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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用针吧。我记得几年前曾经要到过一根缝衣针的。”少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小桌下面翻找起来,“用针扎敏感的穴位,只要是人就应该会感到痛的吧!”
景明泉有些晕。
几天来,那个古怪的少年用各种不同的东西试图折磨他。却不仅是为了让他痛苦,少年嘴里喃喃自语的内容景明泉不太明白。痛当然是痛的,除非是死人,要不然绝不会在这种种离奇刑罚下毫无反应。不过痛过之后要让他产生憎恨的情绪,好像的确很难。最多只是有几分懊恼吧!景明泉心想。
不过他还是有开始头晕了,因为他最不能忍的便是——饿。
少年突然吹熄了烛火,走回自己的小桌边坐下,继续几日前的棋局。
景明泉观察了多日,知道这支蜡烛是为了自己点的。少年的眼睛的确只能看见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却没有常人的视力。
漫长的移动黄铜板的声音,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后,才有一个人手里拿着烛台,坐着吊蓝降到了地下。
景明泉所处的位置正在好两个书架的中间凹进去的地方。来人仿佛一点都没有想过下面还有旁人,头也不转地径自走向少年。
“来了三位客人,跟我上去一下吧。”景明泉注意到来人竟然穿着一身黄铜重甲,脸上还戴着覆面的铁盔。
少年点点头,站起身走向吊篮。刚要跨上去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我想一条鞭子,有倒刺的那种。”
“好。”铜甲人答得毫不犹豫。
景明泉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少年才才被人用吊篮送了下来,头顶地黄铜板又渐渐合了起来。
少年重新点燃了烛火,嘴里喃喃地说下次还要记得要一些蜡烛。
他手里拿着长鞭走到景明泉跟前的时候,突然呆住了。
景明泉一皱眉,他难道已经看出来了,要不要先发制人呢?
少年的手一松,皮鞭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随手解开腰带,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就此打住。在景明泉疑惑的目光中,少年片刻后全身赤|裸地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抚过他手腕上的琴弦:“既然可以解开,就把手放下吧。”
景明泉笑着用指尖划了一下,坚韧的琴弦瞬间断成了数截散落在地上。他揉了揉手腕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为了冲开药性,我可是用了经脉倒流的绝招呢。你这么脱得精光,不冷吗?”
景明泉努力压下心间奇异的躁动,解下外套披在少年的身上。
“你不想要我吗?我可是能看到你这里的渴望喔!”少年轻笑着用指尖点了点景明泉的胸口,“这个身体你想要可以尽管拿去。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离开,一辈子陪着我好吗?”
在少年抱住自己的时候,景明泉几乎不能克制想要抱他的欲|望。也许那张小床远了一些,可以就近在桌子上将就一下?然而在下一刻,他心却突然揪紧了。那双眼睛里依旧只有刻印在转动,冷漠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他却依然感觉到了那一抹深切的寂寞和悲哀。
“我带你走吧!”景明泉直视着少年的眼,声音里满是坚定和温柔。
少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离开?我能去哪里?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知道有一处山谷,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山间到处是野兰,就算看不到你也可以每天都闻到兰花的香味。你还可以在溪边钓鱼,在家里养鸟……”
“养鸟?天上飞的那种?”少年的语气里流露出几分向往。
“对,要是养鹦鹉还可以学人说话呢!”
“不要,我要养鹰。我要放它到天空上,让它每天回来陪我。”少年固执地说。
景明泉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好,我记得五哥那里有驯鹰的秘籍,改天拿来送给你。”
“……”少年终于笑了,犹如冰雪消融一般的笑容让景明泉看得不由一呆,“那你带我走吧!不过……”
“不过什么?”
“你到底还要不要抱我?”
“啊?”景明泉一怔。
“我喜欢你心里的颜色,很喜欢,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而你也喜欢我的身体,既然是两厢情愿,你又为什么要强忍呢?”
景明泉在把少年柔软的腰压在桌面上之前还记得把自己的外袍铺了上去。少年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抱紧了他扭动磨蹭着。
景明泉看着他明明情动却不知道要怎么做的样子不由笑了,在封住了少年浅色的唇之前,低声道:“虽然你看不到我的身体,不过我保证会让你迷恋上它。而我,好像也很喜欢你的这里呢!”他用手掌按在少年的心口。
……
“悦人,不直接离开吗?”景明泉用适中的力气小心地揉捏着怀中人的腰。
“嗯,我要等一个人。”秋悦人的声音有些慵懒,一边说话一边寻找景明泉的嘴唇用力啃咬起来。
“嘶——你再这么挑逗我,只怕还没有离开,我们就要在这里做一对鬼鸳鸯了。”景明泉低笑着回吻他。
“是鬼鸳鸳。”
“嗯?哈哈,对,你说的对,可不是只有鸳没有鸯嘛……”景明泉低下头,亲吻秋悦人的脖子,秋悦人似乎十分喜欢这个动作,扭动着身体迎合他的吻。
“咦,好像来了!”景明泉不得不放弃再做一次的想法,一弹指把桌上的蜡烛熄灭,“要我制住他吗?你放心,我完全可以连同上面的那八个人一起制住。”
秋悦人皱眉道:“他的武功很驳杂,听说内功极其深厚。”
“小悦人,你是看不起为夫吗?”景明泉笑着印下一吻,趁着黄铜板响动时秋悦人不愿发出声音,故意卖力地搅动起他的舌头,一边用手搓动秋悦人的要害部位算是惩罚。
在终于有烛光透进来的时候,景明泉才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缆绳上借力,上去制住了其他八个人后,景明泉重新潜回地下。铜甲人似乎才说了一句话,景明泉在他背后轻轻一击便将他打晕了。
“把他的铠甲卸下,弄醒了我有话要说。”秋悦人道。
景明泉依言将铜甲人身上的铠甲尽数卸下。他在除去面甲之后才发现此人年纪不大,最多只有二十多岁,面貌十分阴柔姣好。
“你!你怎么会?!”铜甲人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的铠甲已经不翼而飞,不由惊恐万分。
秋悦人站在他的对面,突然笑了起来:“黄铜的确可以阻挡我的视线,不过那么多年来,我却也不是对你的心思一无所知。”
他顿了顿,转身看向景明泉道:“要不要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景明泉自然知道这不止是一个故事那么简单,他拉住秋悦人的手,与他十指交缠:“你想说就说吧!”
“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天生就有看穿人心的能力,他闲来无事便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峰命名为明心崖,自称明心崖主人,为他人看别人的心思赚取巨大的利益。
他从来只让十四岁以下的少年少女伺候。因为他们一旦长大便会有欲|望,心灵也不再纯净,会让他看着厌烦。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叫鸾音的少年被人作为礼物送给了他。鸾音天天提心吊胆地跟在他是身边,却在有一天突然发现明心崖主人竟然也会有看错心意的时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也让他惊奇万分。
回去之后,鸾音思来想去,终于发现可能是自己身上带着的铜锁片影响了明心崖主人的判断。他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把铜丝藏在衣服里,甚至不惜自己欺骗自己,才堪堪骗过了明心崖主人,成为了他身边最受宠的娈童。
鸾音的年纪一天天大了上去,明心崖主人有些惊讶于他的心还和少年时一样纯净无垢,对他比以前更加喜爱了。
直到有一天鸾音觉得时机成熟了,终于一举反击成功,掌握了明心崖的控制权。他将明心崖主人关在一个木质的牢笼里,四周放了数百个恶徒,让他们的心中的怨念不停侵袭他的内心。不到三个月的功夫,便把人折磨得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此时鸾音才想起若是失去了明心崖主人,明心崖也就不复存在了。于是他将恶徒尽数杀死,又找来许多妓女送进木笼中……
两年之后,终于等到了眼中也有刻印的孩子诞生,而明心崖主人也不堪受辱绝食而死。鸾音将那个孩子囚禁在地下,只要稍有不服从便在周围放上垂死的病人或是暴徒,终于又为自己培养了第二棵摇钱树。”
秋悦人回握了一下景明泉,脸上露出一丝怜悯。他走进一
121、番外 秋泉(下) 。。。
步,在铜甲人的耳边轻声道:“只不过,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难道说真的可以自我欺骗到这个地步?你喜欢他,从心底喜欢他,所以才会害怕被抛弃,才会杀了我的母亲吧?”
再不去看那个从灵魂深处涌出灰色的求死念头的男人,秋悦人转身拉住景明泉的胳膊:“我们走吧!我秋悦人今日立下誓言,再不为任何人出卖我的眼睛!”
景明泉笑了笑,抱住秋悦人的腰,纵身向上跃去。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武圣的秘籍到手不说,还把明心崖的主人给拐带走了。
只不过,
好像再也舍不得让他的目光落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了呢……
122
122、番外 景文和 。。。
“丹阳王驾到——”
路子怀转过身,看着门口的人影,不禁皱了皱眉头。
景明雅满脸堆笑,拉住路子怀的袖子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不是我故意要来打扰你的。是白帝陛下的旨意,上元节给文和放半天假,也好让丞相大人早些回府合家团圆。”
见路子怀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下来,景明雅偷偷揽住他的腰身:“子怀哥哥,你三十岁的整寿,虽然不用大摆筵席,我们两个私下里总要好好庆祝庆祝吧?嘿嘿,所以小王我今晚特备薄酒,还请丞相大人赏光啊!”
“不许像去年那样!”路子怀低呵。
“不会不会,绝对只是跟你喝酒庆祝而已,我还特意备下了礼物呢。”景明雅说得一脸诚恳。心中转过的念头却是今年一定不能像去年那样心软,怎么也要换个地方再重温旧梦到天明。
路子怀狐疑地扫了几眼景明雅的笑容。他对这个表弟太了解了,景明雅往往是笑得越欢,心里的坏水也越多。唉……做便做罢,这个人却总要变着法地戏弄自己,不把自己弄到哭泣求饶决不罢休。
“好啦,你快去白帝那里交了差事,我们也好早些出宫。”景明雅笑着催促。
路子怀沉吟了片刻,转身对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竖起耳朵努力偷听的景文和道:“将今日所学抄写三百遍,再写一篇千字的心得,下次授课之前给我查看。”
“是,太傅。”景文和苦着脸拖长了声音答应。
丞相大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即使已经是宫中一等一的魔王,景文和在这个专门请来管教他的太傅面前也只好俯首帖耳。
“怎么?觉得课业重了?要我去跟陛下他们说说吗?”景明雅好笑地捏了涅景文和皱成一团的小脸。
“皇叔,你就别逗我了。父皇听见了,只会恨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