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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离看着他的神情,专注时候忽然抬起头来,挺直的双眉微蹙,眼神带着一丝疑惑,双目有神又带着迷茫……辕冽正经还是很帅的。而在寂离看来更难得的是,相比起辕珞的稚气,辕冽整个人动神情举止上要成熟很多,两人相差的岁数其实不多,只有两岁而已。
“干嘛?”辕冽见寂离仰着脸发呆,像是在琢磨什么,有些毛毛的。殷寂离最爱恶作剧,别是打什么损主意呢。
“一般来说,从小比较聪明讨人喜欢又得宠的那个,不是应该很骄横无理么?而相对的,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应该懂事精明才是,你们家怎么正好相反呢?”
辕冽无所谓地又拿起了文书看,“你怎么知道辕冽不够精明?”
“莫非是你太精明,所以衬得他不精明了?”
辕冽听到了寂离的话,微微笑了笑,淡淡地回了一句,“那要看对谁了……我也可以变得很不精明,如果我想的话。”
寂离一愣,双手托着下巴眯起双眼盯视着辕冽,良久就笑了,“哦……原来你根本什么都知道,全部是装出来的!”
辕冽低头认真看书,面无表情,“你说什么?听不懂。”
殷寂离翻身盖上被子,心说,这兄弟俩一样精,都不是好东西。
……
大概是白天玩儿累了,夜间晚风起时,殷寂离已经睡熟。辕冽走过去轻轻帮他盖上被子,坐在他床边盯着他的睡容看了良久。心中怎么想,辕冽已经再没有去追究了,管他呢,想那么多做什么……这种事情干脆走一步算一步,比较简单。
刚想起身,却听到外头风声一动。
辕冽微微皱眉,想了想,站起来走了出去。
辕冽一直走到了后山囤粮草的地方,抬眼望去,就见草垛上坐着一个人,正拿着酒坛子喝酒。看了看那个背影,辕冽笑着摇了摇头,一跃上了草垛,“这么有空?”
坐在草垛上喝酒的正是多如不见的蛮王。
蛮王扔了坛酒给他,“唉,听说你要走了?什么时候还来?”
辕冽接了酒,在他身边坐下,排开纸封喝了一口道,“嗯……我要去东面打仗,再回来的话,可能要过很久。”
“那好啊,你去打东面,我在这里打南面,到时候,咱们实力差不多了,再抢江山!”
辕冽有些吃惊地看他,笑道,“唉,你手上不够就百八千人马,这么狂,还夺江山?”
“那又怎么样,你老子给你留下了多少人马,你靠自己抢了又有多少,咱们彼此彼此。”
“哈哈,有种。”辕冽大笑,觉得蛮王这性子实在是对脾气,“好,咱们今晚上喝个痛快,说定了,等到你人马壮大了,到时咱们逐鹿中原,抢夺这万里江山!”
“到时候别不堪一击。”
“输的那个好像是你吧?”辕冽笑。
两人酒坛碰酒坛,仰脸喝酒,十分畅快。
殷寂离正睡得熟呢,就感觉湿乎乎的什么舔自己的脸,睁眼一看……只见灭灭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他身边舔他呢。
“灭灭你怎么上床来了。”
“喂。”
正想将狗推下去继续睡,寂离就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肩膀,叫了一声,“殷兄。”
寂离回头,“干嘛这么客气啊,一来就叫人家英雄。
身后坐着的,正是几日未见的蒋云。
“我听说你要走了,和蛮来给你们践行的,我带了好酒了。”
“是么?”寂离一个翻身坐起来,觉也醒了。就见蒋云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两坛子酒,还有一只烧鸡。
……
喝着酒吃着烧鸡,寂离问,“辕冽呢?”
“和蛮出去喝酒了。”蒋云给他递过来一个鸡腿。
寂离拿着咬了一口,见蒋云喝酒的时候转着眼珠子想主意,无奈摇头,这人倒是脸上就俩字——老实!
“唉,将你那跟屁虫蛮王赶开了单独跟我见面,这个难度很高吧?机会难得,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不能给他听到的?”
“呵呵。”蒋云笑了,“神算就是神算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我有事情想要请教。”
“说来听听。”
“我和蛮呢,想要扩大势力,可是南面这边呢,基本都是南国的实力范围。我知道你们跟苏敏关系不错,而且蛮也说了,南国都是女人,一群大老爷们难道跟几个姑娘家抢地盘么,所以想要攻打别的地方。”蒋云喝了口酒,“可是呢,西南诸国实力都有限,地盘也小,就算都攻打下来,也没多大势力,你有没有好的建议?”
“喂。”寂离笑了,盘腿坐着瞪他,“你有没有弄错啊,你们未来是我们的大敌,怎么可能帮你们想法子?!这不等于拆自己的台么,万一你们以后羽翼丰满了回过头反击我们怎么办?!”
“哦,那是肯定的,蛮必然跟辕冽抢江山。”蒋云道,“可是蛮说呢,蒋云的性子,应该会很高兴能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然后痛快地打一场,因为捏软柿子最没趣了!”
“唉。”寂离无奈叹了口气,“你还别说,我发现你们那个蛮王呢,有些地方和辕冽挺像的,你说他呆,他有时候精得厉害,你说他不呆……可有时候比石头还笨。”
“哦,你也发现啦?”蒋云点头,“是这样。”
“给你这个。”殷寂离伸手拿过来放在床头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了一封信,递过去,“这个呢,我本来打算明天离开的时候托人带去给你的,既然你自己来了,那现在给你咯。”
蒋云解过来,打开一看,吃惊,“你……建议我们一直往西南面打过去?直至缅国一带?”
“对啊!”寂离点头,“往西走,是避免和辕冽正面冲突最好的时机,一直往西走,越远越好,直到占领了和南景一样大的地盘、一样多的人马。而那个时候,你们的羽翼丰满了,辕冽也已经今非昔比,到时候……再来比输赢!”
“果然有远见。”蒋云将信一收,“你说,辕冽得到大片江山,还要多久的时间?”
寂离伸出一根手指——一年!
“这么快?”蒋云有些赞叹地点点头,“那我和蛮可得好好加紧才行啦!”
“嗯,到时候别不堪一击。”
“怎么可能。”蒋云和寂离碰杯,也是畅快饮酒。
酒坛子相碰的时候,这么巧,两个酒壶把撞断了,掉到了地上,咕噜噜转了两个圈后停了下来,横躺于地。
寂离听到响动低头一看……就是一愣。
酒坛把掉在地上呈两片月牙状,正好是一幅卦象。
寂离皱眉仔细看了好久,心中骇然。正巧,他刚刚心中想的是蒋云和蛮王的未来,而地上那一幅卦象分明是——水月镜花,有缘无分,苦等一生,来世再聚。
“哐啷一声……”
蒋云就见寂离一个走神,酒坛子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哎呀,你怎么了?”蒋云赶紧帮他捡,嘴里嘟囔,“书生就是书生,酒坛子都拿不住。”
寂离见蒋云捡着酒坛子,嘴角还带笑,只觉心中一阵酸楚,莫名恨起自己来——殷寂离,你这灾星,为何被你看了命数的人,他娘的就没一个有好下场?!
55、杀一儆百
与众人别过,殷寂离和辕冽带着大军启程上路,赶往沿海一带。
几十万大军一起赶路,走得也快,所经之处自然不会有任何阻挠,即便崇山峻岭,但是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匪类赶来拦路的。
很快,大军到了越州府,老龙王箫将军亲自带了大军前来迎接。
箫家与辕家是世交,关系很好,也不当外人处,众人不多客套,进了王府之后,彼此引荐一下,就开始聊起了战况来。
“世侄啊。”箫老王爷对辕冽说,“海战不太好打,那群倭贼不好对付,他们人很散,小规模地洗劫渔船或者村庄,手段凶残毫无人性。”
“难对付是因为他们小?”辕冽皱眉,“的确,如果大军把守沿海一带,的确可以将那些倭贼拒之门外,然而我们防守严密,他们可以龟缩于海上。我们一旦撤离,他们又能出来闹事……大军把守消耗巨大,如果只是为了抗击几千或者只有几百的倭贼,实在是很不划算。”
“正是如此。”箫老王爷点头,“世侄不愧是带兵多年,一句话说到点子上头了,我正是为了此事烦仇。”
“嗯……的确。”辕冽点了点头,看一旁认真地书着龙井的殷寂离,“寂离,你怎么看?”
寂离抬起头,见众人都看自己,就放下茶杯,“防是防不住的,攻也无的放矢,得像个更好的法子。”
箫老王爷对寂离也是略有耳闻,新科状元,神算子……京城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还有那场南国的比武招亲,据说后来不了了之了。但是箫老王爷看到寂离相貌之后,心中也是赞叹……辕冽若是真看上他,也不足为奇啊。
“有什么好的方法么?”辕冽问。
寂离略想了想,笑道,“先了解下更详细的情况再说吧?”
众人都点头,这事的确得从长计议。
当夜,众人先散去休息。
辕冽配着寂离到越州府的市集逛一逛。
越州一带比南方要冷很多,寂离没什么准备,都是些薄的衣服,他又是个文人,惧寒,走了一阵就哆哆嗦嗦的。
辕冽怕他冻坏了,带着他去成衣铺子买了件水貂毛的披风穿上。
寂离抓着软茸茸毛乎乎的披风觉得挺有意思,就问,“水貂皮为什么卖那么便宜?”
“这一带都有养。”作陪的箫洛给两人解释,“水貂很好养。捕鱼的风险很大,特别是小渔船。父王想要将渔船做大,大家一起出海捕鱼,这样危险性小一些,万一遇到倭贼可以反击。另一方面,老弱可以在家里养水貂,做成衣服卖到北面,可不比捕鱼要挣钱么。”
“小船变大船。”寂离听后,琢磨了一下,“嗯……有趣!”
“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辕冽已经很了解寂离,每次只要他眼珠子一转,基本都是有了主意了!
“呵呵。”寂离笑了笑,摆摆手,“先逛,回去再说。”
辕冽见他卖关子也没辙,只好接着逛。
又往前走了一阵,就见拐角处一座精致小楼,楼前站着几位姑娘,笑着招呼路人。
寂离知道这里是烟花之地,笑了笑,就往前走。
“喂,寂离。”辕冽伸手拉住他,“那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
“知道啊。”寂离微微一笑,“烟花之地么。”
“知道你还去?”
“就是知道才去啊。”寂离双手背在身后,大踏步往前走了。
辕冽一脸无奈,箫洛赶紧摆手,“唉,你去吧,我要是进去让贺羽知道非跟我急不可。”说完,转身走了。
辕冽只好单独跟着寂离走过去。
寂离走到窑馆前,抬眼看了看招牌,问柳巷,点了点头,“嗯,江南就是人杰地灵啊,烟花之地都没有烟花之气,很是清雅么。”
“这位公子。”几个姑娘围了上来,心说今日可捡到宝了,这么俏的公子来光顾。
寂离左右看了看,伸手对辕冽轻轻一摆,道,“给银子。”
辕冽莫名,心说你还没进门呢,给什么银子啊?
但也没办法,寂离这人向来这样子,说不定有什么打算,辕冽掏出了一锭银子递过去,几位姑娘乐坏了,赶紧接了银子,“哎呀,公子真大方。”
殷寂离笑着点了点头,道,“帮我叫你们老板出来,少爷我要花银子。”
“