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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他要生气地呵斥我,没想到他竟在“自己”旁边画上一个更小一点的“我”,还在眼角处贴上五瓣粉梅,画得“楚楚可怜”,配着“他”的“张牙舞爪”,“我”更显得如受了气不敢发泄的样子了。
没想到他学得这样快,画得这般形象。
我背着他从身后的梅枝上抓了一把积雪,揉成一团,缓缓走到他身边,低垂着眼帘,似在讨好。
“跟王比赛,我总是讨不到好的。”依在他怀里,搂上他的脖子,然后——就听见他“嘶”的一声,弯腰拨弄着衣领里的雪团,样子极为狼狈。
我趁机逃开,嘻笑跑到梅林里,随手抓过旁边树枝上的雪朝他撒去,他很快就拨弄掉雪团,也学着我的样子从梅枝上撸下积雪,握成团朝我丢过来。
“好啊你,宠你就敢上天了,今天最好别让本王逮到你。”他说着威胁的话,却笑得开心不已。
我们如孩童一般在林间打闹,他褪下王的尊严,王的骄傲,笑得天真,乐得烂漫。
或许他从出生就没这般开心过,我不知道是该替他惋惜失去的童真,还是该叹息王室至高无上的权利束缚。
民间该有的平和快乐,他没有。
王室该有的尊敬庄严,我不屑。
如果一直可以这般自由该有多好?
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王,我们可以如民间凡人一样,不用考虑世俗舆论,紧紧相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挑水,他浇田,我做饭,他烧火。两人可以一辈子你侬我侬,相偎相依。到了晚年,我们同坐在田间茅舍,看着朝阳升起,望着夕阳西下。
若是喜欢孩子,便收养几个为我们养老送终,这该是多幸福的事?
却永远不可能成真。
玩闹地累了,双双躺在雪地上,此刻都不再怕这畏人的寒冷。
他单手支在我头顶的雪地上,附身看我,我也笑着看他,发间夹杂着少许雪花,和在如墨的黑发间,显得更白了,白的透明了。
他仍旧这么美,没得让人忍不住颤抖,想将他精心呵护起来,生怕他会在下一刻就消失了,就再也无法欣赏到如此的美丽。
他缓缓将头低下,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再拒绝,或许这会是最后一次的温存。
两唇即将相贴,可我——却觉着鼻子一阵瘙痒,没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尴尬地看着他脸上属于我的——口水,赶紧捏着衣袖帮他擦拭。
他却将我捞起身,侧身将我拦腰抱起,“你的病还未好全,别再这里吹风了。”
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真心不想就这样离开他,可是······
为了他,亦为了我,不得不离开。
他抱着我走在厚厚的雪地上,空中飘着“鹅毛”,这样美丽的景色因为有他,更美了。
自私地享受他带给的温暖,这一刻,不去想怎样离开,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只属于我,属于我这个自私又胆小的男人。
☆、【034】回忆分别兮1
他站在床前看了我许久,我一直闭着眼睛,压低着呼吸。我知道他在看我,可我却不想与他说话,不想承受恩宠。
或许是怕了,怕我会再次沦陷他的温柔里。他坐在床畔,我感觉脸颊有轻轻地摩擦,他在抚摸我。佯装梦中呓语,“恶魔,别碰我。”我可以感觉到停在脸上那只手的微颤,转个身面向床里。
听见他低声地轻喃:“我是恶魔吗?”
若不是恶魔又怎会伤了人没一点愧疚之心?我渴望的是自由不是被囚禁在华丽牢笼里。突然间想到前世听过的一句话:你是愿意坐在宝马里哭泣,还是坐在自行车上微笑?
那时的我没有自觉,因为我有自己的事业,有一个爱我的女朋友,虽然还没订婚,至少我们都很自由,很开心。
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异世,没有父母没有爱人,有的只是无助的彷徨与失措。我该相信谁?若是该跟着自己的心走,可我只想离开。
突然间肩上一紧,我被他霸道地翻过身子,睁开眼睛看他,他俊美的脸隐在烛光中阴郁的很。
装作刚发现他,轻笑:“王来了?事情都处理妥善了?”明日便要回王宫,留到今日才下定决心离开,我是在留恋吗?
他俯下身子紧盯着我,“你觉得本王是恶魔吗?”
不是吗?
“王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我装傻,也是在逃避。
他站起身退了衣物,我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坐起身子拥着被子蹙眉盯着他,我不想再任他摆布,虽然他的权利至高无上,可我无心宫中的尔虞我诈。
今日上午,我无事便跑到膳房瞅瞅今日的吃食,身体好了,胃口也就大了。
却听到膳房内几个宫人的八卦,当然都是关于王的。
赵政正准备着将吕相国进献的女子迎进宫,或许是因为嫉妒了。
我只是个男人,还是个纠缠在王身边的后宫中的男人,若我真的就此沦陷,必定晚景凄凉。以色侍君宠,能得几时好?
待他日我容颜老去,或是王对我厌了倦了,我一个无子嗣的男人又怎能在宫中立足?
早日离去,于我于他都是最好的结果,他是王,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沉沦后宫,统一天下才是他所期盼的。
“王还是回去吧,我身子不适,不便侍寝。”怎么感觉这话也说得很奇怪,我又不是女的,没有她们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不适。
他没管我的话,穿着亵衣躺在我身侧,见我还坐在床头,伸手一拉便将我拉入怀里,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到处煽风点火。
我身体僵硬,不敢乱动,怕激起他的热火。
“王只当我是一个侍寝的玩物吗?”
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他身子顿了下,拂在我后背的手也伸了回去,他目光深沉,眉头紧皱。
“不是。”粉润的薄唇中轻吐出两个字。
我抓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处,“王何时问过我的心做何感想?可有问过我是否愿意做你的玩物?”
他目光更深沉了,却有些躲闪。我知道我这样说是对的,至少他暂时不会将我怎样。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他这样问我。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想要的你永远都不会给我。”不敢跟他说我想要自由,让他放开我,若这样说他或许会抓得更紧,身为王,他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不能再激怒他。
他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紧抿着双唇,美艳的丹凤眸子里满是探究,“你想本王的江山?”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这样问我?难道只当我为了他的江山而故意引他注意的吗?
既然他这么想,我为何不顺水推舟呢?嗤笑道:“都说了你不会给我,不是吗?”我知道这样说他肯定会生气,这样的话我走也会容易很多吧?因为我刚才的话等于默认了。
果然,他的眸子变得阴冷,按在胸前的手移到我的脖子处,先是摩擦再就是紧紧地掐住。
他果然在乎的只有他的江山,我从来都只是他闲时随意玩弄的宠物。
心冷吗?当然冷,我的命远远不如他统一六国的梦想来的重要!
我不挣扎,任他的力道越来越紧,趁着还能说话,赶紧说出最后“遗言”:“我要火葬。”
☆、【035】回忆分别兮2
他突然放轻了力道,怕他反悔又说:“若留下我必要江山易主。”他放轻的力道又加紧,肺里的空气只出不进,面部憋得胀痛,暗运内力,气血逆流,摒住呼吸,将因缺氧而泛红脸变得苍白,然后······没了呼吸。
这是师傅曾教于我的功夫——龟息。当时只是觉着好玩就学了,没想到今日倒派上用场,只有这样我才能当作死人从他的世界完全消失。
他放开了手,我听见窸窣的声音,应该是他在穿衣吧?只是觉着慌乱的很。
身体慢慢变得僵硬,感觉唇上有些温热,他竟然吻我?是不舍了吗?可你还是“杀了”我。
能“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眼角有些刺痛,他在做什么?都“死了”还不肯放过我吗?
刺痛感持续了很久,在我差点忍不住要冲破穴道起身时才停下,然后又感觉到温热,他又吻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拥着我躺了好半天,才起身离开。
旁边好久都没再听到动静,然后就感觉四周传来热度,这不是他身体的热度,更像是火焰在燃烧,他要把整个宫殿都烧了吗?还真会“毁尸灭迹”,这不就是我所期望的吗?
火烧的很快,温度越来越热,再不起身肯定要真的烧死了。我想他应该已经出去了,运了内力,顺了逆流的气血。
“咳咳······咳咳······”
呛得真难受,扯了块布跑到里间的浴桶里湿了水,捂住口鼻。
“咳咳······”
火烧的真大啊!四周都是红艳的火苗,听见外面有声音,“走水啦,快点救火啊······”
走到紧闭的门前,看了眼立在外面的赵政,永别了,我的美人儿。
“咳咳······”火势越来越大,浓烟也越来越呛人,得赶紧走。
“王,您不能进去啊,这么大的火会受伤的,您可不能进去啊!”有人在劝赵政,他要进来吗?
“他还活着,还活着。”我听见赵政的声音,可能是刚刚的咳嗽声被他听见了吧,看来真的得快些离开了。
若他真的进来了,我所做的一起全都白费了。。
“二弟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可是在想家中妻儿?”耳边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我廉下眼中的苦涩,抬起头看过去,“大哥真是说笑了,小弟孤身一人尚未成家,哪里会有妻儿?”
这个长相粗犷却不失正气的中年男子是我离开棋岭后结识的,名唤启连。以前是个商人,后来因当地的侯爷太过横行,看重了他家小妹,强撸了过去做小妾。
启连气愤不过,将那侯爷打死,才被剥了家产,刺字流放。之后又因看守不注意偷偷逃了出来,藏身市井之中,与我在这间破旧的庙宇里相遇。
回想当时初遇的尴尬情形,现在都觉着好笑。
启连将手里抱着油纸散发阵阵香味的烤鸡扔给我,坐在我旁边开始大口大口地撕咬鸡肉,如狼似虎,这才是男人该有的不羁和豪放。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吃了起来,在王宫里,规矩太多,约束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二弟对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总不可一直窝在这里。”他剔着牙缝里的肉丝,写着眼睛看我。
压下口中食物,抿着唇好一会才回答他:“先看看吧,走一步算一步。”
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前些日子听闻吕相国进献的女子在进宫的途中逃离,赵政因着这个将吕相国治了罪,若不是朝中众多官员护着,定要被剥去官职了。
想必这也是吕相国第一次遭遇这种违了面子的事,到处找寻那个潜逃的女子,若不幸被他追到,肯定下场凄凉。
而我只想在咸阳再呆一段时间,承认心中对他的不舍,毕竟这里可以很快得到他的消息,不管好坏,虽看不到他,至少能排泄内心不舍之情。
“二弟怎能这般颓废?一个大男人生来就是要保家卫国的,像你这样无所事事,不顾前景,大哥我还真有些看不起你了。”他等着虎目,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无奈地耸耸肩,咬了口鸡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