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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楚帝景烮诏告天下,封五皇子景明叡为太子,领大将军衔,可用虎符节制全国的兵马,并亲自率文武百官出丹阳城十里,迎接景明叡凯旋回京。
旨意一出,天下震动,丹阳城里更是暗潮汹涌起来……
楚皇宫,明阳宫——
四皇子景明斐匆匆忙忙跑进母妃的宫中。他现在心乱如麻,为什么那个一直嚣张粗鲁的老五突然被封为太子了呢?那个位子不是明明应该是……
自从听了季空晴一番剖白之后,他对这个素来没有交情的五皇弟更是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嫉妒、不削、羡慕、厌恶,诸多的感情交织在一起。
暄贵妃和三皇子景明晄看起来已经交谈了有一会儿了。
“三哥,你身体好些了吗?我刚才还想着要去看你呢。不过其实你病了倒好,不用跟我似的,挤在人堆里徒步走上十里去接老五。父皇昨日竟然还叫诸皇子与百官对他行礼!我真不明白,他打下一片蛮荒之地的功劳怎么比得上三哥你这些年为大楚治理河道发展生产所做出的贡献。”
景明斐从小就自己崇拜聪明能干的同母哥哥,认定了他将来一定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更何况和没有继承到母亲天人刻印的自己不同,哥哥是三印天人,天生就拥有极好的资质,前途不可限量。
而景明斐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能在需要的时候帮上一点小忙的闲散王爷,因而对学习政务没什么兴趣,反而沉迷温柔乡中,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有时候还能凭借自己出色的形象和口才代表楚国出使外国。
他虽然也知道自己的父皇非常宠爱五皇弟,但是五皇弟在他印象中就是个喜欢混迹于军营里的兵痞子,充其量不过是个可以率几千人打打闹闹的将军,从来没有成为太子的可能性。
如今他二十年的认知被一朝打破,心里充满了疑惑、不满、惶恐和担忧。
“咳咳,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多谢四弟关心。”景明晄作势咳嗽了几声。他其实并没有病,他从皇帝的近卫口中探听到景烮要立太子的消息,故意提前称病,不想在景明叡面前落了下风。如今皇帝陛下的心虽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但是也不是毫无翻盘的可能。
“母妃,为今之计只有得到大多数朝臣的支持,让父皇迫于压力收回成命。很多大臣已经站在我们这一边,可惜权位最高的小路丞相却一直不曾表态,始终保持中立。儿臣会再派人试探,或是亲自前去劝说,也请母妃到莲妃那里多走动走动。” 景明晄向母亲道出自己的计划。
莲妃是小路丞相的姑母,应该可以影响他的决定。一旦丞相一派也倒向自己,那朝堂上几乎就是一边倒了,就连皇帝也不得不顾虑众臣的意见,重新考虑立太子的事。
如果这样也不能动摇陛下的决心的话,那只好用那最后一招了!
暄贵妃撇撇嘴:“知道了,我会去的。不过照我说,这些墙头草都是靠不住的,陛下又是主意大的人,要让他改变心意……难啊。还是应该多依靠你表哥的帮助,才是正途。”
景明晄摆了摆手道:“先试一下,如果不成……再说吧。”母妃真是糊涂了,荆帝季曦的力量是那么好用的吗?弄得不好,即使得到了皇位,也要把整个楚国给赔进去。景明晄对自己这个表哥相当的忌惮。
丹阳城,二皇子府邸——
丞相路子怀心事重重地走进水榭。
“子怀哥哥!”景明雅见到他眼睛一亮,“我想到一……一句新诗,你要……要不要听?就是昨天那……那首初……初雪的最后一句。”
……
路子怀压下心头的烦闷,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景明雅的新诗听完整了。
“子怀哥哥今天不……不给我写……写下来吗?”景明雅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表哥。他往常听完自己的诗不是都要帮自己誊抄一份的吗?路子怀字迹端方有力,景明雅非常喜欢,把他每次写下的诗句都藏在床头的匣子里,常常拿出来观看。
路子怀叹了口气道:“五皇子被封为太子,你昨天去迎接他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景明雅想了一会儿道:“五皇弟昨……昨天好威风。后来我走……走不动了,他还……还让我坐了他……他的马车。他的马车好……好舒服啊。”
路子怀看着眼前人天真的笑脸,暗自摇了摇头。自己真是糊涂了,这孩子能有什么想法呢?不过这个没什么交情的五皇子为人还算正直,心地也还不错。他成为太子总要好过心思深沉的三皇子吧。无论如何,自己只要守护住眼前之人就可以了。
路子怀微笑着对景明雅道:“你把刚才的诗再念给我听一遍吧,我来把它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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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赵边界,遂城——
“启禀羽王爷,丹阳来的急报!”传令的小兵飞奔着跑进院子。
虽然已经入冬,但位于楚国南方边陲的遂城由于地处盆地,却是一番落英缤纷的绚烂景色。
一个高大的男子正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酒。他两眼迷离,头上还沾了几片落叶,一手抓着酒壶,却怎么也对不准自己的嘴,壶里的酒被他晃动着泼洒得到处都是。
“吵,吵什么吵?今天逢五,说好可以喝个痛快的。咦,怎么没了?”他终于把壶嘴对准的时候,酒早就被晃没了。他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你去给我取酒来。”说完就趴倒在了桌上。
“羽王爷,羽王爷,有丹阳来的急报。”传令兵试图推醒对方。
隔了半响,醉酒的男子抬头一看,疑惑道:“你是谁啊?刚才给我去拿酒的小兵怎么还没回来啊?”
传令兵无奈,只能高喊一声:“军师来啦——!”
“!”酒醉的人顿时坐直身体,他愣了一愣,突然想通了,“不对啊,今天逢五,军师也管不着我。”
他嗜酒如命,为了怕他喝酒误事,军师只许他一个月逢五的三天才可以喝。他虽然被戒酒令弄得痛苦不堪,但是碍于军师的身份,只得遵守。
“放屁!”只见一个黄衫女子大步走了进来。她一把拧起对方腰上的软肉,骂道:“老娘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如有紧急事务,逢五也不许喝!要不要我把你丢到池子里去清醒清醒?”
“夫人怎么来了?快快请坐,我们一起研究一下丹阳来的消息吧。”被痛醒的这位一下站得笔直,一拍桌子,向传令兵吼道:“有什么消息还不快报来!”
大皇子景明羽作为景烮唯一一个封了王的皇子,负责镇守楚国的南疆。景烮了解他的性子憨直,特别帮他找了个精明强干的名将之女作王妃。没想到两人一拍即合,一个恨不得有人能帮自己动脑子,一个苦于身为女子无法一展平生所学,于是王妃就又顺理成章地兼上了军师之职。
“陛下封五皇子为太子,有密诏一份送呈羽王爷。”
景明羽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怎么吃惊,哦了一声,随手接过密诏来看。
景明羽看完之后把诏书递给一旁的王妃,王妃扫了一眼,心头一惊。
刹那间两人对视无言,目光中充满了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玩牌之后的小剧场 ……》
夏琪捶打着脑袋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一次都没赢过。难道自己的牌技就那么差吗?
季空晴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那个其实不是你的牌技差。”
夏琪:“?”
季空晴:“阿泉一直在用匕首的反光偷看你的牌。”
“!”
“景明泉你个混蛋!”夏琪吼道。
所以说泉殿下的匕首是很多功能的哦!
17
17、第十六章(已修) 。。。
景明叡有时候想,何必去管之前那些破烂事,专心跟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就好了嘛……他看着季空晴满是矛盾和悲伤的脸,心里总是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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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一,楚国太子景明叡第一次出席大朝会听政。
整整一个上午,他站在百官之首,静静地听着各位官员上奏,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此时距离他受封太子已有十日,这几天他一直在拜访各路武将,商量接管整顿烈武营的事宜。
烈武营与天枢、神威二营一起并称京中三营,是景烮的嫡系兵马。这么多年来,楚国并没有封过大将军一职,而兵马数量最多的烈武营一直是由景烮亲自掌管。
烈武营从跟随景烮起兵抗击前齐的义军发展起来,经过二十余年兵马总数不下二十万,是一支真正的百战之师。景烮自从几年前开始施行休养生息的策略不再东征西讨后,就把这支部队驻扎在丹阳附近,一边操练一边屯田养兵。
烈武营的将官出身复杂,派系林立,互相之间屡有不服气的,但对景烮都忠心耿耿。
景明叡打算重新整合烈武营的编制,淘汰老弱的兵员另行安置,并抽调天枢营中的精锐加入其中。他最近不停周旋于各路武将之中,调整人事安排。好在这些叔伯辈们几乎都是看着他长大,对他多少有几分感情,对他的做法也比较理解,加上景烮不遗余力地支持,受到的阻力也小了不少。
此时朝中武将已经联名上书祝贺景明叡受封,而文臣们却只有零零星星的表态。
小路丞相首先汇报完了最近的日常政务。
三皇子景明晄站出来口若悬河地谈起了对河道疏通的计划,朝上三皇子一派的大臣纷纷应和他这个“功在千秋”的建议。
景烮不置可否,转头问景明叡的意见。
景明叡微笑道:“我对这个可不在行,没有意见。”
景烮又问小路丞相。
路子怀沉吟片刻,开口道:“此事耗资巨大,我认为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此事应当稍后再议。”
景明晄心中一跳,他这几天给了路子怀不少明示暗示,无奈路子怀就是不松口表态。虽然他也没有公开支持景明叡,但是今天一开口就驳回了自己的计划,这是意味着什么吗?
“你认为何事更为重要啊?”景烮问道。
路子怀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朗声道:“臣以为陛下决心立储,乃国之大幸。这是臣与四十七位大臣联名的贺表,请呈陛下御览。”
景烮笑道:“递上来吧。”他军师的这个儿子没学到他老子的一成狡猾,但是贵在做事四平八稳,倒是个治世的能臣。
自从丞相路子怀公开支持新太子后,虽然景明叡在朝堂上依然不发一言,但是风向好像瞬时就倒向了新太子,原来或中立或反对的官员也纷纷上表恭喜景明叡,本来呼声很高的三皇子一派一时间悄无声息起来。
次年正月初七,本是过年喜庆的日子,景烮却突然染疾卧床,宣布太子由景明叡监国。
而景明叡也终于一改往日闷葫芦的形象,每次发表的看法意见一针见血,判断果决,把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虽然平时的形象仍旧稍显粗俗,满朝文武却对他渐渐心生敬佩,不由庆幸大楚在乱世中能够后继有人,而对原来被誉为文武全才的三皇子却好像选择性遗忘了一般。
景明叡忙完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