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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作者:子慕予兮-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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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们脸上都带着易容,怕掉,梳洗时也只是轻轻擦了几把。熄灯后,陈缑与陈道低声说了几句话,林之卿听了,心里更烦。
  梁濯应该就是卓琅了,可他为何会改名换姓,还做了武林盟主?
  林之卿亲眼看到卓家一夜灭门,以师尊的善心,那位沈夫人应该还留在青城派,卓琅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他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才做到这一步?
  难不成,他是殷承煜埋在江湖中的一枚棋子?
  想到这一层,林之卿几乎捏碎了床柱。
  莫非,连武林盟与白衣教的仇怨,也只是一个遮眼术吗?
  林之卿越想越觉得自己做得对,心里好似油煎。
  又是殷承煜。
  一瞬间,林之卿只想冲过去抓住梁濯问他:是不是殷承煜帮他杀了卓家人报仇,还扶持他做了武林盟主,他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可经过两年,林之卿毕竟不是从从前的林之卿。
  这个念头只是冒出来一个头,就被这些年历练出来的冷静打压下去。
  不……不能冲动。
  林之卿睁着眼想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时,除了眼圈有些发青,已经恢复了常态。
  梁濯就像个普通的富家公子,行事做派无不富贵,与从前谷中那个笑的天真的少年没有分毫相同。
  林之卿偶尔从背后看他,眼睛免不了有些湿润,引来梁濯询问。
  林之卿忙揉揉眼:“许是被迷了眼睛。”
  梁濯走上前,要看他的眼睛。
  林之卿忙退一步,梁濯悻悻住手:“张五哥是否对在下有偏见?”
  林之卿笑道:“这,怎么会。”
  梁濯黯然地垂下眼帘:“张五哥与在下的旧友,越看越相似,若有地方冒犯,请你多多包涵。”
  林之卿心里蓦地一酸,几乎要冲口而出:“我就是林之卿!”
  这话顶到了喉咙,还是被他硬生生咽下去,干巴巴道:“梁公子是很怀念你那位朋友了?”
  梁濯有些伤心:“是,两年多没有他的消息,很是担忧。”
  林之卿强忍着心酸,只能道:“他必定吉人天相,公子不必担忧。”
  梁濯淡淡微笑,唇角的梨涡浅浅浮现:“借你吉言,我也希望如此。”
  不日,一到南阳,梁濯便邀请他们去自己的家中暂住。陈缑在沿途都留下了他们联系的记号,希冀陈继陈鸣能寻到记号追过来,南阳虽然是是非之地,可毕竟这里是武林盟总坛,较为安全,三个人也就顺水推舟地住下了。
  梁濯无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一到南阳,城中就有人来接梁濯,他也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是何人,林之卿等人不免要装作惊讶的样子,行事更加诚惶诚恐。
  梁濯安排他们住在自己私宅中,林之卿存了一份私心,要探听他到底有何目的,因此抢着陈缑婉拒之前先一步应下了。
  梁濯不疑有他,把他们当做门客养着,还命人寻找他们的大哥,十分周道。
  无人时,陈缑与陈道林之卿悄悄说:“梁濯这人果然不简单,八面玲珑,手段了得,若非他是真的坦坦荡荡正人君子,那他也太能装了。”
  林之卿半晌不说话,忽然硬邦邦道:“他本就是个正人君子,不奇怪。”
  陈缑早就看出他们之间的一些端倪:“小林,你当真不觉,其中有诈吗?”
  林之卿缓缓转过头,从窗外看过去。
  他们住的这间厢房,正巧在花园甬道尽头,梁濯与人谈话时,常常在此处,音容笑貌都看得一清二楚。
  林之卿试图从他身上寻找从前那个卓琅的影子,每次都是失望。
  同样是笑起来唇边有清浅的梨涡,可从前的卓琅眼神也是清澈透底的,笑容干净,还是个孩子,如今的梁濯,笑容温润谦和,无懈可击,但是那双眼睛中盛了太多东西,深得像一汪深潭。他风度翩翩,举止从容,为人处事无不与人方便,但那种有意无意的疏离,让林之卿从骨子里透着一种寒。
  让人猜不透的梁濯。
  林之卿却一直坚信他没有变。
  那晚梁濯对他提到旧友时,神情中的黯然,做不得假。
  “三哥,他救过我,如果还要我把命还他,我也甘愿了。只是,我林之卿绝对不会连累你们。”
  林之卿转回视线,唇边带着一丝苦涩:“等有了大哥的消息,你们先走,我……我想留下。”
  陈缑与陈道怎知林之卿是想探听梁濯与殷承煜之间关系到底如何,还以为他是念着旧情,一起唏嘘了一回。
  他们兄弟几个生死相依,但作为男人,总有一些事情要独自担当,至此,他们也不劝林之卿如何,等了十多天,仍是没有陈继陈鸣的消息,他们急了,跟梁濯道别后,先行沿着来时路寻回了江宁府。
  林之卿虽然跟他们一起出了梁府,但并没有跟着回江宁,而是半路折返回了南阳,藏身在城郊破庙中。
  武林大会之后,江湖死一样沉寂。
  江北白衣教声势浩大,整个北方都在他们掌控之中,甚至利用与朝廷的关系,将一些不服白衣教的大派尽数剿灭,一时间风头极盛。
  华山泰山等派的门人有些逃出了死地,躲到江南,带回的消息更是让武林中人草木皆兵。
  白衣教在每个门派中都设了眼线,有些甚至已经隐藏了数十年,用心极其歹毒。
  于是暗地里,江南幸存的门派都悄悄地上下清洗了一通,多多少少动了一些元气。
  梁濯颇是沉得住气,任由白衣教兴风作浪,还是按兵不动,反倒是那日与会的一些掌门按捺不住,传信来探查口风。
  梁濯看完信,笑了笑,丢到一旁烧掉,悠闲地放下一枚棋子。
  他一点也不急。
  夜探
  林之卿一直在打听梁濯的消息。
  从两年前忽然出现,到一跃成为武林盟主,只用了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猜测写成一封密信,托人送到青城派。然后假扮成打杂的乡下小子,找了一份给梁府送柴的粗活,每天都能正大光明地去梁府一趟。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梁濯再有本事堵住别人的嘴,那也封不住流言。
  林之卿与那些下人混熟了,居然也听到一些消息,比如梁濯身世神秘,手段狠毒,用了一些卑鄙的招数才登上高位,甚至还有人说梁濯是杜尚仁的亲生子,才能一步登天。
  这些消息在林之卿看来有真有假,他仔仔细细记下了,只待再觅得良机。
  江湖上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早已暗涛汹涌。
  林之卿送去一担柴,冻得直缩脖子。后厨大叔见他穿的单薄,招呼他进去喝碗热茶。
  林之卿千恩万谢了,捧着茶蹲到墙角一边暖一边喝,眼角却是扫着外面,希冀见着梁濯。
  自从他藏身在梁府,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林之卿跟鸡鸣狗盗在江湖上打滚那么久,也有了一点自己的门路,但偏偏这时,这些门路也打探不到他想知道的消息。
  一切都太静了。
  一碗茶很快凉透,林之卿不舍地舔了舔碗边,把碗送回去,然后缩着脖子慢悠悠地出了梁府。
  天气越来越冷,再过半个多月,江边将会冰封,届时白衣教即便插了翅膀,也难渡天险。林之卿猜,既然梁濯八九不离十是殷承煜的探子,那肯定要在这一段时间动手脚。
  他接连送了几封信回师门,但是一封回音也没有。
  求人不如求己,林之卿却是再也等不得了。
  殷承煜的确在算着日子,他推开身前的公文,疲倦地揉一揉额头。
  “荆衣,我有些饿了……”他脱口喊荆衣的名字,喊完才哑然失笑。
  荆衣早在两年前就被他赶走了,为何过了这么久,还会唤他呢?
  门外新收的侍卫听见动静,恭敬道:“教主,可要传膳?”
  殷承煜道:“嗯。”
  不多时,侍卫提着个食盒送过来,一一尝过无毒后,才放下牙箸。
  殷承煜才吃了几口,门外有人匆忙进来,呈上一封密信。
  “教主,这是蜀中的密探截获的信,是送往青城派的。”
  殷承煜一听见青城派三个字,立刻放下筷子,道:“拿来。”
  只拆开看了开头几个字,殷承煜脸上便出现极为奇异的神色,他神色莫测地看完信,拍在桌上,问道:“可知信从何处发的。”
  那人道:“应是南阳。”
  “南阳……”殷承煜不由自主地笑出声,眉梢眼角的阴鹜也因为这笑意少了许多,他笑够了,命道:“备马。”
  “教主,此时不宜……”
  殷承煜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切按计划行事,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那人忙嘱咐人去准备了。
  殷承煜把那封信再看了一遍。
  虽然他几乎没有见过林之卿写字,但在巫伤命家中疗伤时,林之卿闲极无聊与巫伤命学医,也写过几个字,叫殷承煜看了狠狠取笑一番。
  那字写得着实不够漂亮,但是特色十足,一见就知道是他写的。
  过了两年,居然毫无长进。
  殷承煜心道:“这一次,怕是要一箭双雕了。”
  南阳占尽天险,易守难攻,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武林盟盘踞在此近百年,早已根植很深,难以撼动。
  殷承煜既然敢单枪匹马赶到南阳,一则是艺高人胆大,另一则也是另有算计。
  因双方对峙日久,自华亭至于荆州一带的渡口,江北尽数为白衣教控制,江南则在武林盟手中,殷承煜巧做客商打扮,背搭里装满针头线脑,将脸庞涂黄,混迹在一伙难民中渡江南下,待到了江宁府,便换马直奔南阳。
  南阳如此密不透风,仍是叫白衣教安插了眼线,殷承煜进城后,循着暗号找到秘密分舵,并未标明自己真实身份,只说是江北总舵来此调查密信一事。
  探子把近日来摸到的蛛丝马迹一一禀告了,殷承煜听完,把后来截获的一些信件看过了,越来越喜。
  这些信无一例外出自林之卿之手,更有意外的惊喜——林之卿竟然也在查武林盟之事,甚至还探听到一些白衣教也不能掌握的事实。
  殷承煜把信收在怀中,告辞后,当晚趁着夜幕,悄悄潜进梁府,一探究竟。
  偌大的梁府,戒备外松内紧,殷承煜毕竟对此地不熟悉,虽然之前也有过密报,但是梁濯太过小心,里面到底如何竟是丝毫口风没有透出来。
  殷承煜只得小心为上,先在外层女墙上落脚,细看时,果然瞧见几步远处有一个暗哨。
  殷承煜从他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轻轻一捏就断了那人喉咙,丢到一旁后,自己藏在暗哨处。
  不一会儿,从墙角走来两名守卫,殷承煜细数时辰,大约数十息后另外一队才来,趁着这个空子,殷承煜从墙上翻身跃下,在地上悄无声息地翻滚过去,轻巧地避过几行卫兵,闯入梁府后院。
  后院是下人居住之所,此时人犬俱静,灯火全无,唯有淡淡星光照着,才能看到大概形貌。
  殷承煜本想再往前走一走,不想才从藏身的水缸后探出头,头顶树梢轻轻一摇,似有人踏枝而来,继而极其轻微的衣袂翻飞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清晰入耳。
  殷承煜再看时,那棵树上已经没有人,树枝轻轻摇晃。
  他心道:“难不成还有人也夜探梁府?”
  殷承煜手心暗藏短刃,等四遭重新静了,便追着那人行迹而去。
  殷承煜轻功绝顶,耳力高于常人,虽然那人极为小心,但在殷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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