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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看著春儿离开,又望向丽美人讽刺道:“你倒真是恨他。”
丽美人坐在椅上,摸了摸脸颊看向一处,“要怪就怪他投错了胎,早死了娘吧。”转头看向黑衣人问:“那麽你呢,你又为什麽一定要杀他。”
黑衣人看她一眼,径直坐到她面前,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丽美人坐直身,伸手攀在他身上,红唇轻启缓缓靠近他,他偏过头平淡地看她一眼,“你这天香阁还真是冷清呢,上官承泽从来都没有来过吗?”
“你……”丽美人怒视著他。
他却不为所动,“这样也好,至少我们的计划不会被打扰。”
丽美人平息了怒气,冷哼一声坐在椅上。
片刻後春儿走了进来身後跟著一个大汉,春儿跪在地上说道:“娘娘,奴婢将人带来了。”
“嗯。”丽美人回应一声,不甚在意地看向那大汉,三十几岁,身强力壮,丽美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知道你要做什麽吗?”
那大汉点点头,愣头愣脑地说道:“娘子,俺做成了这事真的会给俺钱吗?”
丽美人目光冷了冷,看向春儿,春儿身体一颤,正想解释,丽美人却发话了,“土包子,这样也好,先去领一百两银子,事成之後再重重有赏。”
那大汉像做了什麽美梦一般,呆立了一会才激动地向丽美人磕头,“谢娘子,谢娘子。”起身欢喜地跟著春儿去领赏了。
丽美人冷笑一声,“凌凤儿,我让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第七章 夜袭
夜幕降临,小喜确定上官琰睡下後,将灯芯拧了拧让灯光不会太亮,退了众人後才关上殿门让上官琰好好休息。
殿内寂静无声,微弱的灯光避开了床头的位置,让人看不真切。
时间到了半夜,皇城已经安静下来,各宫各殿都熄了灯,善仁殿内小喜不敢离得太远坐在上官琰的寝宫外迷迷糊糊打著瞌睡。
大汉在内应的帮助下进入了善仁殿,小心地靠在寝宫外的窗户上,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定里面没人後,才大气也不敢喘地打开窗,咽了几口口水,满脸的冷汗,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後从腰间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手有些抖地揭开瓶子,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拿著瓶身伸进屋内,抖了抖,瓶里撒出些白粉,风一吹便没了踪迹,大汉松开手,叹了口气,再等了片刻才翻身进入了室内。
借著微弱的灯光看著四周的摆设,大汉羡慕地眨巴下嘴,望向床的方向,床上安了床帐,里面也看不清楚,大汉先不急著去看究竟,来到门口,侧耳倾听,小喜细微的呼噜声从门後传来,大汉从身後拿出丽美人给的纸包,轻轻打开门,看见抵著门而睡的小喜,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打开纸包,对著小喜头上一吹,不一会小喜便瘫在地上睡死了。
做好一切,大汉重新关上门,伸手抹了脸上的汗,转身来到床前,大汉紧张万分地看著床帐,因为灯光的关系他微眯著眼想看得真切,脚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
“你最好不要往前走。”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大汉整个身体一僵动也不敢动,感觉身後一阵阵寒风袭来,他颤抖著身子,眼珠子往後转了转,半天身体才转过去,看著逆光而立的人,他吓得差点摔倒在地。
即使看不见表情,身材也不比他高大,然而那人阴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的眸光让大汉高大的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
“是谁派你来的?”那人冷冷看著他说道。
“是……是……”大汉结巴著,不知道是否要将事情告诉他。
“哼。”黑暗中那人冷笑一声,大汉觉得那双浅色的眼眸像野兽一般发著光,他让自己定下神来,对方只是个孩子自己竟然会害怕,这不是很可笑吗,这麽想著,大汉站直身,向那人挥拳。
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是怎麽出手的,只觉得下腹一痛,内脏都要碎了,“嗯……”大汉倒在地上,痛苦地曲卷著身体,还未等到他缓过神来,昏暗中一道银白的光闪过,他一看是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尖冰冷地抵著他的喉咙。
“饶……饶命……”他颤著身,一手抵著剑身,“是……是一个娘子派我来的……她说会给我钱,求求你……我还有家人要照顾……别……”
那人站在他面前,这时大汉才看清楚他的面貌,是个英俊的少年,一头乌黑长发下是一双浅色的眸子,此时正无情地看著他,半响,那少年收回剑,抬头看著床帐,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正当大汉想看得清楚时,少年突然低下头看著他冷冷说道:“就凭你们也想伤他麽?”
“是、是。”大汉叫著,“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我可以饶了你。”少年冷漠地说道,“但是对於你做的事情,你总是要付出些什麽才公平。”话一说,伸手对著大汉投了一样东西,大汉本能地吞了下去,他睁大眼惊恐地看向少年。
“放心。”少年安慰道,“不过是让你不能说话的药罢了。”瞥他一眼,“还不快滚。”
大汉呜呜叫唤几声,果真没有声音,他惊恐地捂著喉咙,惊慌地爬过窗离开。
寝宫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上官麟在原地站了片刻,缓缓将剑收回腰间,确定四周的环境後,径直来到床前,微弱的灯光照不进床内,只隐隐约约见著一个轮廓,他痴痴站立片刻,像受不了那朦胧的视线伸手轻轻撩开床帐。
那人睡得很沈,一头黑发披散在枕上,美玉般光滑的肌肤露在外面引人遐想,上官麟却皱了皱眉,弯腰将裸露在外的手握住想放入被中,然而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犹豫起来,握著熟睡人的手迟迟不愿放手。
“嗯……”上官琰轻轻呻吟一声,上官麟身体僵硬地注视著他,生怕漏掉一个表情,直到确定他只是无意识地叫出声後,才放下心来,恋恋不舍地将上官琰的手放入被窝。
上官麟整个人进入床帐,小心地坐在床头,细细看著上官琰,上官琰微微歪著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轻蹙,偶尔发出几声没有意义的叫声,声音不大,像猫儿一样无力地叫著。
上官麟伸出手,轻轻抚摸著上官琰的眉宇,上官琰的体温有些高但没有发烧,上官麟著迷著抚摸著哥哥的额头,轻声说道:“哥哥,我们以前也在这里一起睡过的,你记不记得?我可是一直都记得的,你总是给我掖被子,总是怕我冷著,实际上身体比我差的你才冷得直发抖吧,可我就想看你为我忙碌,因为这宫里也只有你会为我忙碌。”他细细地抚摸著上官琰的眼脸,“哥哥,我是不是很坏。”
像要回答他一般,上官琰将头歪了歪,整个脸颊靠在上官麟的手掌上,舒适地叹息一声,上官麟怔了怔,看著上官琰脸颊上不正常的红色,连忙双手并用地抚摸著上官琰的额头和脸颊,焦急地唤道,“哥哥?哥哥!”
上官琰没有醒来,只是身体下意识地靠近上官麟,在上官麟的臂弯中满足地叹息著,月白色的丝质里衣松松地散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上官麟眼睛发直地看著那片肌肤,再看看上官琰满足的模样,他感觉喉咙一阵发干,眼中如岩浆一般炙热地看著熟睡的人。
他闭上眼深呼吸,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恢复了清明,抱起上官琰想让他睡在枕上,上官琰似乎感觉到一般,双手环著上官麟的脖子,脸颊靠在他的脖间猫儿似的摩擦。
上官麟大吸几口气,声音粗哑地说道:“哥哥,你是在诱惑我吗?”双手撑在上官琰身侧,眼神如炬地望著他,上官琰皱著眉,手臂无意识地在身上挥了挥像是受不住热,拉开本来就松开的里衣,整个胸膛露在外面,他舒展眉头,没一会又觉得不够似的双脚在床上抖了抖,碰到上官麟的腰时竟欢喜地缠了上去。
即使只有十四岁,但是身为皇子对这些本来就接受的早,上官麟又岂会不知道上官琰的动作代表了什麽,他的目光沈了沈,站起身来,目光如嗜血的野兽来到窗前,锐利地目光环视一周,瞳孔紧缩,望著窗台上不起眼的一点白色粉末,他面无表情地伸手蘸了一点,拿在鼻前嗅了嗅,顿时一张脸都青了,这群人,竟对哥哥……
上官麟双手握拳,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多的是快控制不住的暴怒,他发誓总有一天会让这群人付出代价,他伸手关上窗,转身来到床前。
看著因为药性难耐地拉扯自己衣物的上官琰,上官麟上前抱著他的头,一手阻止了上官琰伸向下身的手,低头吻住了上官琰豔红的双唇。
久久上官麟才松开上官琰,举起手,借著微弱的灯光目光冷冷地看著手中的白液,再看上官琰脸色潮红地喘息著,至始至终都未醒来。
上官麟抚摸著上官琰的嘴唇,轻声问道:“哥哥,你知道了会恨我吧?”
“哈……”上官琰难受地蹙起眉,上官麟知道药效并没有过去。
他抱起昏睡的上官琰,冰冷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决然,“恨也没有关系,哥哥只能是我的。”
“而那些觊觎哥哥的,我会让他们消失的。”
第八章 探病
清晨阳光明媚,鸟儿叫声清脆,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昏睡多时的上官琰悠悠睁开眼,眼珠转了转,不由皱起眉来,难受地唤出声,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似的难受,他一手撑在床上,想坐起来,腰间一阵酸痛,而更让他诧异的是那个连自己都未曾碰触过的地方竟有种撕裂的疼痛感,还有无法形容的怪异感。
他愣愣地坐起身,回忆起发生的事情,病倒之後似乎没有发生什麽不寻常的事情,他皱著眉劲量忽略身体的不适。
这时门开了,小喜一只脚伸进殿内,抬头看见上官琰坐在床上,张大嘴愣了愣,突然哭叫著走近上官琰:“主子,你可醒了。”
“好了,不要哭了。”上官琰无奈地叫住他,“我饿了。”
小喜抬起头一脸傻相,连哭也忘记了,上官琰笑了笑,“你怎麽了?”
“不、不。”小喜快速地擦干泪水说道:“我只是高兴,主子昨天躺在床上可吓死奴才了。”
“哦,我现在没事了,拿些吃的来吧。”上官琰额头冒著细汗,身体虽然没有发烧,但是身体的怪异感却怎麽也无法忽略,股间的炙热更是让他坐立不安。
小喜叫人去拿粥点,自己拿了一盆温水进了寝宫,对上官琰说道:“主子,先梳洗一下吧。”
上官琰点点头,让小喜伺候他梳洗。
这时宫外的内侍唤道:“美人吉祥。”
上官琰抬起头,正好看见打扮的像花一样的丽美人走进来,不由有些惊讶,平时他喜静不爱去各宫走动,仁宗皇也吩咐各宫没事不要打扰他,如今看见丽美人来善仁殿他有些不擅言辞地说道:“美人。”
丽美人看著他,笑得灿烂,一双眼在他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说道:“听说王爷生病了,本宫来看望王爷,王爷没事了吧?”
上官琰温和地说道:“多谢美人,只是有些发烧,现在全好了。”
“只是发烧吗?”丽美人问出後,看著上官琰不解地模样,连忙笑说道:“我是说王爷现在好了就好。”
上官琰笑著回道:“多谢美人关心了。”
“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