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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笑道:“你多虑了,你看我都睡这么久了哪有不习惯的时候,而且我喜欢架子床。”
王豹子见颜卿执意要做架子床也就应了,但他心里却是明白颜卿这是怕自己操劳。
之后的几天两人相互帮助,进度颇快,颜卿丈量,王豹子打墨线。王豹子锯木头刨平,颜卿又细细的打磨掉木刺。屋内生着火炉,温暖如春,而这王豹子的心中更是暖意融融。
做完配件王豹子又上了一层红色的大漆,他将这些配件小心的斜靠着屋子晾干。
这日刘家六婶又来串门子,见了这大红的喜床配件,直问王豹子是不是要成亲了,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自己从来没听说过。
王豹子一听忙安抚她:“哪有那成亲的打算啊,我王豹子要成亲怎么能不告诉六婶啊,您说这么多年您这么照顾我。我这就是乘着闲暇先做着玩。”
六婶听了这才安心,叨唠着王豹子冬至时去苏大叔家吃饭不去自己家,又拐弯抹角地夸自己闺女,让王豹子常去串门,直说大年夜要去她家过。
王豹子本想推拒,可六婶非说他们俩后生过着冷清,一定要把颜卿也带去之类之类。
王豹子见再推辞下去就要伤和气了,只得答应谢过。
颜卿在屋里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以前宝儿说的他还记着。现在自己与王豹子的情分不一般了,再见别家的姑娘爱慕王豹子,心里便有些隐隐的醋意,再见王豹子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心中更是不悦,可想想自己与他只有这一时的情缘也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1月5日要交个大作业,所以这几日更新很慢,不好意思,我不知道5号之前会不会再更新,但是5号之后会两日一更或者日更。
大家再等等我哦~~~~~
祭神
王豹子送走六婶,看红漆也干得差不多了,便将床木搬进内屋。因为要装新床的关系,原来的那张旧床早上已拆了放在杂物房。他唤来还在发呆的颜卿,两人一块将配件搭起来。
架子床三面有围栏,四角有床柱,上面还有顶棚。普通人家没用太多讲究,并不会做些雕花镂空这些费工又不实用的东西。
王豹子将上回那床几龙凤被铺上,整张床透着红彤彤的喜气,颜卿看差不多了便想坐上去试试,王豹子一把拉住他道:“等等,还要做一件事。”
王豹子去堂屋拿了糕点,果盘,茶酒放在床头,拉着颜卿一同走到床尾,递给他三柱香,一同拜三拜,将香插在地上。
颜卿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王豹子从背后环住他,在耳边轻轻道:“在祭床公床婆啊。床婆贪杯,床公好茶。所以用茶酒祭祀。我们这有做新床或在正月十六祭床神的习惯,这样能保佑家人健康,孩子聪慧,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使夫妻和顺,床上……”他越说越轻,越说越靠近。
颜卿塞着耳朵摇头叫道:“我不听,我不要听,你又故意戏弄我。”
王豹子见他可爱的样子,便要亲他,颜卿拼命挣扎,躲闪不过,被他狠狠地亲了一口,看见他笑的得意,便回头在他面皮咬上一口,趁着王豹子吃痛,他挣出怀抱跑到堂屋。
王豹子揉着被咬痛的脸,无奈一笑,心想,颜卿越来越凶,现在都会咬人了,哎~~他转身收拾糕点和茶水。颜卿从堂屋偷偷探头看他,见那糕点眼熟,便问道:“这糕点好像堂屋佛像前的那盘啊。”
王豹子不在意道:“就是那盘啊,我们两个大男人家里哪有这么多糕点啊。”
颜卿转头一看果然佛像前空空如野,看来那果盘也是这弥勒佛的:“你这样佛爷会生气,床神也会不高兴,看你晚上睡得好!”
王豹子笑着将糕点果盘放回佛像前道:“佛爷大肚,不会为这些小事生气。而你这么虔诚床神保佑你就好,我嘛,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怎么都睡得好。”
“若是,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你身边了呢?你会如何?”颜卿心中一动,不禁脱口问道。
王豹子见他问的感伤,以为他担心妖怪,走到他跟前慢慢蹲下握住他的双手道:“怎么会有这么一天呢?我会保护你,不会让那妖怪把你抓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等你脚好了,就教乡里的孩子读书识字开个学堂,虽然无法让你过从前的富贵日子,但是我会努力种田打猎,让你衣食无忧,过些天我多上山猎些毛皮,开春卖了给你筹些盘缠,我送你回趟家,你出来良久,家中父兄必都担心,那家书写出已是许久之前,一直没有音讯,也不知你家人是否收到。到时你若是愿意我们便向他们禀明,若是你父兄难以接受,我们再慢慢想办法说服他们,你说好不好?”
颜卿见他说的真诚,心中感动,与他深情相拥道:“真希望我们可以永远这样生活不要分开。”
两人都还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王小哥,王小哥,你在家吗?”
王豹子一听这声便知这是许久没来的孙货郎,他连忙跑去开门。孙货郎名叫孙廉,是平山县吉鑫铺的伙计,也是乡长的侄子,所以负责苍岩乡的货品。因为路程遥远他每月才跑一次乡里,每次在记下乡人下回要的货物。
孙货郎一见王豹子扑哧一笑,随后又努力屏住,接着道歉道:“王小哥实在抱歉,前些日子家里出了事,耽误许久时日才来,莫见怪莫见怪啊。”
王豹子忙道:“没事没事,不要太放在心上。”
孙货郎一边从驴车上卸货,一边道:“这小袋的是王小哥上回要的五斤细盐,这大袋的是二十斤粗盐。王小哥,我本给别家带了一斤冰糖,可前些日子我久不来他们就自己进城备了。不知王小哥要不要?”
王豹子心想,上回给颜卿买的零嘴都吃完了,先弄些冰糖让他当零嘴吃也好,于是点头道:“这总共是多少文啊?”
“总共是二百一十文,王小哥你下回是要再带些什么?”孙货郎道。
王豹子从怀里掏出钱袋道:“下回还是老样子吧,冬天到了又要制皮又要腌臜费盐地很,另外再买些话梅蜜饯,糕点糖果的零嘴什么吧。”
接过王豹子的钱,孙货郎打趣道:“呦王小哥啥时也好零嘴啦。”
王豹子刚想回他,就听见有人远远地叫“孙廉,孙廉,我还要添些东西。”王豹子转头一瞧,原来是梁鹤,他呼哧呼哧的跑着,嘴里哈着大团大团的白气。
梁鹤一把扶在驴车上,边喘气边说道:“再给我加三斤鲜橙皮。刚发现药柜里快没货了。”
“好嘞,”孙货郎刷刷两笔加在了货单上,“那我先去下一家了,告辞。”
梁鹤向他挥挥手道:“再会啦。”转头刚想和王豹子说上两句,一见他的脸就哈哈大笑,王豹子见他笑得莫名,只觉得奇怪,摸摸脸上也没有什么脏东西啊。梁鹤笑得直不起腰来,断断续续道:“你的脸……哈哈,脸上有……有牙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莫非是……是让狗啃了?哈哈哈。”
王豹子被他这一番嘲笑,没好气道:“是啊,是被宝儿家的狗咬的。”可转念一想,这是颜卿咬的,不是在等于骂颜卿是狗吗,忙闭嘴不再言语,转头回屋。
梁鹤缓过神来跟他进屋道:“你又诳我,宝儿家没狗。不对,你这是人的牙印。”
颜卿听他们在说牙印,再瞧王豹子脸上,顿时脸颊绯红,忙低下头来假装看书。
梁鹤是何等聪明,他进屋见两人都不言语,再瞧颜卿的样子,便明白了八分,试探道:“莫非是你欺负颜贤弟,他打不过你咬的?”
“我没欺负他。”
“不是我咬的。”
两人同时急辩,分明是此地无影三百两,梁鹤扑哧一笑:“颜贤弟,你这平日的从容哪去了?”颜卿被他说中心事,更是低头不语。王豹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倒是安静的很。
梁鹤见颜卿假装看书,便想起上回王豹子随手拿走的书中似有一本……于是他随手翻来,果然在那一堆书中找到了,他将书放在最上面道:“贤弟,既然要看书,那为兄便不打扰了。”说完还用手指敲了敲最上层的那本转身离去。
颜卿见他出门,感觉他方才似有所指,便侧头看向那本书。书封上写着《余桃注》,颜卿翻开书看起来,王豹子也凑上前去一同翻阅。
这是一本南风医术,毕竟男子交合有违天伦,天长日久必有损伤,这书记注了如何房事能减小伤害,另外还有受者吃哪些药物能强身健体。颜卿脸越看越红,王豹子看得则是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男男房事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颜卿将书“啪”一声合拢假装没看过。王豹子却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一手握拳敲击一掌道:“我要找孙货郎添个油膏。”
颜卿大声喝道:“不许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很感动,居然日更,还难得超过2000字(对于懒人不要要求太多),我被自己的勤快感动的五体投地,不过话说回来,我的大作业怎么办,啊~~~~~~~~~~~
ps:依旧没有检查,麻烦大家捉虫不好意思啊~~~~
圆子
王豹子自从得知这床事的奥秘便日日缠着颜卿想耍弄一番。颜卿不依他,直说再闹便分床睡,看你还闹腾。这下王豹子倒是安生了,心中却知颜卿这是面皮子薄,要慢慢来,切不可图一时痛快伤了两人的感情,日子久了,他总会顺了自己。别家的婆娘不都是如此,日子也是过得美滋滋的。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年关将近。王豹子盘算着这年怎么过。农家多是没有存银的,吃种的粮,穿织的布,卖了粮食才能换些银钱,王豹子孤家寡人,又会一手打猎的功夫,手头这才宽裕。些前些日子又是做被褥,又是买盐货的,家中的钱罐中的存银已是用的七七八八,若是再不弄些银两这年便没法过了。王豹子盘算着前些日子制的皮货已是差不多了,运到镇上卖了,换了银钱添置些年货,再上山打些猎物,这肉也就有了。
晚上王豹子将自己的盘算说了,颜卿道,你赶着卖货,我便不跟着你去了,我在家中做些洒扫,你早些回来。王豹子道,你看着做些便可莫要累着了。
次日一早王豹子紧赶着打□货,背着竹筐就往县城去了。颜卿醒后拾到了自身,便要下厨弄些早点饱腹,却见厨房的灶上已然热着粥饭馒头,打开桌上的菜罩还有咸菜、萝卜干、咸鸭蛋等小菜。颜卿微微一笑想着王豹子一早这么着急出门却还不忘自己,他待自己事事入微对自己是真的好。颜卿就着小菜吃完早点便开始做活。他本是富家少爷不曾做过这活计,自从到这王豹子也从没让他辛苦,但他心细曾见家中仆役做过,现在想来便依样画葫芦。他先在屋中院内泼水压尘,又用笤帚将灰尘扫到院外。随后他又沾湿抹布将家中桌椅板凳都细细擦拭一遍,内屋的床柜等家具也都一一试净。干完这些颜卿抬头望天,正是晌午时分,王豹子还没回来。颜卿将早上的剩余馒头胡乱吃了便当作是午饭。吃饭间颜卿见厨房中还剩一小袋面粉,便想做些圆子备上,这大年初一正月十五都是要吃的。颜卿取出一个大海碗倒上些面粉又倒瓢水,活着活着发现活稀了于是又加了些面,一会又觉得活干了,如此反复几次,袋中的面便不多了,颜卿心想剩下的面粉可禁不住这个活法。他随意拭了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