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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鸣西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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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后,苏凌便把这像摆在大帐里,傅海进帐后,经常会过去拜一拜。

自己离开那年他才十八岁,算来如今该二十八了,那日一见确实成熟内敛了不少。苏凌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脸,倒是自己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只怕他一时认不出来。但纵然他认不出自己,总应该不会忘记金星像吧!苏凌暗暗祷告。是的,在那同样位置的裂口里也塞着一张纸条。所不同的是,纸条上写着“东南二百八十步,海榴树。”
散步时,苏凌趁随从不注意将一团纸塞进了海榴树一处毫不起眼的树洞里。一团纸,一纸空文,他仅仅只是要告诉傅海,就是这个地方。
其后的日子实在难熬,苏凌唯一的感觉就是度日如年。侍卫们虽说不似开初那般寸步不离,盯得依旧很紧。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不敢去得太过频繁,只能假装偶尔不经意路过,却一次次失望。
苏凌明白,傅海虽是柔姬的堂兄,却也不能老是往柔姬那里跑。再说自己这么大个人呆在东宫,傅海就算现在不知道,迟早也会知道,自己还需耐心等待。
转眼又过去月余,已是春暖花开之时。
苏凌依旧隔几日便借机去海榴树边转一下。宇文熠已经三个月没有来找过苏凌,侍卫见他安分守己渐渐放松了看管,苏凌也就越发自在。
这日又如过去般被胡贵推着在园中转悠,来到海榴树前时眼睛快速一扫,惊喜地发现放在树洞口用来做记号的石块不见了。心中突突直跳,却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胡贵,你去给我端点水来。”胡贵应声走了。
苏凌悄悄环视左右,侍卫们不远不近地跟着,有些心不在焉。转动轮椅来到海榴树下,手扶在树干上假作出神的模样,趁侍卫们不注意手往树洞中一探。自己放的纸团已经不见,里面除了一团软乎乎的泥土什么都没有。苏凌心中一动,抓起那块泥放进袖中。
回到芷竹苑,借机支走服侍的人,掰开那团泥,泥中果然有张小纸条。苏凌强忍住双手的颤抖打开纸条,上面是笔迹杂乱的文字:“上言万事皆备,盼归。”
这话没头没脑,换了别人断断不懂其中的含义,而苏凌却对其中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浚睿,陛下。你果然还没有忘记我们的计划,没忘记我们的誓言!
将那小小纸条握在手心,紧紧贴在胸口,似有阵阵暖流涓涓流入,丝丝缕缕,牵动起灵魂深处最脆弱的颤抖,既甜蜜又痛楚……

十六

大夏淳安十年的圣京,繁华富庶,车水马龙,宽阔的街道上楼宇林立,南来北往的商贾络绎不绝。虽然北有大燕,西有西羌,边境线过不了多久就会烽烟滚滚,但数十年来,战火毕竟从未燃过边境。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相信,自己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这里永远不会有战争的恐惧。
舞榭歌台终日仙乐飘渺,偌大的圣京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欢悦中。
七月二十是苏明妃三十岁的生日。
苏明妃是宫中除皇后外地位最高的嫔妃,也是最受皇帝肖赞宠爱的妃子。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温良娴熟、端庄美丽,更在于她的兄长是大夏的镇国大将军苏万钧。皇帝对苏明妃的宠爱不仅仅是针对她本人的,更是针对她的家族。
她的三十岁生辰原本可以大大的庆祝一下,但苏明妃素来低调,婉言谢绝了肖赞在宫中给她大排宴席的提议,只是请了自己娘家的兄弟姐妹来到自己居住的凝芳宫小聚。
苏家是大夏望族,虽说只是家宴,却也聚集了好几十号人。随着宴会的进行,宫室里渐渐热闹起来,苏凌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悄悄溜出了门。他已经半年没有进宫了,春天时在御花园里看到的一棵小橘树不知是否成活下来。
前不久才下过小雨,石板上还有些湿滑,草地上也满是雨水。
今天为了搭配白色的袍子,苏凌特意穿了一双雪白的小靴子,衣服和靴子上都绣着银色的云纹,虽然富丽雅致,却也最容易脏,如不是到宫里来给姑妈拜寿,他也不会这么穿得这么正式。
小心地避开水洼和泥地,尽可能踩在草上,偶尔会带起“咕吱咕吱”的声响。
前方的草地有些异样,苏凌停下脚步细细观察,就在距自己两步之遥的地方的草丛里,藏着一条绊索,绊索后来是两个陷坑,陷坑后面还有一条绊索。绊索小心地藏在两寸来深的草里,颜色与泥地接近,陷坑上覆着薄薄的草皮,布下这个陷阱的人显然是大费了一番心思。
苏凌提起袍摆抬高步子,从绊索上跨了过去,稳稳站在两个陷坑之间,在抬高步子跨过最后一道绊索。
正打算继续向前,忽听不远处的花坛后传来一阵笑声:“哈哈,二哥,你输了,今日三个人从我的陷阱上过,我全都抓住了,你却只抓住了两个。”
苏凌抬头看去,只见几个人从花树后转出来,为首的是两位少年。看上去都十三四岁的年纪,头戴金冠,衣着华丽,后面跟了四名侍者。
被称作二哥的少年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向身后的侍者丢了个眼色,两人便气势汹汹直奔苏凌而来。苏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两人夹在中间,一人提着一只胳膊丢进了陷坑。
脚下一片黏黏糊糊的感觉,一股难闻的马粪味直扑进鼻孔。苏凌低下头,看见自己正站在满坑的马粪里。不仅靴子已沾满了马粪,连袍子的下摆也未能幸免。
“二哥,这不算,你耍赖。”另一名少年也奔了过来,对着自己的二哥不满地大声道。
被称作二哥的少年笑嘻嘻地看着苏凌的狼狈相:“我们只说好掉到谁的陷阱里的人多谁就赢,可没说不许抓了扔进去,今天算平手,改天再比试。”说完带上自己的人扬长而去。
那少年用同情的眼光看向苏凌:“遇上这种人,算你倒霉。”却见苏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脸憋得通红,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少年顿时慌了手脚,用衣袖擦着苏凌还没流下眼泪的眼睛:“哎,别哭啊,都怪我,没事跟那个赖子打什么赌呢?”
苏凌打掉他的手,用自己的袖子在脸上乱擦了一把,强行憋出付老成的模样,恨恨道:“无聊!”
那少年愣了愣:“你说的对,是很无聊。可有什么办法,深宫恨海啊,红颜易老啊,如果不做点无聊的事情,怎么度过这青春寂寥岁月。”
听他把自己说得像个深宫怨妇,苏凌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笑了笑了,你笑起来可真好看,象个玉娃娃。”
“我才不是玉娃娃。”
“瓷娃娃。”
“也不是瓷娃娃。”
“雪娃娃。”
苏凌识趣地闭上嘴,再说下去自己就要成面娃娃了。
“不过,雪娃娃,你的爱好真特别。”那少年下意识地看向苏凌脚下,说得意味深长。
苏凌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还站在马粪里,赶紧用力拔腿,无奈那马粪混合了雨水,居然异常粘稠,连拔了几次都没拔出来。
那少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往上猛提,这才将他从粪坑里拉了起来。
满身都马粪,老远都可以闻到臭气,这副模样会去凝芳宫的话,不定会被爹爹骂成什么样子。苏凌想着越来越丧气,又低着头发起呆来。
“雪娃娃,你傻了吗?”那少年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苏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傻子,我只是在想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姑姑。”
“呵呵,知道回嘴,看来真的没傻。你姑姑是谁?”那少年做了个鬼脸道。
“我姑姑是苏明妃,今天是她的寿辰,我是来拜寿的。”
“哦,我说怎么会有外人,原来是明妃娘娘的侄儿。要说你这副德行确实不适合去拜寿,虽然我觉得你是雪娃娃,但别人一定觉得你是个屎娃娃。”那少年装模作样地捏着自己下巴,上下打量着苏凌。
苏凌愈发丧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吧,到我那里去换件衣服,我叫人把你身上的衣服洗了,也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说着拉起苏凌的手作势欲走,却发现苏凌一动不动。脑子略略一动,便明白了个大概:“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这家主人的儿子,名叫肖浚睿,年方一十三岁,容貌俊雅,性情温和,人见人爱。对了,报上你的底细,我得弄明白点,免得你把我拐去卖了。”
苏凌红了红脸:“我叫苏凌,今年九岁,是苏万钧将军的儿子。”
“哗,是镇国大将军的将门虎子啊,失敬失敬,能为少将军效劳,实在荣幸之至。”肖浚睿吊起一只眉头睨着苏凌,一付油腔滑调的样子。

十七

肖浚睿这名字苏凌自然知道,他是当今皇帝嫡出的四皇子,太子的一母同胞。和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是不学无术、轻浮浪荡等一系列带着贬义的词汇。每次苏明妃提起这个嫡出的四皇子,都连连摇头。
传言果然不虚,这人看上去真的是不怎么样。苏凌这样想,却极力绷着不表现出来。
“怎么,你对我的大名如雷贯耳?”
“你怎么知道?”苏凌奇道。
“看你的样子,鼻子眉毛都皱成一团,明明就是很不屑一顾的样子。”
苏凌一听,赶紧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抬眼看见肖浚睿的贼笑,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不禁大悔自己表现得太明显,现在眼前的人大概不愿意帮自己的忙了。
肖浚睿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低下头神色苦闷地叹了口气:“命苦啊!”忽然又笑起来:“不过你别担心,我还是会帮你的。谁叫佛祖说‘日行一善,益寿延年’的呢?”
“佛祖说过这话?”苏凌怎么也想不起佛祖说过这话。
“你就当他说过不好么?现在我可是在益寿延年的诱惑下才帮你的。”肖浚睿正色,庄重得象换了个人。
苏凌见他忽阴忽晴,一个人唱念做打乐在其中,明白自己跟他永远也说不明白,当下挺腰抬头:“多谢殿下,既然殿下如此热心,那么请带路。”
合着我成你的小厮了?肖浚睿正表演得高兴,见苏凌却已明显表示出不愿再配合,不禁有些扫兴。停顿间苏凌已经抬腿走去。
“等等,你知道我住哪吗?”
“你既然是四殿下,当然是住在长宁宫,难道不是?”
肖浚睿一呆,没成年的皇子自然和母亲住在一起,自己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被这个小屁孩给抢了先机,真是大大的不该。
“唔,没错,咱们走吧!”
肖浚睿的住处在长宁宫后院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各色纸片满屋乱飞,地上、桌椅上,到处都是。
从小先生便告诉苏凌“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看到这般杂乱的的书房,苏凌自然而然地皱起眉头。
“怎么,你一身都是马粪的人还嫌别人的房间脏?”肖浚睿到是敏感,全然不觉得自己是造成苏凌一身马粪的罪魁祸首之一。
苏凌识时务地调整了神情,却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肖浚睿回身看了他一眼:“去准备汤浴,苏小将军要沐浴。”见他如此善解人意,苏凌弯起双眼,勾起小嘴,给了他个感激的笑。
沐浴完毕,苏凌换上早就放在一旁的衣袍来,小脸红扑扑的。
等在外面的肖浚睿见他出来,立刻拉起他往自己的书房而去。袍子太长了,鞋也很长,苏凌几次踩在袍摆上,差点摔跤,幸好被肖浚睿提着。一进屋,肖浚睿就抱起苏凌放到桌子上:“你干什么?”苏凌觉得很不自在,虽然自己是小孩,但也不能往桌上放啊。
肖浚睿也不答话,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剪刀“刺啦”一声,便把苏凌那过长的袍子剪下了一截,接着脱下那松松垮垮的靴子。
“你,你,你!”苏凌几乎说不出话来。
只见肖浚睿把那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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