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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煜吃痛,忍不住哎呦一声,无奈苦笑:“阿卿,你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呐,我这里……”他挺了挺小腹,把自己那根肿胀到极致的孽根在他肚子上蹭了蹭,委委屈屈道:“奴家可还没够呢。”
林之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道:“把你的拿出来!”
殷承煜装作无事人的样子,故作天真道:“什么拿出来?”
林之卿涨红脸,吼道:“你的手!”
“哦……”他这才悻悻地抽回手指,俯下身,凑到林之卿耳边低语:“阿卿,其实方才还是很刺激的对吧,我才进去,你就忍不住了呢。”
“你!”林之卿攒了些力气,坐起身,把殷承煜推到一旁,冷冷地伸出腕子:“给我解开。”
殷承煜笑道:“不,再来一次,我才给你解开。”
林之卿挑了挑眉,竟是不理他,走到桌边,就着烛台的火烧绳子。
那绳子跟皮肉接触得极其紧密,烧的时候难免会烧到皮,林之卿眉头皱也没皱一下,烧断后动了动手腕,径自抱起被褥出去了。
殷承煜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笑容僵在脸上。
没想到他费了那么多力气把里子面子都丢光了,林之卿还是不领情,就算是块硬石头他也能给捂热了,怎么这个人就算又臭又硬毫不知情趣呢?
明明该上的时候也挺积极,射的时候也很痛快,亲他的时候一开始不合作后来也半推半就了,最后还学会了主动,怎么他调教了这么久,就只教出来一个用那玩意思考翻脸不认人的学生。
一夜夫妻还白日恩啊!他们粗略算算也得好几年的恩吧!嫖客还知道嫖完了留个情,怎么到了他扮花魁的时候那恩客是个白眼狼呢!
殷承煜脸色变了又变,自认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挫折让他十分沮丧,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用错了策略,不该把林之卿放羊似的放养着,而是应该把他牢牢攥在手心里,每天压在床上操劳。
可林之卿之前的表现也说明他是个标准的硬骨头,啃一下膈牙,不啃又香喷喷地在那儿勾人馋虫,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拿走吃了,渣渣都不剩。
真来硬的,他铁定要再演一出叛逃的戏码。
殷承煜头疼地想,第一次他追了没多久林之卿就自己送上门,第二次他追了两年才死里逃生地被他救起来,要是第三次……还不得十年八年的,那会儿俩人都蹉跎了,哪里还有力气再继续折腾。
他被这个想法惊悚了一下,心里更坚定了一定要把林之卿拿到手的信念。
只是方法一定要改一改了,之前他被色欲与病痛冲昏了头脑,只顾着缠着林之卿,一味示弱,但是林之卿软硬不吃,这一套对他没有多大用处,要想要林之卿留在他身边,只能让他心甘情愿地……
他一把拽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面具与身上的的衣裙团成一团,丢到角落,正要回床上休息,但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堆东西,叹口气,走过去把面具拣出来,小心地抚摸了下上面的眉毛。
不知为何,他忽然理解为何诗词中要写那句“画眉深浅入时无”。
要到何时才会等到“鸳鸯两字怎生书”呢。
白年
林之卿这一晚自然是跟陈缑陈道挤了一宿,自然而然被那俩人好好地嘲笑了一番。
林之卿自己心里也正懊恼,懒得理他们,自己闷头睡了一夜,倒是把陈缑陈道弄了个无趣,取笑了一会儿也就罢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陈继与陈鸣就赶到了荆州城,五个人重逢,免不了要好好亲热叙叙旧。
陈继伤重未愈,憔悴了不少,好在陈鸣还是老样子,他们围坐在一起说了说近况,都有点唏嘘。
陈继虽然手刃仇人,但是一直被追杀,日子不太好过,一直藏头藏尾的,陈鸣与他相会后,就一起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直到此刻才感到一些安定。
毕竟他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好多聊,林之卿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陈继摸出烟袋,习惯性地抽了一口。
林之卿道:“大哥,你这烟袋怎么没点?”
陈继瞅了一眼陈鸣,控诉道:“还不是这小子,说什么受伤不能再抽了,我只能解解馋。”
林之卿一笑,继续道:“事情就是这样,如今殷承煜在上面,只等你们来了我们再计划如何行事。”
陈继不甘心地咂摸下烟嘴:“之前老四给我的信我也看了,青城派地处大西南,我们知道的线索不多,不过荆州有我一个老友,以前是蜀中唐门人,后来眼瞎了,就出来养老,不问江湖事了,算是个地头蛇,我们去找他帮忙,他怎么着也得卖我个面子。”
林之卿感激道:“谢谢大哥!”
“这有啥好谢的,咱兄弟之间还说啥!”他忽然压低声音,悄悄道:“回头给我弄点好烟丝来,比啥都强。”
林之卿抬头看到陈鸣耷拉着嘴角一抽一抽的,肯定是听到了他们的悄悄话,只好哈哈一笑含糊过去。
陈继说干就干,自己先出去找人,嘱咐他们把殷承煜带着另外找个地方藏起来。
林之卿再见殷承煜,面子有点挂不住,一眼也不多看,让他跟自己下去。
殷承煜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跟他下楼了。
陈缑一看,忙道:“怎么不用我的面具?”
林之卿心知肚明,昨儿他们那样胡闹,面具早就不能用了,可是临时哪里再去弄一张,便不吱声。
殷承煜冷哼道:“烧了。”
陈缑心思活泛,再一联系昨晚林之卿身上的脂粉味,也就猜到了七八分。他眼珠一转,道:“那只能凑合凑合了。”
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许多瓶瓶罐罐:“给你化个妆,也能糊弄过关。”
殷承煜一肚子气正愁无处发作,哪里还肯让陈缑欺负到头上,拍案而起。
他虽然武功大打折扣,可气势不减,倒是叫陈缑不好动手了。
当着林之卿的面,陈缑还不能拿他的话柄,只好住手,退了一步,勉为其难从怀里又摸出一张面具道:“那就用这个吧。”
殷承煜看也不看。
林之卿叹了口气,接过来,给他戴上,一眨眼功夫他就成了个粗鲁的汉子,只是表情冷硬一些。
这场小风波才过,众人都不想再生枝节,一路上安安分分地,难得的安静。
之前陈缑陈道另外寻的住处距离客栈不算远,照他们的惯例,到哪里都习惯租住个院子,便于行事。这一次也不例外,给殷承煜安置了屋子,其余人就自便了。
过了正午,陈继便回来,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城南刘家铺子!”
几个人中数陈鸣武功最好,他自告奋勇要去夜谈刘家铺子,林之卿执意要去,陈鸣劝他不得,只能应了,日出前就出了城,等到子时前后,才换上黑衣赶往刘家铺子。
据陈继与之前探到的消息,武林盟应当是已经进入府衙之中,官府把守森严,他们难以接近,只能转而去探查刘家铺子。然而那地头蛇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因此两人不想多生事端,只略探虚实即可。
刘家铺子不过是个稍微大一点的庄子,四五十户民居,既然白衣教把青城派的人藏在这里,那必然不会太分散,只能找个比较大的地方。
他们之前早就仔细看过了地图,到了地方直奔村西头的刘家祠堂。
天色很晚,祠堂里灯火全熄,两人一喜,行动更加便利。只是当他们跃上墙头,才发觉祠堂外松里紧,从外头看只是大门紧锁,不见人把守,里头却是隔几步就有人守着。
陈鸣沉思一会儿,对林之卿做个手势。
林之卿会意,明白自己轻功不佳,会拖累他,就乖乖找了个大树蹲着不动了。
陈鸣轻巧巧地顺地势一翻,几乎无声地踩到了瓦片之上,一间房一间房地揭开了瓦片。
林之卿一刻不敢放松地紧紧盯着祠堂内,只见守卫双目圆睁,似是在守护什么极重要的东西,他隐隐觉得青城派的人就在这里了,激动得手指有点颤抖。
不一会儿功夫,陈鸣看遍了所有的房间,已经回到树上。
林之卿满怀希望地看着他,陈鸣不忍打击他,可是还是缓缓地摇摇头。
林之卿不可置信,激动之下一不留神碰断了一根枯枝。
下面一间房子忽然亮起灯,门开了,走出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们俩赶忙屏住呼吸,不敢叫他听到。
门口侍卫见男人出来,忙半跪恭敬道:“教主。”
“有动静。”男人淡淡道。
这声音叫林之卿不寒而栗。
这不就是那个曾经差点一掌要了自己命的白年!
怎么会在这里!
白年有意无意地扫了那棵树一眼,抬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行动,道:“无妨。”随即关门熄了灯。
陈鸣与林之卿吓出一身冷汗,等四周重新平静,他们才匆匆离开。
他们前后跃过城墙,回到住处,林之卿犹自沉浸在淡淡的恐怖中。
陈鸣问道:“那人是谁?”
林之卿答道:“是白年,白衣教原本的教主。”
“是他?!”陈继一惊:“传闻他不是忽然消失,甚至还死了吗?”
“我不知……”林之卿慢慢摇头:“今晚他好像是放我们一马一般,不然,我和二哥早就命丧他手了。从前他一招砍下毒手唐七的那只毒手,连我师尊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也几乎被他一掌毙命,武功深不可测。”
陈继神色凝重,问道:“那青城派的人?”
陈鸣道:“没有。”他顿了顿,补充道:“若依照小林所说,青城上下也有近百人,祠堂里的人总共也就半数不到。我想,白衣教应该是把青城派的人另外安置了。”
陈道思索一会儿道:“我觉得不可能,百号人凑在一起,如果没人把守,太冒险了。”
“难不成是分开了?普通弟子一起,小林的师尊师叔他们一起?”陈鸣道。
“有可能。”陈继点点头。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白衣教掳走的青城派呢?”陈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惊住了在场的人。
“什么?”
“不会吧,殷承煜自己都承认了。”陈道嚷嚷道。
“笨!”陈缑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瓜,意味深长地看着皱起眉头的林之卿:“也许他是别有用心,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林之卿心中一动,疑窦越来越大,终于坐不住,腾地站起来。
“小林,你干嘛去?”
林之卿道:“我再去问个清楚!”
陈继皱皱鼻头:“坐下!你们能不能长点脑子,现在青城派无论在谁手里,唯一的线索都是殷承煜,他要是咬死了就是不肯开口,你能怎么办?老三的想法也是猜测,我们再查一查,等有点眉目再说。”
林之卿喉头动了几下,忍不住大声道:“再查一查,都耽误了那么久,万一,万一他们有什么不测……多一天,他们就多一点危险,我,我实在……等不得了。”他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最后,陈继在凳子腿上敲了敲烟锅子,慢慢道:“如果没办法,那只能纵虎归山,然后再……”
他做了个手势。
其他人都明白了,这是当他起杀心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林之卿嘴唇张合数下,脑海中把各种法子转了几遍,最终尘埃落定。
“听大哥的,一定没事的。”陈继拦住他的肩膀,好好安慰了一番,就嘱咐他们都去歇了。
林之卿睡在殷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