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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就好。你可别忘了我们母子从小相依为命的日子,可别忘了那个贱人母子到底欠我们什么!”皇太后冷声提醒道,“身为嫡皇女却去勾引自己的亲哥哥,最后竟然还怀上了孽种,为了遮丑不得不下嫁臣子……哼哼……我看那个野种比他那个贱人娘也好不了多少,他都把你迷住了吧?”
“母后大可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从他一出生就带给我的耻辱。父皇他从来都不正眼看我,我起初还以为他只是天生薄情、帝王心性,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亲眼看到他和我的皇姑母‘一家三口’和其乐融融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他,我又怎么会在父皇眼中犹如幻影?”季曦恨声道。
“没错,可笑那贱人思子成疾,一命呜呼之后,你父皇竟然还想着要把她葬于自己的陵寝!可惜……可惜……你父皇驾崩后,那贱人的尸骨已经被我从墓中起出挫骨扬灰了,我要让他们永世不得相见!”皇太后桀桀怪笑起来。
“就是因为他欠我太多,所以我才要让他也尝一尝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滋味!”季曦也低笑起来,“我要让他一辈子在男人身下辗转求欢,我真是期待他知道真相时候的表情,哈哈哈哈——”
“那就好,那就好。”皇太后似乎很满意于季曦的话,“我的儿,你可千万不要步上你父皇的后尘,就像你们季家的列祖列宗一样爱上至亲之人!”
季曦笑道:“你说那个季家的诅咒?哈哈……我可不是父皇,夺取天下才是我心中的最爱。说起来楚国的公主就快要来了吧?母后还是多为我的大婚操一点心吧,不要去管那个野种的事了,我包管结果令母后满意就是了。”
季空晴离开的时候,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直到坐在自己的屋中,一口气灌下了一大壶凉茶后,他的头脑才恢复了一些清明。
原来母亲和舅舅……
自己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
想到母亲已然尸骨无存,自己的亲生父亲甚至都从未听自己叫上一声爹爹……
季空晴的心不由抽痛不已。
那样说来,其实季曦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出于报复才会把自己骗入宫中的……
一夜未眠,季空晴的眼中满是血丝。
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方终于成了他心里唯一的念头。
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试着写了几次书信给季曦,最终还是决定不要留下只言片语。
对于这个皇宫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可笑竟然昨天才知道自己已经是货真价实地父母双亡了。季空晴心中一痛,向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季空晴自然是并没有能够离开皇宫。
不管他的态度是恳切还是强硬,侍卫们都只是用婉转的话告诉他,他在宫内可以行动自如,但是想要出去,最好还是求得陛下的许可。若是陛下没空,求到皇太后的手谕也行。
他是早有计划把我锁在这个华美的牢笼吧?
季空晴默默地走回自己的院子,等待季曦的到来。闹出了这样的动静,这位新登基的皇帝陛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季空晴其实并不太恨季曦,他只是心里难受,非常难受……
真是想念还能和景小囝联系的时候啊,起码还有个人可以商量。
那个未曾蒙面的远方友人,似乎天生就能赐予人力量和勇气,即使在魏国他最痛苦的日子里,和景明叡的通话也能让他感到充满希望呢!
“空晴,你想出去散心吗?”季曦身上穿着上朝用的冕服,走进屋子的样子显得有些匆忙,“抱歉,让你一个人在宫中闷坏了吧?我才刚刚接手朝政,有些千头万绪难以理清。等过些日子我上手了之后,再找个时间陪你去狩猎好不好?”
看着他恳切的面容,季空晴心中一痛,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淡淡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季曦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阴狠,声音也变得不那么急切,反而透着一股寒意:“你果然是已经知道了吧?隐卫报告说,你昨晚从我的宫中失魂落魄般地跑了出来。可是我昨晚却没有见过你,你是听到了我和母后的话了吧?”
“既然斯人已逝……”季空晴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也不必留在宫中了,你放我离开吧,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哥哥……”
季曦好像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登时笑出声来:“你想就这么离开?还要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哈哈……哈哈……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季空晴微微睁大眼睛。
他不由心底一颤,难道季曦真的是铁了心要用他的方式来报复自己?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不可能的,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离开,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季曦低吼道。
他捏住季空晴的下颚,逼迫他仰起头来,一口咬上了少年红艳的唇。
“呜……”季曦吃痛地放开季空晴的唇舌。
季空晴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
他死死盯着季曦并不说话,只是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
“你竟敢咬我!说起来上一次你不是还很喜欢我吻你的吗?”季曦脸上突然露出几近残忍的表情,轻轻拍了拍手掌,“还是说,你比较喜欢被很多人欣赏你被我玩弄的样子?”
季空晴的眼睛瞬时瞪得滚圆。
“按住他的手脚……”
他只记得从季曦口中最后吐出的话语。
季空晴醒来的时候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
他抬起手臂,发现因为挣扎得太厉害而被卸下的手腕已经被重新接了回去。
满嘴里都是一股药物的苦味啊……
也对,一下子就结束了,又怎么能解他那么多年的恨意呢?
“公子醒了吗?奴婢给公子带来了热粥,太医吩咐公子这几日饮食应以清淡为主。”一旁面貌陌生的宫女小心地扶季空晴坐直身体,端起一只香气四溢的碗。
“能不能麻烦姑娘喂我?我的手……”季空晴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声音嘶哑无比,苦笑地看了一眼自己无力的手。
“是。”
……
季空晴依然住在原来的院子,远远地可以看到未央殿的灯火。
他现在的生活和原来并没有太大的不同,除了院子中添了四个宫女、四个侍卫。季曦真是太小心了,即使没有人看守,一个食物中不断被下软筋散的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对了,还有一个变化,季曦也会时不时地夜宿在他的院子……
两个月后,楚国的长公主景风娇抵达荆都。
在皇帝的大婚的当日,整个皇宫中一片张灯结彩……
季空晴看着远处修缮一新的宫殿一角,苦笑了一下,至少今晚没有人会来打搅他。
这一次没有了景明叡的帮助,自己是不是还可以逃出生天呢?
突然——
耳边传来院门被撞开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桑心……还是没忍心仔细写……我心疼小凤凰了,嘤嘤嘤……顶锅盖逃跑中……
90
90、晴空之卷 末章 。。。
季空晴以为他已经身处地狱,却没有想到他尚未跌入地狱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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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被碾碎,然后被重新粘了在一起,季空晴渐渐对自己身体上的痛苦感到麻木。
这一次的囚笼比上一次还要华美,看守也更加严密。季空晴曾经两次试着想要逃走,得到的回报仅仅是一个被悬挂在院门口用石灰腌制过了的一个侍卫的头颅和背后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季曦几乎在砍伤他的当晚就后悔了。他喜欢季空晴挣扎的模样,更喜欢他背后那只黑色的凤凰展翅欲飞却被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所以在第二天的时候,季空晴的屋子里就满是伤药的味道,而宫外则沸沸扬扬地流传着皇帝陛下千金求去疤灵药的消息。
季空晴摸了一下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绷带,要不是季曦有时候喜欢用指甲掐自己的伤口,感受自己因为疼痛而引发的颤抖,很快这里也会半点痕迹都没有了吧。
身上的伤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被治好,那心里的伤呢?
季空晴的表情越来越淡了,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与之相对的,皇帝陛下的脾气一天胜过一天地暴戾了起来。
伺候在这个院子里的人更替得也越发快了。
“听说你在听到一个宫女表演口技的时候竟然笑了?”
看着季空晴脸上一闪而过的警惕神色,季曦想要讨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转而冷冷地笑道:“也许我可以把她的舌头做成一道菜给你尝尝,看看是不是她的舌头就特别可口呢?”
季空晴没有说话,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那个宫女的命运早在皇帝陛下发出那声冷笑的时候就已经被决定了。
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作为害死她的罪魁祸首,连为她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季曦决定放弃唱独角戏,他今天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和季空晴互相折磨下去了。
荆国已经闭门自守太多年了,有时候他真的想撬开那些文臣武将们的脑袋好好看一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让他们一个个都那么畏惧向外扩张?!一会儿是祖训,一会儿是国力不足以出兵,自己的父皇到底养了一群怎样胆小如鼠的家伙!
直到坐在这张龙椅上,才知道要完成一统天下的志向是何等艰难。人才,自己需要人才!蓝思杰是个不错的人才,年轻有冲劲,虽然还缺乏历练,但是绝对忠诚可靠。但是有他一个还不够,如果……
季曦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被自己推倒在床上的人,叹了一口气。他本来也可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他终究不可能为自己效力了。既然凤凰不能为我所用,还不如折断他的翅膀养在笼中!
他一抬手撕开了季空晴的衣服。
……
为什么即使在身体上可以无数次地折辱他,却依然得不到他的心呢?
季曦叹出一口气,把浸湿的布巾敷在季空晴的额头。
他又发烧了,他可能从来都不知道,在照顾他或是处理他伤口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愿意不假手于人呢。
要是他不是他,该有多好……
“……”
季曦立即把耳朵贴在季空晴的唇边,试图分辨他说的每一个字。
每到高烧的时候,季空晴的口中总是好像在呼唤着谁的名字,可惜在他清醒的时候自己怎么逼问都问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会是秦纛吗?
季曦直觉地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是思念养父的话,季空晴没有必要在有时候被折磨逼问的时候眼中闪过惊惶的神色。
那么会是谁呢?
季曦的胸中好像突然升起了一团烈火,他用一只手掌勒住季空晴的脖子,低吼道:“你到底在叫谁?告诉我!你到底在叫谁的名字?!”
尽管高烧到神智有些恍惚的地步,季空晴还是本能地想要拼命呼吸,他用无力的双手想要掰开季曦卡在喉间的手,脸色也开始渐渐地由红转白……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