了,万一他们真打起来……正心急如焚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朝着璇玑殿方向狂奔而去。
“阿绮!阿绮!”一推开门他便放声大喊,手指用力掀开重重纱帘找寻那一个曼妙的鹅黄身影,眼神焦急而又慌乱的扫过每一处。屋内空无一人,他急得连脚步都在颤抖了,不注意间踢到板凳整个人踉跄着差点摔倒,可就在抬眸那一瞬,看到了缩在角落发呆的她。
“阿绮……”孤靖玄注意到她神色与往日不对,开口时声音不禁轻下。
负绮置若罔闻,环抱自己缩在角落之处瑟瑟发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中分明含着泪,颤颤欲滴,神情呆滞。
孤靖玄正想问她怎么了的时候视线无意间扫过她颈脖,上面,有鲜红的吻痕。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他愕然。虽未尝情事可也明白这代表什么了,孤靖玄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思绪,冷静的蹲下来,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时才发现她的唇似乎也被吻肿了,使得已经开口的声音变得沙哑:“……阿,绮。”
她一动不动。
“是谁。”他刻意将声音说的轻怕惊挠到她的情绪,可是手握得那样紧,指节都泛白了。
负绮任凭他怎么说始终背靠着墙躲在阴影里,苍白的脸能看清每一根青筋,眸中情绪不断变幻,瞳孔时缩时紧,似陷入梦魇中无法挣脱。
孤靖玄看着看着眼圈微微泛红了,胸口起伏着,是他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
沉默中,飞雪漫天。好似永远都下不够般。
沉默了很久,久到忘了时间的流淌。
当孤靖玄伸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滴时,负绮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哑如枯树裂碎:“阿靖,替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阿绮……”她布满血丝绝望而又凄艳的眼神几乎撕裂他眼眸,孤靖玄竟一时噤声没有勇气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靖,我对不起公子。”她喃喃着重复道,苍白的面容因痛楚而扭曲,十个白皙的手指钢铁般抓住他手指,指甲都没入他手背戳出一道红色甲痕:“我对不起公子。”
孤靖玄反手紧握住她冰凉的没有温度的手,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他的心好像被蚕丝束缚、拉紧、那柔韧的丝渐穿入心脏内。
负绮泪眼朦胧看着他眉目如画的脸庞,轻轻笑了:“阿靖,你跟公子这一世一定能在一起,因为,再也没有人能背叛你们了。”说完用力推开他朝外狂奔而去,她脚步急促的像是要逃离地人间炼狱般。
“阿绮!”孤靖玄急喊,起身欲追时头却疼的像要裂开了般,他原本伸出的手用力抱住头想阻止疼痛蔓延,整个人弯着腰急促呼吸着,漆黑的瞳中眼白处渐被血色蔓延,腥红狷烈。
“三太子,靖玄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看到你容华谢后、君临天下的那一天。”
“……孤无崖,你如果在缠着我,我就……当真了。”
“阿绮,是你让我明白原来这世上真有红颜知己。”
………………
耳边响起破碎不清的语句,是谁?那是谁在说话?那样冷淡漠然的声音?!孤靖玄陷入痛楚之中整个人朝桌边扑倒,手一拂,满桌茶杯碎了一地,他痛的脸色煞白煞白,呻吟不断。突然间,门外传来宫女恐惧的尖叫声打断他的梦魇。
孤靖玄扶着桌沿勉强站直,额上冒着豆大的汗,他粗喘着气朝门外望去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龟裂。他摇摇晃晃着朝门边走去霍的一下打开门,眼前站着几个花容失色的宫女,纷纷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孤靖玄沙哑着嗓子问,头仍在隐隐作痛。
第二十一章 何年不回
宫女们鸦雀无声,但圆睁的眸却朝着他头顶方向望去,身子瑟瑟发抖。
孤靖玄凝眉,带着疑惑和不安慢慢抬头,眼角瞥到一角黄色然后慢慢向上是黄色的衣衫……和那个吊在梁柱上的她。披散着黑发遮住了脸颊,下巴正流着鲜红的血,有一滴正好落入他眼中,晕开,整个世界山崩地裂。
风卷着雪不断呼呼刮过,呜咽一样的声音由远至近,泣泣诉诉。
白色的雪地,红色的宫殿,那一具黄色的尸体。
它们互相存在又互不相干,生硬的挤入瞳孔撑破它的极限。
孤靖玄一直保持着仰起脖子抬头向上看的姿势,白皙得像瓷器一样的脸庞有血不断滴落,画下错乱残忍的线条。
宫女们早吓得抖成了一团儿,抱着哭。
“我叫负绮,是炎帝特派来服侍容后的侍女。”初次相见,她爽朗一笑。
“那当然!因为我不是赤炎国的人。”她一脸诚实,落落大方。
“我一个手无缚鸡的弱女子即使真是别国的探子,在这偌大的璇玑殿中又能做些什么呢?稍出差错就灰飞烟灭,没有人会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所以,容后你就放心将我当成其它侍女一般就好,不必多想。”她边为他梳头边笑。
“咦!容后,你脖子是?”镜子里的她惊讶着问。
“呵呵,看来炎帝与容后的感情真的很好呢。”她羡慕道,眼神暧昧。
“明明很高兴为什么要隐瞒呢?”她笑盯着他,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
…………………………
血流到唇角,他竟只尝到了泪的咸味,那女子临死之前究竟想着什么,哭的那样伤心?
“暗使真体贴,知道容后最讨厌虫子掉到身上所以帮他弄走。”梅林中,她妙言化解尴尬。
“容后害怕虫子想必炎帝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她意味深长道。
“容后不必担心,炎帝不会惩罚师暗使的。”淡淡的笑,柔而温暖。
“他只是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你对师暗使没心没肺的笑,你在他面前毫不掩饰本性的样子令他看了有些难过。”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有着淡淡忧伤。
“容后,你怎么了?”她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心道。
…………………………
孤靖玄一直仰着头,直到在也察觉不到她的血滴在他脸颊上,可是他脸上温热的感觉却越来越浓,湿了一脸,是,他哭了吗?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容后,你刚刚是喊我阿绮么?”那日,她轻声问,声音沙哑。
“容后。”她蓦地握住他的手。
“我们结拜姐妹好不好?做最好最好的姐妹。”她凝视他一字一句,笑容浅而明媚。
“我跟他关系当然不简单,因为他喜欢我。”
“哎,他当年爱我爱的真是死去活来呢。”
“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