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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还是第一次在正太面前说起,倒让本想再多说两句的正太闭了嘴,一直安静到选座位结束。
之后的事情老赵不再插手,指派了班长和纪律委员监督指挥大家换座位之后就迈着他的方步踱出了教室。丛扬即便再想坐着不动,碍着现在的座位已经被别人选中,不得不慢腾腾地收拾东西。
她暂时还能忍着胡浅继续兴风作浪,不代表她能永远只消极防御不积极出击。有些东西可以共用,甚至是出让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有些东西在丛扬看来是完全属于自己的领地,不论是谁想要染指,都必须付出代价。如果说一开始胡浅还只是试图把爪子伸进去按个脚印什么的,现在就已经是明目张胆想要赶走她取而代之了。
丛扬望着胡浅的方向微微眯眼——正太恰好搬书过去,被这位姑娘支使着替自己拿东西——第一次把对付这个女生提到正式日程上来,却在自己的纵容下刻意忽略了一定要这么做的原因。而一直因为丛扬跟胡浅显得有些敌对的正太虽然碍着同学的面子没有拒绝,心里已经十分不乐意。只是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对胡浅这么一个温柔文静成绩也不错的女生,自己为什么从来生不出亲近的感觉。
至于胡浅,这位姑娘一直以来的目标再明显不过,需要她做的,只是技术层面的操作性问题。崔蓓那样的失误她不允许再出现一次,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亲自出马,漂亮、彻底而又不着痕迹地打赢这一场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雨了,被困在宾馆跟同组的人讨论问卷,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我们在吵架,囧
据说明天还有雨,需要出门的楚默表示鸭梨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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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阴谋论假说 。。。
丛扬所在的J市是一个丘陵城市,市区虽然平整,但周围有不少山。丛扬还是林慕的时候常常伙同周围的小孩一同爬山,再从山坡上疯跑下去直接扎进河里泡澡,野性得很。然而重生成丛扬之后,这位大姐一来年纪大了,没了小孩子那种什么都新奇什么都可以玩上半天的乐和劲,二来重生之后也没有机会再像小时候一样满山跑。因此当班长拿着小本统计周末爬山人数的时候,丛扬跟正太商量了一下,就报了名。
胡姑娘自从换了座位之后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变了一种态度。丛扬讨厌她哭哭啼啼,这位姑娘当真就没在丛姐面前哭过;丛扬讨厌她缠着程旭,这位姑娘也十分安分从来没在丛扬的视线内跟程旭靠近过。反倒是处处不着痕迹地讨好丛扬,一天二十四小时全身都散发着“我很友好”“我想和你做朋友”的气息。
对于胡浅的转变,丛姐嗤之以鼻的同时暗暗警惕,正太早和丛扬统一战线共同抵制“胡氏侵袭”,虽然表面上和胡姑娘处得十分融洽,暗地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准确地说,这孩子一直记着自己曾经答应过丛扬的话,准备在一个恰当的时候好好回报胡姑娘一次。
这两位的态度不知道胡姑娘是感受到了却忽略不计还是根本就没有领会到,总之凡是能跟他们扯上关系的事情,胡姑娘总是十分热衷的。这一回爬山,尽管胡浅并不喜欢自己满头大汗的样子暴露在众人面前,看到丛扬和正太都报了名,却还是咬咬牙参加了。
丛扬惊讶:“你不是一向不喜欢爬山么,不用勉强自己去的,又不是必须参加的活动。”
胡浅微笑:“我看大家都去了,我一个人不去也不好。其实爬上还是很好玩的。”奠定了她一定会去的事实。
周末很快到了,高一(一)班全体阵容在市郊山脚下集合完毕,除了临时有事情不能来的几位,其他人几乎都到了。张锦书原本和丛扬讨论着爬山的进程,兴致勃勃地商量着等会要比赛看谁更快,话还没说完,胡浅拨开人群挤了过来,亲亲热热挽住丛扬的手臂,表示要和她们一起比赛。
张锦书立即露出鄙夷的表情,但很快收敛住,有些抬杠兴致地跟胡浅说定输掉比赛的惩罚之后就再也不看她一眼,只跟丛扬说话。而胡姑娘也是坚强,死死挽着丛扬的手臂毫不退缩,硬是在张锦书和丛扬中间给自己插进了一个位置。
J市的山其实并不难爬,高度有限,也没有什么特别险要的地方,唯一比较考验人的就是体力。丛扬虽然不善于运动,走路却是在行的,跟张锦书两个始终保持在大部队的中前方,说说笑笑,轻松得很。
她们两个没什么感觉,却苦了胡浅。这位姑娘从小到大都娇养得很,别说走山路了,出门逛街都恨不得以车代步。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跟上她们的脚步,时不时给那两位添堵,到后面就渐渐落在了后头,脚疼头也疼,全身大汗,每一步都艰难得很。别说继续跟张锦书的比赛了,跟上大部队的脚步都很困难。
丛扬回头看了一眼,胡浅已经落到了最后一批,但还在坚持着没有放弃,正太、班长和其他几个男生走在胡浅后面,为全班压阵。胡姑娘身上带的东西这时候已经全落到了那些男生身上,然而胡姑娘还是爬得十分艰难,几乎需要旁边的女生扶着才能跟上了。
张锦书也回头看了她一眼,却立刻转了回来,不屑地撇嘴:“装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给谁看,多娇贵一样。走不了就不要跟过来,现在简直就是拖全班的后腿。”
这样的抱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张锦书虽然在崔蓓事件中表现不错,但是不是真的可信还有待商榷,就好像上次引着丛扬去看程旭的那个女生就是胡浅的钉子。丛扬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继续跟张锦书讨论山上有没有山洞的问题。
然而张锦书并不想转移话题:“上次崔蓓那件事,明摆着就是她故意害你,你怎么不跟老赵说清楚?我们当时在办公室都帮你说话了的。”语气里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丛扬笑笑:“那事还要多谢你们,要不是你们,赵老师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说不定我就要白被欺负了。她那天挨了训,后来哭得也挺惨的。”
张锦书冷笑:“我就看不惯她那个动不动就哭的样子,碰不得说不得,跟她讲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都能哭,整天装柔弱装纯洁,看了就讨厌。”
这种话不好接,丛扬只能继续微笑:“大概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吧,也不一定就是故意的。”
这话一出,张锦书直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丛扬了:“你怎么回事,居然帮她说话?你不会也觉得她那样很无辜很可怜吧,拜托,她故意害你你看不出来?还是说你觉得就算她害你也无所谓,你也能原谅?”
这话说得太直白,直接问丛扬的态度了。而且张锦书的脸色十分严肃,大有“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过你”的晕死,丛扬只好仔细思考怎么回答才是最好。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后面男生起哄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即便走在最前面的人也开始回头向后张望。丛扬和张锦书暂时把刚才的问题放到一边,随大流往后看。
“不要脸!”
这是张锦书看到可队伍后头的情景之后的第一感慨。原因无他,只不过胡姑娘终于走不动了,被男生背着跟上了大部队。而这个背着她的男生,就是被大家默认为丛扬所有物的正太同学。
“丛扬,她都这样了,你不管管?”
正太对胡浅的心思丛扬自问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不喜欢胡浅,正太也曾经说过他不可能喜欢胡浅这种类型的女生。更何况正太平时对胡浅的态度也不是像要追求她的样子,这一点让丛扬十分放心。
但是显然丛扬的放心并不能让其他人也放心,第一眼看正太和胡浅,回头继续爬山,不可置信地再次回头看那两人,接着继续不可置信地看丛扬的表情几乎成了全班所有人的反应。而张锦书就是在这样的反应中发出了以上感慨。
丛扬回忆起正太曾经宣誓一样说过的要替她报仇的话,难免想象这位同学是打算在半路上故意摔跤让胡浅吃个哑巴亏还是打算等到坡陡的地方把胡浅扔下去让她狠狠摔一跤,对张锦书的问题并没有注意,反而有些出神地继续往上爬。这个反应落在张锦书以及其他一些有心人眼里,就成了“胡姑娘借娇霸情郎,痴情女黯然愁断肠”的现实版,一时间众人唏嘘,丛扬在不知不觉中被同情了一把。
张锦书这时也不在纠结胡浅的问题,反而努力把话题往别的方向引,企图转移开丛扬的注意力。丛扬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对她的怀疑反倒少了一些,两人重新恢复到说笑状态继续跟着领头人往上走。这副情景落到其他人眼里,自然又变成丛扬强颜欢笑的一个表现。
不高的山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到了山顶。他们选的这座山山顶空间并不大,三十多个人根本没办法在山顶活动开来,有一些学生站到石头上照相,另一些则到了山的另一边去探险,山顶上只留了十几个人驻守休息。丛扬被张锦书拉着站在大石头上看山下的风景,两人还没来得及感慨,胡浅就一步一喘地挪了过去。
“你看有些人就是多事,明明是自己做不了的事情偏偏要跟着去凑热闹,到头来还不是累了别人!照我说,这种人就不应该帮她,谁让她看不清楚自己的斤两。骨头又轻,没脸没皮的,连别人的东西也打主意,简直跟小偷强盗没什么区别了。这种人真可耻,胡浅你说是不是?”
正太虽然背胡浅上了山,到最后几步的时候却用坡太陡怕出事的借口放了胡浅下来。而胡姑娘在正太背上休息了半天,也恢复了部分力气。她顾忌着班上其他人,并不愿意跟正太太过亲密地出现在别人面前。刚才她实在走不动,别的男生即使搀着她,她也走不到山上来,只有正太愿意背她,实在是没办法。而既然已经快到山顶,胡姑娘自认为还是可以坚持这最后一程的,因而也就顺了正太的意思。
可怜这位姑娘好不容易上了山顶,气还没有喘匀就被张锦书指桑骂槐当着她的面指责了一通,有气说不出来,顿时红了眼眶,刚要开口给自己辩解,又被张锦书抢了先:“胡浅,你也这么觉得是吧?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是非什么的最清楚不过了。你也讨厌这种人是不是?确实,实在太不要脸了,简直是丢我们女生的脸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空气都被这种人污染了。”说完张同学还煞有介事地叹了两声,抓着丛扬的手也紧了两下,一脸等待赞同的表情看着胡浅。
胡浅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当着面这么骂,且骂得这么直白。她毕竟不大,委屈劲一上来,也顾不上想太多,眼泪刷刷就掉了下来。张锦书脸上的惊讶假得可以:“唉,胡浅你在怎么哭了?我可没欺负你啊,咱们不是商量得好好的么,丛扬你给我作作证,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的,等会她的护卫队来了,可千万别赖在我身上。”
胡浅这时候也顾不上哭的形象,紧紧盯着张锦书,脸上既是委屈又是怨恨:“张锦书!你太多分了!”大吼一声之后,拖着磨起水泡来的脚,一瘸一拐地走到山顶远离丛扬和张锦书的地方蹲下去继续哭泣。
丛扬十分惊讶,张锦书在崔蓓事件的最开始还是站在胡浅那一边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倒戈相向跑到自己的阵营来了。难道说这年头又重新开始流行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一套了?这个问题丛扬并没有立即问出来,反倒是在很久以后张锦书主动给她解了惑。
原来这丫头一开始既看胡浅不过眼也不待见一脚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