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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能熬过来……”
人都有极限，即使夏清风，也并非真是那么轻松就有今日的力量，夏清风所承受过的痛苦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而那痛苦，他亲眼见过，当真是连旁人看着都受不了，此刻他多希望萧冉能放弃，可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明日就开始吧……”萧冉仿若无事地淡淡说道。
骆卿之苦笑一下，有些悲伤地问着。
“傻子，为什么要为一个也许永远也不会爱上你的人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这话，问的到底是萧冉，还是自己，骆卿之已经不想去分清，有些问题看得太明白，辛苦的，还是自己罢了……
看着骆卿之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种神情，萧冉突然有些心疼，这是第一次，除了夏晨曦以外，他能为之心疼的人，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安……
从第一次见到骆卿之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不应该与这人靠得太近，可偏偏，每当骆卿之出现在他身边时，他都无法拒绝。
收敛了情绪，萧冉撤离视线，越过骆卿之往里走去。
“无所谓值得不值得，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我也并不是为了要晨曦的回报。”
但他也开始怀疑，做这些，是否真的能让晨曦感到快乐，以前，出宫是夏晨曦最大的愿望，他也为之努力着，可如今，经历了这些感情与伤害，夏晨曦就算离开了，心境却到底是与从前不同了……
骆卿之回头看着萧冉的背影，突然无声的展颜一笑。
傻子，原来，你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44
第 44 章 。。。
幽静的房内，空气如死一般沉寂着，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猫儿等待了许久，那纱帐后之人却似乎依然不准备开口。一滴冷汗从额角无声地缓缓向下滑落，猫儿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这样让人恐惧的皇帝……
汗珠从下巴滴落的那一秒，那如同大赦的沙哑声音终于响起……
“消息确定没有差错？”
其实何必问呢，他自己教出来的人，如果连这点消息都能打探错误，他只能说是自己无能了，揪紧了系在发上垂落在胸前的红色长穗，夏清风紧闭着眼，眉头亦是纠结不清。
“虽然似是有人故意透露讯息给我们，但经过严密打探，确定是没有错。聚仙楼以及所有聚仙楼下面所有明产暗产，都由同一组织暗中严密管理，初步估测他们所有产业可抵大夏一大半的财富，此次若不是他人有意透露，我等恐怕也不能如此快查到聚仙楼背后的秘密。而他们所谓的少东家……”
“不用再说了，朕已经明白。”
夏清风不耐地说道，这个答案，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皇上，是否要将他们清除掉……”
“还不行，看样子他们掌握了大夏近一半的商脉，若就这样连根拔起，恐怕大夏商业会元气大伤……”夏清风睁开了眼，带着杀意的眼神有着令人胆颤的温柔。“就以商人的方法来击溃商人吧……让他们，再无在大夏以及中原有立足之地……”
一抹残忍的笑在夏清风唇角漾开，即使在帐外的猫儿也忍不住竖起了寒毛。
“是，属下明白。”
夏清风的眼神从虚无的远方收了回来，垂下眼眸淡漠地审视着跪在纱帐外的猫儿，良久，终于淡淡地开口道。
“猫儿，朕是否让你们放松得太久了，竟然要别人透露消息才能查到，这种办事能力，竟也有脸回来见朕。”
猫儿头更向下低，快速地回道。
“属下知罪。”
夏清风唇角勾了勾，眼神依然冰冷。
“调查此事的人，全部去邢堂领二等罪罚，若有下次，自己自刎谢罪。”
猫儿暗自心惊，却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谢恩道。
“属下领旨，谢皇上不杀之恩。”
二等罪罚，其实与死并无太多差异，甚至比死更恐怖，唯一的不同就是，即使你想死，行刑之人也会留着你一条命，若普通人定是活不了，可刑堂是专为他们这些在地狱边缘打转之人设的，又怎么死得了。让他真正感到惊异的是，皇上竟变得有了一丝仁慈，若从前，他们早已进了阎王殿。
是因为四皇子的关系吗……
“你们可知是谁透露的消息？”夏清风淡淡地问道。
猫儿真是自杀的心都有了，羞愧地低下头，说道。
“属下该死，现在还未查到。”
寂静的房间响起夏清风一声冷冷的嗤笑，然后又是那慵懒的声音懒散地说道。
“你倒真是该死……不过既是有意不让你们查到，也定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让他们不用满世界瞎跑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到了时候，自然会出现的。”夏清风疲惫地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继而问道，“晨曦殿这段时间有无异常……”
“殿下并无何不妥，只是往常负责给晨曦殿送花的太监昨日被发现失足掉落一处老井内溺死，但据说当天他还有送花到晨曦殿，而从尸体的发胀与腐坏情况，明显已死去有多日，属下怀疑是有人暗中潜入皇宫。据在晨曦殿的暗卫说，这段时间那太监每次去送货都会让四殿下亲自欣赏后才离去，而四殿下亦会在之后去沐浴，因皇上有令殿下沐浴之时不能监视，所以浴室内的情况无法得知……”
猫儿说完后，偌大的寝殿又只剩一片沉寂，直到夏清风轻轻挥了挥手，猫儿才如释重负般快速离去，再在皇上这种压力下待下去，他真会窒息而死了。
而红色纱帐之后，夏清风托起那段红色长穗，定定地看着，唇里若有若无般轻吐出两个字……
“曦儿……”
晨曦殿外。
夏清风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屋内那欢声笑语的场面，曾经，那人的笑容明明属于自己，而今，他却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那因别人而有的灿烂笑颜。
曦儿，何以我们会走至这种地步……
夏清风踏进殿门，他的突然出现，让屋内几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然后是一片整齐的行礼问安声。
“父皇（皇上）金安。”
仿佛没有听见般，夏清风只是沉默地看着又是一脸淡漠的夏晨曦。
这眉这眼，这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发丝他都是那么熟悉，可如今，这人却仿佛看一个陌生人般对自己行礼，说来说去，也只有那句父皇金安。
不论自己对他多么宽容，多么温柔，即使放下一个皇帝的骄傲来求他原谅，他都是那副冷漠的样子，拒人千里。
他是所有人惧怕的魔鬼，敬畏的帝王，何曾被人如此对待，他真的……受够了。再如此下去，他就不是夏清风。
“全部退下，没有朕的命令，踏进晨曦殿一步，杀无赦。”
所有人皆是一惊，不禁悄悄抬起眼看向夏清风，那俊若天神的帝王此时仿若被一团黑气包裹，浑身是让人胆寒的恐怖气息，他们竟然都差点忘了，这每日来晨曦殿都温柔笑着的人，原本就是个魔鬼……
“是。”
金鸾绿翠担忧地看了一眼依然沉默地低着头的夏晨曦，也只能跟着其他人安静地退出去。
当所有人都退下去后，整个房间瞬间变得让人莫名的觉得宽敞空荡起来。
夏清风看着夏晨曦低垂的头，心底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极其冰冷的声音冷冷地命令道。
“把头抬起来，看着朕。”
好一会儿，夏晨曦依然没有动静，就在夏清风即将怒吼出来时，夏晨曦缓缓抬起头，看着夏清风的眼睛毫无波澜。
一个跨步，夏清风已站在夏晨曦跟前，一手紧紧地捏住夏晨曦的下巴，那仿佛要将夏晨曦捏碎的力道，让夏晨曦难受地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冷漠，只有冷漠……
看着自己曾是那么喜爱的那双眼眸里尽是冷漠，夏清风再也忍受不了，低吼道。
“够了！不要再这样看朕！”
夏晨曦唇角上扬，却没有一丝感情，艰难地反问道。
“父皇认为，儿臣……该如何看……”
夏清风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马上就会知道。”
接着，夏清风揽过夏晨曦的腰，覆上了那片他渴望许久的红唇。
不顾夏晨曦的推攘，夏清风用力将夏晨曦锁在双臂间，仿佛不带感情地用力是噬咬着那柔嫩的双唇。
承受着这个冰冷的吻，夏晨曦似乎明白了夏清风想要做什么，眼里出现了一丝恐惧，用尽所有力气却还是无法将夏清风推动半步。
然而渐渐的，夏清风缓缓闭上了眼眸，吻也开始变得温柔起来，辗转、吮吸，就如很久以前他们的每一次深吻一样，夏晨曦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似乎不再反抗。
但就在夏清风刚放松的那一秒，夏晨曦猛地推开夏清风，然后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夏清风倒退了两步，然后抬起头，冷笑着看着呆在那里的夏晨曦，冰冷的语气让夏晨曦如坠冰窖。
“果然还是把朕推开了。可是曦儿，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难道你能从朕手里逃掉？”
夏晨曦没有回答，推开夏清风的那一秒他就后悔了，这样做不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事情恶化……但下一秒，夏清风的话让夏晨曦再也不能假装镇定下去。
“哦，对了，你可是富可敌国的少东家，想逃掉也不是没有可能，呵……曦儿，你可真是给了朕一个意外的惊喜，没想到朕的皇儿里面，还有如此能干的人才，朕竟然到今天才知道，曦儿竟然能瞒朕这么久，真是厉害……”
夏清风一步步逼近夏晨曦，脸上眼里都是冰冷的笑意，夏晨曦满脸恐惧的后退，慌张地想要解释，却只能重复着一句话。
“不是……不是这样的……”
夏晨曦已退至床边，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清风如同魔鬼般伸出手将自己推倒在床。
夏清风抓住夏晨曦的双腕，压在床上，让夏晨曦丝毫不能动弹，看着那双眼里的恐惧与慌张，夏清风勾起了唇角，声音极其温柔地说道。
“看，曦儿，你现在再也不是那样看朕了，但是，还不够……”
瞬间，夏清风魅惑地笑了，那笑，颠倒众生，夏晨曦却觉得下到炼狱……
伴随着锦帛碎裂的声音，夏晨曦突然觉得不再害怕了，他只是好想，好想告诉父皇，其实，他不是有意隐瞒那些事的……
晨曦殿外，萧冉急匆匆地赶来，看到门外一群宫女太监，顾也不顾地想往里冲，却被金鸾拉住。
“萧统领，皇上下旨，没有允许踏进晨曦殿一步都……杀无赦……”
“啊——！！！”
萧冉刚要挣脱，一声凄厉的惨叫却从殿内传出，让所有人都浑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