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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投有?我查资料查得忘了时间,走吧,我请你吃饭。”唐翔天似乎神思不属,并没有注意到项晓窗的心虚。
“啊,你不说还没有觉得,饿了。
唐翔天含着歉意说:“不好意思,我查得… … 忘了时间。你的胃不好,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提醒我一声?〃
“我怕打扰你查资料,查好了吧?”项晓窗关切地问。
“嗯,好了。”唐翔天似乎有点急躁,全不似他平时那副懒散的模样。
“我们找一间安静的餐厅就好。”项晓窗扣住了安全带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却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却看到唐翔天专注地看着路面,眉头却微整着。
狐疑地看了一下路况,由于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并没有拥堵,完全没有必要他集中注意力
“翔天?”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唐翔天似乎猛然地清醒过来似的,立刻答应了一声。
“晓窗,你刚才说什么?我闪了一下神,没有听清。
“哦,我是说,不要去那些高档的大饭店,我们去安静的餐厅就好了。”项晓窗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好啊,我带你去中国城吃吧,美国的生牛排,你怕是吃不大习惯。
项晓窗觉得,他们反正要回中国城,就在那里吃顿中国餐,正中下怀。于是,也不再表示意见,唐翔天的车开得飞快,简直让项晓窗怀疑,难道纽约没有“限速”规定?
至少,她没有看到交通警察,唐翔天一路靓车,瓤到了一家中国餐馆门口。
门面不算大,在纽约林林总总的餐厅中间,算得上是不起眼的一种。
“响,小唐,好久不来了啊l
迎面一个中国人上来就给唐翔天一拳,透着骨子里的那种熟捻。
餐馆的生意不错,但大部分是外卖。门口收银台坐着的,大约是老板娘,正用带着中国腔的英语,说着‘; Y ES ”之类的短句。
她放下电话,立刻把手里的M E Nu 扔给了伙计,眼睛一亮,笑眯眯地看着唐翔天:“唁小唐,几天不来,泡了一个不错的妞嘛!这一个,比你以前的那些,都好。
项晓窗顿时通红了脸,总以为唐翔天会解释。
谁知道两人坐上了四人小餐桌,唐翔天都没有解释一句自己是他的姐姐,由着伙计们一句接一句地打趣。
“陆姐,弄几个不辣的菜,饭要软糯一点。”唐翔天顺手倒了两杯开水,满脸含笑着的看着老板勇良。
“咦,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体贴了?”陆姐一边在贾E NU 上写了几个菜名,“不辣不酸,喜欢油炸的吗?〃
“不行,她胃不好,你弄一点容易消化的就行。
陆姐笑嘻嘻,富有深意地看着项晓窗,还想再打趣几句,收银台的电话又震天地响了起来,只能交代了两句,赶去接电话。
项晓窗的一口气,总算吐了出来:“你和他们都很熟?〃
“嗯,以前陆姐老公开店的时候,我就常带了朋友过来吃饭。你也知道,老美对中国菜挺喜欢的。后来,她和老公离异,独自盘下了这间店,反倒是越来越红火了。
“不容易吧?
“在美国能站稳脚眼的,又哪一个是容易的?何祝陆姐还是孤身一人,当然是吃了不少苦。你看她现在乐呵呵的,当初可也是天天肿着眼睛来支撑店面的。
项晓窗忍不住多看了陆姐两眼,她把话筒夹在耳朵和胳膊之间,一只手拿着H E NU
只手拿着笔飞快地记着,分明是一种干练的样子。
“晓窗,你真的还要回中国?”菜一道道端上来,果然是地道的家常菜。唐翔天替她挟了几筷,旧题重问。
“是啊,那里毕竟生活了这么久,而且工作上也一时放不了手。
“那是杜嘉文的事!
“总要给一个合理的期限,让他找到人来交接吧?合同上都说要提前一个月的,何况现在助理刚刚换人,首席秘书也还没有完全上手。
“违约金让我替你赔付!
项晓窗看了他一眼,放软了声音:“翔天,这不是违约金的问题。即使我和杜嘉文素不相识,也不能在这样的时候置他不顾。
“他把你也只不过是当作… … ”
“我明白,一开始就是这样说好了的。小玲的手术非常成功,至少在这一点上,我很感激他的。所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分公司有方天伟坐镇,他也不能完全脱手。所以,我…
“其实,你是舍不得他!”唐翔天负着气指出来,让项晓窗愣了一愣,喃喃地低语了一句
“什么?”唐翔天没有听清,追问了一句。
“哦,我是说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项晓窗应付性地说完了一句,低头扒饭。其实她刚才脱口而出的是“也许”。
“既然你说得大义凛然,我也没有理由阻止你。晓窗,父亲让我替你买一套房子… … ”
“不用,我租房就可以了。”项晓窗急急地反对,感觉那样的不劳而获,与从杜嘉文手里接过那些首饰,性质上没有什么两样。
“租房多麻烦!
“不会啊,一点都不麻烦的,我己经租过好多次房子了。翔天,谢谢你,我真的很… … 但是,我自己真的可以的。你想想,我己经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很好吗?〃
“遇到杜嘉文,可不能算好… … ”唐翔天似乎对杜嘉文有心结。
“那是意外!”项晓窗有气无力地反驳了一句。真的是意外,如果不是那天差点迟到,如果她拼着迟到,遵守公司规定,不投机取巧地乘座专用电梯,如果… …
这些如果,也许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地相信,他与她之间的缘份,是由一个偶然开局。
第2卷 第十一章 留下吧
( 本章字数:2367 更新时间:2009…10…12 17:22:00)
项晓窗正在收拾行装,唐翔天不经敲门就走了进来。
“我己经订好了明天上午的飞机,总觉得从美国回中国,会丢掉一天似的,有点不划算。”项晓窗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把一件外套塞进了背包。
“那就别回去了。”唐翔天沉默地说。
“不回去?”项晓窗失笑,“我不觉得在美国我有用武之地,无非让我做个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种日子,再过上几天,我估计要发疯了。
“你本来就是… … 唐家的大小姐。”唐翔天似乎带着负气的口气。
“可能我是天生的劳碌命吧.”项晓窗把背包的拉链拉好,然后舒了口气,“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打工,己经习惯了。要让我无所事事地东逛西逛,几天还行,超过一周,我绝对会发疯!
“如果… … 如果你不是… … 哦,我是说,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会喜欢我吗?”唐翔天吞吞吐吐地问。
项晓窗诧异地抬眸:“当然喜欢,每次见面,我就觉得很亲切。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弟弟我都会像喜欢弟弟一样喜欢你。
唐翔天张了张口,忽然又闭了起来。
这一下,轮到项晓窗犹豫了:“怎么了?你… … 不是我的亲弟弟?〃
唐翔天急忙摇头:“我只是打个比方。
项晓窗释然地微笑:“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她低头抚平自己衣服上的一个皱褶,因而没有看到唐翔天蓦然僵硬的脸部表情。
“你和杜嘉文一直有联系,机票是他订的,是吗?”唐翔天坐到了她的身边,嗅着她发上的清香,忽然觉得心神一宁。
“是。”项晓窗的脸上浅浅地粉过,似乎有些心虚,“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怎么可能没有联系?〃
“晓窗,真舍不得你。”唐翔天靠近了她。
“我也舍不得啊,翔天。”项晓窗偏头看他,勾起的唇畔离他的下巴几乎只有一毫米。
两个人都顿时沉默了下来,项晓窗尴尬地把头微微后仰。
“晓窗,你还记得你很小的时候… … 你的妈妈… … ”
项晓窗的情绪低落了下来:“不,我几乎没有记忆。我失踪的时候,应该有五岁了吧?按理说应该有一点记忆,可是我真的既不记得爸爸,也不记得妈妈,我… … ”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项晓窗努力地想着,迟疑地回答:“我有一点隐约的印象,我的妈妈… … 她似乎有一个温柔的怀抱,而且… … 她… … 她… … ”
她皱着眉,明明心里有着感觉,却偏偏说不出来。
“爸爸说,你的母亲叫项沉碧。
项晓窗忙忙地点头:“是啊,我好像记得有一个人,叫妈妈碧儿的。似乎是这样•; •; … 他… … 我只有隐隐约约的记忆,他是… … ”
她记忆里的那个男人,怎么好像并不是唐老大?
因为想得太入神,恍然醒觉的时候,发现唐翔天浅褐色的眼睛,比窗外灿烂的阳光,还要亮丽
“翔天?”她的眸子闪过一抹慌乱,唐翔天连忙坐直了身子。
“我刚才… … 看到你想得入神,所以凑近了看。
项晓窗不安地对他挤出一个笑容:“你的论文写好了吗?
“论文?”唐翔天莫名其妙。
“你那天不是专门去图书馆查资料了吗?我想应该很难吧,你查了很久。
“哦,我的学分己经修得差不多了,论文早就交给教授,等着答辩通知呢l ”唐翔天耸了耸肩,看来功课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我那天,是去查… … 十年前的旧案。
“十年前… … 是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吗?”项晓窗眼睛微亮,“她… … 她是因病去世的,那时侯… … ”
有些颤微微,明明是想知道,却又隐隐带着害怕。
“她身体一直不好,不过,如果那时候没有帮派火拼的话,可能还不会那么快去世。我查了很多报纸,都只是称呼她为唐太太,只有一份华文报纸,提到了她的名字。
项晓窗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名字一一不是项沉碧,〃
“是,她叫项丹青。我小时候,一直叫她项姨,我也一直以为她就是你的母亲,但是后来
父亲说你母亲的名字叫沉碧,我才起了疑心。这两天,我问了帮里的老人,项沉碧确有基人,是项丹青的亲妹妹。
“那你的意思,我不是父亲的女儿?”项晓窗沉默了良久,才问出这样一句话。唐老大待她,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怎么又会不是她的父亲?
“不是的,我想你可能父亲和项沉碧的女儿。毕竟,你一直都是唐家的大小姐,老人们都记得的。”唐翔天不安地笑了一下,“晓窗,我本来想完全水落石出以后再告诉你,不过你急着回中国,我… … 你能不能留下来,我们可以一起查。
项晓窗咬着唇,甩了甩头:“没有什么,也许我是私生女,母亲… … 她没有嫁给父亲,可能把我交给姐姐抚养,那也是… … 可能的。
她的指尖轻轻地颤抖,似乎想要肯定她的论点似的。心里有着莫名的恐惧,事情也许并不这样。
“也可能… … 我并不是父亲的女儿,我… … ”
“晓窗!”唐翔天伸出手来,把她的小手,合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留下来,我们一起查个明明白白。
项晓窗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可是… … 如果你都查不出来,我又能查什么呢?美国对于我来说,是完完全全陌生的存在。
“你漫漫的就会熟悉。
低着头,项晓窗不说话,显然内心也在挣扎仿徨之中。
唐翔天几乎屏住了呼吸,等待她的回音。
“是异国他乡啊… … 我… … 不管最终是什么身份,我还是项晓窗。
一个释然的笑容,“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改变,我仍然靠自己的双手,”她抬起头,忽然浮上赚取自己的生活费用
“可是,对于我来说… … 完全不同啊! ”唐翔天低声地感慨,说到后半句,项晓窗己经听不分明。
第2卷 第十二章 尊严是一种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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