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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的性感、她的淘气、她的妩媚、她的温柔……
这样的画面,重复太多次,多到数不清,算不明。
指间的红芒微颤,黑眸有些迷离。
失去她,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惩罚更残忍。……然而他是仅凭着这个信念活着的,相信她还存在,相信她会回到他的身边,哪怕在她的心底已经只剩下恨意。
然而今天,却有一个类似的声音那样清楚的告诉他:宁君岚已经死了!这简直比直接剖开他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还残忍。
呵!
他经不住苦笑,那一刻心胆俱裂的感觉现在还复存在,就如同四周一片黑白,再无其他颜色。……然而在心如死灰、任凭生命流逝的同时,却有一个意念更加根深蒂固——她没有死!
君岚绝不会死!
于是他醒来了,醒来后一切似乎清明了许多,有些事、有些线索似乎也开始清朗。……之前一直寻不着她的踪迹,她真的如消失一般,然而现在多出了个知道她存在的人,他的预感告诉他,她很快就会出现。
或许,已经出现了!
脑海里不经意的闪过花房中那一幕,……那个紧张的从他手中抽走银色发夹的女人,那个含讽带刺,对他恨意满满的女人,那个除了一张平凡的脸不相似,其他都相似莫名的女人。
她……
到底是谁?!
根本没办法入睡。
在这个充满熟悉、充满回忆、充满过往的屋子里,她怎么也没办法安宁入眠。
只要一闭眼,不是他的柔情蜜意,就是他的耳语厮磨,然而这一切浓情蜜意的结果,是那一场吞噬了一切的大火,是永远长眠的父亲和从此消失在世上的宁氏百年基业。
想起每一次甜蜜,都会令她想起两年前所受的羞辱、所承受的痛苦、所隐忍的仇恨。
起身,她走出睡房,下了楼,倒了杯水。
正要转身上楼,却听别墅门外传来诡异的响动,似乎有人正撬着门锁,……大半夜的,会是谁?这个闲置已久的别墅,难道已经遭来小偷光顾了么?
她立即提高了警觉,放轻了脚步,走至门边……
喀嚓!
门被顺利的打开了,一道矮小的身影率先走了进来,随即还转身轻快的招呼着同伴:“哦耶,我打开了,停好车就快点过来吧!”
声音有些稚嫩,还像是个孩子,君岚正想着,“啪”头顶的灯已经被打开了。
“哇!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
灯刚一打开,陡然出现在眼前的身影着实令曲靖南吓了一跳,他的脸上惊魂未定,手下却已经摆开了架势,不由分说的大呼小叫起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这里偷东西的小偷,看招!”
二话不说的朝着君岚出招,精湛的跆拳道一招一式都恰到好处,……君岚一边转动脚尖,轻微闪避,一边打量着眼前长高了些,皮肤也晒黑了些的孩子。
两年的成长痕迹,清楚的体现在他的身上。
曲靖南虎起了眼,不敢相信今天居然碰到了高手。……自从坏女人失踪后,他还没遇到过任何的女性对手。
该死,绝不能输给一个小偷!
凭着这股劲,曲靖南不逞多让的继续攻上前去。
“啊!”原本完全可以轻松闪躲着的君岚,在发现转角处正转着轮椅出来的身影后,立即佯装不敌的摔倒在地,吃痛的抱着手臂轻呼。
“靖南少爷!”管家停好车,走进别墅,却见少爷打人的一幕。
“靖南!”曲远风远远的看见客厅的闹剧,威严的眼扫向不远处的儿子,继而将视线转向管家,“不是说两天后到?怎么提前了?”
“Daddy!”曲靖南擦了擦额角的汗,先一步抢答道,“管家伯伯说Daddy已经好久没住这里了,提早过来收拾,原来Daddy已经先一步搬进来了呀!”曲靖南一边摘下身后的背包,扔向一旁的沙发,一边走向曲远风,“Daddy,你的身体还好吧!”
“没什么大碍!……你怎么跟来了,不是更适应英国的学习环境么?”曲远风由儿子推至沙发旁,君岚立即上前拎起背包,往一旁的置物柜走去。
“因为我……”正要回答。
啪!
一块硬物从背包里掉出,在场四人目光一齐齐聚了过去。
君岚立即弯腰捡起,顺手的翻过来察看,……那是一块相框,照片上是夕阳下的一家三口,两个大人一左一右的牵着孩子的手,笑得异常的甜蜜。
熟悉的一幕,仿佛又将那一段甜蜜的过去搬回了眼前,她的心微微抽痛着,有些不忍目睹。
“还给我!”曲靖南迅速的上前一把夺过,愤然的抱在怀里。
“那个是……”君岚指着他宝贝似藏着的照片,有些意外他会带在身边。
“那是我妈咪,怎么样?比你这个小偷丑女人漂亮一百倍吧!”曲靖南骄傲的拭了拭相框,随即小心翼翼的递到管家手上,“帮我放到房间里去,别让这个丑女人碰坏了!”
妈咪!
君岚的脑海里还残留着这两个字,心底却只有浑然的苦涩,曾经她也以为她可以跟他们成为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然而,那时候的幸福感到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多么的可笑!
将手里的背包一同交到管家手中,她随即转身上楼。
“咦!”曲靖南惊奇的看着丑女人的背影,忍不住皱眉,“Daddy,这是你请来的帮佣么?怎么这么没礼貌?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曲远风微笑着问。
摇摇头,只是那感觉卡在心头,有些熟悉,却半天也说不出来是哪里熟悉。
复仇篇 006:婚礼
有一老一小两人卡着,君岚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每天处理完公事之后,仔细的想着自己原本打算要做的事,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偏离了轨道,或许……她压根就没有诱惑人的天份。
让他再次爱上她,估计是不可能的事。
想当初他会迷上她,完全是因为那张精致出众的脸,现在,这张平凡的脸,他看着不会觉得厌烦就已经是万幸了。
索性她手中有张王牌,就是她自己,每天不来找她听一些嘲讽的话,他似乎都会觉得不习惯。
然后也奇怪的,最近他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柔和了许多,与刚遇到时那冷酷的样子大相径庭,或许又是因为‘宁君岚’的原故。
正在茶水间里著者咖啡,门铃陡然作响,君岚放下杯子,立即迎了出去。
打开门,一身时髦打扮的伊存希出现在门边。
“是你!”
“是你?!”
前者声音冷漠,倒没觉得意外,后者却是意外至极的瞪眼,看着门内出现的女人,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远风呢?”猛的一把将她推开,伊存希像个女主人似的长驱直入,寻找着那道身影。
君岚冷眼看着她,想起心里埋着的事,不由勾了勾唇,挡住了她的去路:“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么?”
伊存希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眼前名叫‘丁兰君’的女人,既而媚眼微挑:“怎么,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出面挡我,不知道我跟风的关系么?”
“他不在!”君岚回答。
“想骗我?”伊存希一脸不信。
“他真的不在!”君岚耸耸肩,走回茶水间为自己倒了杯咖啡,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品茗起来,“不嫌麻烦的话,自己找吧!不过,找完了之后,我们谈谈吧!”
谈谈?
伊存希狐疑的停下脚步,回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优雅的举止动作,那几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神态,心脏猛的一跳:“谈什么?”
“你最想知道的,关于我的身份!”君岚挑挑眉,悠闲的搅着杯中的液体,“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难道你还认不出来么?”
轰!
伊存希的胸口像炸开了一团火,五脏六腑都被炸得失了方寸,仅盯着她那张陌生的五官,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你……”
“老牧跟福妈,都还好吧!”君岚满意极了她此刻的表情,进一步证实着自己的身份,“至于这张脸,终于让你得意了一回,你终于在容貌上强过我了,恭喜!”
“宁……”
君岚站起来,转过身,与她面对面直视,唇角扬起一抹招牌似的弧度。
“……君岚!”伊存希困难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全身一阵虚软,险些跌坐在沙发上。
“没错,是我!”君岚微笑着,笑得开怀,笑得冰冷,“我回来了,回来向你讨债来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付你这个忘恩负义、虚伪狡诈、攻于心计、蛇蝎心肠的女人呢?”
伊存希惊恐的后退。
君岚一步步逼近,一脸玩味的盘算:“是该把你杀人放火的证据交到警局,再由那个被判无期的华伊指认,让你痛快的被枪决,还是该把事情始末告诉那个比你还要残酷的男人,让他用他独有的残酷手段对付你,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再动一动手脚让你在监狱里生不如死?或许死亡对你来说,还是太过宽容了。”
“你、你……”伊存希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手指指着那张改头换面的脸,“你以为风会相信你的鬼话?他甚至不会相信你是宁君岚。”
君岚的脸色微变,停下了攻击。
看着她的反应,伊存希得意一笑,继而反客为主的说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跟远风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四年,在你跟他还没认识之前,我们就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没有一个女人能像我一样留在远风身边这么多年。到目前为止,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存在,而你……一个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两年的女人,你以为他对你除了那一丁点的愧疚还会剩下什么?即使他知道了你就是宁君岚,可是他还会认你吗?还会跟两年前一样爱你吗?别忘了,你现在的样子,随便街上一抓一大把。他是个男人,男人最注重的永远是女人的容貌,而你现在,已经没有这项优势了。”
空气,有些凝固,时间,静默了几秒!
伊存希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笑……
“那又如何,他能保得了你么?”她那一席话,无疑是很有份量的,君岚承认自己倍受影响,然而,这并不足以将她击倒,她冷笑着,毫不示弱的反击,“让你身败名裂的事,交给华景夫妇,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承接的,一个你,换他们女儿重判二十年的刑期,他们一定会疯了似的玩命攻击你。你说是么?”
“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刚刚回暖的脸色此刻又是一片惨白,此刻的伊存希就像只慌乱着的寻找出路的羔羊,腿脚已经打颤,心却还拼命抓住仅存的希望,“风会帮我的,他不会忍心让我落得这样的下场,华景夫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是么?”君岚微微一笑,眼底埋着阴冷的暗流,“那就试试看吧,我正等着跟他正面交锋呢,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轻嘘一口咖啡,看着不知何时跌坐在地毯上颤抖的女人,她冷冷一瞥眼:“你可以滚了,这段时间好好在家尽尽孝道,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你……”伊存希的脸色一片惨绿,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景天别墅。
曲远风!
他会为了这个女人跟她斗么?
她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他那深情是否虚情假意。
******
同一时间,一处娱乐包厢内,一个俊美冷酷、气质不凡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屏幕上,一个深情的男人正陶醉的唱着情歌,画面一转,身着薄纱美丽的女人奔跑在月台上,神情惊惶失措的看着越走越远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