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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作者:子慕予兮-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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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鸣道:“你放心。”
  林之卿与陈鸣准备了一番,身上暗藏了武器,便匆匆赶往府衙。
  才一上街,他们就觉出有点不对。原来一路上竟有许多眼线在暗处。
  “二哥。”林之卿低声道:“你看。”
  陈鸣目不斜视道:“之前我们居然没有发现,真是瞎眼了。”
  林之卿道:“他们刻意不叫我们发现,我们当然察觉不到。梁濯他变了许多,我也捉摸不透,所以,一切小心行事。”
  之前林之卿与他们简单说了些与梁濯的关系,陈鸣一点即透,便更做出不在意的模样,反而拖拖拉拉地拉着林之卿慢慢走,把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足足拖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
  荆州府衙本应是官府办差的地方,但是不知梁濯使了什么神通,居然鸠占鹊巢,把此地变成了武林盟的据地。
  江湖与官府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他这样,倒是有些不伦不类。林之卿平生第一次走进官府,颇为不自在。
  陈鸣亦道:“当了一辈子贼,最怕这鬼地方,没曾想居然还大大方方进来不用吃板子。”
  卓琅早听说了消息,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们。一见林之卿,便亲热地过来揽住他的手臂,道:“林大哥,好久不见,上次你不告而别,叫我好生担忧,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如今你没事,真是最好不过。”
  林之卿尚不知他到底有何目的,只好歉意笑道:“那次是我的不对,不该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只是事态紧急,我也不得不为之,望你见谅。”
  卓琅本是面带委屈的模样,听他这样说,就爽朗一笑,道:“我们之间还这样客气做什么?”他看向陈鸣,忙拱手一礼道:“这位便是陈鸣陈少侠?”
  陈鸣回礼道:“正是,见过梁盟主。”
  卓琅摆手笑道:“你与林大哥情同手足,那也就是我的兄弟,你我兄弟相称可好?”
  陈鸣不冷不热道:“不敢。”
  卓琅也不在意,与林之卿携手进门,陈鸣紧跟其后。
  这府衙并不算大,他们从正门进,却是绕过正堂,转向后堂厢房。
  卓琅引他们入了一间,里面已经摆好一桌酒席。
  卓琅让他们坐下,自己坐在林之卿身侧,为他们斟满酒道:“先干为敬,我与林大哥是生死之交,不多言,陈少侠,我们初次相见,敬你一杯。”
  陈鸣举杯饮尽,这才算坐定。
  卓琅亲自布菜,道:“尚不知你们口味如何,我便命人照河南与蜀中风味做了一些,你们且试试合不合口味。”
  说着,挟了一筷笋子送到林之卿面前。
  林之卿忙道:“不必。”
  卓琅却不依不饶,执意为他布菜。连冷眼旁观的陈鸣也瞧出问题,这人也殷勤亲热太过了些。
  林之卿略觉尴尬,可卓琅的态度让他也不得不软化下来,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待撤席上茶,卓琅又拉着林之卿的手一起闲聊。
  陈鸣见林之卿很不自在,就接话道:“不知梁盟主此次,是有何事?”
  卓琅笑道:“我在帖子上写得清楚,既然大家都难得在此见面,荆州城中我也算半个地主,若不尽地主之谊说不过去。再者,我与林大哥许久不见,还想抵足夜谈,若是几位能下榻此地,那也免去来回奔波之苦,这里虽然比不上南阳的府邸精致,但还属舒适,岂不是一举两得?”
  林之卿为难道:“我的兄弟们都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拘束。”
  卓琅道:“只是小住,何来拘束之说?来者皆是客,我自当以礼相待。”
  陈鸣道:“谢过梁盟主美意,只是弟兄们都是粗野之人,是江湖中最末流的那种人,着实不登大雅之堂。”
  卓琅又劝了几回,终究还是遗憾叹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勉强。诸位若有难处,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力帮忙。只是,能否将林大哥借给我,让他暂住我这里,我心里想念他得紧……”卓琅握了握林之卿的手,林之卿脸上不由地一红,悄悄地抽回手掌。
  “另外还有一些要务需要我俩商议。”
  陈鸣自然是不属意林之卿留下,可是林之卿对他使个眼色,转头对卓琅道:“那我今晚就歇在你这里,明日我再回去。”
  他站起身,拉着陈鸣去门外,低声道:“二哥不必担心,他不会害我。”
  陈鸣半信半疑。
  林之卿道:“若是明天我不回去,你们就想法子离开荆州城去锦官城,我会去找你们。”
  陈鸣踌躇一下,点头应了,于是向卓琅告辞。
  卓琅未多挽留,着人送他出去,自己则忙着张罗林之卿的衣食起居,领他到自己睡的卧房,命人多放了一床被褥。
  “林大哥,这里只有这间屋子暖和,我们俩挤一挤,还能秉烛夜谈,岂不快哉?”
  林之卿正对这个发憷,可是从前他和卓琅也不是没有一张床睡过,卓琅规规矩矩十分君子,他心里打鼓倒是显得自己不够磊落落了下乘,便若无其事地答应了。
  晚宴只有他二人,但卓琅执意要饮酒,林之卿少不得拼着酒醉与他饮了几杯。几次下来,他就有微醺之感。
  “林大哥,我知道你怨我把你闭在府中,不告诉你武林盟与白衣教决战之事。”卓琅拿起他的酒杯,满满斟上,递到他手中。
  林之卿头脑已经有些晕乎,大着舌头推辞道:“不,不能再喝了……”
  卓琅却是轻声哄着他,扶着他的手往嘴里倒:“林大哥,再喝一点,这是陈年花雕,不醉人的。”
  他藏了一半话没说,花雕酒年份越久越有后劲,有酒量的人觉得这酒过于香甜不够味,可是对于没有酒量,如林之卿这样的人,这酒甜丝丝的,不知不觉就饮多了,喝时不觉如何,过后必将大醉。
  林之卿被他半哄半强地弄得大醉,只是强撑着说醉话,笑呵呵地呆坐着,在昏黄的烛光下,黝黑的面孔上红晕煞是明显,勾得卓琅食指大动,几乎按捺不住要把他当做下酒菜吞下肚去。
  但卓琅心知,这时把林之卿据为己有,绝对非良机,因此,他只能藏起那份蠢蠢欲动,只吃些豆腐聊以慰藉。趁着扶他上床的机会把林之卿抱了个满怀,肆无忌惮地脱了他的衣裳,在酡红的面颊上亲了又亲,最后终于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嘴唇。
  沈家
  林之卿虽然大醉,可是他心里还存着一丝清醒,推推搡搡地要让缠着自己的那个混账滚远点,可是卓琅却箍住他的腰,在他唇上恣意轻薄。一开始还只敢在唇上舔吻,后来林之卿觉得不适,微微张嘴出声,卓琅吞咽了下唾沫,还是按捺不住,把舌头也伸了进去。
  殷承煜教会了林之卿如何拥抱,却没有教他如何亲吻,卓琅捉住他缩在角落的舌尖,才吮了几下,便有些吃惊于他的青涩,继而则是惊喜。
  他拥住他的后背,舌尖灵巧地在他口中挑逗,林之卿本就醉着,被他这样挑弄,轻易就糊涂了,舌头也慢慢学会回应他。
  卓琅窃喜,上头亲吻不停,下面则悄悄以胯部肿起之物去蹭他下体,他虽不欲此时与他合欢,但是与他一同发泄一遭却是无伤大雅,并且也能暂缓相思之情。可他磨蹭了许久,林之卿的胯下仍是绵软的,卓琅心中不信,掀开被窝一瞧。
  林之卿下面干干净净一根毛发也无,那物件十分安静地卧在耻部,浅浅淡淡的颜色,有一点少年一样的纯净,更令人起亵渎之心。
  卓琅伺候过人,自然清楚怎样才能让男人性发如狂,便以粗糙的拇指点在头部小孔上轻轻揉搓。一般人都受不起这样的刺激,何况他用了些技巧,几下就能让男人硬起来。但他拨弄了一会儿,又往下揉搓了筋带和青筋,林之卿还是没有动静,只是好似不舒服地并起了双腿,让卓琅倍受打击,最后咬咬牙,以口相就。
  林之卿受过了殷承煜的嘴上功夫,早就习惯了怎样在那个温暖湿润的空间中舒展,是以挺起腰胯,把孽根往他嘴里插,卓琅比殷承煜更精于此道,舌头灵巧地在柱体上舔了几遍,然后便准确地吮住了头部,在中间的尿孔上调皮地钻研。林之卿只觉得无比舒畅,不自主地抱住了身下的头颅,一面低声呢喃,一面随着卓琅的节奏轻摆腰肢。
  卓琅竖耳细听,林之卿似乎是在念着什么话,他吐出性器,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问道:“林大哥,你在说什么?”
  林之卿皱了皱眉,下面的湿热忽然消失了,令他难耐地往卓琅身上顶,卓琅与他鼻尖相对,唇瓣张合时几乎相碰,锲而不舍地问下去,终于把林之卿问得烦了,恼道:“姓殷的,你够了没有!”
  卓琅一下子愣了,满身欲火被一句话弄的尽皆熄灭。
  但林之卿仍不自觉,舔着脸回抱他,下头翘起老高,低声呻吟道:“躺下……让我进去。”
  卓琅怪异地看着林之卿显然是在求欢的动作,怒上心来,抓住他的性器,狠狠地一捏。痛得林之卿直接蜷了身子,缩成一团动弹不得。
  卓琅见惯风月,已然可以隐约猜出殷承煜与林之卿又有了苟且之事,并且这一回显然是林之卿处在上位。
  到手的包子被抢走的滋味,实在不太好。
  卓琅愤愤地把林之卿抱在怀里,想把他丢到床上不管心里又不舍得,变只好泄愤似的在他乳头上咬了几口,直弄的红肿充血,才心情好一些。
  随后,卓琅脱光了衣裳,与林之卿赤裸裸地睡在一个被窝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林之卿的身体,极尽亵玩,只是不再深入。
  可怜林之卿人事不知,一夜黑甜。
  这番作为,卓琅以为天知地知,无人能知,不想一切被另外一人收入眼底。
  那人冷冷地在屋顶看了一场好春宫,颇为趣味地咂摸了下嘴,等屋里灯灭了,才轻轻地盖上瓦片,无声地离开。
  那人一身青衣,迅捷地穿过街巷,几不可见其行迹,轻身功夫已臻化境。转眼工夫,他已经轻飘飘地站在鸡鸣狗盗所住的宅院墙上。
  殷承煜盘膝坐在床上正在自行运功疗伤。
  下午陈鸣与他说林之卿被留在梁濯那里时,他心急如焚,但是此时贸然救人,必定会成为别人的砧上鱼肉,因此,他一下午都在想办法尽快恢复内力,可惜少了林之卿的助力,企图走捷径的想法根本行不通。
  一旦入定,殷承煜便是进退两难。
  若冒进,一不留神就会走火入魔,若缓行,则不知何时才能有所小成。无论哪种,过了今夜,林之卿都会成为别人的所有物,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白年捅开窗纸,满意地看到殷承煜在里面用功,心道:“这小子没有色迷心窍,这样晚还在练功,有长进。”他心里赞许了一番,然后便以内力震断门栓,滑入屋内。提掌蕴内力于掌心,一掌拍在殷承煜的天灵盖。
  殷承煜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白年俯下身,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中指急点他身上三十六处大穴,潜运真气于指尖,使内力入他体后缓缓沿经脉流淌。
  他与殷承煜同出一源,虽然不是双修之法,但同源内力别辟蹊径,有异曲同工之妙,白年以内力引殷承煜内力入气海,意在打通淤塞,与双修之法的采撷精血相比正大光明不少。
  待真气在他体内循环再无滞涩,白年才把殷承煜放平,抹了抹额上汗珠。
  他这两年于武学上愈发进益,试想两年时间唯有拼命练功打败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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