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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扶苏惊恐地双眼挂着泪珠,站在我身侧问我:“母妃怎么了?”
我蹲下身,擦掉他的泪水,安慰他:“别担心,你母妃会没事的。”
“你倒是说得轻巧!”
我听到声音转头看到赵政正阴沉着脸站在里间门口,他为何这样问我?是我又做错什么事了吗?
他缓缓走进我,我让扶苏先出去,然后站起身,“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我面前,眸子阴冷绝情,“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敢问本王是什么意思?”
我还要反驳,却被他扬手一巴掌打翻在地,口中一阵腥甜,嘴角流出鲜血。脑袋一阵晕眩,好一会才缓过来。
我擦掉血又站了起来,身形微晃,努力稳了身子,抬首看着他,“我做什么好事了?若是做了好事王就是这么奖赏我的?”
他走过来捏着我的下颚,目光阴冷决绝,“你真是大言不惭,郑妃与你有何过节,非要让她差点母子俱亡?”
母子?你确定她真的有怀孕?我刚刚探到她手腕的脉,虽只有一小会儿却也知道她根本没有怀孕,一切都是假的。
刚想跟他实说,想到门口泪眼汪汪的小扶苏,心下不忍。 既然他坚信是我害了郑妃就要拿出证据来,“王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害了她?”
他放开我,挥了手让刚才守在门口的几个宫人进来,“说清楚今日的情况,若有假话必要了你们的脑袋!”
☆、【020】多情总无奈2
宫人们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其中一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今日桃姬娘娘突然造访,拉着我家娘娘要单独与她说事,奴婢们都被隔在门外,只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听到我家娘娘的叫声才敢进来,就见······”
他又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就见桃姬拉着我家娘娘的手,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家娘娘苦求他别这样,奴婢们也不知道是哪样。”
说完磕着头求饶:“奴婢们也是怕了桃姬娘娘,不敢不听他的话,只能守在门口,求王莫要怪罪我们。王一定要明察秋毫,给我家娘娘一个交代。”
多无懈可击的一段说辞啊!突然造访?不是扶苏让我来的吗?难道他也······
我看向门外的扶苏,见他泪眼朦胧,被宫人拉着不让进来,知晓他也是被利用了,心下安慰了许多。至少我相信的人有一个是相信我的。
我走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宫人面前蹲下身,面上带笑,“王已经说了,若是你们说谎是要掉脑袋的。”
那宫人躲闪着目光不敢看我,瑟缩着脖子跪着退后,“桃姬娘娘饶命啊!”又越过我爬向赵政,“王定要相信奴婢,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啊!”
赵政一脚将他踢了过去,“都滚出去!”然后走向我,我又站起身无所谓地耸耸肩,“王都听到了,信吗?”
都怪当初没听妹妹的话,没看多少后宫戏,搞的现在一点应对策略都没有。
“你就一点都不心虚吗?”他的声音比深秋的风还要冷冽。
“我既未做过为何要心虚?”
他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探究,“若你未做过他们为何不指别人非要针对你?证据确凿了你还想狡辩吗?”
哪里来的证据?就凭几个下人的话吗?“你若信我就不会只听他们的片面之词,你能找到无法让我反驳的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他眯着眼看我,“本王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呵!你何时看懂过我?又何时愿意去懂我?一切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你以为什么就是什么,不容别人反对。
“你不信我,就永远不可能懂我。”我笑得很随性,说得也很真诚。
他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我,我也看着他,嘴角一直挂着笑,扯得脸颊疼。刚刚那一巴掌真算是把 我打醒了,我是真的够傻,他不见我的这几日竟还会想他,果然是自己太犯贱了。
御医从里间走出来,跪在赵政面前说郑妃已经醒了,他又看了我一会才进去。
我知道等待我的不会是好事,既然郑妃的宫人都这么说,她醒了我更不会逃脱惩罚,她怎么说也是“当事人”啊!
无聊地站着,轻擦嘴角,还真疼呢。瞥眼看见宫门口的扶苏,我笑吟吟地走出去,蹲在他面前。
他抚着我的脸,“叔叔受伤了。”
“没事儿,又不疼,你父王跟叔叔闹着玩儿的,小扶苏告诉叔叔,是不是你母妃让你叫叔叔过来的?”
他不顾宫人的阻拦,坚定地点头,“是的。”
很欣慰地摸摸他的小脑袋,“小扶苏最乖了,叔叔最喜欢小扶苏,扶苏也喜欢叔叔吗?”
他擦掉眼泪,咧着嘴笑,“嗯,我最喜欢不悔叔叔了。”
“那以后无论叔叔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相信叔叔吗?”
他皱着眉,撮着嘴,“叔叔会发生什么事?”
怕他担心,只好哄着:“没事,叔叔福厚的很,就算发生了何事也不会怎么样的,扶苏要相信叔叔的能力哦。要是有人问你什么一定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要听母妃的话知道吗?”
“嗯,扶苏肯定会相信叔叔的,也会听母妃的话。”
我奖励似的捏捏他的小鼻子,“小扶苏真乖。”
见赵政从里间走出来,我又安慰了扶苏几句走进殿里。
赵政根本就不看我,直接唤了人要压我去掖庭,我挣开他们的束缚,“我自己会走,不用劳烦你们动手。”
也没再看赵政一眼,昂首阔步地出了昭离宫。
我有自己的尊严,不许别人践踏,却被赵政无情地践踏了多次,用他王的身份,王的权利。
真的已经深秋了啊,风刮在脸上虽不刺人,却干燥的很,皮肤都紧绷着。
院中的菊花簇簇,竞相开放,争做第一,盼着能被别人多瞧上两眼,或是被哪位美人采了去戴在头上存托别人的花容。
我可不甘心做他人的嫁衣,去存托他人的美丽。
掖庭是宫里人做错了事受刑的地方,此时的我正被关在牢房里,竟也没人给我上刑罚?
已经关在这个潮湿阴暗的地方四五天了,每天都无聊地数着过路的蛐蛐或是老鼠,再就是赶不尽又烦死人的苍蝇。
门锁被打开了,狱卒端进来饭菜,菜色虽不是多好,却也能吃得饱。
随便扒拉了几口,见旁边蹲着两只老鼠,瞪着黑不溜秋,圆噔噔的小眼睛望着我,我会意的笑了笑,将碗中的米饭倒下去一小半,反正我每次也吃不完。
两只小老鼠见有食物都抢着吃,你争我夺,跟这后宫的争斗何其相似?
我抽了一根稻草,将米饭分成两份,一只老鼠一份,一开始都安分地吃着自己的,没多会其中一只就又跑到对面吃对方的,像是对方的更香一点。
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稻草指着他们,“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小东西,跟人一个样儿,都不是好货。”
它们两个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吃起来,权当 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切!在狱卒眼中看来我本就是在自言自语,还嗤笑我被关傻了。
我早就傻了不是吗?从遇到他,看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傻了。
☆、【021】多情总无奈3
吃完了饭跟着两只小老鼠聊天,它们倒听话的很,坐在我面前仰着小脑袋看我,我伸出手想让他们上来,可能是怕我伤害它们,飞快地跑了几步,回头望着我。见我只是把手平放在地上,左右思量着又回来了,趴在我手边嗅了嗅,才爬到我手心里。
挑弄着两只小老鼠的嘴巴,它们咬我的指甲,毛茸茸的胡子触在皮肤上有些痒。
“不安分的小东西,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拿你们煮耗子汤喝。”它俩一听我这样说都偎依在一块,瑟缩着,任我怎么挑弄都不动。
“我开玩笑的,你们还当真了不成,果真胆小如鼠。”
“说谁胆小如鼠呢?”
我顺着声音看向牢门,激动地起身跑了过去,小老鼠也被我扔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嫪毐?你怎么来了?”
“嘘!”他食指放在嘴上让我别说话,我不明所以。
他跟狱卒唠了几句,又偷偷塞给狱卒什么东西,见那狱卒笑笑呵呵地答应,知道肯定是收了贿赂。
狱卒帮嫪毐开了门,嘱咐了句让我们快点就转身出去了。
嫪毐待我真不错,知道我喜欢喝酒,专门带了两坛酒过来,一人抱了一坛开始喝。
“哇!这酒真不错,嫪毐啊!你真他妈够哥们。”说完又喝了两口。
“以后别再叫我嫪毐,让别人听见了会出大事的,我以前是赵国人,以后叫我赵高。”
“噗!”我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就因他的话喷了出来。赵高?那个指鹿为马的赵高?
“你说你叫赵高?哎呀!又开玩笑了不是,你怎么会是赵高嘛,咱换个名字成吗?”
嫪毐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皱着英挺的眉,“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
我拉过他的手,“我说真的,换个名字成吗?别叫赵高。”
他抢过我的酒坛,“看来你是喝多了,还是别再喝了,我叫什么名字都碍着你的事?看来是娘娘做的时间长了,管得太宽。”
我又抢回酒坛,跟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得咧,不管你行了吧,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只愿······只愿你别做伤人的事。”
“我干嘛要做伤人的事?你想的可真多。”
抹了把脸,端着酒坛,豪气冲云,“来,干杯!”
他也端着酒坛跟我撞了一下,“喝!”
美酒咕咚咕咚地下肚,有点顺着嘴角滑过脖子流进衣领里,湿了一片。
这酒可真烈,半坛喝下去,两人都晕乎起来,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举着酒坛对嫪毐说:“老子今生最幸福的就是有了你这个朋友,来,我教你唱歌。······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 ,一辈子,一生情 ,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 还有我······”
我鬼哭狼嚎地唱着,看不清嫪毐此刻看我的眼神,我只当他的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管他是嫪毐还是历史上的大奸臣——赵高。
外面的狱卒被我的破铜锣似的嗓音惊扰了,跑进来让我消停点,我哪里会管他,接着吼。
嫪毐又给那人塞了些东西,他才跟没听见似的回去,临走时还白了我两眼,真当我被关傻了。
我是傻了,已经傻得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好人坏人,分不清真心假意,分不清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着谁。
嫪毐扶着我坐在地上让我别唱了,说他的耳朵经受不住我的摧残,说他宁愿吃我做得跟下了毒似的饭也不要听我唱歌。
我停下了,搂着他的肩,笑得天真无邪,“嫪毐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傻了?”
“你是傻了,早就傻了,不然我也不会说喜欢上你这个傻子。”
“你不该喜欢我,喜欢我的人都会变成傻子,你会变傻的知道吗?”我戳着他的脸,笑嘻嘻地说。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也早就跟着你一起变傻了,只是你不知道,也不愿知道。”他低沉着声音,眼中雾蒙蒙的一片。
我拉低他的肩膀抱着他的头,像抱酒坛似的,“嫪毐你别动,不然总感觉有两三个你。”
我抱得很紧,他挣了半天才挣开,大口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