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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那兄长,不,仇人之子任双城!”突然出声的却是突兀现身的任双晴。双晴一身江湖儿女打扮,秀美的面目显出几分严肃,那凛然的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双城,似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兄长。
“在孟大哥剑上下毒的就是那任双城,但是目标并不是春秋老人,却是我的未婚夫燕惊寒。早前为我选夫之事父母就曾有言,我的夫君在无双城中可有不低于长子的权利。
很多人以为我家双亲过于偏心,实则是他们早前查知那任双城并非任家骨血,而是仇人将母亲之子,我真正的兄长偷龙转凤,以自己的孩儿代之,可怜我那亲生兄长却是丧于仇人之手。”说罢美目中已有泪水无声滚落,却做坚强之态,叫人毫不惋惜。
可笑,这漏洞百出的说辞竟无人质疑!那仇人是谁,又是如何偷龙转凤,为何今日才知?这些都无一人质问,只任双晴这楚楚可怜的一番表演倒叫人生生抹去了本属于任双城的尊贵身份!
双城并不言语,今日之事,是早已设计好的吧。这燕惊寒找来的人又怎么会为自己说话?虽然有颠倒黑白之嫌,但是父母一定是知情的吧,自己真的不是任家的骨血?就算如此,何必勾结外人谋夺 无双城的产业,只要说一声,自己自会请去,必不构成他们亲生儿女的踏脚石!一定要叫自己身败名裂,一定要让无双城落于外人之手却是为了哪般?
也罢,估计双亲是真的不想自己继承无双城吧,但又怕旁家继承自己会失势,便勾结这燕氏王族做这么一出!有宗亲贵族插手,旁家也不好出头,这无双城一半落于燕氏,总有一半保得他们三人富贵无忧!事到如今,双城也不急于辩解,且听听自己又是怎么在友人剑上下毒,又是为了哪般!
“其实孟大哥一开始去春秋派并不是要挑战春秋老人,而是想挑战我未婚夫燕惊寒。那任双城估计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任家骨血,又想谋夺我任家产业,必不想我们与燕氏王族结成秦晋之好,于是骗来孟大哥的碎月剑下了毒手,却是想借孟大哥之手铲除了自己的未来妹夫!
然而惊寒却因皇兄之命临时回京,孟大哥不想白来一趟,故趁机也向武功天下第一的春秋老人讨教一番,才有了今日之事!孟大哥,我所言可是句句确实?”双城听到这里才不可思议的望向孟尧,这个他一直推心置腹的兄弟。
“确实如此。我本是打算向燕惊寒挑战的,毕竟大家都是少年成名,我又对双晴有些许爱慕之心,故对他们的婚约有些不忿,这事,双晴兄妹都是知道的。而那任双城确实把我的剑取过去一阵,那是我不明就里,经双晴妹妹事后提醒才知道,怕是那时已经被动了手脚吧。
我也不愿意自己的兄弟竟是如此卑鄙之人,但想来他一是为了击杀那燕惊寒,二来也是为了打击深爱双晴的我,可谓一箭双雕,歹毒之极。这几日我多方查探,这下毒之事,燕惊寒带来的御医,千剑门的神医都可作证。”
正气凛然地说完这一番话,孟尧却是回头对着双城痛心疾首地说:“双城,听为兄一句话,回头是岸。不论你是不是城主公子,我们多年的情谊却是做不得假的。我与双晴今日大义灭亲,不是为了加害于你,只是不想你越陷越深,那无双城是任家产业,应归属双晴或他未来丈夫,你何必执着于此,并种下这等杀孽?”
说罢又转向燕惊寒抱拳道:“双城是我兄弟。无论如何,春秋老人之死我也应要负上一定责任,孟某人听凭春秋派的处置。至于我这迷途的兄弟,希望大家能看在我碎月剑的面上,留他一命,如此大恩,孟某万死不辞。”一番话却是说得掷地有声,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江湖儿女!
双城收回看向孟尧的目光,事已至此,何须多言?自己所信非人,只能自食苦果。罢了罢了,他本就不在乎这无双城的城主之位,若是没有了这羁绊,天空海阔何处不可容身?若是他们要自己这一条命,就当是为了那养育之恩,赔上也并无不可。
只是不知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何人,自己怕是不能在膝前尽孝了,唯望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可堪代劳,使他们对自己这个失散或是丢弃的孩儿不必太过介怀。
“虽说如何处置应该由春秋派决断。但是那任双城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任氏孩儿,也是我的兄长,没有血缘也有亲缘。小女子斗胆,请各位看在双城并非有意毒害春秋老人的份上,饶他一命吧。在此,双晴向春秋派的各位磕头了!”
说罢那任双晴已是梗咽着盈盈拜倒,在场众人连称不敢,纷纷赞叹其是有情有义的江湖奇女子。只有任双城无动于衷,燕惊寒以为他在冷笑,细看却是全无表情。
心下一计较,燕惊寒便按照他们原来说好的说辞开口:“既然孟大侠和双晴姑娘都为这小人求情,我们春秋派也不是如此不近人情的。如此,便废去这人的武功,让他自生自灭吧。任双城你记住,虽然今日事了,但是你今生不得再踏入无双城或是我春秋派门庭所在,若再生事端,我们必不饶你!”
听着燕惊寒义正词严又看似宽宏大量的一番话,双城心下恻然,今日之后,天下之大自可去的,若是这武林再无自己容身之处,便是做那山野村夫,田间老叟又有何妨?
这一身武功尽是任家传授,今日便还于他们。未能一见养父母叩谢养育之恩是一大憾事,但想来他们也不想再见自己,何不成全他们?至此,他与那任家便再无瓜葛了吧,也省的别人再煞费苦心地算计与他。两袖清风,无牵无挂,逍遥天下!
燕惊寒看着双城那平静的样子心下有些诧异,这人,果然不是等闲人物,不用计除掉他,恐成他夺取无双城权柄的大患啊。幸好今日有任双晴和孟尧相助,他众叛亲离,又有何惧?
孟尧倒是不敢直视双城被废去武功的样子,他只是看着双晴,眼中有深情,也有痛苦,全不见刚才的自如。任双晴也没有多看这个昔日的兄长一眼,只是看着燕惊寒,心里默默想道此间之事可以就此回禀双亲,想来这二十多年的心头大患终于除去,又保下了无双城的权势,他们应该会开心不已吧。
苗女虽被自己收拾了,但是还是要小心,以后可不会有这一个傻傻的兄长为自己试毒,替自己挡灾了。哥,最后一次叫你一声,你也别怨我,这一切,都是你的命啊。
段天行从头看到尾,一直一言不发。他早知今日之事,也早就给过任双城机会,可惜他没有抓住而已。只要保下这人一条命,没有武功又如何呢,这样更方便自己掌控于他。
无双城他是回不去了,若不去自己的千剑门,天下,又有何处可庇护他这得罪了天下第一大派和燕氏王族的人?他今日遭逢大难,待把人带回去,他还要好生安抚一番,哪怕是强迫,颠鸾倒凤个几回,何愁蛊毒入体的他不乖乖就范?
是夜,失去武功的双城被囚于春秋派之内,说是等此间后续料理完毕方可离开。自己真的可以离开么?看着自己的双手,双城心下也有些黯然。苦练二十多年的武功就此没有了,青霜剑还在,可是自己,也不配做他的主人了吧?
手上的茧子还在,自己用汗水和精 血换来的一身武艺却不在了。自己小时候就被严格要求,不能玩闹,不能嬉戏,一心为了有足够的资格登上城主大位而苦练武学,父母对着自己一直不苟言笑,再努力刻苦也被熟视无睹。双晴却被娇纵着,原以为是穷养儿抚养女,却原来自己并非别人的亲孩儿,当然内外有别。
罢了罢了,这一生,再无这些外物纠葛了吧,他愿意就此放下。孟尧,双晴,双亲,燕惊寒,段天行,他谁也不怨。然而天不随人愿,却是那燕惊寒再度来拜访他这实质上的阶下囚了。
“任少侠,此间之事恐怕你也很清楚了,你碍了某些人,包括我的路。我们不得不如此,还请你见谅。”说罢也是深鞠一躬,脸上倒还真有几分歉意。双城不语,这小王爷前来,必不是为了说这些无用之语的吧。
“说来我也不知任少侠你有何魅力?那段天行愿意以绝世神兵作交换,只求把你接回千剑门。我手下还有一名皇商,说是见你一面后惊为天人,愿以半个商业帝国交换,只求把你带回去做个男宠。当真痴情得紧。”
说罢那燕惊寒却是蓦然欺近,抬起双城的下颌“啧啧”打量:“也看不出半分绝色啊?莫不是真有别样功夫?”说完还淫 秽地打量了下双城的下 身。纵是再厉害,又怎么比得上自己心上那人?
之前那次他好生查探了一番,门外的侍卫就是被孟尧的独门武功点倒的,想不到那可 人儿竟是碎月刀那样精 壮的汉子。他还似乎倾心于双晴,哎,这倒要费一番思量了,现下还不宜有什么动作,等他完成皇兄交代的任务,又把那孟尧心尖上的双晴掌握在手里,何愁他不就范?
想起那人燕惊寒就有些意 动,眼前这人在烛火下的容颜竟显出几分诱 惑,忙不敢再看,退开一步继续道:“当然,这是任少侠自己的事,我还是决定交给任少侠自己选择。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跟那富商回去的,毕竟去那千剑门,我们大家都不的安心啊。若是你执意要去,我只好现在你身上下些药,也好做些保障,想来任少侠也是不太情愿的吧。”
富商?自己作风低调,以男 色看中自己的,莫不是就是那赵姓商人?难为他还来趟这趟浑水了。罢了,去哪里不是去,那赵懿没有武功,又不谙江湖之事,自己应该不会连累他吧,若是怕了那段天行,他以后再自行离去也是可以的。如此,双城便同意了眼前这小王爷的安排。
走出这春秋派的时候,看着这目送自己的燕惊寒,他还苦中作乐地想到,若是他知道自己便是那两次戏弄于他的人,还会那么轻易放走自己么?而门外,满脸焦急之色的赵懿已在等着他了。
“门主,需要把人掳来么?”段天行却是一挥手,现在不急,他又有新的计划了。这人既然如此不听话,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这已经是二更的字数了,那么梦幻的事情就不用再期待了。本章无肉,不知大家会不会失望?话说回来,我还没真的放开手虐呢,那些喜欢燕惊寒和孟尧的筒子们,你们的本心还坚定么?修正君最喜欢这样峰回路转了,希望你们也喜欢,哈哈……
才踏入赵懿的别院,他就马上掩上门,一脸郑重地对双城说:“这次我能够搭上燕惊寒这条线把你救出来,其实还是多亏了那孟尧。他让我转告你,他所作之事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待此间事了,必当负荆请罪,并愿意把全身功力以醍醐灌顶之法传功于你以补今日之罪责。不祈求还能当你的兄弟,他只希望你日后仍能说出,不后悔叫了他孟尧这个朋友!”赵懿先是把孟尧交待的话说了一遍,接着终于有机会把当日未尽之言说完,关于那赵氏夫妇,关于他自己,还有关于他想奉双城为兄好生照顾的打算。
双城一直沉默地听着,不时点头,却未插一话。赵懿有些忐忑,这人,莫不是不相信自己。许久,双城才沉吟着开口:“我相信你说的话,毕竟时至今日,我身上应再无别人可谋算之物。孟尧,我从未怪他,每个人都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